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三国之射鼎 > 第二章 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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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晨起来,张谨在下人的伺候下梳洗完毕,张超那爽朗的声音便响起:“嫂嫂,起身否?吴大夫过来给谨儿瞧病了。”

  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身背药箱,紧随张超而入,甫一进门便抱拳团团一辑道:“山野粗鄙之人吴普见过夫人,见过公子爷”。

  郭氏敛踞一礼:“有劳吴大夫,小儿顽劣,半年前坠马摔伤右腿,至今右膝以下没有知觉,还请吴大夫多多费心”。

  那中年不再废话,直趋床榻前。伸出左手三指搭上张谨腕脉,右手不停轻捋郂下三绺长髯,紧接着掀开薄裘,将张谨右腿细细捏揉半晌后对张超和郭氏道:“无妨,公子爷的腿骨已经大好,只是右膝以下经脉紊乱,须以利刃切开右膝以下肌肉,再以血理脉,旬月可愈”。

  郭氏喜极而泣,颤声道:“有劳吴大夫施术,奴家必以厚金相谢”。那吴普沉吟数息才道:“非是推辞,只是公子爷贵体,吴普粗鄙,这以血理脉之术不甚精熟,怕有少许差池,万死莫赎,如若能请得吴普的师傅出手,必手到病除”。

  张超急道:“你师傅姓甚名谁,他在哪里”?

  吴普拱手道:“尊师姓华,诲元化,数日前接到尊师来信,尊师已回家,居于沛县,我马上书信一封,府君现差人去请,数日可到”。

  张谨霍的一下睁开微闭着的双眼问道:“姓华,难不成尊师便是那华佗?”吴普赶紧拱手:“正是家师,没想到公子爷也知道家师。”张谨长吁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少顷书信写就,吴普言未尽微薄之力,拒收诊金,告辞而去。郭氏当下便请张超备车,要赶去沛县就医。张超笑道:“嫂嫂心急了,已经病了半年,也不在乎这三五天,况且现在道路不靖,嫂嫂来时未遇到麻烦,不敢保证次次遇不到,嫂嫂且安歇,我马上派得力之人去请那吴普的师傅。只要许以厚利,想必不敢不来。”

  张谨也软语劝道:“母亲无须心焦,叔父言之有理,自古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须以身犯险。况且连日奔波,儿子也有些劳累了,还是有劳叔父,只是此番有求于人,还请叔父严令下人定要卑礼相求,切勿以权相邀,激怒与人,误了诊治之事。又要母亲挂怀”。

  张超哈哈大笑道:“谨儿所言有理,看来真是变了,嫂嫂诚不欺我。好,就依你,叔父这就差人,嫂嫂和谨儿权且安心等待”。

  张超走后,张谨看着母亲那憔悴的容颜,心疼不已。母亲本就娇弱,半年来衣不解带,食不知味,才三十出头,两鬓居然生出了几丝白发。以至于父亲半年来都未踏进过母亲的卧房。他温声劝母亲先去休息,耐心等待。自己斜倚在锦榻上,看着窗外院子里飘落的黄叶,陷入沉思。。。

  自从半年前醒来,张谨就知道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军阀混战,群雄割据的东汉末年,也就是中平六年。变成了家世显赫的陈留郡守张邈的独子,广陵郡守张超的侄子。。。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张谨不免抚腿怨叹,前世也看过不少穿越三国的小说,别人穿越后不是虎躯凛凛就是仪表堂堂,王霸之气四溢,力敌吕布,藐视关羽。到最后无不是统一天下,四方宾服。自己穿越后却手无缚鸡之力,连翻看几卷书简都累得气喘吁吁,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丢到人堆里绝对显不出任何特别之处,最夸张的居然还是一个不良于行的瘸子。。。

  半年来四处延医,却毫无起色。张谨已经绝望了。只想就如此浑浑噩噩的混几年,最后让奸贼曹操将全家斩了,也好黄泉路上有个伴。说不定转世投胎后还可以见到前世的父母。可今天吴普的一番话让张谨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只要找到华佗,说不定就可以治好腿疾,重新站起来。自己已经十六岁了,想要练成绝世武艺是不可能了。只有别走蹊径。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不能不为穿越后这具身体的母亲考虑。母亲为了自己的病,几乎放弃了一切,一直陪在身边。半年来延请了无数的名医,自己都要放弃了,母亲却始终在坚持。这次如果还治不好,母亲一定还会坚持下去。。。

