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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兽皮地图,覃天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着眼明明就是一副地图,但细看之下居然模糊一片,根本无法分清事物;看山是山,仅有轮廓,却无法看清地势,看水是水,但有水貌,又无方位。
“这图神仙难辨!”覃天云暗叹着,却又无从着手。
正嘀咕着,恍然间,灵光一闪,遂将魂念渗入兽皮之中,但见一片山青水秀之景,艳阳徐徐而照;林间鸟儿雌雄伴,水中鱼儿双双游;好一个鬼斧神工,画里画外两重天。
“何人能有如此生花妙笔!”见那青山之处,袅袅烟雾,覃天云不禁开始留恋这一方天地玄妙而迟迟不归,当即缓步而行,取道山间。
山道林间,独有一种宁静,与外物无关,可以让自己容身自然的惬意之感;一路徐徐,虽独行亦盎然。
于不觉中,到山中一舍;竹木为墙,茅草为瓦。门口一身装扮的老者笑迎:“深山孤舍,百年未曾待人,小兄弟打何处来?”
“方外世界。”覃天云指向画外说道。
“呵呵,坐下说话。”
覃天云四下一瞧,无座可坐,正是迟疑时,见那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否觉得不解?”
覃天云点点头,顺势也坐了下来,顿有一阵舒爽之意。此时又听那老者说道:“本无座,坐了便座。”
就在老者话音掷地时,两人盘坐处陡然升起两座圆凳将二人顶起,至于高空之中。
“这地方好生诡异。”覃天云暗暗心惊。不想,坐下石凳骤然又消失,但二人仍以坐姿悬于半空未有跌落迹象。
覃天云恍惚间好似抓住了什么?但细细想来又觉得甚是模糊。遂问:“前辈···”可话刚出口便被老者笑声打断:“小兄弟,老农乃画中人,出不得这方天地,你问也是白问,呵呵。”
“前辈,画中世界可是虚构天地?”
“何为世界?一花一世界,为何画不成界?小兄弟,你太挚相了。呵呵,你该回去了···”老者虚空一挥手,便消失于覃天云眼前,连带着山间屋舍也消失不见。
覃天云木讷的看着这一切,久思无果,最终魂念一动,无奈从画中回到当世。
“想来是我体会的太少,无法感悟这其中的玄妙。”他看着手中的兽皮地图,暗暗可惜埋没此等宝物。突然间,他发现原本模糊的山林渐渐清晰了起来,山中一舍,不正是他刚刚去过的那处?但也仅现这里,图上其他地方仍是一片模糊。就在他欲再次魂念如画时,不料兽皮画图上传来一股抵抗之力,使得魂念无法侵入。
“世界之大,无所不有,以后的路还很长啊!”他自叹一声无奈将兽皮图收入怀中,随即沉入苦思之中。
一宿而过。很快便迎来今日的战局,剑雨楼对战天山派。出乎意料的是覃天云既然没去观赛。当苍浪等人来邀其同去时,他正盘坐地上,仅道了一句:“此战,剑雨楼胜。”随后便闭了双眼。
苍浪等人自然不信,天山派盛名已久,怎会输了比局?当即笑道覃天云乃是故弄玄虚。便离了此处,去高台观战。不料结局正如覃天云所言;天山派竟然二比三不敌剑雨楼而出局,令众人更为诧异的是,剑雨楼居然也有灵剑,且是两柄之数。当苍浪及李枫、王五等人纷纷惊讶的将此事汇报师长时,不想众师长及覃天云无人正商量明日赛局之事,听闻剑雨楼两柄灵剑之事毫无惊讶之色。
独有覃天云笑道:“明日或许瞧得更多。”
众人不知覃天云深藏灵剑,但闻此言,暗暗惧怕道:“难道说元极宗的灵剑会更多?”
“明日,便可知晓,师兄你们先下去,我们还有事情相商。”
覃天云一脸神秘,然苍浪等人又不敢追问,当下向元起等人俯身告别退了出来。如此,元起、单墨子、剑无痕、傲视同及覃天云无人便紧闭门户,彻夜未出,直到第二日,落凤岗处人山人海时,还未现身。
元极宗弟子瞧得剑山门一方只有几位长老带着众弟子坐守,却不见参战的几位,于是出言讥笑:“大赛将始,你剑山门的参比之人为何还不现身,莫不是明知不敌,早已弃宗而逃了吧。”
此言一出,顿使各宗笑声一片。然剑山门一众长老也无言对答。清晨之时,众人便来请命宗主,不想屋内空无一人仅有一行书字六于桌前:按时参赛。
众长老不知元起等人这葫芦内卖的什么药?当下也只得领着众人守在此地,可现如今到了大比的时辰,却还不见元起等,心下虽急,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着各宗的嘲笑之意。
艳阳渐高,元极宗已无心再等,冲着司马云说道:“司马长老,剑山门迟迟无人应战,难道我等就一直等下去吗?”
