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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成尽量的长话短说,向秋蝉讲述了狐狸精申媚娘奶奶和姑姑的风流八卦史,楚国的变化,两家的恩恩怨怨,姑姑对他们家的观感等等。接着裴玉成讲了他和申媚娘几次见面认识的经过,包括萱儿小丫头对她的评语,当然,自己的一些不良想法之类的就春秋笔法了。重点讲述了申氏大公爵曾经赠送一个有着申媚娘生辰八字的盒子,涵义那是不言而喻的,还有申媚娘讲的那个令人蛋疼的理由,据她的说法,不是她们家的女人天生风骚,而是有一个诅咒,她奶奶与姑姑也是受害者,看着一个个心爱的男人离开,那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她们家曾经得到一个启示,启示的详细内容没说,总之呢,申媚娘嫁给他,得到他的真爱就会结束这一个诅咒。裴玉成对诅咒什么的深恶痛绝,也拒绝做小白鼠。人都应该自强不息,关键是自身的克制,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承受不起。裴玉成曾经问申媚娘,她到底怎么理解真爱,她说不知道,如果裴玉成只有她一个女人的话,应该是得到真爱了吧?这种思维一般人来说很正常,无可厚非,可是放在狐狸精身上就太可怕了,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萱儿的评价当时就是他内心的评价。裴玉成身边已经有几位女孩子了,都是准备当做终身伴侣对待的,哪怕对方再好,也不愿意抛弃现在拥有的,否则宁可不要,这就是他的底线所在。据姑姑所说,屈家女人很奇葩,手段超级厉害,自己家里的几位都不是对手,很快就会被排挤走,所以屈娴被否决了,申媚娘恐怕更狠,家里的几位能不能保住命都是问题,果断否决。
“嗯,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刚才你见到那个申媚娘的时候,我就有所感应,从沉睡中惊醒,然后就推算了一下,她和你有缘,你娶她的话将是一生极大助力,而且你放心,你的那些小情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裴玉成非常不满,自己跟她说的那么明白,就是要她想办法帮他摆脱纠缠,听秋蝉的意思,竟然想撮合他们俩,真是岂有此理。
“不行,别给我乱找老婆,找申媚娘那样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顶绿帽子,到时候恐怕四驾马车也拉不完。”
“什么是绿帽子?”
额,这个世界很开放,没有什么男女之大防,还没有绿帽子这种说法,秋蝉还是一个精灵,女权主义者,百合爱好者,更没有这种概念,裴玉成特意给秋蝉讲解这个典故:
古时候,有一对夫妻。妻子是一位主妇,生得娇艳可人、风韵犹存,平时在家里做点针线活,因生得貌美,早就已招徕一些狂蜂浪蝶追求;丈夫是一个生意人,要经常到外地去做生意。两口子的日子过得也富裕,在丈夫外出的日子里,妻子就不免枕冷襟寒、寂寞难耐。终于有一天,妻子忍不住跟街市一个卖布的好上了,在丈夫外出做生意的时候,他们就巫山云雨地在一起厮混。有一次,丈夫回家后三个月都没有外出,直急得那个卖布的天天在他们家附近打转。一天,丈夫骑着马到城外打猎去了,经过街市,那卖布的见了非常高兴,以为他又要外出做生意,当晚就迫不及待地窜进了妻子的卧室,准备和相好幽会。当晚丈夫回来了,几乎将他逮了个正着,妻子也吓了个半死,那卖布的只好哆嗦在人家的床底一整晚。这件事后,妻子就向那卖布的要了一块绿色的布料,做了一顶帽子给丈夫,还和那卖布的约定,当你看见我丈夫戴上绿帽子外出的时候,你就可以来了。过了几天,丈夫又要外出做生意了,妻子赶紧拿出那顶绿帽子对丈夫说:“外面的风沙大,戴上就不会弄脏头发。而且这颜色让你看起来很俊,以后你每次外出我都为你做一顶,就像我跟在你身边一样,你就不用牵挂我了。”丈夫听了很开心,以为自己真的很俊,于是高高兴兴戴上那顶绿帽子,骑着马得意洋洋穿过街市,到外地做生意去了。当晚,他妻子就和那卖布的睡在他的床上。以后,那个卖布但凡见了那丈夫戴着绿帽子外出时,心里都不禁心花怒放:“哈!你的绿帽子真是很俊,不过今晚该到我俊了。”于是,绿帽子的说法就这样传下来了。
秋蝉听了裴玉成的讲解,猖狂恣意的大笑起来,长时间不带停歇的,仿佛要把千年来积累的笑点一次性释放出来似的。裴玉成老脸通红,默默等待。
笑够了,秋蝉说道:“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现在有那么的饥渴,那么滥情,喜欢的还是年龄小的,女孩一个一个往自己的房间里拉。你怕带绿帽子对不对,这些情窦初开的女孩都遭了你的毒手,即使将来她们不愿意跟你了,你也不吃亏,是不是?”
