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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义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到漂亮的姑娘,多看一眼,何罪之有?干嘛没来由的又扯上处女,难道不是处女就可恋恋瞻望不成?可见这人心里之阴暗。接下来的诅咒,就更恶心了,自己受迷惑,向妇人起yin念,干嘛把老婆送去给别人推磨,这且不说,还得陪人睡觉(莫非已经是老太婆,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如果自己整天‘恋恋瞻望处女’,为什么不咒自己瞎了眼;实在“忍受不了诱惑”,挥刀自宫不就一了百了?真是天晓得。如果有人准备自己,或是把女儿嫁给这样的十字教徒义人时,可得好好三思了。
约伯说完后,三个安慰者已无话可说。不曾想一个叫以利户的人,躲在旁边偷听多时,终於忍不住跳出来向约伯发怒,‘因约伯自以为义,不以神为义’。与约伯的三个朋友不同,此人与约伯素无瓜葛,因听了约伯与三个安慰者对话,大不以为然,所以一张口便怒气发作,而且‘必不看人的情面’。其作为同今天的原教旨十字教徒是不是太相似了?我们就姑且称他为原教旨十字教徒吧。稍有教养之人,决不会在陌生人初遭大难时,横加指责,不过宗教狂是不会在乎人世间情意礼仪的。
32。18。因为我的言语满怀。我里面的灵激动我。
看来这个以利户激动得无法忍受了,开口就是受了灵的激动,想要从逻辑上理解约伯家人应该被剪除的理由,读者大概会失望了,在灵的激动下的宗教狂,是说不出什么令人信服的道理的。果然,与三个安慰约伯的朋友完全不同,这个以利户,完全不屑解释,毫不在乎约伯的灾难,对约伯家人无辜惨遭耶和华屠杀,不置一词,开口便歌颂耶和华。
33。12。我要回答你说,你这话无理,因神比世人更大(口号)。
“神比世人更大”,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熟悉呢?耶和华至高无上,耶和华永远正确,耶和华杀人放火是慈爱公义的。因为灵的激动,
35。2。你以为有理,或以为你的公义胜于神的公义(口号),
35。7。你若是公义,还能加增他什么呢?他从你手里还接受什么呢(口号)?
36。2。你再容我片时,我就指示你,因我还有话为神说(口号)。
这个以利户看来可以称作原教旨十字教教徒的祖师爷了。想想几千年后的今天,这些原教旨十字教徒使用的还是几千年前以利户的招数,除了背诵经文,高呼口号,讲不出一点道理,未免也太可怜了。
生活中,我们同原教旨十字教徒很难进行富有成效和认真的讨论,从以利户的言行就可知原因。他们可以口若悬河地讲上几天几夜,他们可以信口开河,他们可以热血沸腾,但是他们却无法条理分明,他们无法逻辑严密,他们的头脑就象是个单一频道的收音机,永远只接受歌颂耶和华的声音。人类社会发展几千年来,十字教教文明之外的一切灿烂果实,都被自动地,彻底地过滤掉了,人类社会一切道德良知,只要与耶和华的所作所为不符,都可以全然不顾了。耶和华杀埃及的婴儿是慈爱的,耶和华屠城是公义的,耶和华杀十字教徒的子女是因为他们得罪了神。“所以你们明理的人,要听我的话。神断不至行恶,全能者断不至作孽”(口号)。
每当原教旨十字教徒无法用人类社会的道德准则、文明社会的良心解释耶和华屠杀埃及婴儿、屠城时,必然祭出此招:“或以为你的公义胜於神的公义’?想想纳粹德国时期元首希特勒的话,就是字字真理了,谁敢说半个不字,活的不耐烦怎么的了,纳粹就是道德,就是秩序,元首就是上帝,所有人只有服从,服从,再服从。幸运的是,我们今天生活在一个不必担心因言获罪的年代,生活在一个科学昌明,信息丰富的年代,虽不时有人来恐吓你下地狱,只当他是狂人痴语,毋须介意。不过这拉大旗作虎皮招用在十字教徒身上,那可是杀手锏。对地狱的恐惧,对天堂的奢求,都使他们不敢对耶和华有半点怀疑和不敬。良心同上天堂的奢求相比,实在不名一文。果然,约伯和他的三个朋友,被这个原教旨教训之后,再不敢说什么了。
36。11。他们若听从事奉他,就必度日亨通,历年福乐。
36。12。若不听从,就要被刀杀灭,无知无识而死。
这里又是十字教徒常用的三板斧:利诱在先,威胁在后。
第四回:耶老大出马,一个顶仨。
终於耶和华现身了,让我们有机会来看看耶和华是如何展现他的慈爱公义的。耶和华开口道:
38。2。谁用无知的言语,使我的旨意暗昧不明。
从下文耶和华惩罚约伯的三个朋友的结果来看,这个“谁”应该是指那三个安慰者,不包括原教旨主义者以利户。耶和华上来先给约伯来个下马威,歪曲上意。趁约伯没回不过神来时,接著又来些高深的:
38。4。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你在哪里呢?你若有聪明,只管说吧。
38。6。地的根基安置在何处?地的角石是谁安放的?
