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竟是李诺车子开到龙蟠路，进入一个高档小区。高湛带她通过电梯，来到位于11楼的一套公寓前。开门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年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气质温和。秦菲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阿峰，人带到了，你先照应着，我回上海一趟。”高湛站在门口说完，也不看秦菲，转身就离开了。
秦菲对着那个叫阿峰的男人挤出笑容，心里打鼓，如果自己是礼物，那对方是什么？主人？
对方红了脸，侧身让她进去。房子里的装修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尊贵，秦菲不太懂。一切似乎并不是太糟，可依然无所适从。
换好居家拖鞋，那人已经给她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你好。我是卫峰，你叫我阿峰就可以。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情可以联系我。短时间内你就住在这里，自己先熟悉一下环境，门卡在这里。”阿峰又拿出一张卡，放在一起。“进出小区，单元门，刷这张。”
“谢谢，我是秦菲。”等他说完，秦菲赶紧自我介绍，很感激对方的细心。
“呃……我知道。”卫峰腼腆的笑一笑。“我们知道你。”他又说。
秦菲讶异的挑眉？“我们？”
“我跟湛哥。”
“那我是谁的礼物？”秦菲没敢问出来。
“秦小姐，如果你累了可以先去房间休息。厨房里有吃的，你会做饭吗？”
秦菲点点头，他又接着说，“你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就可以，我先出去了。”说完就这么换鞋开门走了出去。
秦菲放松下来，观察这个整洁，大方又华贵的地方，终于体会些许“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情。整套的红木家具，布置很有品味。反正，秦菲这么觉得，沙发，茶几，电视柜，酒柜，餐桌，餐椅，样样经典好看，摆放的再合适不过。有几样古董样的东西，摆放的更是别具匠心，秦菲一样不敢碰触。她四下转了一圈。
厨房装修的非常大气，功能齐全，很多厨具都是大饭店才有的，只是规格小些。冰箱里放着很多新鲜的食材，看来自己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了。她非常满意，有种跃跃欲试的心态。她很喜欢做菜，在饭店打工的时候就用心研究菜单食谱，只是很多菜并没有机会尝试。
书房一样的别出心裁，整面墙的液晶显示屏，书架上摆满了金融、地产、法律、管理类的书籍。豪华的红木书桌上摆放着三台电脑。秦菲还坐在黑色的老板椅上旋转了两圈，真舒服！
秦菲进入朝南的卧室，里面的卫生间跟她的宿舍一样大,有一套现代化的洗浴设备，按摩，蒸汽，桑拿，冲浪一体，比中山宾馆总统套房里的更精致豪华。秦菲吐吐舌头，真奢侈，听同事说一套要几十万呢。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摆放着洗护用品之类的，还有剃须刀……
脸红，走出卫生间，看到了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床很大，看起来舒适柔软，秦菲很有躺上去的欲望。床正对面的矮柜上放着52寸的液晶彩电，整面墙的衣橱，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比客厅的更厚。
秦菲屏住呼吸，打开了衣橱。研究衣服的尺码、款式，她心里对这间房子的主人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个子很高，身材不错，喜欢穿风衣，既然敢穿风衣，那么应该有很好的气质，还有，年纪不大。虽然到了这步，对方的年纪、长相、气度如何，都不是秦菲能介意的，可是知道对方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是让秦菲整个人轻松不少。
她进入最后一个房间，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除了一套靠墙的衣橱，什么都没有。
整个房子面积应该有两百坪左右，装修成三房两厅，使得每处空间都很宽敞。
奢华，是秦菲参观后的结语。
然后秦菲想起，如果今天就住下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带。房间，可以睡人的只有一个。现在回去拿？她拿起手机给阿峰打电话，对方表示明天送她回学校。今天，是回不去了。
算了，兵来将挡吧。她又坐了一会儿，感觉很困。昨晚担惊受怕的过了一晚上，头真的很不舒服。本来想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又觉得万一有人进来很不雅观。衡量了许久，又耐不住困意，还是去了那唯一的卧室，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本来睡的很沉，可是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几乎是惊跳着从床上下来，赤脚站在床边。灯光打开的瞬间，她看到了李诺那张英俊的脸。虽然只有两面，可是就像已经在脑海里回放过千百回，那样熟悉，那样深刻。