  想到几年后母亲和自己被斩首的场景,张谨不自觉攥紧了拳头,连指甲都几乎陷进了掌心里。不行,张谨暗暗发誓,一定改变母亲和自己的命运。自己拥有穿越的优势,父亲与叔叔俱为一方诸侯,兵马在手。只要知先机,明进退,未尝不能在这乱世中求得一方安身之地,为家人谋得一线生机。这样自己就可以做一个安乐的纨绔。不求自己名闻天下,只求能陪着母亲,让母亲能幸福健康的走过一生。。。

  所以现在急需做的事就是改变以前的形象,让父亲与叔父相信自己。这样才能有所作为!

  傍晚时分,张超着四名家将抬着一顶绿泥软轿过来延请张谨赴宴。比及赶到,张超已在下首案后准备了一张胡床,等张谨与胡床上做好,才对另外两人引荐,张谨赶紧弯腰抱拳,告罪道:“小子不良于行,劳叔父及二位长者久候,还请海涵”。

  张超指着左首一体貌魁梧之人对张谨道:“射阳臧洪,也是你叔父我新聘请的功曹,才能胜过叔父我百倍,现今广陵行政教化赏罚等什么的,叔父全部交给子源来做,我什么都不用管的”。

  张谨恭声道:“见过臧功曹”。

  那臧洪轻抚长须,微微摇头苦笑:“张兄太抬举我了,我怎么敢不倾心尽力”。

  张超又指着右首一中等身材,面白无须之人对张谨道:“射阳陈容,亦是我新聘的从事,大才也。二人俱是海内名士,你要多向他们虚心求教”。张谨亦恭声道:“陈从事好”。

  二人俱拱手道:“公子多礼了,刚才公子未到之时,府君已将公子所做之诗诵与我等二人,真是绝妙好诗,公子大才”。

  张谨看着眼前的臧洪,心思连转,臧洪啊,三国第一忠义之士,比关二爷还要忠义十倍的牛人啊。居然在叔父张超手下,那陈容也是三国有名的忠义之人。如此人才,却让脑残父亲与叔父送给了袁绍,怎不令张谨感慨万千。这样的人才当然要想方设法留在自己身边啊。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倾心相交。恨不得自己全身都迸发出王霸之气,让此二人跪倒在自己脚前高呼“主公”。

  肉饱酒酣之时,臧洪踞案泪涕,大呼道:“何进奸贼,竟招豺狼董卓进京,京城忠义之士为何不加以劝阻,汉室有难矣”。

  张超与陈容俱长吁短叹,对坐无言。张谨直起身子高声道:“夫趣一朝之权而不虑远计,何进必败,如此,则天子危矣。”

  张超瞠目道:“孺子乱语,何进乃大将军,手中兵马十数万,怎会有事。”

  臧洪却拱手问张谨:“公子何有此语,窃闻那董贼进京时只有数千兵马,而大将军手下精兵猛将如云,公子据何而论?”

  陈容也很诧异:“大将军之妹现为皇后,何氏一门权倾朝野,有谁大胆能威胁到大将军的安全?”

  张谨沉声道:“莫非二位忘了朝中局势,自灵帝以来,阉宦乱国,卖官鬻爵,京中暗中投靠十常侍之人不知凡几。何进借元舅之资,据辅政之权,内有太后临朝之威,外有精兵猛将。想除阉宦如探囊取物耳,为什么何进还要招董贼等人入京呢?这难道不是权有余而智不足吗?再者,我听说成大事者不谋与众,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凡事不密则成害。可如今全天下还有谁不知大将军要除掉阉宦呢,连贩夫走卒都知,张让等岂有不知之理,岂能不加以防备。又怎会不负隅顽抗呢?其实扫除阉宦只需大将军领精兵数千,杀进宫墙,谁敢阻挡,却招董贼等入京,正所谓前门拒虎,后门进狼,所以我以为,乱汉者,阉宦也,亡汉者,藩镇啊,这岂不像宋襄公之所以败于泓吗?由此小侄认为何进必败,若何进败,京城之内还有谁可与董贼抗衡?董贼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大将军之精兵十数万,天子岂不是危险了吗”?

  张谨说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只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赶紧喝了一口酒。心中不停地祈祷,陈寿大爷啊,你的三国志里的评论我只记得这么多了,要是还把他们忽悠不过去,我可是再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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