秋蝉一语道破裴玉成内心的隐秘,这个,男人么,谁会没有处女情结呢,说没有的,恐怕那是想骗别人上床,只要端正态度,把持尺度,不要因为这种情结给双方带来伤害就好。其实男人更看重的不是女人第一次,而是第一次背后所蕴含的很多东西,比如女人曾经把自己的情感深深的给了另一个人,甚至身体的接触,也就是说她不管一切的付出了所有,这对他的丈夫是不负责任的。还有,人就是人,不是没生命的物体。自行车你借给别人骑,换回来还是你的,它没生命没思想情感。人呢?她有记忆有情感的付出,和对最初情感和身体的感受,是宝贵的记忆。而她的丈夫一定会觉得自己在情感和性方面对于妻子来说是轻车熟路。而对丈夫来说他可能是第一次,他的情感和身体都会是全新的体验和感受,和美好回忆,但也只能是他一人一厢情愿的最美好回忆,没有被真正分享。不论怎么爱,性是和爱分不开的,他们之间少了一个都会在一起永远幸福生活下去的。所以这两个是精神与物质的统一,所以说是最珍贵!也是最伤人的。可很多人只以为男人就是要那一层膜。这是很幼稚人的看法,尤其是女人。膜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背后隐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付出。
这个世界风俗如此,少男少女相恋相欢是常事,甚至有的地方还要怀孕生过孩子才有资格结婚,稍微大一些的女孩就有可能不是处女了,甚至不止经历过一个男人,裴玉成现在不抓紧谈恋爱才是傻瓜。
秋蝉说的大部分都是对的,不过还是要反驳的,她说的太刻薄,影响形象。
“你说的不对,她们是年纪轻轻跟了我,我也是年纪轻轻,我们是对等的,都是花季时节,谁也不亏欠谁。”
“好好好!你说的对,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我帮你推算过了,如果你娶那位申姑娘,将来没有带绿帽子的危险,如果你不愿意娶她,将来难免会带绿帽子。”说到这里又开始大笑起来。
“什么意思,你能说的明白一点么?”听了那个有些像绕口令的话,裴玉成满头雾水,隐隐不安,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毕竟你是天命之子,受天命保护,人生轨迹不好忖度,即使我是命运女神,和你签订契约,推算不可能对精确,一鳞半爪,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至于路怎么走,要靠你自己选择。”
裴玉成沉默了,他在想其中的关窍。裴玉成有处女情结不假,可是绝对不会认同贞操高于生命,好吧,他绝对不会让狐狸精申媚娘伤害他的几个女人性命的,他不能冒险,狐狸精申媚娘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好吧,秋蝉说她们没有生命之忧,假如这是真的,那么其他的伤害呢,要知道真正会难为女人伤害女人的,绝对不是男人,而是女人。男人普遍有爱美之心,不怎么喜欢伤害女人,也不懂的如何伤害女人,女人则不同。女人更了解女人,知道怎么伤人更重,同样的美丽会得到男人的怜惜,只会得到女人的嫉恨,如果两个女人有了利益冲突,各种极端的手段都会施展,平时柔弱善良的女人,会做出更任性更残忍的事情,像“人彘”这种事情,绝对不会男人所能发明的,只能是女人。
裴玉成拿定了主意,对秋蝉说道:“我知道自己有些贪心,身边有了好几个女孩,不如父亲专情。这几个女孩性格大不相同,不过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善良,这也是大家能和睦相处的根源,即使有一些小矛盾,也能轻松化解。申媚娘不是那样的人,她真的进入我家门,我家马上就会变成战场,申成府家的悲剧绝对不能在我家里上演,对她只能敬谢不敏。”
秋蝉沉默一阵子,叹口气说道:“你是对的。”
“啊?你什么意思,上面的那些话你是和我看玩笑的?”裴玉成大吃一惊的问。
“没有,不用怀疑,上面的话说的全部是真的。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我告诉你一个终点,现在这儿是你的出发点,你能从始点直奔终点而去么?”
