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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各不让,因为压根没有退让的余地。
起因还是由食色天香而起。
苏灿跋扈让杨队感觉到威胁,没有任何一位警察能够容忍苏灿这样身怀绝技的、随时可能犯罪的家伙。
而杨队的嚣张同样也让苏灿视他为眼中钉。
所以自打第一次杨队出现在食色天香的时候,两人的胸口就憋着一口气。直至今日,两人已经愈演愈烈,早就注定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两人之间的恩怨在较量中逐渐加深,并且愈演愈烈。
谁也不愿意轻易放过谁。
满脸血渍,早已经分不清哪是眼睛、哪是鼻子的杨队愤怒的挣脱同事的搀扶,他用着几乎能杀人的目光瞪着苏灿。用着火山喷发都无法形容的愤怒的语气,近乎歇斯底里把脑袋上的大檐帽狠狠的往地上砸了下去。
“苏灿,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杨队一字一顿的指着苏灿的鼻子。“我就算是拼了这顶帽子,也得亲手玩死你。”
“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苏灿昂起脑袋,用着毫无畏惧的目光回应着。“告诉你,今天你别想走出万盛酒楼这一步。”
打红了眼的天香堂马仔和警察们再次用肢体碰撞了起来。
他们肆意的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局面再次愈演愈烈,随时会再次崩发出一场斗殴。
“都他妈给我闭嘴!”
罗中富面色赤红,臃肿的身躯不断的颤抖着。
双方旁若无人的喝骂,下狠话,简直把他这位市委书记当成了空气。
“你!”罗中富点着杨队的鼻尖,怒不可竭的喝道。“别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一位人民警察,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公民的安全。而不是像土匪一样,在这里扯着嗓子和别人对骂,和别人好勇斗狠!”
“别忘记你还背着处分。”罗中富的下一句话打断了杨队为自己的辩护。“徐盛的死不管你有没有责任,你都必须要因此而悔改,听到没有?”
罗中富挥了挥手,示意杨队赶紧卷铺盖滚蛋。
杨队杵在原地没动。
“你还想说什么?”罗中富皱起了眉头。
“如果让这个家伙继续留在社会上,他会给七安带来难以想象的危害。”杨队丝毫不惧罗中富。“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这个家伙给送进监狱。”
抛下这句话,杨队冲着苏灿竖起了大拇指——方向朝下。
他动了动嘴。
那意思是:不死不休。
苏灿毫不客气的回了句:‘我也一样’。
小劳改油子和蛇头冲着杨队双双竖起了中指,高喝道——煞笔。
杨队拧了拧眉头,硬生生的压下了心中的愤怒,气势冲冲的走出了万盛酒楼。
“还有你!”罗中富本想训斥苏灿一顿,可瞅见了小劳改油子不善的目光,顿时把话给咽回了肚子里。“苏老板,杨队这家伙不好对付,他省里面有人。这家伙以前就是因为打死了犯人,被下调到七安。最多两年,他就会重新调到省里面去。”
“我记住了,多谢你的忠告。”苏灿点了点头。“不过你也看见了,这家伙已经准备好要和我死磕。罗书记,您知道我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如果他想要对付我,那么就准备好随时被我拉下马的危险。”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苏灿可不是那种被打了右脸,还谄媚着把左脸送上去的软蛋。
“好自为之。”罗中富叹了口气。“顺便提醒你一句,和杨队有瓜葛的事情我没有权力掺和……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行为已经可以被定义为越权了。”
蛇头凑了上来,压低了声音。
苏灿顿时喜上眉梢。
“罗书记,我现在还有些私事,恕不奉陪。对于您的帮助,我表示衷心的感谢。”苏灿站了起来,迫不及待握住了罗中富的手。“明天我私人宴请您在食色天香,请赏脸。”
之所以火急火燎的送走了罗中富,而没有和这位市委书记好好聊聊家常、拉拉关系,是因为蛇头带回来了关键的消息。
跑路的张继元被抓住了!
从昨晚苏灿出现在‘宜家洗浴中心’的同时,这只狡猾的狐狸就已经有所警觉,甚至连夜逃离。
不过他没能走的出去,因为天香堂的兄弟遍布了七安市所有通向外界的道路,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张继元给揪出来。
由高丽领队。
这位火车站的鸡头将自身的人脉关系发挥到了最大,不管是公路局、还是火车站……只要张继元出现在这些地点,就会有人第一时间通知她。
今早五点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张继元的行踪就已经暴露了。
直至现在,共计六个小时。
张继元落网。
领着小劳改油子、蛇头、以及徐星,苏灿回到了食色天香。
“人呢?”苏灿问道。
“在后院!”高丽使了个眼神。
“没被人发现吧?”
