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伏羲大陆游记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社会调查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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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东西,大爷的老婆你也敢骂她丑女人,让她滚蛋,瞎了你的狗眼,你他妈的还武力威胁了,老子都自己心疼的紧,从没有骂过,你是什么东西。裴玉成怒火填膺,迅速开打,三下五除二就将狗屁的校长收拾了,双手关节卸掉,丢出门外。说实话,真的正常打斗,裴玉成还真的打不过他,不过么,他就一个醉汉,脆弱的魔法师,裴玉成欺进身前他一无所觉,直接就了结了。

  裴玉成对他失望透顶,到了中年才是七级魔法师,还自称伟大魔法师秦福寿,大爷看你就是一个禽兽,妄自尊大,余默姐姐十七岁就七级魔法师了,那用什么来形容?魔法师需要长年累月的冥想,需要保持头脑的清醒,所以魔法师们一般都忌酒的,喝酒也最多几杯调剂,根本就不会喝个烂醉。这家伙根本就烂泥糊不上墙,不思进取,胡作非为,整丫一个禽兽。

  裴玉成有话要问他,所以就没有卸下他的下巴,不过为了避免他突然发难,近距离监视着,有所异动就下手收拾。裴玉成训斥说:“你就是校长,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叫裴玉成,裴清雅是我小姑,我是唯一的继承人。”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她是谁,我是聘请的校长,自由办学,一切都是我说的算,我要求你和她现在向我道歉,否则我向领主还有魔法师公会表示抗议。”

  太阳,什么情况,还得向你道歉?自由办学就是那么的牛叉,自由办学就可以胡作非为?原来的崇明大学还得接受监督有没有腐败行为呢。裴玉成正想反唇相讥,雪幽远过来了,说从去年到现在百分之七十的经费被用来新建校长室、主任室、魔法班了,百分之十五用于魔法教学,百分之十用于战士教学,其他的是杂费。文官预备班根本就不屑列入统计,只是杂费中不起眼的一项。

  裴玉成有了疑问:“秦校长,既然新建了校长室、主任室、魔法班,那原来的房子都哪里去了,挪给他人用了,我怎么没见到痕迹?”

  “这还不简单,伟大的魔法师们用过的东西也是不能给下等人用的,原来的房屋直接摧毁改建花园水池了。”秦福寿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说。裴玉成听得差点背过气去,资源就是那么被浪费的,自己和小姑在家里就没有奢侈享受过,自费办起学校,给弭兵之战的遗孤,还有领地的人受教育的机会,现在倒好,就被人这么糟蹋的,这都是啥人呢。自由办学,如果自由办学指的是这种为所欲为的办学,那么不要也罢,自由,应该是有序的自由。

  这时下课了,老师都赶过来了,裴玉成随行的众人也都赶过来了,裴玉成懒得理会秦福寿,就在校长室宣布事宜。两个主任(教务处、总务处)、两个副主任,竟然都是魔法师,也都是七级,还有十三个魔法教师,普通系一系二个,全部都是六级,以上的众人都是清一色的中年大叔大伯,还有一个召唤系的,是五级,很年轻,十五六岁,长得很秀气,个头不高,身材很单薄。武大郎开店,专拣矮个子挑。擦!擦擦!!擦擦擦!!!狗日的总共就三十个上下的学生,有他妈的十八个魔法教师,妈比的,坑爹啊!有二十六个武技教员,三十一个文化课(包括文官预备班的老师)老师。看到这个场面,裴玉成知道学校被一帮子魔法师绑架了。人员到齐了,裴玉成正准备讲话呢,校长禽兽阻止了:

  “裴公子,虽说你是领主继承人,可是我是校长,自由办学是大陆的宗旨,你么没有权力干涉教学,学校开会你只能旁听,对了裴公子,你还没有道歉呢,诸位,今天裴公子竟然殴打校长,你们认为该如何处理善后啊?”

