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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挂钟的指针转了小半圈。
从日上午头,一直到夜色朦朦……前去取钱的三位保镖一直没有回来。一开始电话还能打的通,到后来就已经变成关机状态了。
张继元身上的冷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保镖是不是被拖去沉塘了。
“已经六个小时了。”苏灿瞄了一眼挂钟。“张老板,您现在有两种选择。要么三十分钟之内把三万块的饭钱以及一万八的迟滞金交给我,唔……”
蛇头捣了捣苏灿,压低了声音。“还有误工费。”
“对,还有误工费两千块钱。”苏灿点了点头。“共计五万,交给我咱们什么都好说。要不然,你就在我的店里刷盘子。什么时候刷够了,什么我放你走人。当然,怕你逃单……我们可能会采取一点小小的措施。”
小劳改油子从编织袋里面掏出了一条狗链。
这狗链足有两米长,末端还有类似于颈脖一样的圆环,每根扣子比起大拇指还得粗上一圈。
“这玩意是我今下午专门找城南的铁匠现打的,专门用来拴藏獒的。普通的钢锯根本锯不开,非得用电焊给弄开。”小劳改油子笑的异常阴险。“三千块,不过咱们不收你这笔钱。”
听到这话张继元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师父,咱们把他拴在哪?”小劳改油子故意问的很大声。
“刷碗那不是得拴在厨房么?”蛇头挤了挤眼。
“我看还是厕所吧。”苏灿摆了摆手。“咱们店里暂时还没有那么多的盘子能刷,平时就锁在厕所里面。等有了盘子在把他给放出来。对了,张先生,我给你算一笔账。”
张继元的心顿时提到了嗓门眼。
“每刷一只盘子的价钱是一毛钱,什么时候刷满五十万只盘子,我什么时候放你走人。”苏灿也笑了起来。“对了,最好不要弄砸了碗碟,不然这笔账还得算在你的头上……”
“还愣着干什么,给他拷上。”苏灿努了努嘴。
哗哗的铁链被小劳改油子抡的呼呼作响。
早就准备好的厨子按住了杀猪般咆哮的张继元,双手双脚一掐,攥着铁环拎起这货的脖子一拷,咔嚓一声,锁上了。
拽着狗链,蛇头拖着张继元把这货塞进了厕所。
一屋子人嘿嘿的笑个不停。
“你不是真打算关他一辈子吧。”王琳捣了捣苏灿。“咱们这算是非法拘禁。”
“怎么可能!”苏灿努了努嘴。“我就想敲一笔竹杠,顺便再恶心恶心张继元。对了蛇头,把狗链的钥匙给丢到下水道去。妈蛋,想放竹叶青来咬我,不还击,他当真还以为我苏灿是软蛋!”
小劳改油子瞅了眼蛇头。“四脚蛇,张继元的保镖哪去了?”
“拘留了……”蛇头笑的眯起眼了。“我在车里放了点乙醚,再给那三个保镖灌了两瓶二锅头。现在已经被当成酒驾给拘留了,没十五天出不来。不过咱们也关不了张继元太久,估计过不了就会有人来赎他了。”
“那怎么行,进了这个们再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小劳改油子把拳头攥的咔咔响。“高姐,你说咱们能放虎归山么?”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啊……还是给苏灿来解决。”
一众目光又投向了苏灿。
这位年轻的老板也没说话,只是闷闷的喝着茶。
张继元是个后患。
如果可以,苏灿也不想放虎归山。可是不放也没辙,恶心恶心这家伙,教训他一顿这就是极限了。真杀了他一了白了,到时候又会闹大事情。
反正也不着急,对付张继元那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这就像炖汤,得小火慢熬。
念头刚刚兴起,食色天香的玻璃门就被人推开。
三四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领头的家伙提着只黑皮箱子,往桌上一搁。“我们的老板呢?”
“在厕所。”小劳改油子插了句嘴。“钱带来了么?”
