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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大门口的饭店很多,有高档的,有低档的,如果你有钱生猛海鲜能吃到,鲍鱼、熊掌吃不到;如果你没钱,没问题,小饭店一天换一间足够你换一个月的,琳琅满目,众口可调。
大学生什么都有,就是没钱。
在师大门口的左侧有一栋楼,很旧,很旧,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繁华,整栋楼的一楼和二楼都是饭店,门外挂的牌子晃地你眼花缭乱,各种名字让你根本无法记住。
我们随便挑了一家,一进门一个女服务员迎过来说:“里面请,里屋还有地方,我家东西便宜,而且饭不要钱。”
饭店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右边屋略大,放了四桌,左手屋略小,放了两桌,桌不大,能坐四个人,桌上摆着一盒牙签,一张菜单,还有一个罐头瓶子,瓶子里放着一把方便筷子。
简单,干净,自然,温馨。
“你们先点菜,我出去接大同”我说。
“尤戏,你先点一个再走。”老林说。
“给我来个京酱肉丝。”说完我转身就走出了小饭店。
在校门口等了几分钟,就看到美滋滋走过来的大同,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有想上去抽一巴掌的冲动。
“春心动了?感觉有没有希望?”我问大同。
“哥,你懂的,就咱这长相,就咱这气质,只要我伸出小脚指轻轻一勾,那女孩子还不像马蜂一样围上来啊!咱平时就是低调,偶尔高调下,我自己都受不了,刚才那女孩到寝室门口,死乞白赖非要问我手机号,还问我住哪,有没有女朋友,问我三围多少,鸡鸡多长……”大同意淫地说。
“行了,行了,行了,再听你吹会我晚上不用吃饭了。虽然说吹牛不上税,可你老这么吹也会脑供氧不足的。”我说。
“怎么会,咱脑袋大,里面除了知识就是氧气,哥你放心,十天之内,我将雪儿拿下,到时候让她把她们寝室所有的女孩都介绍给咱们寝室的兄弟,听说他们寝室有个叫薇儿的不错,哥咱们这么铁,就把她留给你了。”大同又在吹。
“快走吧,一会菜凉了,那几个牲口可不会给咱们留菜,不快点咱们俩只能喝菜汤了。”我说。
“快走,就郝阳那大体格,都有吞盘子的可能,咱们可得给老板盯着点。”大同一边跑一边说。
当我俩走进饭店的时候,菜已经上完了,七个菜,京酱肉丝、麻辣豆腐、地三鲜、狗肉汤锅、尖椒干豆腐、积菜粉、锅包肉,七副碗筷,还有七瓶已经起开的啤酒。
我们二人落座,老林先站起来说:“来,今天是咱们寝室第一次聚会的好日子,我提议咱们先干一个。”
“好!”六个“牲口”齐声地喊,我感觉整个房间都动了下,隔壁屋一女孩子回头瞧了一眼,好像说了句“傻逼”。
呵呵,傻就傻吧,现在这社会,傻比聪明强啊。
哥六个学老林来了个嘴对“嘴”,吸啊,吮啊,喝啊,咽啊,吐啊,吐啊,吐啊……
最先吐的是周小帅,喝第二口就喷了;第二个喷的是侯兴旺,一口喷郝阳裤衩上了;第三个喷的是双阳,一会我决定不吃那盘积菜粉了;第四个喷的是大同,喷完还来了句“雪儿,我爱你。”第五个,嗯,没第五个了,我们三全咽了。
我喝完感觉肚子有点胀,偷偷地放了个小屁,老林喝完比较猛,啥表情没有,郝阳就比较猛烈了,“哦……”打了一个嗝,这个嗝打的这叫一个响亮,悠长,全饭店的人全笑了,郝阳这斯还站起来来了个双手抱拳说:“谢谢各位捧场!”。
我真想说句“我不认识他”。
酒过三巡,菜过不了五味,妈的,我还没吃我点的京酱肉丝呢,就被郝阳三筷子干没了,等我想夹块锅包肉,又发现锅包肉的盘子里只剩番茄汁了,我草,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一看这不行啊,“丢钱”是小,丢脸是大啊。
“老板上饭,顺便把这菜一样再来一盘。”我说。
“老板,给我来二斤饭!”这是,也只能是郝阳的声音。
我站起来去找老板,点了一个二斤,六个四两,老板听完差点没哭了,“兄弟,我上哪给你找盛二斤饭的碗啊?要不你拿锅直接吃得了。”
“那就来七个四两吧,顺便再盛五个四两准备着,老板你家饭不要钱是吧?”我问。
老板眼含热泪地说:“是,不要钱,兄弟,你们以后来能不能别领那胖子,小店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老板你应该开心,我这哥们已经吃了一顿了,在你这属于饭后,刚才正餐吃了五斤,那老板给我们打了八折才把我们送走,要不现在还在那吃呢。”我说。
“得,我也给你们八折,你转告那哥们悠着点。”老板说。
“得咧,我一定把他控制在二斤以内,多吃一个粒您唯我是问。”我笑着说。
