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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伟给甘榭发了个QQ信息:“给还健在?”
甘榭回:“当然,等着出席你的追悼会呢。”
加伟:“好久没你的消息了,以为你小人家跨鹤西归了。听听,多有意境:跨鹤西归!”
甘榭:“亲,我心脏不好,你最好别急我。跨鹤西归也叫有意境?这些年的书,读进狗肚子里了该。听听我们这个:你给是死了硬结结的了该。亲,这才叫有意境,多深邃啊!”
加伟大笑。她就是他的开心果。
加伟又发:“既然健在,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你什么意思啊!”
甘榭:“意思就是:你没联系我。”
加伟:“以前吧,觉得你有时有点讨厌,现在呢,觉得你随时十分讨厌,猪八戒该?倒打一耙。”
甘榭:“切,本姑娘我貌美如花,与猪八戒无缘。倒是某些人,长相吧,又丑又陋,才像猪八戒呢。”
加伟:“晕,原来你真还是姑娘啊,你老公他真没fuck过你啊,让你这个再过两年就满八十的人,到现在还姑娘。哎,咱们再商量商量,反正他又不fuck,让我fuck得了。!”
甘榭:“我是说我人老心不老,越活越年轻。姓鹿的,我就知道,你垂涎欲滴本姑娘的东东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四五十年了,咋的,给有为我吃不下觉,睡不着饭?”
加伟:“有啊,太有了。在我还没进我娘肚子之前,我就吃觉的时候想着你,睡饭的时候也想着你,呜呜,人家是人比黄花瘦,我是人比甘榭瘦!我就盼哪盼,什么时候能够像甘榭那样富态!我就盼哪盼,什么时候能够让你,美美的尝尝鹿鞭的味道。”
甘榭:“(发了个笑的图片)鹿鞭呢,留着给鹿夫人吧,我有我的牛鞭。”
加伟:“(大笑)牛鞭不是不fuck你吗,不然鹿鞭咋个会想入非非。”
甘榭:“想入非非呐?白想!不给就是不给。”
加伟:“哎,那东东不是消耗品好不好!又不是用了就没有了。闲着也是闲着,牛不fuck鹿fuck,这叫废物利用。”
甘榭:“咋会是废物!我还用她撒尿呢。”
加伟:“那么好的东东,仅用于撒尿,太可惜了。亲,咱可不敢暴殄天物啊。咋?怕对不起你老公?反正他又不fuck,让我们貌美如花的傻妹妹到现在还是姑娘,亲,我勉为其难,就让我来改变你的身份吧。”
甘榭:“算了吧,不想让无赖得偿心愿。你真觉得我的那东东是天物?真觉得我貌美如花?”
加伟:“你的那东东是天物那是肯定的,至于貌美如花,就不对了,准确地说,貌美如狗尾巴花才对。”
甘榭:“姓鹿的,鹿加伟,你个GRD。”
加伟:“GRD是什么西西?”
甘榭:“GRD就是,狗日的。”
加伟:“狗日的,原来GRD是这么个西西啊!”
甘榭:“听过说东东,从来没听过有人说西西。”
加伟:“东东不是你的…那个东东吗,所以说东东很下流,只好说西西。”
甘榭:“(发了个笑的图片)不恶心我你活不下去啊。”
加伟:“恭喜你,你又猜对了。
甘榭:“我的god,my上帝,本来,我还担心小姑娘我涉世不深,说不定哪一天就中了你甜言蜜语的招,背叛国家,背叛民族,卖家投匪,变节失身,从了你,失了贞操。现在呢,你吃称砣我铁了心,我的东东,你想都不用再想了。惭愧啊,如此无耻之人,我还会有这种想法,更羞于还好好坐着和他聊天。你等会,我撞墙去。”
加伟:“自尽哪?没这必要吧!虽然我长得不玉树临风、而是歪树淋雨,你也必要为我殉情啊。你的东东不给就不给,我的西西也不想,千万别想不开,用那句意境深邃的话来说——你要是死了硬结结的,我不也得吃不下觉,睡不着饭呐!”
甘榭:“呜呜,真没见过坏到你这种程度的人,我真的觉得你活够了。撞,真撞,让墙倒了,压死你。”
加伟:“真生气假生气?”
甘榭:“真。”
加伟:“那我收回,你从了我。”
甘榭:“不从。”
加伟:“要咋个,你才从?”