她的主人，竟然是李诺。
3.2惊悸推开门的李诺似乎愣了一下，她赶紧补上一个笑容。他应该并不记得自己，不过这样很好。自己只是别人送他的礼物，如果他喜欢，自己争取让他喜欢的久一些就足够了。
“你好，我是秦菲……高湛让我过来的。”秦菲看着李诺，怯生生的语气。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这样小，天人一般的李诺，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一时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
“噢……很好。”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就这样看着她，目光深邃，火光隐动。
秦菲面红耳赤，不知道是看李诺看的还是被李诺看的，心跳忽然就乱的不行，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然后她看到李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大手楼上自己的腰，把自己带入他的怀里，问她“睡着了没？”温暖的怀抱，一股似香水似肥皂的气味将她隐隐环绕，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真好听，胜过她听过的所有男声，广播里的播音员也不能相提并论。秦菲觉得腿都软了，哪里顾得上回话。腰上的大手又搂紧了些，两句身体紧紧的相贴。
“怎么不说话？”声音很低，很近，就在自己的耳边，肌肤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秦菲闻到酒味，甘冽的酒香，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腔，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耳垂就被温热含住了。秦菲没有耳洞，因为她皮肤白嫩，耳垂更是饱满圆润，像珍珠一样，妈妈说不带耳环也很美。当李诺的牙轻轻咬上耳垂时，秦菲一悸，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瘫软在李诺的怀里。
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他含着的耳垂处，想躲，可是虚软的没有力气，只是不自禁的将头偏向一侧，却更方便了他的攫取……
沉沉浮浮，摇摇晃晃，她在极致的欢愉中痉挛，颤抖，她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直到李诺又俯身吻她，她才回过神来，心中升起一股类似圆满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尝试着回应他。是李诺，真好……
慢慢的，体内的他又开始律动，彼此汗液交织，情潮涌动……
事后，她瘫软的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心里不解，怎么做这件事会这么累人呢？她朦胧的视线看向李诺，对方一脸的满足，似乎还有一些，意犹未尽？她赶紧把头扭开，不敢乱看，更不敢乱想。
李诺在她身边躺下，将她面对面搂入怀中，大手一下一下的抚弄她的头发。
“还疼吗？”他轻轻的问，情欲过后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暗哑，让秦菲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她摇摇头，用手指拨弄他肩颈处的一颗红痣。原来女孩子的第一次，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疼痛，开始是很疼，不过后来更多的是欢愉，现在就是觉得私.处胀胀的很不舒服，估计是因为他的缘故。
“还要玩火？”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它调皮。秦菲又羞又怕，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不敢乱动。
“吃过晚饭没有？”李诺又问，手上捏弄着她的小手。
“我不饿。谢谢。”秦菲先是摇头，又赶紧补充。
“我让胡嫂过来，你想吃点儿什么？”然后手又在她的腰上轻柔的抚.弄，让秦菲异常的舒服。
“真的不用麻烦别人了，我自己也会的。”胡嫂是谁？他请的保姆？很饿，晚饭没吃，也不记得中午吃了什么，只是真的好累，不想动，身上也黏腻的很不舒服。
李诺抬起她的下巴，“那等会儿再说，我带你清洗一下。”说完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秦菲惊呼，抱住他的脖子，并不娇小的自己，在他强健的臂弯中，依然有小鸟依人的感觉，心中一片满足。