  话语权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操纵它的人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禽兽校长的话引爆了众怒,一群魔法师大叔大伯顿时口水狂喷,也有几个武技教员加入口水军,文化课教师没动,不是没意见,而是他们没资格围上来。那个少年召唤师没有说话。裴玉成根本不怕,由着他们喷口水,自己和雪幽远交换意见,心中做了决断。一群人后来下了通牒:第一,不得干涉自由教学,第二,赔礼道歉,第三给予物质的赔偿,第四教学经费紧张,要追加投入,第五……

  经过和雪幽远短暂的交流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是自由教学,领主不得干涉,想解聘校长得赔偿二十年的薪水,别看禽兽校长的做的过火,可是只能算是超过同行的标准,不能算合理的解聘的理由。不过裴玉成不准备妥协,要彻底打扫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法师,一群蛀虫。魔法师们在喷口水,裴玉成也不急,他已经派人通风报信了,他在等,在等齐琪带领主卫队来,免得他们狗急跳墙。人已经能看到了,快要来到跟前了,裴玉成这时发出自己的决定——避免齐琪来到了,干扰自己的决定。

  “说够了没有,我已经决定,裴氏公学不再开办魔法班,校长解聘。你们都是贵人,都是能人,裴氏公学的水太浅,容不下你们,让你们屈才了,你们另谋高就吧!”

  裴玉成说这番话时已经运上内力,齐琪和领主卫队的人都能听到。一群魔法师懵了,见到齐琪来了,一起问是不是领主的意思,齐琪面色很不好,不知道是让裴玉成气的,还是魔法师们气的,不过此时她并没有反对裴玉成,直接一指裴玉成说:

  “那就是领主。”

  禽兽校长知道没法待下去了,口出威胁的说:“我们走,你们竟然敢慢待我们最伟大的魔法师,以后你们家就是魔法师的公敌!”

  裴玉成一听就恼了,学校被你个禽兽糟蹋的不成样子,赶你们走已经给你们留面子了,还敢威胁,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来人,给我现在考察他们的家私,对照他们的薪水,我倒要看看你们之中谁干净了。”

  齐琪一挥手,领主卫队顿时四出,查抄他们的家底。

  “我抗议,你们不能擅闯私宅,风能进,雨能进,皇帝不能进,你们没权力查抄私宅……”

  “很好,土地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哪里是你们的私宅,我去点检我的财产不成?”

  裴玉成冷笑道,跟哥玩这些。考察的结果就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家私都超过了他们的薪水总和,还有他们做生意的账册,有大批的资金使用是没有来源的,不用问,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怎么回事,此事无法善了,只好上报官府处理。

  一帮子该死的魔法师暂时处理了,可是事情不算完,齐琪专门找他商议。

  “裴玉成,清雅姐吩咐我多给你处理领地事务的机会,不要干涉,犯错误也不要紧,跌倒爬起来就是,不经历怎么能长大。可是今天事情你弄得有点大,我今天完全随你的意了,可你知道么,那个校长的叔叔是魔法师公会的总干事长,影响很大的,而且特别的护短,秦福寿说你们家将会成为魔法师的公敌,也不是完全的空言恫吓,你准备怎么处理?”

  “就是因为他是那个狗屁总干事长的侄子就一直放纵他胡作非为的?那你们怎么当初找这么一个混蛋的?”

  “当初他叔叔还没有当选总干事长。十年前秦福寿就七级了,靠丹药勉强突破上来的,那时候他就是一个没有太大前途的魔法师,所以就聘用了他,那时候他很是兢兢业业的,处理校务不说,自己还亲自教学。三年前他叔叔当选总干事长,他就变了,派头一天比一天大,一直到今天这个样子。今天你是痛快了,可是你和你姑姑将来怎么办?”