回去我把这消息一说,大家笑地那叫一个开心啊!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一件无奇的小事,就会让人开心起来,因为我们很容易满足。
正在大家吃地正high的时候,正在大家有说有笑的时候,正在大家热地光了膀子的时候,正在郝阳如狼似虎地扒饭地时候,从外面又走进来四个女生。
第一个女生有着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樱桃小嘴,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长长的麦黄色的飘逸秀发,厚厚的刘海.腰枝纤细,双峰挺拔,上身穿着一件可爱的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裤,裤脚裁剪成今年最流行的玉米穗式样,脚上穿着一双跟鞋足有五公分厚胖头小皮靴。
第二个女生戴着一个银白色的皇冠发夹,头发疏成了无数小辫子的样子,眼睛又大又亮,没有一点杂质,两颊微红,皮肤白净,项上戴了一条绿翡翠的笑佛,上身一件白色米奇半袖,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八分裤,脚上穿着一双黄色小凉拖。
第三个女生比较普通一些,马尾长辫一直垂到腰,单凤眼,额头上有几粒青春小豆豆,鼻头很大,好像还有点草莓鼻,嘴挺小,穿着一件翠绿的连衣裙,一双白色的小凉鞋。
第四个女生不是走进来的,是被人搀进来的,长的……我了个去,这不是大同心中的女神吗!
我回头看了大同一眼,大同也愣了,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也会碰上,大同现在可以正在秀他的不完美的胸肌呢。
雪儿一边走一边说:“这屋什么味啊?微儿,咱们换一间吧!”
我用脚踢了下郝阳,郝阳识趣地穿上了旅游鞋,嘴上还说:“是啊,这屋什么味啊?老板多久没打扫了,卫生局也不管管。”
“算了吧,走四五家了,全满了,这个时间全出来吃饭,找到一个桌很不容易了,雪儿,将就下吧。再说你受伤了,我不想让你多走路。”第一个进来的女孩说。
“哎,,哎,,哎,,小同子,看到姑奶奶也不打个招呼。”雪儿指着大同说。
大同正在偷偷往身上套衣服,恰巧被雪儿给看到,急忙回道:“这个,呵呵呵呵,你也吃饭啊?”
“废话,你以为我是九天仙女还是嫦娥姐姐啊?我当然也要吃东西,你不是说你要去花园看流星给我许愿吗?怎么跑这卖弄风骚来了?”雪儿说。
“还有你,你的狗不是被撞了吗,怎么跑这喝啤酒来了?”这是雪儿对我说的。
“啊,是这样的,我的狗被撞死了,我伤心欲绝,因为我实在太喜欢它了,我和它生不能相依,只能死后相存了,所以我们哥几个把它炖了,你看,这就是。”我指了指狗肉汤锅,“我决定把它吃到肚子里,让我和它融为一体,永远不离不弃。”
这谎圆的,真他妈完美。刚才谁点的狗肉火锅,我真想“波”他一口。
“至于大同,大同嘛,大同刚才我找你的时候你数到多少个了?我听你在那叨咕是999个吧,还非说什么第一千个一定要和一个叫雪儿的一起看,唉,这痴儿啊。”我一边说一边表现出一种伤心的表情。
什么叫兄弟,兄弟不是兄弟碰到难处的时候互相拆台,而是让兄弟很有面子的撑下去。
“可不是吗,恰巧今晚有流星雨,我看到一个流星就许愿希望雪儿幸福,希望雪儿健康,希望雪儿快乐,希望雪儿被我推倒……啊不是,是希望雪儿把一切困难推倒。我容易吗,你看,你看,我这身上让蚊子叮的.”大同一边说,一边把昨晚他被蚊子叮地包亮出来,经过刚才啤酒的刺激,这包更红更大了。
“你真去了啊,你怎么这么傻呢?我说我这腿怎么突然不疼了呢,原来是你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啊!太谢谢你了。”雪儿两眼迷离地说。
大同脑袋就像鸡吃米一样,只会点头,没别的动作了。
我草,这样也行,大同你碰上了个什么样的女生啊?
哎,不对啊,这屋刚才那么聒噪,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这哥五个怎么跟消失了一样?
我用我的X光透视眼扫描了一圈桌上的哥五个,老林眼直了;侯兴旺眼也直了,并且把筷子放进嘴里一直在咬啊,咬啊;周小帅把右手食指放进嘴里吸啊,吸啊;郝阳流口水了,快流过下巴了;双阳很镇定,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地表情,只是在和那盘没有了菜的尖椒干豆腐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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