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天字号大厨 > 第二十九章 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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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

  食色天香还燃着灯,王琳、杨雨说和高丽眼巴巴的凑在桌前,听着苏灿天南地北的海侃。这事情旁人压根不知道,只在社会最底层的人间流传,比如说监狱。

  “中国有四大监狱:大西北、帝都、沧州和东三省。国内的帮派同样众多,有始于汉代的‘哥老会’、也有建立于明清洪门和青帮,同样也有香江的古惑仔。这些都是著名的帮会。”苏灿徐徐道来。

  “另外还有一些同样著名,但不被人知道的帮会。比如盗门和寒门。”

  “盗门就是小偷的帮会?”杨雨说忍不住插了句嘴。“你去找那群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把我给捎上,今天派出所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差不多有二十多个人报警,都在菜市场那块。”

  苏灿瘪了瘪嘴,心说就算捎上你也没用。

  盗门大会的地头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相互之间都是通过燕子纹来联系的,要是有警察上门的话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

  “那寒门是什么?”王琳好奇的问道。

  “那就是丐帮。”苏灿一阵冷笑。“张坝头就是四川寒门的头。”

  几人不解。

  在这之前,他们还以为苏灿是盗门的,毕竟他打小就学会了这一身不俗的手艺。

  可是这又和寒门牵扯上了?

  就如同前文所说,在八十年代左右,全国严打,不少老佛爷为了隐藏身份,或藏到了一个没人所知的地头,或者隐姓埋名,但也有人投身进了寒门。这也就是为什么街上的乞丐总能露一两手扒窃的技术活的原因!

  “可是寒门怎么会做那种事情?”王琳问道。

  作为和社会底层脱节的高材生,她怎么也不明白一件事情——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乞丐大多都是穿的破破烂烂去乞讨的人。断手断脚、或者是天生残疾的,每当遇到这些可怜的人,她都忍不住同情心泛滥。

  “没看新闻吧?”杨雨说使劲的敲了敲桌子。“去年十一月份,网上就曝光了帝都地铁的一个乞讨的少妇。”

  高丽和王琳顿时侧起了耳朵。

  “这少妇每天在地铁里面乞讨,每天带着的孩子都不一样。有好奇的网友就给拍下来了,十天之内,这少妇少说也换了八个孩子。”杨雨说点了点头,末了还加了一句。“都是四五岁的小娃娃。”

  王琳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就是人贩子么?”

  “寒门自古以来干的就是这样的勾当。”苏灿冷笑道。“我在大西北就听一位坝头说过,他们为了钱,甚至能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

  那位老坝头曾详细的吹嘘过寒门。

  丐帮其实分作很多种,除了叫做寒门、还有团头、三会、花子房、沙包会,每个地方的称谓也不同。

  北京的丐帮就叫做‘蓝杆子’、‘红杆子’。

  杭州就叫做‘团头’。

  河北山东地区又叫做‘穷行教’。

  兰州地区的叫做‘砂锅子’。

  这和金庸、梁羽生的武侠小说并不一样,不同派别的乞丐很少会聚在一起,都有自己固定的地盘。更不允许不允许吃二馍、抢地盘的行为。

  要说寒门的兴起那可是从宋朝时期就有了,在元、明朝时期发展起来,鼎盛的时候则是在清朝和清朝末年。

  直至现在各地仍旧存在着寒门。

  只不过有些寒门的人摇身一变成为了富家商吏,所以造成了寒门并不常见的错觉。

  他还说了个真实的故事:

  那还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时候,正处于乱世之中。

  街道口的大户人家有个孩子,才两岁。

  能说话,能走路,到了刚刚认人的年纪。

  那天,那对夫妇刚好事忙,小孩在堂屋玩,一个人溜到了门外。

  等夫妇俩人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小孩不见了,慌忙去找,跑遍了整个小镇,也没有找到。

  小孩的父亲因为恋子心切,一病不起,第二年就病死了。

  小孩的母亲还没有放弃寻找孩子,找了两年,最终也心灰意懒。

  到了第三年,那年的庙会来了一个坝头。

  坝头牵着一只小猴在庙会上杂耍。

  小孩的母亲刚好去庙会许愿,路过了杂耍摊,那小猴突然疯了,扒在那母亲的裤脚上怎么也不松手,唧唧哇哇的叫着,止不住的哭。任凭坝头怎么用鞭子抽,小猴就是不松手。

  不知怎地,那母亲看见这猴子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一时间心软,就要花了大价钱买下这只小猴。

  起先坝头不肯卖。

  最后那母亲开出了高价,坝头才肯卖。

  说来也巧。

  那年冬天特别的冷,那户人家点燃了炭火,小猴子在屋里玩的快活,一不小心摔进了炭火盆里。

  母亲急坏了。

  这猴子特别的乖巧,平时和人一样吃饭、和人一样拉屎撒尿,一点也不让母亲着急。母亲一直把这只猴子当成自己失踪的儿子来对待,一下子猴子掉进炭火盆,她哪能不急?

