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正在播新闻。遥控器被一个妞抢过去搜索其他频道：“看点娱乐八卦的吧。”被女孩搜索到的另一个频道正在播演唱会，女孩锁定了该电视台。
一个翻唱歌手在电视屏幕上卖力地翻唱着韩宝仪的《舞女泪》。
“一步踏错终身错/下海伴舞为了生活/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为了生活的*迫/颗颗泪水往肚吞落/难道这是命中注定/一生在那红尘过/伴舞摇啊摇/搂搂又抱抱/人格早已酒中抛…啊，来来来跳舞/脚步开始摇动/就不管他是谁/人生是一场梦。”
一首歌曲下来，屋子里安静了许多，也许是不同的生活，相同的经历，触及内心深处的那根弦，有的姑娘不吭声了。
刚才还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变得伤感起来。坚强的外表下面包裹着的是一颗极其脆弱的心灵。
有的姑娘开始向我要烟，我每人发一支，屋子里烟雾缭绕。缕缕青烟在手指间缠缠绕绕飘向屋顶。蝴蝶吸烟架势很猛，一口下去，三分之一的烟叶化为灰烬。可是那烟灰依然坚挺，绝不掉落。看着蝴蝶抽烟的劲头儿我都有些恐怖。
蝴蝶看着燃烧后的烟灰，嘻嘻地笑，像个小孩一样说：“这烟死不瞑目啊。”
然后把一直坚挺的烟灰对着一次性水杯用手指优雅地弹了弹，掉落的烟灰轻飘飘地往水里沉。蝴蝶笑嘻嘻地问我：“三娃，这烟都燃过了，烟灰为何还一直坚挺呢？”
其他姐妹都在笑。我想都不用想就说：“这烟既然化为灰烬还一直坚挺，而且死不瞑目，说明这烟不赖，绝不会是假货。”
一支香烟燃完，由歌曲触及到的刺痛随着烟雾飘走，不留一点痕迹，笑容重新挂在脸上。
我走进厨房，敲起碗筷：“开饭咯，先下手为强。”
大家围坐在一张大圆桌旁，开始不知道是宵夜还是早餐的美味汤肴，因为长期过着黑白颠倒的夜生活，早餐晚餐也分不清了。跟女孩一起吃饭，变得斯文的不是她们，而是我一个大老爷们。
刷好碗筷，洗澡的洗澡去，卸妆的卸妆去。娇娇跟我开起玩笑：“三娃，丝丝的衣服忘了拿，你敢不敢给她送到卫生间去？”
我说：“你赌我是不是？”
哎，人多了叫不出名字，还是那个叫M的妞说：“娇娇，你赌输了三娃要吻你怎么办？”
娇娇说：“这个嘛愿赌服输。”
我一直在笑，笑得上嘴唇碰着下嘴唇都打起了泡泡，我说：“我不骚，也不色，我不是流氓兔，我不会翻墙。”
姑娘M说：“你娃娃嘴上念的是思想品德，做事一点礼貌都没得。白天像书生，夜晚像畜生。你装，好好的装，老娘要相信你的鬼话，太阳都要晚上才出来。狗日的娃儿，最不老实，你把蝴蝶都上了N次，老娘清楚的很。”
丝丝说：“说得对，男人嘛，有几个是好东西？白天像教授，晚上像野兽。”
有的姑娘说说闹闹往床边走，打算休息了。不过大部分女孩早已过惯了夜生活，仍坐在沙发上聊天。谈得最多的话题还是男人，她们对男人有着无比的复杂心情，男人*、好色，似乎是天生的，找着各种理由背着老婆去偷腥，乐此不疲，常到红灯区去鬼混的多半是熟面孔，以后自己找的老公肯定是一个鬼样子，坐在我旁边的姑娘都点头认同。
有女孩说：“还是那句老话，十个男人九个坏，剩下的那个是傻蛋。”
我一听就忍不住笑，就用四川话说：“你们这帮草狗儿，全部哈戳戳的，应该举办一届性文化节，让你们的研究发明公之于众。”
有个女孩望着天花板：“干我们这行的没有谁对谁错，男人好色英雄本色，有需求就有市场，眼睛一闭，就不管他是谁，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人生一场戏何必计较太多。”
一个女孩把烟头轻轻滑落到一次性水杯里，“噗嗤”一声轻响，烟头就灭得很彻底，她轻描淡写地：“男人、女人，能到红灯区来的，低至普通百姓，高至达官贵人，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女孩把头一仰靠在沙发上，屁股向前一挪，把一双修长的双腿放到茶几上：“要文化没有，要智慧没有，要技能也没有，唯一的就是青春，我一个山里妹子，我拿什么赌明天？趁年轻就坏几年吧，嫁了老公就不对外了。”
话一出口，整个屋子乐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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