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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周阳松了一口气，涂了点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
说不定自己真的是个天才，不是遇到这样的事，自己本来是可以很轻松地活下去的吧。星级地理学是个无关紧要的选修课。实际上也是各门基础学科的综合应用，真正的内容还是满深奥的。自己能得到教授的认可，直接来做这实际项目，起码也是该有了研究生的水平了吧。
其他的学科自己学起来也不太费力，和这门课相关的内容早就自学超量超纲了。
教授反复叮嘱过他说，这些数据是他手上的一个项目，给他来看看，不指望能有什么成果，涨涨经验而已。但是重要的是不能泄露出去，只限他一人。如果泄露出去，教授自己也会很难办。
但是周阳估计就算泄露出去，倒霉的也不会是教授，自己也必须遵循他的叮嘱。
至于主机的访问和运算资源使用权限，教授倒是没说什么，默默地给他一个账号和密码。用终端直接交换的，不然那超长的加密信息不是一个人能记住的。
账号名是教授的名字加一串数字——但事情没有那么美好，怎么想这也不可能是教授直接把他的账号给了他。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子账号，可能是事先备好的，也有可能是以教授的权限实时生成的，权限肯定不会那么高。
但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周阳还是拭目以待。或许会有额外的惊喜。
至于那巨量的数据，自然已经存在里面了，所谓教授同意给他数据，也就是给他调用的权限罢了。
可能他也不担心周阳会泄露，因为周阳可能根本没有复制权限——就算绕过权限的阻碍，巨量数据转移所需要的设备时间，严密的检查等重重障碍，最关键的是他不可能做到无记录地操作。
一千年前的安保系统沿用到现在还是毫无漏洞。
……胡乱乱想了一通，周阳又开始考虑现实一点的东西了。
药快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过来。自己很多东西还没能想起来，要不能停的。可是据说这药是特制的，没能进入工厂规模，只靠她一个人实验室规模的制作，勉强维持住他一个人的用量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也只能采取每月配送的方法了。
所幸前不久3111721与风暴洋建立了直连的大型跃迁门，物流方便了许多——风暴洋就是月海域的首都星。
具体是什么样的名义，什么样的渠道，存在即合理，周阳没去细想。
本来还多给了点分量，留作中转不及的裕量，但是前两天多吃掉了，这第一次补给要是晚了，自己就得断几天药了。
算了，先不想了，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生活费没了。
貌似他现在的资金来源是从某个账户定时打到他这里的。那个账户名义上是属于他的“父母”的。就算再向组织申请更多的经费，估计也不会得到批准吧，毕竟只是一个编外人员，也没有拿出任何成果。
而且自己解决金钱的问题也算是一个间谍特工分内的职责。
诶，不对哦，怎么看的那些间谍特工的电影里面，主人公都是在不停地烧钱装着比，轻松愉快还有大把的工资呢？
想到这里，周阳拨了一个电话。
“是常为吗？”“您好，这里是小牛人力资源管理公司，竭诚为您提供服务。”两边同时响起来。
“哦对，我是常为，您是？哦哦哦哦，是周阳吧？我听出来了，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了？”
“你是不是没把我的号码加进号码本啊，是不是设置的陌生号码拒接啊，我可是打了你多少通都打不进？”
“哦，可能是吧？有什么问题么？找我很急么？是上次我把兼职退了有麻烦么？”
“那倒不是，本来合同上就是零工，没有注明必须做多长时间的。就算是有问题，我也给你扛下来！”
“哦？”
“我是想找你聊个天，请你吃个饭而已。”
“为嘛要请我吃饭？”
“当然是为了谢谢你啊！”
“怎么回事？”
“多亏了你，我才一下子升官发财了。”
…………
上一次遇到常为这个站在路边拉客的可怜虫，周阳不仅是作为一个外出调查的借口，选了一份兼职，还和他聊了很多句。知道了他叫做常为，是个孤儿，现在混得很艰难。
周阳也就没吝惜举手之劳。在搜索全网信息的时候，对一些人的兴趣爱好做了一个大数据的调查，主要集中在这个第五大学的学生里面。顺手拿来行内到处都有的模板程序，稍微修改了一下，统计也就出来了，花费不过几分钟。
然后又考虑措辞，帮他把那份电子传单改头换面在校内论坛上的做了个广告——不只是在广告求职的板块上，在所有板块上全部发布效果更好。但是为了不被删除，一定的技巧是需要的，就是取好标题，贴近分析，装作分享经验的样子……等等等等，不必细说。这又花了不过几分钟。
然后找点做生意的技巧的指导的文章，筛选一遍，挑点有用的和之前做的调查给常为发了过去，尽量贴合他的问题，而且也简单易懂了，就看他能不能领会了。还是几分钟的时间。
全部花费十多分钟，周阳做起来也简单轻松，就当是给平常无聊的搜索工作换个口味。只是出于一个微不足道的念头，没有想过要从常为身上获取任何回报，所以甚至只是照着传单上的联系号码发了一次，没有加入自己终端的的号码本。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全是建立在周阳自身的特殊能力上的，如果换个人来，前提是也是一个精英，或许要花费几天的时间才能做到。
没想到常为真的就靠这些帮助，获得了业绩上的巨大飞跃。其中还有种种原因交杂，竟让他升了职，发了点小财。
然后就想要来请周阳吃饭了。
问清了其中缘由，周阳倒也有点意外和搞笑。真是只是改变命运啊。但是如此一来，自己所求也方便一点了。
“最近有没有比较轻松，报酬又比较高的兼职啊？”
“啊，兄跌你最近缺钱么？要的不多的话我可以借你点啊，就算是送你点也行啊。”
“不是的，就是想体验一下生活罢了。”事实上周阳倒是真的缺钱了，但是直接向别人求取这种事他还是不太愿意。一个油水丰厚的兼职足够解决眼前的问题了。长远的打算自然也有，单这个月总是要吃饭的。
“那好，我仔细找找，肯定找几个最好的给你选！”
周阳心想是不是那份资料真的起作用了，明显这待人接物提高了不少啊。
“那好。我就等着了。”
“还有其他事吗？只要我能帮的到，尽管说。”
“没什么事了。对了，提点建议。下次别人打你电话，不要一上来就说自己是哪里哪里公司的。虽然是个业务性的礼貌，但是会打你这个电话的人基本都是知道的，目的性都是很强烈的，这么废话会让人烦的。服务态度良好也可以从其他地方体现出来的，你这样用不好。”
“还有就是以后叫人不要喊兄跌，虽然我觉得没什么，但是有的人会感觉不舒服的。做生意更要注意。”
“好的兄跌，是的兄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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