甘榭:“死也不从。”
加伟:“傻婆娘,奉劝你一句,抵抗是没用的。迟早收了你当压寨夫人。”
甘榭:“为了家国民族,为了贞操气节,小女子我意已决,坚决和土匪抗争到底!”
加伟:“我是土匪?”
甘榭:“你不是土匪?”
加伟:“真生气假生气?”
甘榭:“真。快说我貌美如花如花。”
加伟:“不说。我妈教育我说:好孩子不兴撒谎。”
甘榭:“不挨你玩了。”
加伟:“你这没心没肺的,也会生气啊。行了,逗你开心开心。别插话,发个笑话给你。说:某一天两个同学在饭馆碰上了,甲说:哟,老X,好久不见,咋的?气色不好。乙说:没有啊。甲说:不对,你肯定不高兴,快说,啥事不高兴了。乙说:也没什么啦,前几天我过生日。甲说:过生日还不高兴啊,是不是没人和你过。乙说:不是,我秘书叫我去她宿舍她帮我过。甲说:你秘书不是那个挺漂亮的娘儿们吗。乙说:是。甲说:那你还不高兴,这么大艳福。对了,你没敢去,所以懊恼,对不对。乙说:不是,我去了。甲说:那还不高兴。对了,没敢上,所以懊恼,对不对。乙说:不是,坐了一会儿,她叫我五分钟后进她卧室。甲说:哟,还会调胃口的啊。你没敢进去,所以懊恼,对不对。乙说:不是,我进了。甲说:那还不高兴。媳妇知道了?乙说:不是,我进了卧室,七八个公司的下属抬着生日蛋糕在里面唱祝你生日快乐。甲说:唉,挺遗憾。不过也好啊,说明你领导艺术做得好啊,所以下属才愿意为你过生日。乙说:好,好是好……。甲:咋了?乙说:我…我是脱了衣服,光着身子进去的。”
甘榭:“(发了个大笑的图片)哎哟,可笑死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好玩!”
加伟:“就你那低得不能再低的笑点,连我都笑了,不笑死才怪!亲,晚上见个面吧,挺想你的,顺便挨你说点事。”
甘榭:“是挨我说点事,顺便再想我吧。”
加伟:“也行。”
甘榭:“什么叫也行!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关系到我重要还是事重要。”
加伟:“这个很重要的问题只有一个结果:见面。88,傻婆娘。”
甘榭:“傻姑娘。”
加伟:“行行行,无所谓啦,傻就行。”
甘榭:“傻就傻,有人还就喜欢我的傻。”
甘榭比陆加伟晚进厂两年。
甘榭进厂时,加伟是财务科长。
那时的甘榭什么也不会,成天跟屁虫似的跟在加伟屁股后面师傅长师傅短叫个不停。加伟没保留,悉心教她做账。正是有了这层师徒的名分,俩人注定成不了情侣,尽管那时,加伟和方如早已分手,据说,方如已和省城那人结了婚,人也已经调进了省城了。
晚上无聊的时候,几个单身青年常聚在一起打麻将。他们管西风叫尿罐,管光板叫屁股。甘榭坐在加伟下家,有人打西风,甘榭说:吃。加伟疑惑地望望她说:人家打尿罐,你吃哪样吃。甘榭说:我就吃尿罐。加伟说:尿罐你也要吃啊,不嫌脏该!甘榭打加伟。加伟说:那叫碰,不是吃。到加伟出牌的时候,加伟打了张白板,甘榭说:碰。加伟问她:你碰哪样?甘榭说:碰屁股。加伟说:碰谁的屁股?甘榭说:碰你的屁股。加伟哈哈大笑:尿罐你要吃,屁股你要碰,还有什么恶心事你做不出来!甘榭明白过来,又打加伟。打那以后,甘榭就成了加伟的开心果。两人成了铁哥们。
再后来,加伟娶媳妇了。
再后来,甘榭嫁人了。但两人的关系一直没变。
再后来,单位分房,两家人住在了门对门。刚开始,甘榭老公、加伟媳妇哪受得了两人成天疯闹。时间长了,见两人除了互开玩笑之外真的没什么,就不再当回事了。
有一天晚上,甘榭洗了澡,没穿内裤,弯着腰拖阳台。加伟也站成阳台上,但甘榭看不见,因为加伟家阳台用玻璃封了,反光。加伟习惯性地从她的屁股间望去,看见她没穿内裤,两腿正中间黑黑的似茅草乱麻麻一片,加伟的头轰就大了,正面时看不见,只要背对着加伟,她的下体就暴露在加伟面前,加伟贪婪地上下张望,总是看得很模糊,心一横,拿来望远镜,喘着粗气看。她的东东很大,圆圆的,黑里透着红,阴毛不多,大阴唇短小。加伟心里暗念:要是她面朝自己蹲下来就好了。可巧,甘榭真的就进了卫生间,张开双腿蹲了下来用手搓洗拖把。于是,她胖乎乎、圆圆的,黑红的东东又从另一个角度让加伟看了个完整。她的东东,大阴唇很小,就跟没有似的,小阴唇都清晰可见,小阴唇与小阴唇之间,有一道黑黑红红的沟。因为蹲得太低,腿张得太大,…完全张开,形成一个水晶坠形状和大小的洞口,颜色鲜红,与卷曲的不算太密但又黑又亮的零乱的…相映衬,黑黑红红的,形成了一幅摄人心魄的春宫图……。
第二天,甘榭来加伟家吃饭。
吃完饭,媳妇带女儿下楼去散步。加伟对甘榭说:“你还听话得很呢嘛。”
甘榭说:“听了嘛,我乖得很。”
加伟说:“你乖个屁。你老公最私密的东西你都没帮人家保管好,还乖得很!”
