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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如一样,加伟也是觉得自己满腹的话儿,一句也说不出来。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在放着低沉、感伤的萨克斯曲的西餐厅里,玫瑰红艳如血,烛光随风摇曳,烛泪缓缓而下…火车座两边独自坐着的人,各自低头不语……。
不见时,思念不已。相见了,相对无语!
然后,《请跟我来》的旋律响起!
加伟的心揪紧了,突如其来的激动击荡了他的心扉,苦涩中,他竟然笑了,说:“梦魇,所有的一切,真是一个梦魇。”
方如斜靠在火车座上,目光瞟向窗外,眼角,泪水已暗自滑落……!
这首歌,承载了他们太多的记忆!
正自感伤,有人喊:“方如。”
方如连忙一看,叫了声:“颜姐。”掩饰地擦了擦眼角。
加伟看了来人一眼: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高挑,丰满,在脑后束了个发髻,皮肤黝黑,戴一条硕大的玛瑙项链,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衣领开得很低,举手投足间露出大半个雪白的乳房,与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裙子上印着红色的石榴,有一个正好盖在她的下腹的位置…加伟不由想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石榴裙吗!
那女人在方如身边坐下来,说:“哟,哭掉了还,足下是何帅哥,竟让我们方总监如此意乱情迷,花容失色,雨打梨花!好一出相对无语,唯有泪千行。”
女人的一番话不禁让加伟莞尔,却也暗合心境。
方如迅速平静下来,介绍说:“陆加伟,我同学,高总和汤总的委托人。颜姐,李总夫人,名字叫颜花。颜色的颜,如花似玉的花。”
加伟不禁赞道:“好名字。古人云:颜如玉,颜姐这是颜如花。”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哪来的颜如花?”
“我看改为书中自有颜如花更为确切。古人以玉比女子,稍嫌冷,且道不尽女子颜色,所以颜如花更为确切。”
颜花抓起方如的红酒杯,说:“难怪方总监为你哭泣,果然才华横溢,来,我敬你一杯。”
方如说:“谁哭了?颜姐你不要乱说。”
颜花说:“我乱说了吗?乱的怕是别个的心,心乱如麻也!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加伟笑着说:“颜姐可谓是博学多才,出口成章。”
“见笑见笑。”颜花笑靥如花。
说话间,方如叫来服务员,问颜花要吃点什么。
颜花说:“我吃过了,你们李总不在,就我一人就出来吃了。给我个酒杯就可以了,我喝一杯。”
方如说:“咦,下午时他不是还在吗?”
“临时有事,上昆明了。”
方如给颜花倒上酒,颜姐端起来啜了一口,手指翘成兰花状,加伟看见她戴着三个铂金宝石戒指,红、蓝、紫不同颜色。
“我听的汤艳说过你了。”颜花说,“她说你爱看书,知识面广,气质好,说话幽默,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听说你今天查帐了?”
加伟说:“不是查帐,是看帐。”
“那给有看出哪样问题了?”
“不有。我只是例行公事,受人之托,尽忠职守,仅此而已。”
颜花又啜了一口红酒,说:“应该的。”
方如说:“他问了买的那批钢筋,咋个一批发票付了两个银行的帐号。”
颜花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管了吗?”
方如指指加伟,说:“不是我,是他。”
颜花十分老练,瞬间就恢复了常态,说:“咋个了,你们都觉得那笔帐有问题?”