“不能!我首先得知道终点到底在什么位置,知道距离的远近,进而选择什么交通工具。在天上我要选择狮鹫那样的飞鸟,一般的路途选择马车,水路选择船,山路要有一根登山杖……即使近距离不需要任何交通工具也不成,比如是不是隔着一堵墙,是不是要拐弯抹角,绕开建筑物,地面上是不是有大坑有水迹,路上是不是有行人……总之一句话,知道了终点也不能直奔而去,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很好,很精彩!我告诉的命运,就是相当一个阶段性的终点,你不能直奔终点而去,该怎么走就要你自己分析,要按事实情况来走,没有事实依据,那就按要符合道理的路走,这样才有可能达到终点,否则就会撞一个头破血流。所以我说你的选择是对的,你不是奔着终点而去的,你是按着事实道理选择路途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教诲!我前面那个只是偶一为之,并不是我的认知达到了如此的高度,多谢提醒,我会把今天的话牢记在心,作为以后的行路指南。”
“明白那就好了,我继续沉睡去了。对了,走左边那条路,会有意外的收获,具体怎么做,自己选。”
哎呀,秋蝉又开始打哑谜了,不觉明厉啊,不觉明厉!和秋蝉交流一阵子,也不能冷落了身边的楚怜妹妹,对不,裴玉成开始为楚怜妹妹讲解崇明大学的一些景观,还有一些遇到的趣事,像一个导游。
裴玉成和楚怜继续赶路,听从秋蝉的意见,从左边的路走,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小水池,就是那个和余默姐姐谈话的水池,在那儿见识了余默姐姐广阔的胸襟,明白了什么叫内涵,什么叫深邃。现在想想当初谈话的情景,感觉还是很温馨的。正准备向楚怜介绍他和余默姐姐认识的经过呢,就听到有人似乎在朗诵一首诗歌:
“没有一个美貌的女人有像你这样的魅力;
我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与水上的音乐无异。
我不说,我不寻根究底,不吐露你的姓名,
这声音中带着悲哀,这名声中有着罪行:
但是燃烧在脸颊上的泪水会告诉你,
藏在内心寂静中的深深的情意……”
哎呀,是谁朗诵这么有暧昧气息的诗歌,想爱不能爱,好像爱一个人还像犯了罪?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向他发起决斗那位贵族公子哥么。当初因为猪儿妹妹的原因,那位趾高气昂的公子哥要和他决斗,裴玉成巧妙拒绝,把时间拖到了一年后。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日食发生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在稽首忏悔自己的罪行,那时候裴玉成随波逐流,一句话也没有忏悔,而是趁机聆听,同学的忏悔词,其中就有这位公子哥的,他的大意是说,他喜欢他的后母,想娶他的后母做老婆。裴玉成一直都很纳闷,既然你喜欢自己的后母,为什么还因为猪儿妹妹向哥哥我提出决斗呢,再说了,猪儿妹妹喜欢的风云,和哥哥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噢,也不对,还是有关系的,是猪儿妹妹的敲诈对象,还是妨碍她百合的情敌。
这位公子哥,现在一个人在水池边朗诵诗歌,在抒发他那特殊的情感吧,那种超越普通人所排斥的情感,流露出来就会被整个社会唾弃的情感。在裴玉成的前世,结婚与否看的是血缘,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禁止结婚,其他的并不禁止,至于娶自己的后母,没有任何法理上的问题(情理上遭到一些非议也是难免的),因为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裴玉成就见过这么一对,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界可不行。这个世界不注重女方的辈分,因为别人的辈分与自己无关,一个贵族娶妻,陪嫁的就有妻子的姐妹、姑侄等等,另一方面严格规范男方的谱系,不能有丝毫的错乱。
有这么一句话,“父子同牝,谓之聚麀”。什么意思?麀,牝鹿;聚是共的意思,聚麀本指兽类父子共一牝的行为。“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麀。”禽兽不知父子夫妇之伦,故有父子共牝之事。如果有人娶了自己的后母,那就是不知父子夫妇之伦,不知礼,形同禽兽。这个事情在楚国是要严格禁止的,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如果有人胆敢犯这一条,那就是不开化的野蛮人,最轻的处罚也要被强行分开,被驱逐出境的。其实这么说吧,犯了这一条,基本上就是自觉于国家,自觉于人民了,离死也没有多远了。
娶妻后母的事情在兽人帝国是通则,他们的法律明确规定就是要求这么做,甚至认为这是儿子继承父亲的义务,同样是智慧生物,认识就那么天差地别。兽人帝国这一点,遭到所有人类国家的鄙视,认为兽人帝国就是野兽帝国,这个就是文化的优越性,人类国家不管是大国小国,都会拿这一条来鄙视兽人,认为他们不开化,野蛮人。
大陆上种族众多,对于这件事态度不一,精灵族那是一个痴情的种族,最普片的形态就是一夫一妻直到永远,一方丧偶,男不再娶,女不再嫁,当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矮人族这方面的观点和人类相同,羽人族、海族、水族他们介于两者之间,没有硬性的规定,不支持不鼓励不反对。不过从实际效果上来说,总体上偏向人类国家的,不用奇怪,人类是大路上的霸主,是强势文明,影响力最大,被模仿的多。这样一来,兽人帝国是很孤立的,只在国内有,出了国界,就终结这一条,比如,楚国内定居的牛头人部族就完全废除这一条。
这位公子哥的爱恋,妥妥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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