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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准备帮全力的计划一点都没有完成。周阳倒也没有解释太多，就说自己突然肚子痛了，状态很不好，下次去再说。
原来那个喜欢说“我也觉得”的韩涵就是原来商月的朋友，周阳之前倒是完全没能记得起来。
还好，全力一见钟情的不是商月，不然周阳立马要和全力翻脸。是另外一个，正巧，也是商月的朋友，叫白可薇。周阳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可能也见过她。好像就是那个时候的三人组。
玫瑰和蔷薇还有月季是同属蔷薇科蔷薇属的姊妹花。好像她家里还有一个叫可瑰的姐，但是好像没有叫可月，可季，可月季的妹了。
都是带刺的，好像原来白可薇就比较喜欢“欺负”商月，三个人之中可能她的性格最开放吧。容貌中上，却能让全力一下看上了，莫非他就喜欢这个调调？
但是简单观察之间，好像白可薇对全力没什么特殊意思。
下次再说吧，自己也该调整好了，在相信自己的基础上。
这些都还是别人的事了，自己现在面临的选择更加重要。
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去搞清楚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找到商月，现在人已经找到了。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该怎么说？
不能直接告诉她。一则她没有理由相信，二则她即便是信了，也没有任何好处，只是让她难过担惊受怕。
在这之前，或者在这之后，是不是该帮她回复记忆？带回去月海域找到她说不定还有办法。但是过了这么久，是不是已经就不会来了呢？
再说那风险也太大了，不能让她去冒险。
周阳是想商月能恢复记忆的。但是放在天平上衡量，或许暂时不去考虑这一点才是上策。
既然做不到一步到位，那就只能继续隐瞒下去。
周阳一下子迷茫了。
他没有一刻曾停下思考，但是短期雷要做要完成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追求现实，追求效率，定下的长期目标是寻找到商月的下落。一切努力都是为此而来的。
所以他专注于回忆，专注于训练，专注于伪装，专注于学习，专注于……所以理智上能隐约意识到商月流落到某处，可能也被消除了记忆，可能过得很艰难，也可能很正常的活着，感情上却控制住自己没去乱想。那样担心设想的话，可能眼前的事永远也完成不了。
所以当事情发生时，周阳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
所以当事实远远背离预料的时候，一切自己都被打乱了。周阳发现自己过于重视短期的事情而忘记最终的目标了。
只是模糊的想到要找到商月，在此之后的事情还完全没想过。因为要完成这个任务本身就无比困难了，要花费的时间和经历难以预判。
自己是想要和她生活在一起吗？
还是单纯的希望确认一下她过的好不好？
不管之前他制定了多么严密的计划，进行了多么出色有效的执行，好像还是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还好，周阳明白这算是一次好的转折，毕竟活生生的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如既往。
现在自己迷茫算是非常奢侈的烦恼了。
或许该改变一下自己的习惯了。
现在只要保持住身份，一切东西都便的不那么紧迫了。
一些东西可以更多地想想了。即便是现在还没有选择的权利，也可以不切实际地想想了。
两条路。
就这样活下去，作为周阳。
搞明白一切，找到最好的方法。
前一条路还算简单。真正的间谍，碌碌无为终老一生也是常有的事。自己或许可以简单平安地活下去，或明或暗地守护她。
以现在的身份，说不定还能和她去领本结婚证？周阳还傻呵呵地这样假想到。诶，不错哟。
但是要放弃和容忍的东西太多了，他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数字域。完全不是因为复仇或者其他意气。周阳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很能妥协的人。
第二条路完全看不到尽头。
但至少现在还不用着急去决定，能做的事情还是蛮多的。无论选择哪一条路，要做的都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去了解更多，去掌控更多。
…………
或许现在再去打工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商月就那么正常地过着高中的生活，一点异样都没有。想要从表面上找到线索根本是痴心妄想。
现在需要的是进去这个社会的深层。
但是无处下口。
这里好像没有任何权力机关。
实际上是有的，存在感微弱的政府和它的下属机关，警察，军队。
但是权力机制发生的本质似乎已经不一样了。
就比如说嵌入脑中的芯片，是什么机构发行的？那些注册信息又要用在哪里？周阳想不明白，竟也查询不到。
周阳有意无意地与人谈到这个话题，别人似乎都漠不关心，稍微上点心的，反而会问他“你管这个干嘛，闲的无聊了？”
真的是乌托邦，同时也是反乌托邦。
自己如此简单轻松地进入到这里，一点没有身份上的阻碍。到底是“组织”太强大了呢，还是本来管理就十分松散？
又或者其实根本无惧于此，在恐怖的意义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周阳反倒愿意这样相信，他对这个社会的矛盾性的认识是越来越深刻了。
什么敌人最恐怖？看不见的敌人。
所以或许留给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实际上还是不多？必须要有紧迫感。
能够看到的只是各种经济组织，星际公司。
难道要从经济的线索往上爬，才能接触到真实吗。
似乎有道理，但是不怎么可行。
周阳决定从最近的线索上来解决问题。还是身份芯片的问题。
这似乎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不，是秘密的公开。别人习以为常，周阳却是不适应，不协调，不寒而栗。
如果能够搞明白这身份芯片的起源，制造，用途，和数据库的所在，就能往下一步考虑了。
固然风险很大，但那是因为收益可能更大。再说现在赌的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命运，很大程度上不用去担心商月了。
值得胆大心细放手去搏一回。
需要检测身份芯片的，周阳所能接触到的，就在大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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