“不是说有问题,”加伟说,“只是不合常理,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颜花的语气变得凌厉,“你们给认得,要是高炎和汤艳听见了你们话会咋个想!要有怀疑,你们就去查,否则就不要乱讲。”
方如低下头,没敢言语。
加伟有些火了,说:“我已经说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明白不清楚,我肯定要问。要是觉得该查的话,我会去查的,与方如没有任何关系。”
颜花让方如见识了什么才叫江湖老手:转瞬间她就恢复了常态。她啜了口酒,看着自己的戒指,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想说,说话、办事,得慎重。”
加伟说:“颜花,没人不慎重,我又不有和别的人讲,如如…方总监更不会,有什么慎重不慎重的。”
颜花扑哧笑了:“好嘛,就这么会功夫,称呼都改掉了,不叫颜姐,叫颜花了。怪不得方如会为你流泪,每句话都把责任朝自己身上揽,为方总监开脱,要有哪个男人这样对我,我也会为他泪洒衣襟。来来来,干一杯。”
颜花一饮而尽,有意无意地拉开本来就开得很大的裙子衣领,双乳差不多全露了出来,加伟甚至看到了她的乳晕,只差看到乳头了。
加伟开始心猿意马。
颜花拿餐巾纸,一不留神把筷子弄掉了,加伟连忙俯身去捡,顺势向她穿着裙子的两腿间看去,清楚地看见她的内裤滑在了一边,露出了她乌黑发亮的私处……加伟瞬间就零乱了,欲望勃发,装作很费力的样子,尽量拖延时间,贪婪地窥视她乌黑发亮的……!
颜花意味深长地微微笑了。
这是她的杀手锏!
这个灵感来源于她和李梦东创业初期。
为了拿一块炙手可热的地皮,钱送了无数东西送了无数,都快倾家荡产了,县上那位主要领导就是不松口,颜花急了,把自己亲自送到他府上,也被义正辞严地拒绝。
有一次颜花开车在半路,接到领导电话要她一起吃饭。
颜花高兴极了,还以为有戏。
饭桌上没有别人,只有领导自己,颜花顿时觉得,这事算成了。
那天颜花穿了条半长的裙子,她一边叫着领导啊我可是想你了啊一边毫无廉耻地坐进领导怀里。
领导厌烦地推开她,告诉她说,地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她送的钱和东西一定会如数奉还。还告诉她说不是所有的领导都会被美人计所迷惑,所以请她自重。
颜花被吓着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虽然那时她还不算是江湖老手,也知道得体地说,没事没事,办不成就办不成,那有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
领导说那不可以,必须得还。
颜花真是不知所措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无助地摆弄裙子的下摆,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颜花找到了突破口:她发现领导在偷偷朝自己两腿间望。颜花灵机一动,开始迎合他,有意无意地张开两腿迎合他贪婪的目光。饭后颜花再去勾引他,出乎意料,又被拒绝了。
但领导并没有把钱和东西还回来。
这就意味着门还没有彻底关死。
这让颜花得到某种启发,沿着那个路子,一定能找到突破口。
第二天,她约领导吃饭。从前约他,好不容易他才答应一次,现在一约就答应了。
颜花直呼有戏。
为此,她穿了更短的裙子,换上了特意买的半透明内裤。
他依旧贪婪地偷看,饭后依旧拒绝颜花的勾引。
再约,他还是看,但也还是拒绝。
上网的时候,一条男人大多喜欢窥阴,女人表面正派其实心里大多愿意被窥的信息给了她灵感。
这次,她脱了乳罩,换上更窄更小更透明的丁字裤,穿上那条半长的裙子去赴宴,她坐在领导右边,于是尽量把椅子和身体向领导方向转去,翘高右腿,瞅准时机,让领导窥视自己的没穿胸衣的双乳,她看见,领导的目光马上就直了,然后,她悄悄扒开丁字裤,让×露出来,在领导看向自己双腿间的时候,明明是迎合、却又装成是碰巧、缓缓地微微张开双腿,让自己的私处若隐若现地裸露在领导眼里……颜花看见,领导在大口大口地吞咽口水,她也意乱情迷地瞟着领导,没等到饭局完,领导就约着她落跑了。
进了房间,颜花就开门见山、迫不及待地要领导×自己。领导说不急,要她给自己倒茶,在她爬下身子的时候,趁机贪婪、淫荡地从后面偷看她的……颜花冰雪聪明,偷偷地尽量大地拉开丁字裤,明明是有意,却又装做是无意让领导偷看。后来,她张开腿把整个屁股都翘到领导面前,早就因发情而发胀、湿润、洞门洞开的…差不多碰到了领导的鼻子,领导忍无可忍,一把抱紧,裤子都不脱,拉开拉链放出那玩意,痴狂地从后面×了进去……那是颜花第一次偷情,也是男人第一次从后面×她,激情彻底被点燃,她淫荡地叫着,淫荡地配合着领导节奏,把领导和自己一起送进了欲望的深渊……!
