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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国之前,古云鹏难免还要亲自接见我一次,并极为郑重的以军人而且是将军的身份,向我做了一番政治教育工作,和再三交代了一遍外事纪律和保密法规等等……
其实在那天结束了与林鹰的谈话之后,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事其实我之前在准备开始写这篇回忆记录的视乎几乎都已经把它给忘了。因为在我看来,那件事的发生对于我后面的所有经历其实并不构成任何影响,也就是说与我写下这篇回忆记录本身所要讲述的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所以并不需要将它写进来;更不必耗费精力去回忆。
但是刚才,就在刚才。在我写完上面的那个章节之后,突然感到有点卡文了。恰好我老婆又来提醒我服药的时间到了,并拿了两片精神疾病愈后巩固的药递到我面前时,我才突然又想起了那件事——对!那是关于药片的事!而且细想一想,其实那事也并非真的无关紧要。
我记得当时我结束了与林鹰谈话之后,便离开了那个宾馆;并步行回到了家中。本来我以为这个时间我老婆白羽会在家里,并早已做好了午饭等我回来。因为我知道白羽前段时间曾在单位请了长假准备去省城医院陪护我,而且直到现在虽然我已提前病愈出院,但她还是决定继续在家照顾我一段时间,所以长假一直没有取消。
可是当掏出钥匙打开家门之后,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白羽、白羽!”我提高声音喊了两遍,又到我女儿的小卧室以及我和白羽的大卧室还有厨房分别看看了;白羽居然真的没在家。
“这是去哪了?去市场买菜?”我心底暗自嘀咕着,信步来到了卧室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已是下午两点多了。
看到挂钟我突然想起来,出院时褚江曾嘱咐过我:“出院后要记得按时服药,一天三次饭后一小时……”现在距离我在林鹰那里吃下那两碗饭的时间早就过了一小时。
“算了,还是先吃药吧”我迈步来到床头,伸手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药盒拧开盖子将一片药倒在手心里,然后又去拿另外一个药盒;出院的时候褚江总共给我四盒药,并嘱咐我“我把这四样药分别装在四个大小不同的盒子里,除了最大的盒药是每天只需空腹服用一片之外,其它三盒都是每天三次每次一片而且要在饭后一小时服用……”所以我每次都是连续将四个药盒分别拧开并将每盒里面倒出一片,那天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就在这个时侯,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于是我放下药盒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白羽的手机号码;我随手接通电话并在按下免提按键后,一边将手机放在床头,一边腾出手来继续拿药。
电话里白羽对我说他任教的学校校长临时通知她午后去学校一趟,因为新的任课老师有点问题要她帮忙,所以她可能要晚一点才会会来。另外,午饭她已帮我准备好了,就在厨房,并嘱咐我中午要记得服药。最后又问我现在是不是还在警队?什么时候回家……等等。
这边白羽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手机的铃声便又开始响了一下。我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正在拨入的电话号;是徐爱国的。我以为是豹子的伤势出现了反复,于是便连忙打断白羽的话,对她说午饭我已经吃过了,而且现在已经到家,所以不必担心我。然后便挂断了电话,并连忙接通了许爱国的电话。
“喂老许,什么事呀?是不是豹子的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我接通电话,不等许爱国开口,便抢先问到。
“呃?豹子?谁呀?”许爱国对我的突然发问似乎感到有些意外,俄而才回过神来,道:“呃……你说杜海豹呀?没事、没事,他挺好的,情况还算稳定;我是有事问你……你……”说到这许爱国突然顿了顿。
“问我?什么事呀?”我追问道。
当时给我的感觉是,许爱国的语气中明显带有某种犹豫或者说是顾及的情绪。于是我便索性挑明道:“我现在一个人在家里,老婆孩子都不在,有话就说吧”
“哦?你回家了?”许爱国的语气明显变得随意起来。说老实话,我不知“随意”这个词是否恰当,因为事实上以我俩二十几年的交情来讲,无论何时何地,我俩之间的讲话从来都是非常的“随意”。所以我想……其实应该用“放松”。对!是“放松”;就是说当他听我说我当时正独自在家的时候,他的语气便立刻从有所顾及甚至是戒备的状态立刻变成了一种放松。
说老实话,当时他的这种语气变化让我有点感觉莫名其妙。因为我真的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他觉得需要对我有所警惕,直到随后听到他的那一连串的问话内容。
他首先关心的问了问我的身体,就是肿瘤是否真的已经确诊完全消除康复?然后又询问了一下我这几天的睡眠如何?休息的怎样?胃肠消化如何?等等……
当得到了我的“一切都好……”的回答后,便又将问题更加具体道:“那……你最近……有没有健忘的感觉?”
“呃?健忘?没有呀,我记性一直不错,怎么会健忘呢?”我莫名其妙的反问了一句。
“呃……那……你有没有头痛?甚至……抽……”
“抽?呸!你才抽疯呢!”我被他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便索性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腔调,道:“我头不疼,你、你什么是吧?有事快说!没事我可挂了,我这还正准备吃药呢”
“诶!别挂、别挂!”这招果然管用,许爱国的语气明显说明;这家伙果然着急了。
“那你有话快说!我这中午药还没吃呢……”我心底暗笑着又催促了一句。不料许爱国语气竟真的变得有些慌张起来:“你听我说,这药你不能再吃了!”
“什么?”我愈加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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