司马云睁了睁眼,瞧得台下一片骚动,报怨连连随即说道:“也罢,再给剑山门一炷香的时间,若剑山门无人出战,你元极宗当属胜。”遂于高台焚一香。
如此,时间一刹而过。眼看香料将尽,覃天云等人仍未归来。
“司马长老,香料焚尽,时辰已到。”元极宗出言提醒道。
司马云余光扫去元极宗一方,微有不悦:“老朽知晓,何须你来说道。”随后高声而言:“剑山门与元极宗之比,由于剑山门无人出战;此举,老朽裁定胜方···”
“慢,剑山门覃天云应战。”就在司马云就要脱口而出时,一抹红芒从远空飞来,落在高台之上。
“覃天云见过司马前辈。”落定之后,覃天云当先向司马云见了一礼。
原来昨日元起与众人相商对抗元极宗时,为了取胜一搏,便将宗内的石剑交给覃天云让其解封,以此增加胜算。不想,覃天云由于血煞真身之故,魂念收放自如,不但可以解封石剑,还能将解封的灵魂印记收回。如此这般便解封了数剑,让元起等人烙下灵魂印记。但几人魂念是在太过薄弱,故一时间无法抽身而退,这才有了覃天云独战之局。
司马云见覃天云脚下红芒炎灵剑,微微一笑:“不错,此灵剑当属火性灵剑,当属上品,不过老朽甚是好奇,你这控剑法门何来?”
司马云虽是问话,却没有让覃天云回答之意,当下又道:“既然剑山门来人,双方正比开始。”说完,立地而上,悬空高台。
元极宗一方瞧得覃天云踏剑而来,也着实一惊,没想小小东楚国地竟然还有上品灵剑。但他们也是有备而来,岂会为一灵剑退缩。
只瞧当空虚影一晃,同样是一年轻模样之人脚踏一剑而来。那人上来就是一阵恶语:“小子,你家宗主没教过你,怀璧其罪吗?”
“呵呵,何罪之有,想要灵剑,尽管来强便是。”覃天云嗤笑道。
“莫要以为一柄灵剑就可以目中无人,且让你看看本公子的灵剑之威。”那人说着,真气陡转尽注灵剑之中,只见其脚下灵剑骤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化作一道残影直飞覃天云而去。
确实,灵剑乃灵武境强者所用,当用真灵之力与灵识为控。然元极宗此人意念不及,但真气却是不错,故这灵剑在其手中威力也非一般。然覃天云虽无真灵之力,未进七品,又无真气相助,但却有比意念更为强横的魂体,所以操控这灵剑也是颇为顺心,但他却不知,以魂为引,是故能让灵剑犹如臂膀,但对剑势没有任何助攻之力,仅以灵剑本身之锋利或坚韧来对敌。
覃天云瞧对方灵剑如电闪而来,控着炎灵剑相阻拦;不想,对方速疾力沉,一击之下既然将炎灵剑震开,余势不减的向胸口袭来。
覃天云一惊,急速后退,本能的抓向对方的灵剑。
“无知小儿,竟敢徒手抓剑。”那人冷笑着,仿佛下一刻就看到覃天云手指崩裂之景。
然而,令他万万没料到的是,灵剑居然被对方抓在掌间,犹如嵌入石壁一般纹丝不动。
“这怎么可能?莫说是你,就算灵武境也不敢这般?”元极宗那人骇然之极,看着钉在覃天云手中的灵剑,意念如何牵引,也无法撼动。
不说是他,就是高空的司马云见此一幕也无法自若。“一定要将这小子弄进楚天府,日后,难保他就是我楚天府跨入二品势力的关键所在!”
而覃天云此刻并非如旁人所见那般轻松,他感到掌间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道,好似要切破手掌一般,疼痛难忍;这正是灵剑之利与真气之力。好在这股力道并不持久,数息过来便渐渐消失。他正暗暗松了手中力气,不想灵剑突然间非退而回,落入了元极宗那人之手。
覃天云趁此悄然看向掌间,一道细长的划口横贯其中。“若非血煞真身,恐怕仅此一剑之威就要毙命,希望宗主、师傅他们能尽快在灵剑上烙下印记。”他暗暗有些后怕,却是不敢趁势而击。也正打着拖延之法。
而对面的元极宗之人又何尝不是与覃天云一般,此刻的他已被覃天云徒手搏剑的壮举而落了心病,已有阴影;他单手紧握灵剑,甚至不敢再用飞剑之法,生怕一个万一灵剑被夺,那时,自己必然成为元极宗的罪人,不但输了局势,还为此搭上一柄灵剑。
两人各有算计,如此,谁也不敢主动出击,场面一时僵持不下。台下也是一片肃静,任谁也不敢在此时大声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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