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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桦接到乐阳的军令,郁闷了半天,不往前打而是原地不动,乐阳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乐阳是主帅,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只能听命了。随后就命令士卒停止前进,将刚才在前的士卒换了下来,让后面的士卒顶上。
胡微看到宋军不再向前挺进,心中纳闷,这宋军玩什么把戏,于是问道:“陈襄,你看这宋军占了优势,怎么往前行进了!他们想干什么?”
陈襄闻言说道:“我也不清楚,再让军士冲一阵试试他们!”
胡微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的家兵已经打过一阵了,需要休息。这次就由你的步卒前去冲阵!”
陈襄闻言点头道:“好吧!”言罢,转身让家兵冲向宋军枪阵。
陈家的家兵亦是如此,大喊着向宋军冲去,宋军则还是一样的战术,两翼是街道的房屋,不必管它,敌军不可能从房里冲出来,只要一个劲的长枪突刺、突刺、再突刺。
陈家的家兵刚才看着胡家家兵被打趴下的样子,还嘲笑他们没用,现在轮到他们也是一样的没用,宋军的枪阵将整个狭窄的街道堵得死死的,每个宋军士卒之间留有一人的间隙,第一排的士卒突刺过后,第二排的士卒上前一步,突刺。然后,第一排向前一步再突刺,依次类推,一步步的向前紧逼。
而且宋军的长枪比起长剑来说更加的有优势,一寸长、一寸强不是瞎说的,在这种密集型的枪阵面前长剑根本没有用武之地,除非胡家家兵用强弩,可是胡微的弓弩根本就没用,攻进成后,就将弓弩兵扔在了城门口让惠邹德用来攻打外城墙了,自己就带着轻兵急速赶来攻打内城。
陈襄见自己的家兵一点点的死去,知道在这样打下去,即使胜了,自己也没都没了。于是他挥手大喊:“鸣金,徐徐后撤!”
“叮、叮、叮的鸣金声对于在和宋军交战的陈家家兵来说,简直就是这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了。什么徐徐后撤早就抛在脑后了。家兵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谁跑的快谁能活命,谁跑的慢那么脑袋就会不见的。
武桦见此本想追击的,想起乐阳交代的军令,跺了跺脚,对一名中年大汉说道:“刘屯长,你带着部队在这里守着,不许前进,只要驻守就行了,本将军去找乐将军!”
“诺!”那名刘屯长抱拳应了一声。
随后武桦大步的跑向后军,找到站在一间民房上观看战况的乐阳,疑惑的问道:“乐将军,我军为什么不追击敌军啊,他们根本就是一群老弱而已,给我五千人,不三千,我就能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乐阳笑了笑指着武桦说道:“你就是急性子,说了多少次就是不改。本将军知道他们不是我军的对手,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就这么打赢了,那么我军这么多新兵怎么办?还是如就这样慢慢的磨练,让我们的新兵都能见见血!”
武桦闻言拍了一下脑袋道:“着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要是这么快的打撒他们,我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实战练兵的机会!哈哈…还是乐将军高啊!”随后,他又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乐将军,你要知道君上为人仁义,咱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乐阳闻言眼中闪出一丝阴狠,沉声的说道:“我会给君上禀报的,慈不掌兵,君上肯定还是知道的!有什么事我兜着,你只管放手去做!”
“诺!那末将就上前阵了!”武桦点了点头,抱拳说道。
乐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过身向阵前看去。
此刻,胡微这边却是阴云密布,几次进攻皆以失败而告终,而宋军只是打退他们的进攻,却是不追击,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胡勇腰上缠着一层麻布,上面还有溢出来的红色血痕,打遍陈县无敌手的他,本以为自己的本事已经是这大周数一数二的了,今天却被一名副将给打的这么狼狈,失落的走到胡微面前抱拳道:“家主,宋军的枪阵强大,而且在这狭小的地方对我军不利。但是我们如果用弓箭兵攻击的话,他们没有盾牌的防护,肯定阵型大乱,街道狭小的地形也是他们最大的障碍,长枪兵手中的长枪就是杀他们的武器。只要我军近身,他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成为砧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胡微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虽然他的军事不知道样,但是眼睛却不瞎啊,这么长的大枪想要灵活转动这么可能。他抚掌笑道:“胡勇此言甚是有理,只不过我军只有一千名弓箭兵,现在还在西门攻打城墙呢。”
陈襄闻言大说说道:“嗨,这还不简单,调过来就是了!这个惠邹德也真是的,一道城墙打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胡微没有理会陈襄发牢骚,直接说道:“陈襄,你去把弓箭兵给调过来!”
陈襄闻言抱拳道:“诺!”
陈襄走后,胡微眼中闪出一丝狠色,对胡勇道:“你带着陈家的家兵猛攻宋军军阵,不必在乎伤亡!”