  妈的,还有这一层关系,没有他叔叔,秦福寿就是一个没前途七级魔法师,就会认真干活,有他叔叔仗势,就抖起来了,祸害我们家了。让你那个狗屁的叔叔完蛋就行了帝都不是正在处理胡斯伦逆案么,傅适家成了英雄,哼,哥可是知道你的老底。太简单了,让傅适家告发总干事长与胡斯伦往来亲密就行了,哥厚道一点,就不说你谋逆了,到时足够你丢了差事了。说干就干,裴玉成知道齐琪与小姑又联系通道的,拿出傅适家赠送的那个魔核,再给他写一封信,到时傅适家不得不答应裴玉成的要求。信件是通过很小的一个魔法传送阵传递的,传递给小姑进行后续的操作。

  下面的事情就简单了,魔法班的学生送走,进入别的学校学习去,不费那个牛力气培养,出点学费就行了。这世界讲究自由教学,领主无法干涉,那好让小姑聘请自己当校长就行了,蒋光头的路有必要走一走的,有魔法传送阵,很快得到批准,现在先挂个名,将来大干一场。其他的就是招聘新人才,交给小姑就行了,当务之急就是重新安排教室、办公室。裴玉成知道,这个世界就是等级社会,不能一下子改变的太多,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两步的就是疯子。豪华的校长室给了武技教师们,说实话,他们几乎不需要什么办公的,想象一下体育教师就理解了,有休息的地方就行了。裴玉成这个挂名的校长就要了一个原来的主任室,那一个主任室就留给即将招聘来的主任吧。其他的房子都分给那些文化课教师。原来巨大浪费的魔法班教室给了最优秀的一批战士班学生,依次前进,文官预备班就有了教室,原来的矮房子就当做仓库储存杂物了。

  魔法教师们都因为经济问题移交官府了,那个小魔法召唤师留下来了,他自我介绍叫张一清,是才来的,主要的基础魔法教学就是他教的,他就是打杂的,赚点辛苦费以利于魔法修行,现在恳求给他一个工作。召唤魔法可能是最耗钱的,就是召唤法师利用魔晶或者魔核,向别的世界(世界树连接的其他世界)的生物献祭,别的世界的生物降下一个特殊的投影,帮助召唤师作战,时间到了就返回原来世界,不战斗时维持的时间是战斗时的三倍,彼此之间是交易关系。裴玉成他们对张一清召唤法术充满好奇,欢迎他加入佣兵团。文官预备班的老师学生对裴玉成非常的拥戴,裴玉成勉力几句,让他们做一个社会调查,调查村民的财产状况,家庭收入的来源,土地的多寡,作物的种类等等。这个世界的文官本来就需要掌握这些施政资料的,对裴玉成的要求答应了。

  裴玉成知道学生老师们对他这个校长是不服气的,只是他驱逐魔法师的铁腕暂时压服而已,现在他们都得到好处,暂时不会说什么。裴玉成回到领地,准备选取一个隐蔽的地方建造造纸的作坊,他的技术已经和少府额工匠们研究透了,纸张已经出来了,只是准备不足,还没有大规模面市就是,到时候将会震惊世界。少府先出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别人想窃取技术找少府,自己的小作坊就不显山露水了。裴玉成准备用纸张还有一些前世的知识整理成教材,让学生老师服气他这个校长。

  暂时无事,裴玉成继续调查。裴玉成和雪幽远在一个低矮的茅屋前停了下来,泥墙已经坍塌,茅草屋顶千疮百孔。两人从一群正在觅食的小鸡与种着蔬菜的畦间穿过,向房子走去。一个女人蹲在门廊肮脏的地上,双膝紧紧夹着一个做了一半的藤椅。她全神贯注地埋头工作,手指飞快地动作着,编织那些执拗的藤条。

  家里只有女人,于是雪幽远向前问候,她忙放下藤椅,站起身,匆匆走进屋子。

  “不要怕,”雪幽远冲她叫道,“我们不是陌生人。我们在学校里里教书,咱们是邻居。我们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雪幽远礼貌的态度使她放下心来,她低声回答:“原来是学校的先生啊,请进。”

