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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中的书,拿起啤酒一饮而尽,看着渐渐暗淡的天空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要回大本营了,我的生存法则第一条就是夜间不能在室外停留。夜间我的视觉受到限制,只有在狭小的室内方可安心,多次夜间的经历告诉我,危险无处不在。正是因为我所总结的这些生存法则,才使我独活至今,我绝不会违背这些规则,即使是我认为很安全的基地也不可夜间离室。
把酒瓶放到垃圾车上,那是一辆中型军用运输车,现在是我的专用垃圾筒,我会定期出去倒垃圾,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小世界搞的很糟糕。拿着书回到大本营,锁好院门和房门便开始准备自己的晚餐,已经习惯了各种生活和各种食物的我不再挑食,因为在经历了无数饿肚子的日子后,我清楚在这个世界里有东西吃是多么的幸运。现在生活基本稳定了,我也可以自己制造食物了。在基地原来的小公园里我种植了各种蔬菜水果,打理它们成了我的工作,有了它们我也不在孤独。
晚饭后我进入自己的健身房,开始规律性的从跑步机开始,跑、举、拉、撑、跳……生存法则二:每天健身,保持强健的体魄。力量和速度是逃生之本,有强大的耐力即使碰到大群丧尸也不会让你绝望,行动敏捷则会让你在绝境中寻求生机。这一条我时时不敢忘记。
洗完澡,躺在床上静静的听外面丧尸呜呜低吟,拿起床头柜上的收音机,胡乱的调着没有任何人声的频道。看着手中的黑色半导体收音机,回忆着这惊天变故的开始,犹如昨天一般……
三年前,大学刚毕业不久的我被现实压的喘不过气来,如同趴在玻璃窗上的苍蝇一般,前途光明却难寻出路。我在学校不远处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一直没有找到合适工作,我只能暂时在一家酒吧做服务员,打工虽然赚不了多少钱,到可以满足目前生活所需,我当时的生活很简单,晚上上班,白天睡觉,偶尔轮休放假也只是在自己的小屋里同电脑度过。现在因为萨痉的传染性很强,一时各种公共场所和娱乐场所都被迫关闭,闲了半年后这一切又重新开始了。因为一种叫做CBMV714的药物解救了这一切。
记得当时很多人都得病,不断有人因萨痉死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幸免于难。社会秩序混乱,除了医院和政府部门几乎所有行业都停止了。原本想回家乡的我也彻底失去了希望,父母常常打电话叮嘱我不要出门,以免被传染。大街上寥寥无几的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政府定期给所有人发送食物和水,一切如同末日来临一般。那时的生活让所有人都看不到希望,我常常想着死神即将降临。新闻天天都是关于萨痉的报道,直到有一天CBMV714病毒药物的出现,希望重回大地,研制这种药物的美国医药学家马丁内兹也因此名声大噪。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萨痉病就消失在新闻里,取而代之的是各个国家各个城市恢复正常的喜讯。
我的工作还是没有着落,又重新穿上了酒吧服务员的工作服。不到一年的时间,平静再次被打破,这次不再是萨痉,而是毁灭性的变异……
正逢夏季,这天傍晚来到酒吧上班,我一如既往的换好衣服,同其他酒吧工作人员一起打牌闲聊,等待着上班时间的到来。酒吧大堂经理马艳问我道:“杨易,许丽荣他们来了没。”马艳是个三十左右的美女,天生丽质,她的具体年龄一直是个迷,我们曾经为此打赌猜测,但是最终还是无人知晓真正的答案。因为漂亮且能说会道而赢得了老板的信任,作为大堂经理的她也是把酒吧搭理的井井有条,我们都习惯称她艳姐。我们有七个服务员一个酒水推销员,七个服务员四男三女,推销员也是个美女,我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一男两女还是在读大学生,和我同一学校,我也经常以师兄自居。还有七八个陪酒小妹,她们是跟一个叫阿华的男子带领,我们虽然都认识但是不常说话。只有我们几个服务员和艳姐关系最好。
许丽荣和阿坤是情侣,我们七个服务员中年龄最大的,他们俩住在一起,平时和我关系不错,一向积极的他们到现在也没出现,艳姐也很疑惑,他们并没有请假,所以她向我询问,我答道:“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打个电话问问吧。”于是我拨通了阿坤的手机,打了三个电话一直占线,我又拨通了许丽荣的电话,关机!不是吧,他们这是闹哪样。我把情况汇报给了艳姐,她无奈的说道:“算了,你一会再打吧。”言罢又冲在大厅打牌的其他服务员喊道:“行了别玩了,准备开工了。”我们平时都挺听艳姐的话,工作时间也无人敢跟她开玩笑。
那几个服务员也就收拾了牌局准备工作。方晴眉开目笑的对我说道:“杨易,我赢了,嘻嘻,他们今天都输了。”方晴是大二的学生,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平时我很喜欢逗她玩。我回应道:“那你今天给我买包烟吧。”她撅着小嘴一脸不服气的道:“凭什么呀?”我笑道:“因为打牌赢的钱要赶紧花,不然就会有霉运。我是在帮你。”她一脸坏笑道:“不需要,哼。”说完就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王宪军大声道:“杨易,检查包房。”我应了一声就带林峰去了。王宪军是我来酒吧时对我进行培训的大哥,他也不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是阿坤培训出来的,而林峰是个大一的小屁孩,我培训的他,所以阿坤应该是我们四个男服务员里面的老大哥。我和林峰各自开始检查包房设备,王宪军则独自检查大厅。方晴和李慧化好妆准备在门口站岗迎宾。李慧是大三的一个女学生,她应该是我们七个人里面脾气最古怪最不好的一个,大家对她印象都不咋地,因为她说话从不顾及别人感受。艳姐站在吧台后和推销员小颖子聊着天,小颖子的情况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就知道她是个美女,而且平时很欢乐,好像也没有男朋友,爱玩爱疯爱开玩笑,其他的情况都不详。