接下来的几次,颜花发现,除此方式之外,无论怎样勾引,领导均无动于衷。有一次,她勾引得自己都发了情,把双乳掏出来在领导面前直晃荡,领导安慰似的抻手摸了摸,继续看他的文件。颜花无奈,只好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不耐烦地翻看,心里实在不甘,又悄悄把内裤扒开,把×露出来,张开双腿,半真半假地斜靠在沙发上看书。领导目光瞟过,看见了她的…那茅草似零乱、又黑又亮的…因发情而膨胀、变大的…以及那粉色的诱人的…瞬间激起了他的欲望,领导把文件随手一丢,两步走过去,一口把她的…含在嘴里,颜花是第一次体验到口交,闷哼一声,把领导的头死命地按在两腿间,如蛇一般扭动起身子…高潮迅速来了,她半张着嘴,压抑地呻吟…然后,领导粗暴地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俯身、翘起屁股,从后面直直地×了进去…很快,领导高潮来临,叫得像被杀的猪…就在这时,颜花高潮也再次来临——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两次高潮!
后来,那块地差不多是以白菜价落在了李梦东手里。
李梦东嘴上不说,但以后,就很少再×颜花,偏偏颜花又是个性欲强烈的女人,领导又不是每次都能发情,所以很多时候,她都处于饥渴状态。
再后来,就是为了拿那片林权了。
林业局那位年轻的局长不知道他妈的是中了什么邪,领导打过电话甚至亲自找过他,狗日的答应得山响,就是不办理。领导也非常气恼,一查,有背景,一时不敢贸然处理。颜花急了,领导能等,行情可不会等,商机转瞬即逝,时间的流逝就意味着金钱的流逝。于是,她瞒着领导约了局长出来吃饭,故伎重施,扒开内裤把×露出来,明明是有意,却又装作是无意张开两腿让局长偷窥见她的下体,年轻的局长那受得了这个,饿狼般扑过去——可怜我们年轻的局长啊,还没等×进去,就因兴奋过度而泄了,喷了颜花一身。
那十几万立方的杉树的林权,又以白菜价归于李梦东名下。一转手,净赚了一千多万。
后来…
再后来…
随着身家越来越大,颜花“淫荡富婆”的名声不胫而走,又因她好出口成章,酸不拉叽,又被称为“酸荡富婆”,意为“又酸又淫荡的富婆”,进而,演变为“酸汤富婆”。
李梦东差不多是再不×她,一是因为她被很多人×过,二是李梦东与别的女人生的儿子意外溺水死亡,李梦东一直怀疑与颜花有关,但苦于没有证据。只是因为,他最初是爱过颜花的,更因为颜花能为她带来财富,很多事情需要靠她的下体去解决。所以,李梦东没和她离婚。
为了满足自己旺盛的性欲,颜花四处出击,名声就更响了。但找的对象主要还是领导,因为跟他在一起感受要更强烈。他们在一起不用脱衣服,只要情欲难耐,把内裤往边上一扒再俯下身子屁股一翘就能×个翻云覆雨。有一次打麻将,领导手气不好,要李梦东替会儿,他和颜花进了仅有一道屏风隔着的休息间。颜花意识到领导有了偷窥她下体的欲望,就悄悄扒开了内裤,有意却又无意地满足领导的情欲。领导欲火中烧,不由分说,按翻颜花就从她后面×了进去,与李梦东就隔着一道屏风,差不多是触手可及。虽说这不是颜花第一次背着李梦东偷人,但就偷在他身边,差不多可以说是当着他的面偷,却是第一次。频率不能太大,否则会发出声音,想哼不敢,欲叫还不能,越是这样,刺激越发强烈!高潮来时颜花拼了骚命才忍住没叫出声来,直憋花容失色,心脏似要爆裂……完事后,俩人整理好衣服,然后,亲吻一下,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就在老公身边偷人,那样的感受是如此异样、强烈,颜花终身难忘!