  连夜抱着猴子去了药铺,找到了当地最好的大夫。

  大夫也是个奇人,祖上是紫禁城里面的御医。

  他看了一眼猴子立马觉的不对劲,找到猴子背后被烧的地方看了起来,那里的皮是接在一起的。

  大夫用特制的药水给猴子洗,整整三个月,这才褪下了猴子身上的那层皮。

  不过由于时间太久,猴皮已经和人皮长在了一起,还有一部分没有褪出来,但是刚好褪到屁股上,露出了胎记。

  直到这个时候,母亲才发觉自己买下来的猴子居然就是自己三年前始终的儿子。

  这事情突然间就在小镇上传开了,所以一时间坝头成了人人喊打的角色。

  不过又说回来,由于解放后,国家对拐卖人口这一方面管的越来越严,所以‘坝头’这一行在寒门逐渐就销声匿迹了,所以知道的人少也比较正常。

  再加上坝头这类人很少把拐来的孩子在当地表演,就是为了避免小孩认出自己亲生父母。

  “无法无天,他们简直是目无王法!”杨雨说把桌子拍的通通作响。“这群人应该被送去枪毙,而且还得扫射,怎么能够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苏灿,你把这些人的名单给我。”

  “给你就有用了么?”苏灿瞄了一眼愤怒的警花。“这些人在社会上早就有了不错的身家和地位,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就算抓到了他们,没有证据顶多关上两三天,到头来不还是得乖乖的把他们给放出来?”

  张坝头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到现在不还是逍遥自在,再加上某些地区的官员和这些势力更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有关部门根本拿他们没辙!

  “难道就只有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肆意妄为?”王琳忍不住叹了口气。

  “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们?”杨雨说皱起了眉头。“苏灿你有没有办法?”

  “黑吃黑!”

  苏灿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巴掌声。“说得好!”

  众人目光移去,一个背着行囊、满脸胡茬、剔着油青光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个老头,正是今天苏灿在避风塘看见的洪老爷子。

  “就是他,今天在菜市场找的你。”王琳压低了声音。

  “这模样不像是好人。”杨雨说也跟着掺和了一句。

  这年头没人留光头,除了和尚和劳改犯。

  年轻人倒不客气,搬着椅子往桌前一凑,替自己倒了杯水。这才开口说话:“师父,黑吃黑这活头恐怕不适合你来做。你脾气太暴躁,人太善良……不适合在道上混。不如交给我,你就等着开香堂赚大钱。”

  师父?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苏灿,王琳立刻想起了早上的事情——苏灿说过,过段时间自然有人会替他做。难道指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给大家介绍一下。陈震天,我在大西北认识的,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苏灿拍了拍大高个的肩膀。“比我入狱晚一年,和我争床位没打过我,就认了我做师父。”

  争床位?

  大家伙不懂,倒是杨雨说解释了一下。

  监狱里面的房间和厕所都是直通,没有隔板阻拦的,味其臭无比。六个床位,依次从厕所排开,挨着大门。每个牢房里面都有一个‘老大’,也只有这个老大才能睡在门边。

  怎么确认老大的地位?

  当然是比谁的拳头更大一些。

  狱警也不会管这事情,每个地盘都有自己的潜规则,谁也没法破坏。

  “师父,您就别夸我了。谁不知道大西北监狱里面关的是什么,那里有最惨无人道的杀手、最臭名昭彰的恶棍、最下流无耻的淫魔……”陈震天打着哈哈。“我倒是佩服您,能在那种情况下呆了三年还依旧这么纯真。”

  “我要是你,出狱后直奔四川,宰了那个张坝头。还开什么饭馆,玩什么曲线救国!”陈震天眯起了眼睛。“对了,那个姓张的家伙我已经弄折了他的手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机智的杨雨说终于发现了苏灿和这位年轻人的不同之处。

  自小的寒门生活,再加上三年的牢狱之灾,使得苏灿有些自闭。他有着自己的一套惯性和固定的思维去解决问题……俗话说,也就是迂腐。苏灿始终遵循着八九十年代那些人传下来的思想。但这种人他不会轻易言弃,只要有目标就会勇往直前。

  但陈震天不同。

  他看起来更活络,他的身上有着和年龄相匹配的嚣张跋扈的个性、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陈震天知道什么叫做变通。从他俩的对话中得知,这小子也在大西北学了一身不俗的‘本领’!

  这下有的玩了。

  杨雨说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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