酒吧大厅里灯光闪耀,音乐弥漫着整个大厅。我和林峰把各个包间都收拾停当,来到大厅发现一个客人都没有,王宪军也在大厅的沙发上独自坐着玩着手机,两个站岗的妹子也无聊的摆着各种姿势。艳姐看着我们出来问道:“完事了?”我们同时嗯了一声。小颖子走出吧台道:“今天怎么回事咋一个人都没有呢。”林峰回应道:“谁知道呢,晚会儿就来了。”艳姐对我问道:“给他们打通电话了吗?”我急忙掏出手机道:“忘了,我现在打一下试试。”关机,关机!双双关机。艳姐叹了口气道:“看来他们今天来不了了。”然后对王宪军喊道:“今天阿坤他们俩不来了,你们多辛苦一下。”因为整个大厅里都是音乐的声音,所以王宪军也没有作答,只是对艳姐回应了一个OK的手势。小颖子坐到王宪军身边,故意打扰他玩手机,然后两个人就开始打情骂俏了……对我听不到,我估计的。
一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客人。站岗的俩妹子早已在沙发上跟林峰斗起了地主,我一个人在一旁听着音乐闭目养神,王宪军和小颖子开始各自玩各自的手机,阿华从陪酒妹的房间出来和艳姐聊天,听阿华说她们陪酒的也有好几个今天没来。平静,平静,还是平静。
我缓缓的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包房外的走廊里,准备去上个厕所,此时离大厅越来越远,音乐声音也就渐渐减弱。我走到一个大包房,进入厕所,此时几乎已经听不到大厅的音乐了,貌似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传来。以往大街上汽车鸣笛声变成了汽车警报声,还有一些喊叫和奔跑声。怎么回事?我走出厕所拉开包房的窗帘向外看去,我当时整个人彻底懵了!
我看到有人全身是血,有人在逃,有人在追,大部分车子都停在路上,一辆车子在横冲直撞,把拦车的人都撞飞出去,还是被前面的车子给挡在了路上,结果一群人一哄而上,把车子围得严严实实,对车子一阵轰击。只见车主从天窗爬出,站在车顶一阵挣扎,所有人都欲爬上车顶,车主还是被那群人拉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血肉横飞的场面。我默默的转过头,眼睛都不会眨了,直勾勾的望着前面,身子一软我瘫倒在地。这不是梦,这是现实,我的精神崩溃了,大脑一片混乱。我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包房,整个包房的走廊视乎都在晃动,我心里一阵恶心难受,还未走到大厅我就吐了,吐了一地,我没有在意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我不想死,我要活着。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转,我走到大厅,音乐还在继续,他们还是“各施其职”。我停住脚步呆呆的看着他们,艳姐发现我不对劲,赶忙走出吧台扶住立身不稳的我,问道:“杨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呆呆的望着她,我想喊,想叫,但是我却一字都说不出来,只感觉难受的想吐。我突然挣扎开她扶我的手臂,一头冲向楼下大门。艳姐也急忙跟我跑了下来,她傻了,眼前的一切让我们俩一动不敢动,两个保安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门口尽是血迹。
外面一个满脸是血的怪人向我们冲过来,我本能的把玻璃门关上,砰地一声,他撞在门上,艳姐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死死的拉紧两扇玻璃门,那个怪人拼命的在门外撞击,我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咬着牙使劲的拽住门。我看到呆坐在地上的艳姐,冲她大喊道:“快把锁给我!”她视乎被我喊醒了,猛然回过神来,把刚才因我关门时用力过猛而甩在地上的铁锁捡起来。我们锁好门,看着一直撞门的怪人,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艳姐突然被地上的保安绊倒,她一声尖叫吓的我魂飞魄散。我赶紧把她扶起来,我们俩便匆忙跑上楼去,来到大厅,我刚要对他们大喊,艳姐急忙捂住了我的嘴,她把我拉到一个包房里。
我们俩气喘吁吁的坐在包房的沙发上,她好像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我们俩都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艳姐渐渐的清醒过来,她缓缓的长舒了一口气道:“太可怕了,他们也会受不了的,先别告诉他们,我去……我去给他们说……”艳姐仍然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出包房。我看着她走出去,我却站不起来了,一头扎到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再也忍不住着恐怖的情绪了。哭罢,我抬起头,咬紧牙关,瞪大了双眼,大叫一声到:“啊……”。当时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太突然了,心里毫无防备,对我心里的打击太大太大了。正在这时,我听到门外一阵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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