把她放下来，秦菲坚持自己洗，李诺也依了她，只是并不走开，裸着身子靠在墙边观赏。秦菲紧张害羞的不行，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迹，再次印证了先前欢.爱的激烈，胡乱冲了一把，就说洗好了。李诺倒也没再逗她，取过浴袍把她包了起来。
出来看见凌乱的床单，上面醒目的落.红，秦菲又是一阵羞臊。李诺动手取出一条新的床单，秦菲赶紧走过去把原来的卷起来，扔进洗衣机。她还不会用，所以只是仍进去而已。回来的时候床上已经焕然一新了，李诺的手脚麻利，让她非常意外。她以为这样的天之骄子是万事不需要自己动手的。
李诺让她先睡一会儿，然后去浴室清理他自己。秦菲穿着浴袍躺下，身体很累，可是脑袋异常的清醒，上天真是厚待她，让她在最无望的时候又给了她一滴甘露，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而且能再活很久。
李诺洗完出来，躺到她的身边，将装睡的她剥光，楼入怀中，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确定李诺睡着，秦菲再次睁大了双眼。她拿开他的手臂，轻手轻脚的起床，穿上浴袍，来到厨房。冰箱里有牛奶，她取过，喝了一大杯，然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跟李诺第三次见面，就这样亲密，她居然接受得如此自然。她在李诺之前，没有谈过恋爱，连手都没有被男孩子牵过，可是面对李诺，从他搂上自己的腰，自己就没有兴起过丝毫拒绝的念头，仔细寻找，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茫然，似乎还有心愿得了的喜悦。
至于李诺，她站在他的立场想象：深夜，一个女孩子躺在他的床上，还是个漂亮的，又是在他喝了酒的情况下，抱了自己，实在不能说明他一定是很随便的。因为，她来了，就是心甘情愿、想清楚明白了的，而李诺本身，应该也不是个愿意委屈自己的男人吧。
只是，心底突然一悸，她打了一个寒颤，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李诺，如果不是李诺，如果不是李诺……她一遍一遍的重复，可是又想象不出不是李诺是其他人，一切会是什么模样。这时候她才感到后怕，事情发生的这样快，她现在才开始认真的思考，如果是跟别人上床，不论年纪，不论美丑，那么，秦菲就不在了，秦菲不是秦菲，那秦菲会怎样？会去哪里？越想越怕，内心冰火交织……
她蜷起身子，越蜷越紧，成为小小的一团。眼泪顺着脸颊顺着脖颈流进浴袍之内，胸腹之上，悲戚无声。
3.3新生活秦菲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诺已经不在了，一切似乎只是梦，可身体的酸软涩疼还在。床头一张纸条，落款是李诺，让她好好休息。字如其人，苍劲有力。心情大好。新的一天开始，秦菲已经活了过来，而且要活得很好，活得长久。
事已至此，再去追究起因为何，是否应该，或者去遗憾后悔，都已经没有必要。她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走下去。
她在电视柜的抽屉中找到了所有家电的说明书，首先就是洗衣机的。按照说明书的要求，她顺利的洗好床单晾在阳台上。然后是空调，彩电，洗碗机，微波炉，烤箱，榨汁机，咖啡机，热水器……聪明的人上手总是很容易的，她学的很快。但书房里的东西，最感兴趣的电脑，她没敢碰。
她整理卫生间的时候，门铃响起，是来接他的卫峰。他们一起下楼，卫峰问她休息的好不好，她自是没有什么敢挑剔的。
上了奥迪A8，她问卫峰平时需要做什么，卫峰说随意就行了，打扫房间有钟点工定时过来，还有一位胡嫂专门打理少爷的饮食，需要的时候提前打招呼就好。“少爷？”秦菲恍惚，这个年代还有少爷这个称呼吗？
卫峰笑笑，说他的太爷爷的爷爷就是李家家主的下人，卫家世代作为李家的附属存在，老一辈的耳提面命下来，他们早就习惯了，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秦菲管中窥豹，对李诺的家世有了些许的认识，人说富不过三代看来也不尽然，像李家这样的富贵不是累了好几代了吗？只要子孙教育有方，手段独到，总有守住权贵的法子。
秦菲回到宿舍，要整理的东西并不多，几本书，两本手记，两身衣服，和一些洗嗽用品。
卫峰接过袋子，吃惊的样子。秦菲也没有多说什么，上了副驾驶室——卫峰告诉她右后方是李诺的专座。
车子开回公寓楼下，卫峰并不上楼，只嘱咐她有需要打他电话。秦菲进屋发现屋子被人整理过，冰箱里又添了不少新鲜的吃食。
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胡嫂很是钦佩：每一样食材都是精挑细选的，看起来很新鲜，分量都不大，种类齐全，摆放的井然有序，还有几种是秦菲没有见过的。
没有李诺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中午回不回来，秦菲精心准备了四菜一汤。等到中午一点半，她自己吃了午饭。
吃完饭，钟点工过来整理房间。