甘榭说:“什么私密的东西我没保管好了?”
“我问你,昨晚洗完澡你干什么了?”
“拖地。”
“你穿内裤了吗?”
甘榭脸红了,没有说话。半晌,反应过来,打加伟,说:“咋个了,给是你看见了该。”
加伟说:“你说呢!穿那么短的睡裙,屁股一翘,能不看见吗。”
甘榭羞红了脸,连忙逃跑了。好几天不好意思见加伟。
后来是加伟主动去找她。
她抹着眼泪说:“是你告诉人家,女人在家少穿内裤的,说是什么这样对阴道炎有好处,刚好我这几天下身不舒服,就没穿,结果,上了你的当,让你捡了那么大一个便宜。”
看到甘榭哭了,加伟吓着了,连忙说:“我是叫你不要穿内裤,又不有叫你把那露出来,你不会穿长一点的睡裙该。”
甘榭急了:“这个说还怪我了!”
加伟说:“不怪你怪谁。你把那露出来了,我能不看吗。”
“非礼勿视,你认不得该!”
“那是圣人!我一个凡夫俗子做不到。再说了,我要不看,那肯定伤你的自尊心。你肯定会想:咦,咋个,给他看他都不看,给是丑得很该!一想不开,跳楼上吊的,我吃不了兜着走。行了,我也只是随随便便地瞟了那么四五十眼,你又没少了什么,我保证你下次不穿内裤的时候继续看就是了,求求你冒哭了给好,着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挨你咋个咋个了呢。”
加伟的无赖逗笑了甘榭,说:“还想有下回啊!你就是一个无赖,大无赖。”
加伟说:“我无赖,行了吧。再说了,你我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还不想让我彻底的了解你该?来,干脆连上身也让我了解了解,我就算看透你了。”
甘榭下意识地拉紧衣领,说:“不行。”
加伟哈哈大笑,说:“看看有什么要紧的!”
她的下体很美。在陆加伟心目中女人的下体的私处都很美。但他始终更喜欢伍丽的,她下体的私处,又大又黑肥硕丰满……×进去,那又大又黑肥硕丰满的…温柔、体贴、湿润的包裹着…那会是多么的舒服、畅快,让人魂飞魄散啊。
后来,只要见到甘榭穿裙子,加伟就会打趣地问:“今天给穿内裤了?”
开始几次,甘榭不好意思回答。后来逗火了,回答说:“不有穿。”
加伟说:“真的假的?我来看看。”说着,做势要掀她裙子。甘榭吓坏了,逃得老远。
再再后来,甘榭老公单位分了更好的房子,甘榭家搬走了。
他们不时还是会见面。
他们常抽空去森林公园的咖啡厅闲聊,因为那儿人少,清静。
这天落座后,差不多喝了一大半,加伟突然小声说:“哦,今天还不有想起来问你,给穿内裤了?”
