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氏将张谨叫到跟前,问他:“谨儿,你是否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如果你真的喜欢,娘就帮你讨来做个小妾。”
张谨一愣:“不,我要娶她当老婆!”
“胡闹,”郭氏厉声道:“你堂堂一郡守公子,怎么能让一介民女做正室,没的让人家耻笑。”
张谨亢声道:“我管谁耻笑不耻笑,我就要她做正室,看看哪个敢耻笑于我?”
郭氏急了:“万万不可,做小已是她了不起的福分了,你想让她当正室,你父亲是不会同意的,那样一来,她连太守府都进不了。”又温声解劝张谨:“你喜欢她,对她好一点就行了,千万别做傻事,你如果硬来,娘不管你了,你自己去胡闹吧。”
说完就要出门,张谨急了,一把拉住母亲的衣袖,没口子的道歉,连声央求母亲,逗得郭氏娇笑不已。郭氏伸指点了点张谨的额头:“等着吧,娘已经央请那里正进去为你做媒了。你呀,这次娘亲帮你一次,下次可千万别再胡闹了,仔细你父亲打断你的腿。”
少顷,那里正苦笑着出来对郭氏和张谨连连讨饶。郭氏惊问:“怎么,那女孩不同意?”
里正道:“阿梅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她那混账哥哥不同意,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郭氏皱眉道:“谨儿莫急,走,陪娘进去看看”。
扯着张谨的手跟里正就走进了屋里,张超与臧洪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那大汉看见郭氏跟张谨进屋,赶紧拦在妹妹身前,憨声道:“我妹妹可不能给你儿子做小,算命的说了,我妹妹将来是要遇到贵人的”。
张谨见那女孩躲到大汉身后,偷眼打量着自己,娇羞的笑脸仍然红扑扑的,无限娇艳,看得张谨又变成了呆头鹅一般。
郭氏掩口娇笑:“我儿子贵为郡守公子,这都不算贵人么?那你以为什么样的人才算得上是贵人呢”?
“算命的说我妹妹将来能当皇后的”!
这话一说出,所有人都惊呆了,臧洪厉声喝道:“混账,如此大逆不道之语,难道你们想被满门抄斩么”?女孩赶紧捂住大汉的嘴,吓得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对着郭氏和张谨连连鞠躬:“夫人,少爷,千万不要当真,我哥哥是个混人,不会说话,求求夫人,少爷,不要记怪我哥哥,我给夫人,少爷跪下磕头了”。
说着普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那大汉兀自碎碎念道:“那算命的就是说了,我妹妹将来能当皇后的,我没有胡说啊”。女孩嘶声喊:“哥哥,难道你真要我死在你面前吗。”
张谨疾步上前想拉起女孩,女孩挣扎着不肯起来,连连磕头,额头已见青紫。“夫人,少爷,只求你们放过我哥哥,甘梅愿给少爷当牛做马,报答少爷和夫人,甘梅愿意做小,伺候少爷。”
张谨一愣,心思电转:“沛县,甘梅,这难道是刘备的甘夫人,不会吧。这关二爷还没有见到,倒是先把她大嫂给收了”。
郭氏哼声道:“罢了,只要你答应给我儿子做妾,我就不再追究了,你起来吧,再磕就把头磕破了,我儿子可不愿意收一个蓬头破脸的女子做小妾的。这事就这样定了,里正,有劳你准备一份聘书,让甘梅的哥哥签字画押”。
答应一声去了,郭氏又对大汉说道:“你妹妹如今已答应给我儿子做妾,明天就要跟我们回去,彩礼你想要什么,我马上着人准备。过几天给你送过来”。
憨声道:“你们要带我妹妹去哪里”?
郭氏道:“回陈留,我夫君乃陈留郡守,怎么,难道你怕我们骗你吗”?
那大汉道:“不是,我不要什么彩礼,我就想跟着我妹妹,我不能让她受欺负”。
郭氏笑道:“你倒是直爽,也好,等到了陈留,我做主赐你一座宅子,给你讨一房老婆,再给你点钱,让你做个小生意,可好”?
“不好,我不会做生意,我想跟他们当兵,行不”?说完,直勾勾的望着张超。
张超看着大汉那铁塔般的身子道:“倒是个当兵的好料子,也好,你就做个亲兵,随在我侄儿身边保护他”。
张谨朝张超翻了翻白眼,亏你想得出来,大舅子在身边做亲兵,须臾不离。我还怎么跟他妹妹亲热?等里正拿来写好的聘书,交给甘梅的哥哥画押后。郭氏站起身道:“现在收拾一下行李,跟我们走,今夜开始甘梅就陪着我睡,我正好给你讲讲规矩,免得以后伤了我家的面子,丢了我家的人,甘泉今晚就跟军士一起挤挤,明日一早起行”。
甘梅兄妹只有几件破旧的换洗衣服,随手扯了一块破布当包袱,回头恋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小院,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张谨,羞红着脸紧随着郭氏走了。张超瞪了张谨一眼,笑骂:“臭小子,还不走,为了你这点破事,老子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张谨嬉笑着对张超和臧洪道:“有劳叔父和功曹,等到了陈留,小侄一定在最好的酒楼里请叔父跟功曹好好喝一杯当做赔罪,可好”?
