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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就一顿饭的功夫,我和张鸿博就熟络了起来,到最后我俩都喝高了,走出饭馆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这学校的位置有些荒凉,偌大的街道,此时只有路灯还在孤单的亮着,发着橘黄色的光,张鸿博扶着电线杆哇哇大吐,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一边吐,一边跟我用手比划,嘴里还不消停的喊着:“没事儿没事儿,小树不倒我就不倒,如果我真爱过就不会倒。”
后来我才知道,在高考之前,他同他高中时期的女朋友劳燕分飞,挺可惜的,本来俩人曾经发誓要到同一所大学读书,可是人家小姑娘没高考直接就被家长送出国了,他备受打击,所以才考到了这个学校。
那天我也喝了很多就只有给王若馨打个电话,我今天不能伺候小主晚宴了,那丫头也算通情达理没和我计较,美其名曰放我一天假。
那天很热,我躺在床上,张鸿博在我的上铺咬牙放屁吧嗒嘴儿,睡得这个香甜,但是我却没有睡着,属于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我这人似乎天生对陌生的环境就没有安全感,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着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儿。
而就在这时,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寒冷,外面好像起风了,风把寝室的玻璃窗吹开,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我穿着条内裤起身去关窗,果然起风了,而且风好大,吹的往外面呜呜作响,我抬头望了望没有月亮的夜空,心想着估计是要下雨了吧。
郊区的校园,在深夜多少显得有些萧瑟的味道,此时已经是凌晨亮点多钟,对面的女生寝室楼已经是一片漆黑,看来现在大家都睡着了吧,也不知道像我这样失眠的有几个。
说到女生宿舍,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转头望了望身旁这架支在窗前的‘望远镜’,由于酒劲儿还没过,所以我心中潜藏的某种意识竟然开始悄然作乱,可能是当时正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时期吧,作案工具在前,让我这个尘世中迷途的小处男很难抵抗,因为我虽然有王若馨这个女朋友,但是和她最亲密的接触还只是那一吻,怎么着都想窥视一下对面女生寝室中神秘的光景。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没错,才一天,我那隐藏很深的另一种性格就被张鸿博给勾搭出来了,于是我咽了口吐沫,学着下午张鸿博的样子撅着屁股趴在了望远镜上,眯着眼睛看去。
不得不说,这高科技确实犀利,第一眼就吓了我一跳,竟然连对面寝室窗户上窗帘上的污垢都隐约可见,就跟在我面前伸手就能抓着似的,可惜,当时太晚了,对面楼都熄了灯,可视度还是不够,而且,那些窗户竟然都拉着窗帘,这着实可恨。
不过我头一次玩这玩意儿,心里面不由觉得有趣,便学着张鸿博的样子慢慢的移动着望远镜的角度,希望能找到个没拉窗帘的窗户。
由于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学,所以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还多数还没有回校,对面楼里面空挡的房间很多,我一个一个的看着,竟然乐此不疲。
不过,看着看着也就觉得腻歪了,我心想我这是在干啥呢,怎么跟个色情狂魔似的,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觉还偷看人家睡觉?而且还啥也看不见,靠。
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把望远镜一拉,想起身睡觉,可镜头一闪,忽然我发现对面四楼靠右边第二个窗户的阳台上好像出现了一个小孩!没错是一个小孩。
这他妈不应该啊,要知道对面是女寝啊,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于是我便挑了望远镜再次往那个房间望去,那个房间虽然没开灯,但是从外面挂的衣服来看,明显是有人住的,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有小孩在里面。
镜头闪过的时候,我发现那小孩居然*着全身,全身是青色,脸色煞白,而且由于现在我已经有了一定的道行,从他身上丝毫感觉不出有一丝人气,他就这样直挺挺的站来窗户旁边,在镜头移动到那儿的一霎那我发现他似乎也在直勾勾的看着我。
顿时我也吓了一大跳,差点蹦了其来,同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对啊两楼隔的挺远的,这得有多好的视力才能看的轻啊。
可是当我在趴到望远镜前看那儿时却发现那人已经不在了,那间房也和原来一样静悄悄的。可是刚才那小孩到底是谁,是人?不太可能。是鬼?可是鬼怎么会住在人气旺盛的寝室呢?我昏然想起了高中旧楼的那个女鬼。
以前听爷爷讲过有关养鬼的故事,那个寝室是有人的,那么那个小孩应该和里面某一位女生有关,但是现在这个社会谁会这么无聊,还是女生,成天带个鬼在身边。于是我努力的安慰自己。是我喝多了又太累,所以才出现了幻觉吧。
我微微的定了定神,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天空,依旧那么阴霾,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回到了床上,这时,窗外的雨水终于落下,顺着风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渐渐的我又进入了那山川,河流的境界。我置身其中,看着那些景致从我的眼前飘过,这里的景致好像万年不变的一样。我便在这境界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陪着我的是哪啪嗒啪嗒的雨水以及上铺张鸿博嘎吱嘎吱的磨牙声,我大学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度过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左右了。
幸好,睡了一觉之后,我就把昨晚上的事儿忘的差不多了,本来嘛,昨天喝的太多了,搞的现在都有些宿醉。
张鸿博的宿醉比我更明显,直到我们寝室第三个哥们儿到来的时候,他才醒,然后好像一副打算死在被窝里的样子,一边揉着眼屎,一边光着膀子从上铺的被窝里伸出了手,一边和那哥们儿握手,一边说道:“哥们儿你来了啊,今天能玩斗地主了,我叫张鸿博,怎么称呼?”
那哥们儿叫甄宇星,比我和张鸿博大两岁,个子也挺高,脸上还有青嘘嘘的胡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挺踏实忠厚的,没啥说的,可他接过了张鸿博的烟,介绍完自己以后,他就指着窗户前的望远镜说道:“挺高端啊。”
张鸿博笑了笑,然后对他说:“瞎玩儿的,以后随便用。”
甄宇星嘿嘿一笑,然后在我对面的下铺坐下后,一边打开自己的皮箱从里面拿出个双筒望远镜一边对着张鸿博说道:“那太谢谢了,我一看我这玩意儿也拿不出手儿了……”
原来又是一色狼,啊不,现在应该称作同道色狼了,因为昨天晚上我已经破戒,跟他们没啥两样儿。
虽然这样好像不好,但是这种感觉倒挺好的,就像是找到了组织,一瞬间,大家会心一笑,距离就这么拉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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