甘榭还是那句话:“不有穿。”
加伟说:“不信。拉开裙子给我看看。”
甘榭不再害怕,知道加伟是在逗她。说:“想得美。”
加伟说:“小器,又不是不有看过。”
“看过又咋个了,除了馋,你哪样个也得不到。”
加伟说:“我没想要得到哪样。”
甘榭没有答话,默默喝饮品。喝着喝着甘榭突然说:“烦,说个笑话来听听。”
加伟奇怪地看她,从她嘴里说出烦字来,倒是难得。
“烦什么?只是挨你闹的玩。”
“也不是为这个。”
“那为哪样?”
“不知道!反正就是烦。”
“去过北京吗?”
“去过。咋个了?”
“听人家说,北京地铁挤得很。”
“是有点挤。”
“那人还说,第一次去,她媳妇让人挤得流了产。”
“不会吧,这么夸张。”
“那人还说,最近他又去了一次。”
甘榭听着说下文,加伟却停住了。催问道:“说啊,这次又咋个了?”
“更惨!他说他媳妇这次天热,穿了个短裙,居然被挤得怀了孕!”
甘榭忍不住扑哧笑了。但很快,脸色又阴住了。
加伟说:“咋个了,真烦了啊。”
甘榭突然说:“加伟,我给你看。”
加伟半晌才明白过来,责备道:“闹着玩呢,胡说什么啊。”
“真的。你趴下去,我张开腿给你看。我真的没穿内裤。”
“疯了啊,你!”
“我受不了啦。”
“受不了什么?”
“我已经很久没有…没有那个了。”
“不会吧,你男人饶得了你。”
“他不行…他有病。”
加伟明白了,说:“难怪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孩子,还以为你不想要。咋个,他从来都不…都不…从来都不fuckyou吗?”
甘榭笑笑,说:“不是他不fuckme,是他fuck不了me。回家来只顾打牌喝酒,更加不fuck不了me了。看,我要你看我。”
加伟说:“不!”
甘榭幽怨地说:“你不是不想让我自尊受伤吗!我真的就那么丑?给你看你都不看?可我真的想你看我,只是想你看,不许做别的。”
一股奇妙的热流流过加伟身体,理智告诉他不能看,可欲望驱使他,情不自禁地趴下身去,羞愧、而又贪婪地打量她黑黑红红、阴毛很少、阴唇很小、圆圆的、有着一道黑黑小沟的下阴!甘榭如痴如醉,急促地喘息着。加伟看见,有半透明的粘液从她的……!
自此以后,甘榭爱上了裙子,只要俩人在一起,不管是单独或是与人,她就进卫生间把内裤脱了放进挎包,在加伟看她的时候,就心照不宣地张开双腿,让加伟偷偷地看。如果她不穿裙子,就只有一种可能:来例假了!
另一方面俩人也心照不宣,只看,强忍着不干别的。好在俩人都会自慰,分手后各自解决,倒也没有进一步做出更加出格的事。
加伟在俩人常去的饭馆等了好一阵子,甘榭才来。
加伟见她穿的是裤子,不免有些失望。开口正要说什么,甘榭抢先说:“对不起!知道你要说什么,先说了,堵的你的鹿嘴,让你老人家不好意思操我。”
加伟说:“你个混蛋坏蛋加臭蛋,咋个这个时候才来。”
甘榭说:“唉,姓鹿的,我已经先道歉了嘎,再操下去,王八蛋都要操出来了。是吧,你这个王八蛋!”
加伟气得不行。抓起一个碗就要向她砸去。
甘榭理都不理。招手叫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来个红烧王八蛋。”
“没有。”
“清蒸王八蛋。”
“没有。”
“油炸王八蛋。”
“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王八蛋。”
“咋个会没有!我对面就有一个。”
服务员扑哧笑了一声,连忙忍,实在忍不住,慌忙边笑边跑了出去,惹得领班冲她直骂。
加伟笑着骂:“你冒挨我着皮子!”