后来,领导调任市里,虽说不是不能见面,颜花禁不住也哭了好几回,她问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了,转念一想:爱又如何?结果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吧!
现在,她又把杀手锏用在了陆加伟身上。
加伟情不自禁又借故趴下去看了几次,每一次都意乱情迷。
颜花之所以把杀手锏用在陆加伟身上,是她莫明其妙地觉得陆加伟似曾相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她突然发现,陆加伟欲罢不能,意乱情迷的样子很像领导,进而发现,他整个人原来是那么与领导相像,难怪自己见了他就有好感。与领导种种的恩爱与淫荡闪现在脑海,她的下体不由地胀了,情欲缠身,…似有液体流出…可她也知道,今晚有方如,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进一步勾引。
于是,她说:“好了,本人灯泡时间结束,愿你们春宵一刻值千金。陆师,有花堪折须当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更不许唐突佳人,徒伤美人心。祝你们今夜除却乌山不是云,翻云覆雨又一村!”
乱七八糟的语句,把加伟逗得笑了。
颜花一走,方如不干了,说:“她看上你了。”
加伟说:“说什么啊。”
“那你趴下看哪样?”
“不有看哪样啊,东西掉了。”
“东西掉了,魂掉了还差不多。这个县城哪个认不得酸汤富婆喜欢露…露…露她那玩艺啊。”
“什么酸汤富婆?”
“你认不得啊?”
“我是认不得啊。”
“现在认得了?”
加伟笑笑说“行了,我又没把她咋个了,你吃哪门子干醋。”
方如说:“我不有吃醋。”
加伟说:“不有吃醋你还吃醋哪门子干醋。”
这样的对话,让方如恍如回到了十多年前。这一瞬间,她明白了,自己依旧深爱这匹滇东北的狼,坏狼!这匹…恶狼的狼!
她叫来服务员付了帐,走出西餐厅,要加伟送她回宿舍。
加伟不想送,架不住她哀怨和目光,陪她上了车。
送她回宿舍后,加伟在她宿舍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告辞要走。
方如一把抱住她,如泣如诉地说:“阿郎,真要走!”
加伟努力镇静,回答说:“要走。”
“别走!好不好?我想要你。”
加伟轻轻摇头说:“不好。”
方如幽怨地说:“我倒底是哪点不如人了,你就是不要我!”
加伟说:“不是你不如人,是人不如你。我不是不要你,是我不知道该咋个来要你。以前,有一算命先生说我一生命犯桃花,若控制不了一生将一事无成。一事无成不一事无成我不在乎,犯了多少桃花我也不在乎,但我不敢贸然要你,是因为,你在我心中,你是一朵我不愿去玷污的兰花。”
方如斗然觉得,自己不配给他,缓缓放开了加伟,任由他去开已被自己反锁的房门。
加伟开门时,方如泪如雨下,她哭道:“阿郎,我来县城一年多了,我不敢去找你,但却经常在县城疯转,盼望有一天能遇见你,盼望着《冬季到台北去看雨》的意境能够出现。我盼望遇见你,却装作互不认识,与你擦肩而去,那将是我心灵的解脱。可我错了,我爱你,真地爱你!所以我不能可装作不认识你。阿郎,以前对你的伤害,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阿郎,我想说声,对不起!”
加伟叹了一声,说:“什么伤害不伤害的,我忘了,早就忘了。”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加伟继续去公司看帐。
方如亲自给他沏了茶,在他身边坐下来,问:“酸汤富婆打电话给你了?”
加伟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问:“你咋个认得?”
“她挨我要了你的手机号。”
“哦,我就说她咋个会认得我手机号呢。”
“她说哪样了?”
加伟翻着凭证,说:“没说哪样。要我去她家,说是有事找我。”
“她看上你了,我就说。”
“那是她的事。”
“你去了吗?”
“去干什么。”
“谁信呐!”
加伟看着方如,笑了,说:“还是那么醋啊。”
方如搂住加伟,紧靠在他怀里,说:“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梦呓一般地又说:“阿郎,你还爱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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