臧洪连声逊谢,张超却道:“要不是我,你能讨到这么貌美的小妾,一顿这么行,起码要十顿八顿的才行”。张谨没口子的答应,自去吃饭,休息不辞。
一行人晓行夜宿,等赶到陈留,已是十月下旬,一路上甘梅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陪着郭氏坐在马车上,急的张谨抓耳挠腮。看得郭氏等人好笑不已。倒是那甘泉,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从不多说一句话,只是跟在张谨身边,一刻不离。但当张谨一靠近甘梅,马上一副全身戒备的样子。弄得张谨郁闷,心烦。时不时拿胯下驽马使气。
踏进陈留郡,张谨四处张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也难怪,自从醒来不是窝在郡守府里读书,就是躺在马车里延医。现下回到老爹的地盘,自己的大本营,怎能不意兴飞扬?来到郡守府前,张超着人带军士去军营休息,自己臧洪前去拜见张邈。张谨随母亲来到后院,一干莺莺燕燕围拢上来,拉住张谨的手不停恭喜。张谨数了数,居然又多了一位姨娘,看来自己的便宜老爹这段日子没有少忙活。
张谨与甘梅恭恭敬敬的见过十数位貌美如花的姨娘。才回到自己的屋里。张目四顾,还是走时的样子。婢女进来伺候他梳洗完毕,便躺下小睡了一会儿。用过晚饭,婢女过来传话,张邈在书房召见张谨。说实话,张谨对自己的老爹还很陌生,自从张谨醒来后这半年,这位陈留郡守只来看过有数的几次,只是不停的派人出去四处请大夫。来看张谨也是寥寥数语,总是很忙的样子。所以张谨委实对张邈没有像对母亲郭氏那样浓浓的孺慕之情。
来到书房,见只有张邈,张超以及臧洪在座,不由得撇了撇嘴,张邈一郡守牧,连个亲近的谋士都没有,比张超差远了。他上前恭恭敬敬的拜见父亲:“谨儿见过父亲,父亲安好”。
张邈看着眼前的儿子,心绪复杂。这个儿子打小就顽皮,十来岁后更是顽劣不堪,自己没少拿马鞭抽打。及至后来他看见张邈就躲,张邈也懒得管了。凭着自己的家世,再不济也不失当一个富家翁。半年前坠马受伤后,张邈更是心如死灰。要不是只有这一个独子,早就任他自生自灭了。所以在张谨看病期间,张邈还纳了一房小妾,想趁自己年轻,再生一个子嗣。对于西席荀先生对儿子的称赞,张邈从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荀先生在安慰自己罢了。但是今天弟弟张超与臧洪对儿子交口称赞。臧洪竟然说张谨是张家的千里驹,前途不可限量,直说的是天上没有,地上无双。张邈存了心。急慌慌将张谨召到书房,其实是想考校一下张谨,看看是不是如他们说的那么优秀。张邈心思:“难道坠马却坠出了一个天才。这不科学啊,也没有道理啊”。
张谨看张邈半天不说话,也不好张口,眼神四顾,张超与臧洪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他也轻轻颔首。
张邈按下翻滚的思绪,缓缓道:“腿已经好了”?
张谨对张超拱手道:“有劳叔父,为谨儿延请了一位神医,手到病除。身子已经大好了”。
张邈道:“那便好,听你叔父说,你最近读了很多书,都有些什么书”?
张谨一怔,这可不好回答,穿越前看的书说出来没人懂,穿越后看书基本是在装样子,打发时间的,也不求甚解。只好含糊的说:“天文地理,军法谋略,施政执政,先生都教了一些,好多谨儿都不是很懂,就想回来再向先生好好请教一番呢”。
张邈点点头:“也好,是该好好虚心请教。哦,听你叔父说你对目前的时局有些看法,说来听听”。张谨看着三人道:“这十数天一直在赶路,不知现在时局如何了”?
张邈从面前的书案上拿起一卷书简递于张谨道:“陈留紧靠京师洛阳,这是最近月余传来的消息,我已让人略作整理,你先看看再说”。
张谨翻看完书简,略微整理了一下记忆,这才缓缓开口:“消息说,董卓自立为司空并鸠杀何太后,看来董卓已经完全掌握了京城的局势,少帝年幼,必为董卓所胁。这样董卓就可以把持朝政,安插亲信。这样一步步蚕食全国,等那时,天下必为董氏所有。所以,要趁现在董卓的羽翼还没有丰满前,要及早下手。我们现在要做的,首先是据地自守,招兵买马,再驰檄天下,邀有志之士一起起兵勤王,斩杀逆贼。这样,就算急切间杀不了董贼,但势必会阻挡他统治天下的步伐,不知谨儿说的可对?”
(https://www.biquya.cc/id22672/1324384.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