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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成穿越的理想,有一条就是想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自然对婚姻制度了解的最积极,早已了解透彻。这个世界的婚姻制度和春秋时期差不多,诸侯贵族女子出嫁,有陪嫁的,陪嫁的绝不是丫环之类的,而是姐妹。一般来说,正嫁的是嫡出,陪嫁的庶出,陪嫁姐妹称之为“媵”,媵属于明媒正娶的范畴,妾却进不了明媒正娶的圈子内,媵嫁的女子其媵前的身份地位与被正娶的女子是基本一样,妾的地位身份则要卑贱得多。
做“媵”不限于同父的姐妹,还有可能就是叔伯的姐妹。还有情况同姓两家(远缘)送陪嫁的女子,不限于姐妹,姑侄的都有,年龄相当就够了。别人的辈分跟自己无关,只要跟自己没有直接血缘关系,都可以娶。相同年岁的人甚至辈分相差好几辈,但他们陪嫁起来毫无顾忌:只求年龄相当,不管辈分差异;进入同一屋内,相互都“姐姐妹妹”叫的亲热。其实亲侄女随姑同嫁也有,只是不是主流。
这个并不违背优生学的,表兄妹的“亲上加亲”才是违背优生学的。孔圣人也对这种事保持沉默的。不讲究女方辈分这一点,流传的很远,比如西汉,汉昭帝的皇后上官皇后是上官桀孙女,霍光的孙女,汉宣帝的霍皇后霍成君是霍光的小女儿,霍成君是上官皇后的姨妈,可是汉昭帝是汉宣帝的叔祖,这么一算,霍成君得喊上官皇后奶奶。
这种嫁娶方式有目的的,在于结成牢固的婚姻关系,有一句话“诸侯一聘九女,诸侯不再娶”,哪怕是一个小国国君,一次娶了另一个家族或外国妻连媵共九人,然后便不能再娶,保证后代都是对方那个家族或国家女子生的,继承权不旁落,便于结成长期同盟。
裴玉成的动作是一个试探,却也不算太鲁莽,毕竟时代如此。最大的阻碍可能来自双方父亲的影响。裴玉成的父亲冠军侯就不多说了,雪幽远与雪无垢的父亲也是只娶了一个老婆,曾说“人生得一佳偶足矣”,不过听说这位岳父大人年轻时可很是风流荒唐过一阵子,后来才大彻大悟的。他和裴玉成的父亲冠军侯是同学战友,而且志趣相同,都是只娶了一个老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婚姻之约。两人沉默一阵,互相看一眼,然后一起挣扎,试图脱离裴玉成手掌,两人齐声说:
“我们两个是不能同时嫁你的,你还是娶她吧。”晕了就知道会这样,裴玉成不撒手,口中也不慢:“别急,听我说。”两人都停下来,等着裴玉成说话。
“无垢妹妹,本来我碰到你就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我不该再有其他想法了,可是今天遇到你姐姐,果然像你说的那样优秀,暂时缺乏美貌也让我动心,还有我跟你们说过的神魔战场的事,一些事情我割舍不下……”
说到这里,无垢妹妹阻止了:“行思哥哥,我对你喜欢我姐姐这件事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我们没法同时嫁给你的,我们一母所生,而且我们父母那一关你就过不了。”
“不用担心,交给我了,我会说服他们的,只要你们愿意就行。”
“那你说说你准备怎么说服他们,我或许能给参考一下。”雪幽远说。
“首先我要表现的足够优秀,能获得心理认同,在此基础上,有两个方式解决,一个就是有先例的左右夫人,一个就是你们家没有男孩,可以考虑你们一个嫁给我,另一个招赘……”
……
说了许多,三人六只手紧握在一起。有了开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午休过后,裴玉成陪着姐妹两人去庄园,看她们的小妹,还带上白狐妹妹,庄园有着裴玉成童年的记忆,很值得怀念。最重要的是长兴岛领地都是雪家的,长兴城与尖鱼嘴归属帝国,没有任何矮人的实力渗透其中,雪幽远、雪无垢两姐妹准备都要了,长兴岛可以作为他第一个基地,考察有什么适合的项目开展。
马车迅速,很快就到了庄园。庄园范围很大,是一个大别墅建筑,周围由田地、农舍、牧场和林地所包围,还有各种作坊,记得还有一个窑厂,烧制砖瓦陶器。
刚一来到庄园,,一棵高大的树吸引他,有十来米高,这是一株大茶树,恐怕树龄不短。
“行思哥哥,这个就是我们小时候经常爬的荼树,行思哥哥,你当时还掏过鸟窝……”
是的,这株大茶树据说无垢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时候就那么高大了,承载了两人无数的欢乐,今天它将发挥更大的价值。
这株大茶树是原始的茶树,乔木型,植株高大,从植株基部到上部,均有明显的主干,呈总状分枝,分枝部位高,枝叶稀疏。叶片大,叶片长度的变异范围为10-26厘米,多数品种叶长在14厘米以上。叶片栅栏组织概为一层。现代培养的茶树已经是小乔木型和灌木型了。小乔木型,属进化类型,抗逆性较乔木类强,植株较高大,从植株基部至中部主干明显,植株上部主干则不明显。分枝较稀,大多数品种叶片长度以10-14厘米之间,叶片栅栏组织多为两层。灌木型,也属进化类型,植株低矮,无明显主干,从植株基部分枝,分枝密,叶片较小,叶片长度变异范围大。为2.2-14厘米之间,大多数品种叶片长度在10厘米以下。叶片栅栏组织2-3层。类型不一样,出茶的品种也不一样,裴玉成的天书世界也有茶树,都是灌木,特别适合采摘,可以这个世界原始的茶树互相搭配,可以出许多品种的茶了。
裴玉成母亲家就是茶区,盛产绿茶,他从小就和茶叶很熟,也炒过茶,只是水平么就差强人意了。
“无垢妹妹,这种树很多么?”
