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大陆,大周王朝。
洛阳城作为天朝的无上都城,花王牡丹的降世之地,倍受世人尊崇,接受着万国来朝。处处张显着大国威仪,洋溢着王者风范。
此时的西城口处处花团锦簇,人人喜气洋洋。繁华热闹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宽阔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
突然,人们争先恐后的往两边闪开,拥挤的大街顿时腾出了一条过道。过道内两座高大的柴堆缓缓向前移动。
柴堆下是一个少年,十五六岁,身材削瘦,一身青布短衣,腰间别一把短斧头,肩上两座如小山一般的柴禾随脚步的迈动忽闪忽闪。脸上一团的和气,身形挺拔,脚步沉稳,给人一种特有沉稳。
“这是谁呀,好大的力气!”旁边一个人问道。
“他——?你不认得?……呵呵,阁下是外地来的吧?”一个长得瘦瘦的人接茬道,
“阁下好眼力,我刚到两天,准备来京城做点小买卖。”那人一脸的精明,满口地客气。
“什么好眼力?…他可是这的名人,你不认识他,只能说明你是外地来的。。。。。”瘦子满不在乎地道,言语中透露着本地人优越感。
“名人?”外地人惊讶道。
“那是,你四处打听打听李小凡,谁人谁晓。别看他小小年纪,可是我们这里家喻户晓的神童少年,可以七步成诗,洛阳纸贵听说过吧就是说他呢!”瘦子一脸地自豪。
“是啊!洛阳纸贵就是说的他啊!可是他为什么会打柴呢?”外地人很感兴趣地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瘦子不客气地冲外地人道,引得周围人一阵的轰笑。
外地人知趣地闭上了嘴,向街上看去。
只见少年神色平静,身在闹市,却如在山野走路,静气凝神,沿着大街静静地走着,一直来到一座高大酒楼前。
楼高三层,一层大厅,二层雅座,三层包厢,最高处可俯看整个洛阳城。楼外张灯结彩,楼内金碧辉煌。正中三个大字“含香楼”金光闪闪,出出进进的人个个穿绸裹缎,非富即贵,让人不自觉地退而止步,少年却一脸轻松地站在大门口,接受地众人审视。
这时,楼里飞快跑出一名小厮,来到少年近前,乐呵呵地笑道:“小凡,你今天来的有点早啊!”他边说边走,带着少年绕到前楼,一直来到后面的一个院子里。
院子平正开阔,地上铺着青砖,收得干干净净,两排兵器架格外显眼。院子一角的草棚里,里面堆满了柴禾。将柴堆放到棚内,李不凡直起腰,拍拍衣衫,一边说道:“李同,这两天要下雨,我就提前送些柴禾过来。”
小厮笑眯眯的道:“小凡你说要下雨,自然要下雨的。走,老爷让我陪你逛逛。”
“下次吧,今天小妹回来,你给我置办些酒菜带回去,路远,不能耽搁。”
李同双眼一亮:“玉莲回来啦,那好,我马上准备!”
他一溜烟儿跑出去。看到儿时小伙伴,待人接物已经有模有样了,并且过得很开心,李小凡真替他高兴,在这京师洛阳城找到一份舒心的工作真的不容易。
作为神都的洛阳城,生活压力更是可想而知。大周王朝,民风剽悍,老幼妇孺皆习武,尤其剑术,可谓武风极盛。穷文富武在这里依然正确,毫无根基的贫家子弟,想要练武,只能进门派,进大家族,或是拜一位师父。进门派需要好的资质,进家族需要天生血源,拜名师需要很在缘份。总之,习武不难,学精不易。
这些年,在神都见过了太多的官起官起官落,他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学而优则仕”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想在这世间好好地活着,靠读书是不行的,要想过的好,过的舒心,过的自由,还是要经商,要习武,要自强不息。
看到兵器架,他信步来到近前,顺手抄起一把剑,寒光闪闪,信手挥舞了几下。
“哈哈,小凡,一看你就是门外汉!”正好李同回来了,笑呵呵的说道。
李小凡不好意思地狡辩道:“我从没练过功夫,自然是门外汉。怎么你开始学武了?”
“嘿嘿,刚开始练着呢!上个有,我恰好干满了三年,有资格练武了!”李同嘴里谦虚道,脸上却是忍不住的笑意。
“那恭喜了。”李小凡说着放回长剑,道:“学了武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李同一脸谦虚地,摆摆手:“哎,再飞黄腾达,还不是一个跑堂的?!”
李小凡低头打量着长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李同笑道:“小凡,你不必急,凭你天生神力,一旦学了武,比别人练十几年还管用!”
“我也就是有把子力气,哪有这么邪乎!”李小凡叹了口气,又道:“婶子这一阵子盼你回去呢。”
“什么事?”李同问道。
“听说婶子替你说了一门亲事,要你回家看看呢。”李小凡笑眯眯的道。
“啊——?!”李同张大了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娘真是,我还年轻呢!”
李小凡乐呵呵笑道:“你都十八了,也该娶老婆了。”
“不成,我不回去!”李同摇头不已。
“我帮你看过了,是前村刘家的小姑娘漂亮着呢,你真不回去?可不要后悔啊!”
“……真的?!”李同将信将疑道。
“我何时骗过你?”
李同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回去也好,我娘这一阵子都疯了,非要给我娶媳妇不可,就差拿刀架我脖子上了!”
李小凡哈哈大笑:“别光想娶媳妇了,我的菜呢?”
“我再去催催!”李同又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李小凡打开盒子看了看,提起木盒,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嗯,不错,钱从我的柴钱里面扣。别忘了回去,婶子催得急。”
“知道啦!”李同跟在他身后,一直送到含香楼前。
李小凡提着木盒悠然往回走,忽然皱了皱眉,停下步子,望向了路旁。
只见路旁趴着一个灰衣和尚,一动不动,周围人来来人往往却没人理会。
洛阳城虽然繁华,却也不乏乞丐,路旁偶尔有个人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知为什么,李小凡今天看了看,心头忽然一动,忍不住上前,蹲下去,拍了拍那和尚肩膀。一靠近,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让人禁不住想呕吐。
和尚身子颤了一下,缓缓起身,抬起了头,满脸脓疮,黄脓横流,看着又恶心,又吓人。
李小凡心道,怪不得没人搭理,这模样确实能吓退了人。他看着和尚的眼睛,低声问:“大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和尚颤颤巍巍坐起来,眼神平静宁和,合什一礼:“阿弥陀佛,老衲时日无多,这位小施主不必管我了。”
李小凡摇头道:“既是病了,就得治,稍候片刻!”
很快,他就带了一位老者回来。老者到了近前,仔细看了看,摇摇头。
李小凡笑了笑:“张先生,既然来了,您就帮忙看看吧,放心,诊金我来出!”
老者一摊手,叹道:“小凡,不是老夫不治,实在是这位大师毒气攻心,病入膏肓,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李小凡皱了一下眉头,看看和尚,道:“……先生你就开药吧!”“什么药也没用!”老者摆摆手,转身便走。
李小凡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和尚:“我能为大师做些什么?”“老衲乃山外野人,远蹈红尘,如今能褪去皮囊,前往西天极乐,可谓不胜欣喜。”和尚神情平静,摇摇头。
李小凡想了想道:“大师,我李家村倒也山清水秀,你不妨去那里调养调养,如何?”
“有劳小施主了。”
“不必客气。”李小凡也不嫌恶臭,直接背起和尚,大步流星出了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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