胡勇闻言知道胡微这是在消耗陈襄的实力,也不多言带着陈家的家兵朝宋军一阵的猛攻。
大街打的激烈,西门同样如此。
在胡微走后不久,王方带领的一千名生力军也到了西城门不远,见敌军正在攻打城墙,大吼一声道:“羽林军将士,随我杀敌立功!”
“杀!”宋军士卒大吼一声,发泄心中的恐惧,跟随着自己的长官向胡家家兵呼啸而来。
正在指挥的胡广看到一条火龙向自己杀来,急忙调集士卒据守。顷刻间,两条长龙蜂拥向前,很快便撞在一起,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发出的铿锵声、濒临死亡发出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宋辟向來注重军队结阵作战,就如魏武卒一般,用强大的阵型打垮对方。平日里羽林军对阵型就没少训练,当两军真的陷入混战的时候,宋国羽林军平时的阵型作战训练就显示出作用來了。
王方将宋军士兵分为以伍长为中心,五人组成一个小心的方阵,然后是什长、队率,五十人组成一个大一点的方阵。每个士卒各有各的任务,有人攻有人守,一个士卒刺出他手中长枪的时候,并不用担心來自敌人的进攻,因为周围自然有其他宋军会用盾牌、刀枪帮他抵挡敌人的威胁。
这些都是在平时近乎实战的长期训练中训练出来的,虽然现在新兵居多,配合还有些生疏,经常会犯些错误,不过在配合了几次后,士卒们就越来越有心得了,精兵终究还是要实战中才能训练出来。
反观惠邹德所部,虽然也是人人奋勇,却都是各自为战,落在王方的眼里,就和一盘散沙差不多,每个士兵在进攻的同时,往往要承受來自四五个方向的攻击,自顾尚且自暇,哪里有余力帮助自己的战友,同样的道理,他们也不用奢望能够得到战友的保护。
王方看着两军的交战情况,心中暗想,要是宋国和楚国打过仗的士卒在此,惠邹德的军队就连一刻钟能不能抵挡都是一回事,因为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虽然胡军的人数多,但在单兵战力上,宋军明显要强上一截,而论到战术素养,双方更不是一个档次。
“杀!二芽,你负责防守。”伍长对身边的小兵大喊一声。
小兵满脸都是汗水,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炎热,还是紧张所致。
“大虫哥小心!”小兵大喊一声,对着向伍长举剑的的胡家家兵一阵乱砍。
胡家家兵声都没出就被砍到在地,二芽看着被自己砍死的家兵,颤抖着双手,连呼吸都加重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看到大虫哥有危险才会这样吧,二芽默默的想到。
“好小子,你救了我一命,还斩杀了一名敌军,哈哈…这就是你的功劳!”伍长大笑一声拍了拍二芽的肩膀继续说道:“别愣了!一会军功都被别人抢光了!”
二芽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战友已经将敌军打散了,敌军被分割的一小块、一小块的。自己这边也有些敌军,正在慢慢的减少,他也不再多言,他现在的心中只剩下了军功、军功!
惠邹德见情况不妙,率先带着几名亲兵拔腿就撤,他聪明的很,没有往城里跑,而是向城外跑去。正在指挥额胡广急的满头的大汗,心中惊恐宋军的战斗力,想到自己这边尚且如此何况叔父那边。正在他焦急的时候,亲兵来报说惠邹德跑了,他打眼一看果然找不到人,暗想现在去城内就是找死,于是带着几名亲兵向城外跑去。
王方一直注意着他俩,见二人都跑了,大喊道:“敌将已死,降者不杀!”
正在拼杀的胡家家兵听到话,都回头张望。果然,自己家的主人没了!自己还在这打什么啊!一个、两个最后成群的丢下兵器。而还有少数的家兵下向城外跑去,王方也没空管那些漏网之鱼,指挥士卒开始收拢降兵。
在城墙上作战的向胜,见敌军被打败,快步下城抱拳道:“王都尉,多亏你来的及时,不然这城墙定会丢失!”
王方抱拳回道:“向都尉严重了,这是方的本职所在。现在方觉得我们应该先关闭城门,打扫战场,向乐将军禀报这里的情况,等待命令!”
向胜闻言觉得有理,就道:“我来组织打扫战场,王都尉负责警戒。”
王方也不多言,开始一边部署兵力,一边向乐阳送上了捷报。
街道这边武桦郁闷的牙疼,这一会的家兵跟不要命似的猛攻,他都没有时间轮换士卒了。
而乐阳得到了王方的捷报后,他就开怀大笑了,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经王方的战报得知,胡微等人居然只有一万多士卒,在没有彻底掌握城门的情况下就敢进城!乐阳一阵的无语,这些人也太不知兵了,这样进城当真是找死!
他随后对一名小校说道:“你去告诉君上,就说乐阳要关门打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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