“放心。”高丽压低了声音。“来的时候,外面盖着步,没人发现。”
钻进后院。
这里原本是一条巷道,两边砌上了墙,也就隔出来了个小院。院子里放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活物,刺猬、狼狗、狐狸、和鸡鸭,全部用笼子给关起来的。
不过今天多了位特别的客人。
张继元浑身赤裸的被关在狗笼子里面,只穿了条裤衩,浑身湿漉漉的。三根胶皮管连着水龙头,对着狗笼不停的喷水。
十一月底的天,七安的天气已经有些寒了,早晚的平均气温甚至在0度以下。
头发和睫毛上刚刚还挂着寒霜,被午头的阳光一照,这才化掉。
饶是如此,他依旧冻的瑟瑟发抖。
“张老板,好久不见。”苏灿低着头往嘴里送了只烟。“我说过,你迟早会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不过我想不通,如果你纠集马仔和我真刀真枪的打,我真还没有这么轻松的就把你给请来,为什么要跑?”
“不跑难道让我等死么?”张继元冲着苏灿狠狠的啐了口吐沫。
哐当。
小劳改油子狠狠的踹了一脚狗笼子,铁栏杆顿时哗哗啦啦的发出了巨响。“马勒戈壁,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三个马仔拧开了水龙头,捏紧了水管,呲呲的凉水把张继元从头浇到了尾。
叫骂声、和哀号声连成了一片。
可惜张继元的声音再大,被‘笃笃’的切菜、以及‘呼呼’的抽油烟机给掩盖了,没人知道他在这。
“狗日的苏灿,你要是弄不死我,总有一天我会双倍奉还。”张继元喊破了声带。
苏灿没有回应,他只是眯起眼睛冲着狗笼吐了口烟。
“你还有力气?”小劳改油子把鼻屎弹开。
片刻后,蛇头提着两条锁链过来了,锁链的另一头拴着足有半人高的狼狗。
他嘿嘿一笑,拽开狗笼子,把狼狗给塞了进去。
“有句话怎么说?”蛇头瞅着张继元,压低了嗓音模仿出赵忠祥的语气。“春天到了,大草原上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
小劳改油子也跟着嘿嘿的笑了起来,声音很是阴险。“我瞅着是菊花盛开的季节吧。黄书上面都说这是一个抗拒、到忍受、再到享受的过程,不知道我们的张老板会不会喜欢。”
张继元瞪圆了眼睛。
他很快反应过来了,然后开始骂了起来,用着世界上最恶毒、最难听的词骂着。
骂声中还夹杂了哀嚎。
狼狗趴在张继元的身上,使劲的做着活塞运动。舌头伸的老长……足足持续了两个钟头,张继元的嗓子都已经哑了,再也骂不出声,只是‘吼吼’的喘着粗气。他的目光还是一样狠毒,死死的盯着苏灿。
“苏灿…我……会杀了你…一定!”张继元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一定,只要我还活着。”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苏灿靠在铁桶边抽着烟,小劳改油子正用剪刀划开一条编织袋。破开的口子里洒出灰褐色的水泥,旁边的沙子也鼓成了小坟包的模样。蛇头正拿着铁锹,把两样东西给混在一起。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苏灿眯着眼。“我说过早有一天会把你给‘种荷花’,现在时候到了。”
“把他给我拖出来!”苏灿抬高了嗓音。
小劳改油子把拳头攥的咔咔响,拽开了狗笼,拖出了浑身发软的张继元。
他抡起脚,冲着张继元的膝盖。
‘咔嚓’。
一声脆响,疼痛疯狂的蔓延至全身,甚至灵魂。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嘴里就被塞上了布团。
小劳改油子轻而易举的将张继元的右腿盘在了身后。
如法炮制。
直至将他给缩成了一团,这位一米九五的大个抬起张继元,把他给轻而易举的塞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油桶。
混入水的水泥在倾泻。
直至完全覆盖。
夜深。
轰隆的打沙船仍在作业,这是七安的护城河,他几乎养育了半个城的人。常年的打沙,使得这条河的河床早已经狼藉不堪、坑坑洼洼。平静的河床犹如隐藏在暗中的野兽,吞噬着戏水的游人,尸骨全无。
每到清明节,河岸上都是一堆堆烧成灰烬的冥币。
铁皮舟顺着淠河滑动,夜色成了完美的掩护。
噗通。
一只油桶在水面上砸出了花,很快又回复平静。
舟上的小劳改油子挥了手,向逐渐平息的涟漪敬了个礼。“张老板,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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