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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你听我说!”许爱国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自少在我的记忆里他很少在私下里如此郑重的称呼我“初一”而不是“老鬼”或“鬼娃子”。
许爱国继续道:“初一你听我说,本来上次你告诉我不要再继续化验那些药了、更不要再继续介入与你身体有关的任何问题之后,我是已经把那些药片的化验记录全都烧掉了的,但是……”
我慌忙打断许爱国的话,以同样认真的语气道:“老许,你到底在说什么?老许,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的身体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我身体之前的变异是因为当兵时执行过一次秘密任务受到了辐射,所以军方会想办法给我治疗的,而且这种治疗本身就是涉密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在搀和这事了,更不要再……”
不料许爱国竟也同样固执的打断我的话,道“没错!我也想过,你身体的变异如果真的是与你之前执行过秘密任务有关,那么军方应该自会想办法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帮你摆脱或者遏制变异,我也就没必要再疑神疑鬼的去猜测那些药物的用途,和他们到底对你采取什么有悖一般常理的特殊治疗;但是这次看到你突然出院,我就再也没办法不去怀疑了……”
“怀疑什么?”我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因为之前我已经嘱咐他“此事涉密”,而他自然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当然知道“涉密”二字的严肃和危险。所以若非发现了什么极其严重的问题,他今天绝不可能给我打这个电话。
“不只是怀疑而是几乎能肯定!”许爱国的语气变得愈加严肃起来:“我之前一直试图说服自己,他们对你使用的那些药物虽然有些违背常理,但是他们的治疗手段本身可能就是采取一种很复杂和不寻常的综合手法,所以药物也许只是整个治疗中众多手段中的一部分;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么快就让你出院了,那岂不就等于对你停止了一切其他临床治疗手段,仅仅让你继续服用这些药物?!”
“呃?那怎么了?我的病已经好了干嘛还要住院?只是服药继续巩固一下不就可以了吗?诶,我记得那年我有个亲戚阑尾炎犯了,我带他去找你帮忙,后来出院的时候你不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吗?你说‘已经好了,但是还要服用一个星期的药巩固一下’,那我这……”
“不是一回事!”许爱国的语气已经变得异常着急:“如果你还在住院,那么我可以认为他们对你的治疗是一个综合性的,也就是说他们给你服药的同时会采取其他手段避免或控制这些药的副作用,但是现在你出院了,却还在吃这些药,那……那……我就直说吧!我化验过那些药,除了那个‘善存片’是营养药之外,其它那三种,一个是专门治疗癫痫病的也就是抑制脑部神经异常放电、平衡脑电波,一种是专门治疗老年痴呆症,促进脑细胞再生遏制脑萎缩的,还有一个是属于一种神经安定类药物,主要针对精神亢奋型的重度失眠患者的;这三种药物本身都有很大的副作用,而且全部针对大脑,就算是对症用药也绝对不可以同时服用,而你却既没有脑萎缩也没有重度失眠更没有过癫痫病……”
“你的意思是说?”我虽然没能听懂他话里的所有内容,但是自少有一点我是听明白了;这些药物副作用很大而且全部作用大脑,而我的大脑之前根本没病。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再继续服药,后果很严重!!”
“多严重?!”我立刻追问。
“轻则记忆受损、重则脑神经紊乱脑组织受损,也就说不疯掉也会变成白痴!”
“你说的是真的?!”我这才回过味来;难怪他一开口便问我最近有没有觉得健忘、头痛,有没有抽……抽搐!
“这种事我能开玩笑吗?!”许爱国的回答几乎已在我的预料之内;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拿来开玩笑!
“呃……”我迟疑了片刻,努力稳定一下自己涌动不定的情绪,然后以尽量平缓的语气对许爱国道:“老许你听我说,此事到此为止,你跟我说的这些我会记住,后面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你无论如何不要再继续搀和下去了,而且你和我说的这些话包括每一个字,就算到死你也要把它烂在肚子里,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
就这样,许爱国再三向我做出守密的保证并也同时叮嘱我要自己多留心眼多保重之后,那次通话便匆匆结束了。
当时放下电话后,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必须想办法自救。因为当时我的想法是;之前自己一直误以为林鹰和古云鹏他们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和机密,只是在将我这个普通的退役特种兵、无关紧要的小警察当作一个帮他们达到目的的工具,虽然他们可能会因此毫不犹豫的随时把我牺牲掉,但却不会故意的存心害我,因为像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根本值得他们更多的理会,所以我只要尽量配合他们并在之后的合作行动中尽量小心不主动涉险,便绝对没有问题。说到底他们是军人不是黑帮。
而现在从许爱国给我提供的关于药片的信息来看,其实古云鹏他们一开始就是给我设了个死局,也就是说他们在选择我给他们充当工具之初,便已经决定了无论任务是否完成都必将把我灭口。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正是因为那次通话,和我在那次通话之后所产生的这些想法,才让后来的事情变得更加超出我的预料,更超出了古云鹏乃至更高层的那些人所能掌控的范围。而且说老实话,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让我从现在回到当时,那么我倒是真的宁愿不去接许爱国的那个电话,或者就算接了那个电话也全当什么都没听见,并继续保持如当年在部队里那样对上级领导无条件的信任和服从。如果真能那样的话,自少最后死的人可能就不会那么多,甚至也许只是我一个而已。
可是世上绝不会有后悔药可买,任何事情一旦发生或者一旦错过,便再也无法从新来过。
当时放下电话后,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扭开所有的那四个药瓶,并将每个药瓶里取出一片药放在手心,然后迈步走出卧室来到洗手间,将四片药全部丢尽马桶并按下水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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