甘榭说:“气!气死你活该。”
加伟急了,抓起餐巾纸丢过去打她。说:“迟到还迟出理来了。”
甘榭说:“不是已经挨你道歉了啊。”
领班走进来,说:“对不起,我们的服务员太没礼貌。我们会处罚她的。”
甘榭连忙说:“不要不要,不怪她,我们闹的玩,她只是觉得好笑。叫她进来点菜。”
服务员走进来,说:“不好意思啊,可你们俩个,也太好玩了。”
点完菜,加伟说:“刚才倒让我想起个笑话来了。”
甘榭说:“说。”
加伟说:“说有一个人去吃一道名菜,酱猪蹄。因为那道菜的主要特色就是酱,所以饭店专门安排了一个服务员来提醒顾客。上菜后,这人迫不及待地就抓了啃起来。这个服务员过来提醒他:先生,这个要蘸着吃。他就站了起来。另一个服务员过来问: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回答说没有,服务员说:那么请你坐下好吗。他就坐了下来继续吃。那个服务员又过来提醒:先生,这个要蘸着吃。他又站了起来,另一个服务员过来问他有什么事,回答说没有,又请他坐下,刚坐下又吃,那个服务员又过来提醒:先生,这个要蘸着吃。他挨猪蹄一扔,说,老子不吃了。问,怎么了?回答说:这个么要我站着吃,那个么请我坐下来,老子倒底要咋个吃。”
甘榭又笑,那个服务员忍住了没敢笑,笑完后甘榭说:“对不起。记着啊,我又说了一遍了嘎。本来早就就来的了,半路上觉得好像我大姨妈要来,就又回去了。还没到家呢,当真来了。所以才来晚了。”
加伟知道她说的意思,故意装作不知道,问:“你大姨妈姓什么?”
“姓血。”
“家在哪点?”
“身子里。”
加伟装模做样地想:“身子里,好像没这个地名啊。外地的?”
“不是,体内的。”
“那她是开车来的,还是坐车来的?”
“淌着来的。”
“啊,我明白了,坐卧铺车来的。”
说完,俩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怜了那个服务员,死命地捂着嘴,直笑得蹲在了地上。笑完后,再也不敢呆在房间了。出去不久,就听见外面笑声一片,然后,就是领班的厉声呵斥。
加伟说:“这帮女孩要是被扣了工资,就是你的责任。”
甘榭于心不忍,说:“要不挨领班叫来解释一下。要不然,这些服务员谁也不敢来招呼我们了。”
加伟喊道:“服务员。”
那女孩应声进来,脸红红的。加伟问她要不要向领班解释,那女孩说:“不要了,我挨她说了,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得躲进了卫生间。你们两位,真是太好玩了。”
加伟说:“那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们说点事,记的帮我们催催菜。”
女孩应着出去了。
甘榭说:“说吧,有哪样事。”
“李梦东他们文经街项目部挨你们公司买了一批钢筋,总价是一千五百多万,你还有印象吗。”
甘榭说:“咋个了,咋个想起来问这个?你咋又挨李梦东扯上关系了?”
加伟说:“和他没关系。农行的汤艳和高炎你知道吗,他们是项目的股东,委托我帮他们梳理一下帐务。”
甘榭说:“咋个?你怀疑这笔帐有问题?”
“直觉。同一批发票,咋个要走两家银行的帐户,你不怕税局查啊。”
甘榭想了想,说:“查什么查,帐号是合法的,一个是基本帐户,一个是结算帐户,查也能说清。你说起来,我倒还想到了几个凝点。早在一年多以前,我们老总挨李梦东媳妇借了五百万,有协议、借条和收据,但银行没有入帐的记录。我问,说是直接拿了现金去进货,这明显不合常理。我们的款一般到是汇到结算户的,原委你清楚,因为那只能转帐而不能取现金,安全。那次有五百万汇到基本户,我还以为是走走资金流水,方便以后贷款,然后,那五百万全部取成了现金还给李梦东媳妇了。你不知道,为了取那五百万,我挨出纳腿都跑细了,银行都被我们预约得直操,说我们有病,转帐不就完了吗。当时我还纳闷呢,咋个不转帐非要取现金,经你这么一说,还真可能不寻常呢。”
加伟想了想,问:“当时借那五百万进货,有实物进来吗?”
甘榭犹豫着该不该说。
加伟说:“我又不是税局的人。”
甘榭说:“可能没有,我估计那些入帐的发票挨入库单等等一整套原始单据全都是虚的。”
加伟想,那五百万的借款可能纯粹就子虚乌有。要真是这样,意味着颜花在一年前就已经在谋划此事,那么,这个女人的心思就太缜密了。如果甘榭公司购进的发票是虚开的话,那么同时也就意味着李梦东这五百万的钢筋是虚入帐的。汤艳和高炎要白白损失一百万。
这事要不要告诉汤艳和高炎呢。
加伟犯了踌躇,一旦说,就要掀起不小的波澜!
甘榭看透了加伟心思,说:“这事你我都明白,可你没有证据。”
加伟一想也是,决定放放再说。
明天周末,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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