“行思哥哥,这种树漫山遍野都是,成片成林,只是没有这只大树高,矮的多。”
“无垢妹妹,发达了,这些都是宝贝。”
现在的茶叶算是秋茶了,秋季气候条件介于春夏之间,茶树经春夏二季生长、新梢芽内含物质相对减少,叶片大小不一,叶底发脆,叶色发黄,滋味和香气显得比较平和。秋茶适合做青茶,也叫乌龙茶,属半发酵茶,即制作时适当发酵,使叶片稍有红变,是介于绿茶与红茶之间的一种茶类。绿茶的鲜浓,又有红茶的甜醇。因其叶片中间为绿色,叶缘呈红色,故有“绿叶红镶边”之称。不过也有上品的工艺没有“绿叶红镶边”的特征。
现在时刻还来的及,裴玉成让无垢召集人手,教给他们采青的方法,采摘是用食指与姆指挟住叶间幼梗的中部,藉两指的弹力将茶叶摘断,采一个顶芽和芽旁的第一片叶子,叫一心一叶,先这样吧,等到明天开始炒茶。
一切吩咐完毕,众人赶上窑厂,吩咐两辆货车,准备运些砖来砌灶锅炒茶。裴玉成并不想让她们跟着辛苦奔波的,无奈,他是外人,指挥不动人家,必须借助无垢妹妹的力量,他和无垢走了,雪幽远与白狐楚怜又无人说话了,所以吧两人都带上。
来到窑厂,可以见到大批的木柴木炭,砖瓦成堆,还有少量的陶器。见到无垢来了,窑厂的人赶紧上来侍奉,头目是中等身材,略微发胖的中年人,留着八字须,面上带有商人那种职业的笑。“八字须”安排人手去装车,然后说道:“二小姐(无垢),府上要的一批精品彩陶烧好了,小姐,您看看吧,觉得满意,我就让人送到府上去,不满意,就等到下一批再说。”
“嗯,好的,八叔,你带路。对了,这位是裴公子,冠军侯之子,你们应该知道他是谁,以后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一律不打折扣的听从,明白了吗?”
“明白了,二小姐,
无垢喊他八叔,哥喊他“八字须”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来到陶器堆前面,很多,很好看,裴玉成不懂,也不过问,由着无垢妹妹鉴定。可是旁边有一件东西却吸引他,裴玉成拿起这件东西,这应该是一个废品,歪扭七八的,呲牙咧嘴,丑的紧,上面还有星星点点,这样更丑了。“八字须”看到了,似乎有些赧颜,还有些生气,赶紧道歉说:
“对不起啊,二小姐,这位裴公子手里拿的这件废品没有及时清理,下次绝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八叔,这件失败品是怎么来的?”
“回裴公子的话,这个因为一个窑的温度异常升高,产生这种情况,那一窑基本都废了,好可惜。”
听了“八字须”的话,裴玉成内心不以为然,,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这可是好宝贝。这个废品上面的星星点点闪着釉色的光芒,再前进一步就是瓷器,烧制瓷器的温度比陶器高,“八字须”说它是温度异常升高的产品,倒也不是胡说八道。
裴玉成提点他说:“八叔,你别急着说它是废品,你看,这一个个麻点似乎很丑,可是大部分它们都闪着亮光,如果,布满整个表面,那将是什么情况?温度高出现这些亮点,如果温度再高一点呢?”
“八字须”听了眼前一亮,一只手扯着他的胡须,显得非常意动。
“裴公子,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将是一个全新的作品。这个只是遗留的一件,那边废品堆还有许多这样的东西,小姐,裴公子请随我来!”
跟随“八字须”来到废品堆,见到许多这样的废品,有的只有麻点,有的有指甲盖那么大。“八字须”拿起一个有指甲盖大釉质的废品递给无垢观看,满怀期待的等着无垢决断。这本来就是裴玉成的主意,现在又见了这个作品,很满意,很有前景,马上拍板决定:
“八叔,你带人用一个小的窑口试试看,烧制成功了,马上报告给我,我不吝重赏!”
