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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石宗主修佛武,讲究的是感悟,练的是金刚,意念非常;为善者乃大善,一旦心术差池,必是大恶魔佛。别看苦清大师衣服慈眉善目之相,实则不然,他双手血腥无数、杀人如麻;乃一个道貌岸然、不择不扣的大恶之人。
浑灵门却是异军突起,武功路数奇异少见,招式刁钻略带丝丝诡异之处;但最为奇特的一点就是此宗之人,无论老少面相都极为干净,仿佛少不经事一般。台上的少年更显如此,俊美中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妖异。
苦清大师可不会因为眼前少年的稚嫩脸相而留手,出手就是刚猛之力。蚩少暮既然能带浑灵宗首战,自是不可小瞧;躲避之余不忘反击之势,使得苦清也不得不收起了轻觑之心。数招猛攻过后,二人发现想要一时分晓胜负也是极难,是故拼打也渐渐柔和了起来。
于此,二人也各自摸清了对方的些许路数。苦清每每攻势势大力沉,大开大合,刚猛有余;而蚩少暮却是柔中发力,灵活多变,略有阴劲。二人一时难分胜负,却也打得相当精彩,让旁观的各宗看得直呼过瘾。
被一初出少年纠缠这般,苦清暗觉丢了颜面;奋力数招猛攻,不料未建功效反倒露出了空门,蚩少暮见此良机,双手成抓趁虚而入。
就在蚩少暮即将得手之际,苦清突然大笑:“好小子,果然是初生牛犊。”
“糟糕!”蚩少暮见此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对方故意卖弄的破绽,但此时招式已成,覆水难收;好在此人身形灵活,身形一缩,当即舍攻为防,欲借双爪攻势跳出苦清的陷阱。
可他还是低估了苦清的功力,想来苦清也料想蚩少暮如此,也不急攻,身形一转,闪出攻势之外,于蚩少暮身后突发两指剑气,一指向其后心,一指攻其头部。
蚩少暮借空而无法转向,听那身后两声气响,心知无法闪躲,当下头部一缩,身体扭转想错开两指致命剑气。虽是如此,但也仅仅避开了要害,只听得“噗”的两声闷响,一剑入体,一剑贴过少年的面颊将其头上的布帽掀飞。蚩少暮也顺势跌落在地,背有一洞,血涌而出。
“居然是云山族人,难怪如此?”当看到少年的竖耳时,有人豁然开朗;云山族世居南山之地,少有人知。此族基本不与外界交集,而外人想进南山也是极难。
“难怪如此熟悉,居然是他?”覃天云见蚩少暮露出的竖耳内心一惊;他豁然想到了当初黑水池内的那个少年,两人都是竖耳,且俊美得很;这二人是否有所关联?他暗暗思量着,不觉转头看向浑灵门一方都是布帽裹缠?或说浑灵宗都是这般竖耳?他隐隐感觉到这浑灵宗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或许浑灵宗本身就是一个谜团?
为此,覃天云陷入了一阵苦思之中,以至于对于后来的比拼也无心眷顾;如此不知不觉直到禅石宗与浑灵门的宗比结束时才被司马云的一声高呼惊醒:“浑灵门三局胜出,入驻西武。”
于场中的一阵欢呼声中,覃天云见浑灵门一行并无兴奋之色,好似要故意躲避一般暗暗退出了落凤岗。
“看来此事要与宗主相商一番。”覃天云见事件极其反常,不由得不对浑灵门暗暗起了提防之心。
入夜时分,覃天云出了栖身之地,正要去元起处。不料刚出门外,便见一团黑影在空中一晃,刹那间没入黑夜之中。
“什么人?”覃天云可不会觉得眼花,一喝之下,暴起而追。
二人一前一后相隔不过数丈距离,且速度极快,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已窜出了落凤岗。
“阁下何故引我到此?”刚出落凤岗,覃天云便觉察到对方的意图,便降了身形,不在追击。
果然,那人见覃天云止步,当下折回身影,相距覃天云不过数米的距离停下脚步。
“是你?”覃天云一惊,此人正是蚩少暮。白天与苦清一站,明明身负重伤,然此时,瞧这飞奔的速度显然不是带伤之身;但他也没有问及此事,。
“我有一事相问?”蚩少暮直言而问。
“我也有一事,你先问吧。”覃天云心道还真是巧,正要找浑灵门,不想对方居然找上门来。
“此事关系重大?望阁下如实相告。”蚩少暮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又道:“在我问之前,有必要向你简单介绍下自己。我是古巫后人,或者说在我们那里整个族群都是古巫后人,浑灵门就是我族的宗门。”
“巫术,古老而神秘的天术,极少现世。”覃天云微微点头,对这个神秘的族群也是相当好奇。
“不过我到觉得你更神秘,明明不是我巫族之人,为何在你身上我感到特别亲切?”