这么高深的学问,不但约伯不知道,今天科学如此发达,世界上恐怕也没人知道。大地的角石在哪儿?地的根基是个什么东东?我们今天知道地球是球形的,我们也知道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只不过是亿万星系中一颗不起眼的小小行星而已。可惜几千年前中东那个小小游牧部落的巫师头领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地球竟然是圆的,他们的耶和华神,自然也就免不了要立大地的根基了。
耶和华连珠炮似地发问:
38。31。你能系住昴星的结吗?能解开参星的带吗?
38。41。乌鸦之雏因无食物飞来飞去,哀告神。那时,谁为它预备食物呢?
39。1。山岩间的野山羊几时生产,你知道吗?母鹿下犊之期,你能察定吗?
39。2。它们怀胎的月数,你能数算吗?它们几时生产,你能晓得吗?
39。19。马的大力是你所赐的么。它颈项上挓挲的鬃是你给它披上的么。
……
平心而论,耶和华的有些问题也是颇深奥的,人们至今无法回答怎么能“系住昴星的结,解开参星的带”?另一些问题,倒还算容易回答,现代兽医都能数算母鹿怀胎的月数。
耶和华狂风暴雨般的一大堆问题,不但约伯,连读者恐怕也都糊涂了:这么多问题和高深的学问,约伯当然不懂,可那最多可以显示耶和华的全知全能,又与约伯所受灾难有何关系呢?难道不知道母鹿下犊之期,子女就可以被屠杀?不会系住昴星的结,财产就应该被毁坏?对约伯和读者翘首以待的问题:为什么屠杀约伯的家人,耶和华只字不提,约伯当然也不敢去问耶和华。最后耶和华干脆告诉约伯:好啦,闭嘴!
40。2。强辩(幽默)的岂可与全能者争论吗?与神辩驳的可以回答这些吧。
40。8。你岂可废弃我所拟定的。岂可定我有罪,好显自己为义吗?
在耶和华威风下,约伯彻底崩溃了。除了自我贬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40。4。我是卑贱的。我用什么回答你呢?只好用手捂口。
第五回:洗心革面,辞旧迎新。
耶和华见约伯不敢再提子女无辜被害的事,又夸赞了一会儿鳄鱼和河马,大概想趁热打铁,定要叫约伯五体投地,绝不再提起子女惨死的事。果然,约伯开始忏悔:
42。6。因此我厌恶自己,(自己或作我的言语)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
耶和华拿下约伯后,又开始对付约伯的三个朋友。
42。7。耶和华对约伯说话以后,就对提幔人以利法说,我的怒气向你和你两个朋友发作,因为你们议论我,不如我的仆人约伯说的是。
42。8。现在你们要取七只公牛,七只公羊,到我仆人约伯那里去,为自己献上燔祭,我的仆人约伯就为你们祈祷。我因悦纳他,就不按你们的愚妄办你们。你们议论我,不如我的仆人约伯说的是。
诚如所知,耶和华反复无常,难以理解,便是得宠之人,稍有不顺心处,也立时招来杀身之祸。这样的例子,圣经中比比皆是。耶和华借口以利法等三人“议论耶和华不如约伯说的是”,却颇令人费解。如前面文章介绍,约伯的三个朋友,费尽心机,阿谀奉承之词无数,三个朋友一口咬定约伯无辜的子女得罪了耶和华,所以被剪除。按理说,这应该更得到耶和华的悦纳才是,为何马屁拍到马脚上了?
也许耶和华对约伯三个朋友的不满,是他们不能如以利户那般斩钉截铁地维护耶和华的一切所作所为。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万能的耶和华,不知为什么整天要他的顺民献上燔祭。他要那七只公牛,七只公羊干什么呢?难道全能的耶和华喜欢涮羊肉或是炸牛排?也许他对仆人毫无来由的惩罚,只是为了惩罚而惩罚?只是为了建立他绝对的权威,只是为了让他的仆人无所适从,只是为了创造恐惧?如果这样,那同一个独裁者有什么不同,甚至因为耶和华的“全知全能”,他将会超越一切独裁者总和。不知道今天的十字教徒费尽心机为耶和华辩护,会不会得到这三个安慰者那样的奖赏。会不会被惩罚贡献几头牛,羊什么的。难怪今天的原教旨十字教徒,一个比一个表现得更虔诚,一个比一个口号更高!或许这正源于他们内心对耶和华极度的恐惧。
故事的结尾,耶和华又赐福给约伯。
42。12。这样,耶和华后来赐福给约伯比先前更多。他有一万四千羊,六千骆驼,一千对牛,一千母驴。
42。13。他也有七个儿子,三个女儿。
我们不少的十字教徒朋友读到这里,恐怕是双漆发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双手合十,仰望星空,哈里路亚了。但如果你还愿意思考,为什么不能给自己几分钟时间,暂时忘掉牧师们灌输在你脑海里耶和华永远慈爱公义的信条,用您内心深处文明社会人类的道德良知、人性中的良善,问一问自己:滥杀无辜,真的是慈爱公义的吗?你愿意为了得到更多而牺牲你的家人吗?
