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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焕用了十来分钟时间，让那名一直拿着枪不放的警察相信了自己是一名中医，刚才跑出来是看见那个警察好像精神上出了点问题，所以和自己的助手，也就是伏双双过来帮他。
接着，由于小赵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反倒还对张焕和伏双双说了声“谢谢”，这件事就算是解决了。
但是，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站在一边，却觉得这两个人就像是施了一堆妖术似的。
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们也决定感觉回公寓去，上楼的时候，张焕得意的说：“开眼了吧小子？交给你你能行么，嗯？”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开眼了，天底下敢当街拍警察脑门，锤警察后腰的，也就你们俩了。”
“哟！小子！学会抬杠了你。”张焕说，“喂，想不想学，我教你！”进门的时候，张焕勾着我的肩膀，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
说实话，如果这真的是驱鬼的法子，我确实很想学，但这个时候我没脸没皮的去巴结他，似乎就显得我更贱了。
“你就跟他说说好了，反正他现在也是当事人。”这时候，伏双双居然平静的开口。
这句话算是给了我个台阶下。
张焕说：“得，这位女王说了，那我就告诉你……”接着，他从口袋里拿着一样东西来。
一枚铜钱。
我说：“这个啥？开元通宝啊？”大学学的货币历史上关于钱币的知识，就记得个开元通宝。
“开你妹！这是五帝钱，还开元通宝，二货……上头写着开元通宝四个字了么？”他说。
我说：“哦……哦……”学习知识要虚心。
“古钱币经万人之手，又是金属，阳气重，人气重，流传至今，是最好用来挡煞驱邪的玩意儿。”他说，“实际上，按照现代科学来说，鬼就是人的灵魂和思维，是一种磁场，也就是道家说的一股阴气，鬼这股阴气，最怕的就是阳气重的玩意儿，刚才我把那东西放在那警察背后几个穴位的交汇处上，简单来说，就是让阳气充盈他的身体，来帮他抵挡厉鬼的控制。”
我说：“说的玄乎，意思就是五帝钱可以驱鬼呗！”
张焕摆了摆手，说：“不仅仅是这样兄弟，刚才小雯的那一巴掌也很重要，要知道，鬼在控制人的时候，实际上就是人鬼两股磁场在拼斗的阶段，一个想要占据那个躯体，一个不想给他机会，那个时候，小雯那一巴掌打他的天目穴，正好激发他的潜能，换句话说，他体内灵魂挣扎反抗的越强，阳气也越重，我这个五帝钱，挂在身上驱邪挡煞还行，这要在那种情况下驱厉鬼几乎是不可能的，可配合了他自我的潜能，情况就不同了。”
我说：“拍天目穴？拍脑门……是……”
“怎么的，你不知道？”张焕依旧一脸得意，说，“你不是也被拍过么？拍了之后什么感觉？”
我看了一眼伏双双，她表情依然冷淡，我慢慢低下头，说，“那什么……就紧张，害怕，心跳特别快。”
“那就是了，”张焕说，“你当时本来就害怕，所以拍你一下你就更加害怕，小雯就是抓住你这个心理特点，所以你当时身体负荷不了，自己把自己吓晕了。”
“啊？”我真没想到是这样的，我又看了一眼伏双双，她把脸偏向一边。
“天目穴这里……”张焕忽然戳了戳我脑门，说，“就是你的印堂，这个地方，科学家都证实了，有人类退化的视觉组织，就是说这儿本来有第三只眼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传导人的喜怒哀乐，都可以靠眼睛，观察万事万物，也都是靠眼睛，这个第三只眼的穴位很神奇的，多看看咱老祖宗的书，有的是类似的记载，记住，咱老祖宗不会骗咱们的。”
我当时问了句很傻逼的话，说：“那这里要真练出第三只眼来，那是不是咱就成二郎神了？”
“神你爷爷的舅妈！”张焕说。
我翻了翻白眼。
“都说了这个视觉系统已经退化了，但是精神传输作用还在，换句话说，这就像是一个眼睛的灵魂，但是没了肉体，具体咱老祖宗有没有谁修炼出天目来，鬼知道，反正我不知道，你也别想。”张焕说。
我点了点头。
虽然还是有点悬，但不得不说，他算是用我能理解的科学知识给我解释了一遍所谓的“法术”，总而言之就是磁场、阴阳的关系，说到底还是物质之间的关系，精神之间互相影响的关系，虽然有点超唯物论，但至少能让我信服。
说老实话，受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无神论教育，忽然要我接受这光怪陆离的神怪世界，还真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或许我见识的确太短浅了。
这个时候，张焕却忽然又说：“这鬼是暂时祛除了，不过也只是赶跑了而已，鬼没有形体，根本伤不了她，除非是用雷咒把她打散了，那就是真的魂飞魄散，是最惨的一种，思想都可能不存在了。”
我说：“雷咒？召唤九天五雷么？！游戏里经常！”
“一边儿玩去！”张焕再次鄙视我的无知，说，“狭义上的雷咒是一种引动自然里静电磁场的术法，在那种没有规律的混乱磁场影响下，鬼会彻底被撕碎；广义上雷咒还包括心理学上的引导心理的一种方式，我说，唯物主义的小子，我这么解释够科学了吧？不过我觉得这么解释可无聊了，越科学越无聊，不如玄一点。”
“对。”一边的伏双双开口说，“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了鲛人身上一掌，她立刻受不了，翻墙逃走么？”
我赶紧点头。
“那叫业火掌，听着很玄，实际上就是一种引导心理的方式而已，并不是我真的能操纵火焰，我不是妖族，我也是人类，那时候，我只是通过一些特殊的药剂以及她的穴位来引导她的心理，让她变得燥热不堪，鲛人长期生活在水里，即便是后代也最是不耐热、不耐干燥……实际上，精神的力量远远比物质强大，别被你的唯物论遮蔽了双眼。”
伏双双算是第一次平静而不带嘲讽的向我解释事物。
我赶紧点了点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回想起来，我那时候难道真是个M？！还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张焕说：“要说操纵自然里的元素和气也是可能的，什么剑气、气功，还有御气飞行，神仙魔鬼，别以为都是假的，反正，信不信由你，非要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其实也能解释的出来，只不过那样真的太无趣了，什么异空间，什么位面立方……还不如天下大道，天道五行来的有意思，可惜我要那么跟你说，你这二货又听不明白。”
我说：“行，行，你们都是高人，刚才你说，鬼赶跑了，然后呢？没下文了么？你要用雷咒打散那个鬼么？”我岔开话题，想到张焕要用雷打散了那鬼，我心里忽然又有些惋惜。
张焕摇了摇头，说：“贫道真没那道行，所以我现在特别担心，这恶鬼，现在好像已经完全疯了，之前她还有点儿底线，现在是毫无底线的到处上身，好像全村人都跟她有仇似的，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这样下去……恐怕……”
这时候，伏双双看着我，说：“你该好好考虑一下你之前的想法了，魏晓峰。”
我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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