下午她给卫峰打了电话，问李诺晚上在哪里吃饭。她斟酌了许久，觉得还是跟卫峰一样称呼少爷比较好。卫峰说不确定，不过如果有需要，他会提前告诉她做相应的准备。她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总之心里空落落的，然后开始看书。
秦菲很喜欢看书，她修的是数学专业，对数字敏感，逻辑清楚，因此学的很轻松，空出大把的时间看各种类型的课外书。现在，她把看书重心有针对性的转移到了金融、地产的方向，尤其是证券投资、投资管理之类的。李诺书房的书比较高深，她从手上最基本的学起。
七点，她把中午的剩饭剩菜加热吃过，洗澡，继续躺在床上看书。
十二点，关灯睡觉。一夜好眠。
第三天的生活依然平静，没有卫峰的电话。上午十点的时候，一位年约五十，保养得宜，长相和蔼的阿姨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她过来做饭，平时喜欢吃什么，以做准备。这个胡嫂不多话，很有礼貌，让秦菲觉得亲切。她自然不敢劳烦她过来做饭，让胡嫂按照以前的准备就好。胡嫂照顾李诺多年，只能以他为主。
胡嫂点点头，微笑着走了，说以后每隔两天的上午十点过来，留下了她的联系电话。
第四天……
第五天……
……
十几天过去，学校要开学了，秦菲再也没有看到李诺，也没有接到卫峰的电话。她收拾东西回到了学校。走之前给卫峰道了别，给李诺留了字条，说学校要开学了，请他保重身体。
回到宿舍的当天，秦菲来了例假，她终于安下心来。去学校网吧上网，查了女子避孕的方法，悄悄买了一盒避孕药，虽然她不知道是否还有必要。
3.4不能退货室友们带回了这样那样的家乡特产，争相说着各自暑假经历的趣闻，一片欢声笑语。秦菲坐在床上安静的听着，她很想念父母，离开家整整一年，连爸爸受伤都没能回去。路费也许可以筹借，只是回去也无法为家里分担什么，除非她退学。可是她不能，她是父母的精神支柱，她如果退学，父母有可能再也直不起腰来。
她在泪水滑落之前逃开，理由是她要去银行了。
到了银行，机械的填单，排队，她慢慢沉淀自己的思念。
“喂！”她被人挤了一下，因为不留神差点儿跌倒，后退一步才稳住身体，又踩到身后同学的脚，她连声道歉，对方表示不介意，她才转回身，看向来人。
“站你前面不介意吧？我们赶时间。”说话的是李露露，旁边站着汪岚。汪岚是同系隔壁宿舍的女生，高干子弟，艳丽孤傲，理学院院花，跟李露露形影不离。两个人站在一起，总有一丝诡异：汪岚身材娇小，面容精致，很漂亮；李露露身材高胖，面容粗旷，很不漂亮。可是她们的出双入对，让这种对比越发明显。
秦菲一个深呼吸，已是笑意盈盈，“没有关系，只要后面的人不介意。”
“你倒是识趣。”李露露似乎没有听到后面半句。
秦菲望望后面长长的队伍，还真没有发现有人有意见，就沉默了。
“秦菲，你跟纪向衡怎么回事？”李露露突然大声问她，眼神含怒。
秦菲诧异，“谁啊？不认识，没听过。”对周围的注目视而不见。
“你……”李露露还想说什么，被汪岚拉住袖子，打住了。
秦菲对她的怒气实在不能理解，她是真的不知道谁是纪向衡，同学？老师？学校的人那么多，她哪里有精力？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能把班上的同学跟姓名对号入座的说。
很快就轮到李露露她们，不知道她们办的什么业务，用了很久，秦菲这对排后面的人换别的窗口排队办完了，她们还没有结束。
秦菲也不急，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抄记起英文单词来，她坚持每天记五个新词已经整整一年，从未间断。上厕所，等公交，有时候是走路，她利用所有零碎的时间学习，整块儿的时间挣钱。
可是那天，她到底没有汇成款。等排到她，已经过了五点，银行系统汇款端口的交易关闭，她只好改天去。也许她早该换窗口，她如是想。
晚上睡觉，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被打的浑身是血，听见母亲一遍遍的骂她“人穷志短”、“妄受教养”，却看不见母亲的脸，醒来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一早她就打电话找卫峰，问他要高湛的电话。卫峰二话没说报给了她。
秦菲把剩下的钱都取了出来，约高湛见面，高湛说没空。秦菲问他要银行账户，高湛回她，“你买东西用过了还能退货？你不是家电，我也不会这么没品。”说完就挂了电话。
秦菲再打过去，他直接关机。
没有办法，她只好又约了卫峰，在学校旁边的上岛咖啡等他。
卫峰来的不快，刚坐下，在她开口之前很快的说“湛哥是对的，钱是你应得的，我们绝对不会要。”他看着她尴尬的脸，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也确实需要这笔钱，你没有做错什么。”
这种类似宽慰的话让秦菲再次迷惑了，卫峰又看了她一会儿，就离开了。秦菲一个人坐到深夜，在咖啡厅打烊之前回到了宿舍。洗嗽，睡觉，无梦的夜。
隔天的傍晚，她接到了卫峰的电话，说周六过来接她跟少爷一起吃晚餐。
秦菲心里一时五味陈杂，脑中嗡嗡作响，连电话是怎么挂的都不知道。
李诺，李诺……她在心底低低的唤，一遍又一遍，原来梦还没有醒，他还在，她可以碰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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