保镖没说话,在密码箱上面啪啪按了几下,黑皮箱子啪嗒一下打开。箱子一转,朝向了苏灿,十几沓老人头。
王琳挑出了五沓,指尖蘸了蘸吐沫,唰唰的数了起来。
点了遍数目,这位博士后点了点头。“没错。”
“你们的老板在厕所。”苏灿摆了摆手。
保镖们慌慌张张的冲向厕所,推开门一瞅,顿时傻了眼。
他们老板的脖子上套着一条狗链,另一端锁在马桶上,开门的时候张继元正费力的敲着脖子上的锁扣。
“老板!”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我脖子上这该死的狗链给撬开。”
“抱歉,咱们这里没有工具。”小劳改油子伸出个脑袋。“对了,我建议你最好去铁匠铺慢慢折腾这些东西,不然没辙。”
张继元的脸顿时黑了。
他也不敢发火,虽然身边来了保镖,可是这食色天香是别人的地盘。再说这几个软脚虾能不能打的过苏灿那帮人还两说……
几个保镖提着狗链子气呼呼的上了车,留给食色天香一个车尾灯。
“哈哈哈……”小劳改油子笑的前仰后合。“这小子操蛋了,本以为能阴咱们一手,没想到反被我们给整了。知不知道,这狗链是拴藏獒的。三四百斤的纯种獒,就算用电焊也得花上三四个小时。”
“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敲张继元一笔。就这两天,咱们就已经从这家伙身上捞了五十五万。妈蛋,这是我两年的收入。”蛇头咂着嘴。“我现在开始佩服你了,把张继元整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蛇头一阵感叹。
虽然说他以前是火车站的扛把子,但顶多也只算个老幺。平日里游手好闲,只能靠收保护费。
一年差不多也是二三十来万,那还有大半要分给手下的弟兄。
“这钱?”蛇头眼巴巴的问道。
“这笔钱暂时还不能动。”王琳窜了出来。“我们需要做投资。七安市的保全公司和物业管理公司还不太完善,我打算拿着钱去办个公司。干的好,每个人年底都有分红。苏老板,你说怎么样?”
苏灿也跟着点头。“咱们食色天香和天香堂这才刚起步,是需要大量资金的时候。迟早我们会往正规方面去,国家容不下黑势力……洗白是当务之急。王琳的建议我同意,最近七安不是有很多地方都在建设小区么。蛇头,你去商谈一下,尽量拿下这些小区。到时候咱们的物业公司进驻进去,这就是钱滚钱!”
蛇头见苏灿拔了根烟,连忙给上了火。
“其实只要步入正轨,咱们这挣钱就相当容易了。”苏灿从蛇头喷了口烟。“你想想,小区的物业公司有多少收费项目:保洁费、保安费、绿化费、管理费……这些都是打着招牌抢钱,只要你收费合理,这些钱就不能不给。”
苏灿点了点烟头。“全七安市有多少在建设的小区,没有四五百也差不离了,咱们要能把这块肥肉给吞下肚,这五十五万算什么。年收入五百万得有了吧。”
蛇头叹了口气,他翻过瓷杯,替苏灿斟了杯茶。
小劳改油子也凑了过来。
“灿哥儿,其实您说的事情我也想过。这不光是物业公司,就连‘搬砖’我都想过。可是我们插不进手,这块肥肉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蛇头拉长了脸。“我以前也动过这念头,可人家那块头……唉。”
“什么叫搬砖?”杨雨说忍不住插了句。
“这是一项非法的牟利手段。从砖厂低价买来砖石,然后在高价卖给建筑工地。算是强买强卖……”苏灿摇了摇头。“我不赞同咱们‘搬砖’,这是歪门邪道,迟早会被打掉,咱们就开物业公司。你蛇头,就是法定代表。咱们天香堂的兄弟就是员工,杨雨说……你帮我写一套规章制度,天香堂所有的兄弟都必须遵守。”
“师父,那我呢?”小劳改油子眼巴巴瞅着苏灿。“都有活干了,我不能闲着啊。”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食色天香。你小子的脾气太冲,别给我惹麻烦。总之,这事情就交给蛇头去办。如果蛇头拿不下,你再出马。”苏灿瞅了一眼小劳改油子。“记住了没有?”
陈震天缩了缩脖子。
事情既然这么安排下来了,那就没得更改了。
蛇头也是急性子,晚饭没吃,这就领着两三个马仔出了门。
至于注册物业公司这事情也急不来,少说也得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也就安安稳稳的在食色天香开门做生意,苏灿已经把所有的算盘都打好了,剩下的就只有按部就班的行走了。
烧烧菜,洗洗盘子,这一忙活就到了十点半。
苏灿刚准备关了食色天香的大门,一辆满是凹坑的雪佛兰跌跌撞撞的停在了门口。
“怎么了?”
瞄了一眼车牌号,这不是蛇头的车么?出车祸了,还是怎么着了,满车的水泥浆以及破碎了的挡风玻璃。
捂着脑袋的马仔跌跌撞撞的爬下雪佛兰,一头摔倒在苏灿身前。
“怎么回事?”小劳改油子连忙扶起了马仔。
“老大,蛇爷被抓走了。”
苏灿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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