“八字须”非常高兴,急忙表态:“放心吧,二小姐,我一定尽心去办。”
“八叔,你说窑温升高,想想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裴公子,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窑厂一直烧木材或者木炭,有一天,我们厂里一个调皮混蛋的小子,叫小成,拉来一车黑不溜秋石头,他说这是他发现的一种会燃烧的石头。众人都不相信,哪有石头会燃烧,一个个来看稀奇。还奇怪了,黑色的石头还真会燃烧,就这样,那天上午他烧的就是石头。别的人问他哪儿拉来的,他也说了一个坑里,好多人都去了,结果坑洞里有毒,毒晕了好几个人,幸好没有出人命。这样众人放弃用石头了烧窑了,幸好放弃了,要不然一次就损失惨了。小姐你别见怪,当天我就抽那个混蛋小子小成了,天杀的小成……”
平时姑姑、许阿姨、白爷爷他们都叫裴玉成“小成”来着,郁闷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哥是躺着也中枪啊!无垢妹妹知道这个事,也不解释,忍着笑说:
“八叔算了,年轻人心思活,他也是想让大伙省些力气,伐树烧炭多累。也就说这种黑色的石头能烧出高温是吧?”
“是的二小姐,可是那个坑洞毒晕过人,不敢再去了。”
裴玉成知道那个东西叫煤炭,毒晕人的东西是瓦斯。于是接口说:“八叔,那个坑洞离地表近吧?”
“近,只有一小层土。”
“那就好,八叔,你可以派人直接剥掉一层,露天开采。那些毒气风一吹就散了,人就没什么危险了。注意,不要有明火,既然石头能燃烧,那种气也可能燃烧。要不,你们剥出来一块,让风吹一段时间,再去开采风险小,还有,人能被毒晕,那么小的东西,比如小鸟、兔子、松鼠应该更容易,试试看,可以找到一种最敏感的,以后都用这种小东西试验了。”
“八字须”乐得喜笑颜开,一个劲的车胡子:
“多谢裴公子指点,我马上安排人试试。”
时间过得很快,两辆货车撞满了,裴玉成带队离开。
裴玉成是雷厉风行的人,说干就干。有了砖头,来到一房间内,亲自动手,顺带指挥别人一同垒灶,总共垒了四列,有现成木炭,马上开火炒茶。不是真的炒茶,因为青茶(乌龙茶)明天才合适,今天主要是练习,他自己是一个半生手,三个女孩是全生手,先练习再说,为了保密,房间关闭,技术四人先掌握再说,留有四个可靠一点的负责烧火,以后让无垢在挑选合适的人选学习炒茶。
炒茶利用微火在锅中使茶叶痿凋的手法,通过人工的揉捻令茶叶水分快速蒸发,阻断了茶叶发酵的过程,并使茶汁的精华完全保留的工序。炒茶分生锅、二青锅、熟锅,三锅相连,序贯操作。炒茶锅用普通板锅,砌成三锅相连的炒茶灶,锅呈25-30度倾斜。炒茶扫把用毛竹扎成,长1米左右,竹枝一端直径约10厘米。
炒茶三句话概括:“第一锅满锅旋,第二锅带把劲,第三锅钻把子。”生锅主要起杀青作用,锅温较高,投叶量半斤到一斤,叶量多少视锅温和操作技术水平而定。炒法是用炒茶帚在锅中旋转炒拌,叶子跟着旋转翻动,均匀受热失水,要转得快,用力匀,结合抖散茶叶,时间约1-2分钟。待叶质柔软,叶色暗绿,即可扫入第二锅内。二青锅主要起继续杀青和初步揉条的作用,锅温比生锅略低。因茶与锅壁的摩擦力比较大,用力应比生锅大,所以要“带把劲”,使叶子随着炒茶扫帚在锅内旋转,开始搓卷成条,同时要结合抖散茶团,透发热气。当叶片皱缩成条,茶汁粘着叶面,有粘手感,即可扫入熟锅。熟锅主要起进一步做细茶条的作用,锅温比二青锅更低,约低一点。此时叶子已经比较柔软,用炒茶扫帚旋炒几下,叶子即钻到把内竹枝内,有利于做条,稍稍抖动,叶子则又散落到锅里。这样反复操作,使叶子吞吐于竹帚内外,把杀青失水和搓揉成条巧妙地结合起来。这与炒青绿茶先杀青后揉捻的制茶技术显然不同,既可以利用湿热条件下叶子较柔软,可塑性好的机会,促进粗老叶成条,又可以克服冷揉进断梗、碎片、露筋等弊病。炒至条索紧细,发出茶香,约三四成干,即可出锅。
炒茶的温度、火候很难把握,裴玉成说的很多,自己还是练过,结果那是惨不忍睹。第一锅四个人全部失败,炒出来的东西,扔出去恐怕连狗都不愿看一眼。开始第二锅,还好自己曾经有点底子,他的成样子了,闻着有点茶味了,她们三个还是不成,好吧,总归挽回点面子。第三锅,裴玉成进步有限,白狐楚怜异军突起,已经初步具备色香味了,雪幽远雪无垢两人只裴玉成差一点。第四锅,悲剧了,白狐楚怜可以出师了,雪幽远雪无垢两人有白狐楚怜第三锅水平,裴玉成悲剧了,受到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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