别想用谎言为上帝辩护,
以假话来替他开脱;
那样偏袒上帝,
自命为他的辩护人——不行!
等到他查明真相,有你们好看;
上帝,岂能当常人一样欺瞒?
他见你们私心偏倚,
必定会厉声谴责。
同理,开头约伯“充当好人”,骂妻子“蠢妇”,就是犯了卫道士式的偏狭自负;须破除信仰上的道德优越感,始能复归神恩。果然,悔过祈祷之后,天父加倍赐福,好人“又生了七子三女,长女取名鸽媛,次女桂君,幼女眼影。世上找不出一个女子,如约伯的女儿那般美丽”(42:13-15)。无疑,这也是对约伯妻敢于“赞美上帝”的嘉许,让她继续“同耶和华一起造人”。发妻或“约妻”生子(《玛拉基书》2:14),乃是忠仆苦尽甘来的一项必要条件,因他后半生攒起双倍的驼驴牛羊“大群仆役”,须有嫡子继承,才算“在上帝手里得福”。否则在古人眼里,等于挣来的家产“尽数给了外人——成了嘘气”(《传道书》6:2)。
虽然尾声未这么写,但可以推定,约伯妻是那“七子三女”的母亲。因为如果约伯休妻另娶,或纳妾求子,或“蠢妇”受了惩罚,作者不会不说明。若是救主降恩,让死去的儿女复活,经文也应载录。但显然,至高者耶和华不想用神迹来启迪世人;真信仰无须任何征兆的见证(《约翰福音》4:48)。实际上,约伯之诅咒抗议、与友人激辩,多少是被妻子的话“开开眼睛”的结果。如今,耶和华说了忠仆“在理”,约伯便觉悟了:妻子的睿智、勇气和不信教条,独是一份神恩,“凭上帝佑助”。从此,他仿佛变了个人,不再随便讲谁是“蠢妇”了。并且特别宝爱三个女儿,尊重其意愿,乃至移易旧俗,让女儿同儿子一样继承家产(42:15)。
可是苦尽甘来,家业兴旺,四世同堂,约伯真的幸福了吗?将心比心,只能说,他怕是无法蒙福而不哀伤的。除非他完全失忆,即忘记“无缘无故”遇害的儿女仆役,并禁止家人亲友以任何方式提及那场灾殃,以免唤醒了那遗忘的爱和痛——天下第一的好人,绝无不爱包括奴婢在内的“邻人”的道理(《利未记》19:18,《马太福音》22:39)。幸福,不是良知的瘫痪;那忘得了的,也不是爱。
况且,假使他真能失忆,妻子跟众人都荒冢般的沉寂,日复一日,他又如何感受福恩的“加倍赐予”呢?忘却苦难,须以立信为基础。或者说,大苦难中,唯有强烈而专一的信仰可以压抑痛楚,麻木感情,求得遗忘。信仰,因此是救恩秩序的第一也是末一道保障。若无信仰支撑,约伯的命途,大概就是“赞美上帝,死掉算了”。
倚靠虔信,他才能选择失忆,将冤屈和不公掩埋;才能接受亲友的“安慰”、“同情”(42:11),把攫走的生命看作可以失而复得的产业:“耶和华给的,耶和华拿去”,忘掉便是“得福”。所以,尽管耶和华的忠仆自此陷于无边的哀痛,与妻子一道,他必须学会坚忍,“延岁一百四十”而不得速死,那名为“出空自己”的坚忍,“约伯之坚忍”(《雅各书》5:11)。同时,“大恶”治下,遗忘如花,又常使世人无备,极易受诱惑而堕落,反反复复,不汲取教训,辜负救主的期望。如此,信从上帝和追随撒旦,居然起作用的是同一条原理——遗忘。
所以,忠信者要时刻警惕,待人莫自负。须知,是罪人便不可骄傲,更不能自命真理;此乃撒旦的使者百般折磨圣保罗的用意。而主对使徒说:“我的恩于你足够了,大能在弱处才显得完满”(《哥林多后书》12:9)。约伯坐下,可谓病弱之极。但真理和上帝,他两者皆无舍弃,如犹太哲人布伯所言。那是因为,敬畏者只有承受着哀痛,才会谦卑立信,归于天父。而真理就在苦难之中,故撒旦之邦,神恩到处,每每忠仆受苦。愿真理与思想者同在,当他的中保,替他辩护——传他的福音,伴他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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