  大陆上的人很是尊师重教的,两人报的是教书,依然得到尊重,并端来两碗水。孩子们赤裸着在院子里到处跑。阴历的八月,已经凉了,赤裸说明家庭经济不行。邻居们从窗口窥视着我们,想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向一位母亲夸赞她的孩子,往往能很自然地使母亲感到自在。于是我抱起身旁一个赤裸的孩子,但他哭了起来,向母亲身边冲过去。她任他爬到自己怀中。

  “你有几个孩子?”雪幽远问她。

  “四个。”

  “这个孩子长得很好看。”裴玉成说。

  这位母亲稍稍安下心来,抱着孩子向门口走来。她二十出头,瘦瘦的,黝黑的皮肤,黑眼睛。她穿一件粗布的衣衫,目光里是一个每天从早到夜劳作的妇女的那种疲惫。

  “你叫什么名字?”雪幽远问。

  “苏王氏。”

  “你多大了?”雪幽远问。

  “21岁。”年龄显得比小姑她们的年龄还大,和许阿姨有的一拼。

  “这藤条是你自己的吗?”裴玉成接着问道。

  “是的。”

  “怎么得来的呢?”

  “我买的。”

  “这藤条花了你多少钱?”

  “100铜板。”

  “你有100个铜板吗?”

  “没有,我从老王头那儿借的,据说他认识一个矮人的贵人。”

  “那些中人?你和他们是怎么说定的?”

  “我得每天把藤椅卖回给他们,算作还款。”

  “你一个藤椅卖多少钱?”

  “110个铜板。”裴玉成帝都见过,这样的藤椅大约四个银元。

  “那么你就挣10个铜板的利了?”

  她点点头。那只有大约两斤半大米。

  “你能从放债人那儿借现金来买你的原材料吗?”

  “能,但放债人会要很多。和他们打交道的人都变得更穷了。”

  “放债人要收取多少利息?”

  “看情况。有时他要每周10%,但我有个邻居,要每天付10%。”

  “而那就等于是你用这些漂亮的藤椅挣的所有钱,10个铜板,对吧?”

  “对。”

  苏王氏不想再浪费时间讲话了。裴玉成注视着她又开始工作,她棕褐色的小手编织着那些竹枝,它们成年累月地这样做着,这是她的生计。她光脚蹲在硬泥地上。她的手指长了茧子,指甲里带着黑色的污泥。

  她的孩子们如何能挣脱自她而始的贫困循环呢?苏王氏的收入几乎不够她自己吃的,更不要说使她的家人有适当的居所和衣着,那么孩子们又怎么去上学呢?简直不可能去想象某一天她的小孩子有可能逃脱这种惨境。

  苏王氏一天只挣一斤半大米,这使裴玉成震惊的是,现存的经济制度注定了苏王氏的收入将永远只能在如此低的水平,她永远也攒不下一分钱,永远不可能有任何投资来扩展她的经济基础。她的孩子注定将像她和她的父母一样,继续过着赤贫的生活,食不果腹,勉强维生。裴玉成以前从没听说有任何人会由于缺少100个铜板而受苦,在他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是荒谬的。裴玉成犹豫是不是该立即把手伸进口袋里,把苏王氏需要作为资本的那一丁点儿钱交给她呢?那是十分简单,轻而易举的事。而裴玉成克制住了这个冲动。她并不是在要求施舍。况且,送给一个人100个铜板并不能长久地解决问题。

  裴玉成和雪幽远回家,仔细思考为什么苏王氏那样的人会受苦。她受苦是因为买那些竹子要花费100个铜板,而她没有购买原材料所需的现金。结果,她只能在一个绷紧的循环中——从商人那儿借钱,并把东西卖回给他——维持生存。她的生活是一种受制约的劳作形式,或者干脆地说,就是奴役。那个商人算计得很精,只付给苏王氏刚刚只够购买原材料,和勉强够活下去的钱。她无法挣脱被剥削的那种关系。要生存下去,她就只能通过那个商人继续劳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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