“这是引我出来的缘由?”
蚩少暮认真的点头道:“我古巫先人曾言,若非我巫族子民,决计不会生出这种感觉,但我瞧你并非我族,何故如此?”
“抱歉,这点我还真没法回答你,我曾见过一少年,与你一般模样。”覃天云说着,用手比划着双耳竖起。
“蚩向天?他在那里?”蚩少暮脸色一喜,当即切问道。
覃天云见蚩少暮之情,一时无法辨清此人与他口中所说的蚩向天到底是何关系?且这蚩向天是否就是覃天云所知晓的黑水池少年这还是两说。少思片刻,才说道:“那少年手持一柄怪异的黑剑,又极其嗜杀,是否是你所言之人?”
蚩少暮也是聪慧之人,听言也知晓覃天云这是试探,便说道:“你也不用试探于我,蚩向天乃我巫族叛徒,他手中的黑剑是我族先人流传下来的重宝,蚩向天便是盗取了黑剑才不知所踪。希望你能告诉我他的踪迹。若要问我为何告知于你,我只说除了我族人外,你是第一个让我有亲切感的人。”
“数天前曾在离此千里的一座山间遇到了此人,后就不知踪迹。”覃天云不由得捂了捂胸口,后指了一方说道,总不能告诉蚩少暮已经将蚩向天炼化成了血煞真身,那黑剑也被自己毁了吧?
也就这念头转瞬的刹那,他突然意识到会不会是血煞真身中含有蚩向天的血气,所以造成了蚩少暮会生出熟悉感?但是,当下显然不是究其根由的时候。若是因此而引得这个古老神秘的族群的追杀,那么覃天云可以想象日后的景象···
“谢谢,若闲来无事时,可以来我浑灵门做客。”蚩少暮客气说道,身影一闪便去了踪迹。
当覃天云回到集地时,元起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追到何人来此?”元起问道,当听到覃天云喝问时就赶来此地,不想覃天云已失了方向。
“宗主,可知道巫术。”覃天云没有回答,反倒问元起。
“先进去说话。”元起闻言,脸色一重,转身向内走去,待覃天云、单墨子人等人进后便沉声说道:“相传,天道三纲,武、仙、巫;即为武道、仙道、巫道。武道重体成就魔神之躯,仙道重魂是为长生之道;巫道则是最为玄妙,意指命格,是为命运之道。也是三道之中最为神秘的一道。然三道之下各有法、术、技之别。然世上是否确有其道,我就不得知晓。”说道这里,元起不禁好奇又问:“天云,何故问此?”
覃天云沉吟片刻后便将蚩少暮及浑门宗乃巫族之事说与众人,众人闻言均是一惊,就连元起也不禁失声说道:“若蚩少暮之言不假,那还真极有可能是古巫之后,若是如此,巫道当真存世?”
“我看此事有蹊跷,蚩少暮白日与苦清大师一战,重伤落败,就算不死也不可能毫无损伤来夜探我剑山门,覃长老是否眼花看错?”说话的乃傲视同,他并非如元起一般相信这世间还有什么仙、魔之说。
“应当不会有假,若真是巫族,想来对于这体伤应当有诸多妙法。”
覃天云对此并没有过多怀疑,就自己而言,灵魂之体、血煞真身、还有其父覃凌所言的古井之谜以及荒古异兽无一不说明这个世界并非现在所看到的这方仅仅是以武为尊的狭小天地。他深信有朝一日,必能走出这方天地,去见识那奇幻绚丽的多彩空间。然眼下自己羽翼尚未丰满,须养精蓄锐,以求来日一飞冲天之势。是故,对傲视同的猜疑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时,元起打了圆场说道:“此事就此作罢,况且都是一些传说而已。我等与浑灵门本并无交集,想来应当是误会所致。再者浑灵门已获西武名额,犯不着与我剑山门生事端。当务之急是我等如何力挫元极宗,挺进西武。”
剑无痕、傲视同闻言是暗暗一阵伤神,元极宗本是西武宗门,实力不详,就算再不济但也不是东楚国宗门可比。二人心下认为是必输之局,却不敢言表语出。
“剑兄、傲兄也不必如此消沉,元极宗虽强,但我等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等走到如今这一步,难道二位就此甘心放手?若是如此,我等还不如放手一搏,输了,无妨。若是赢了,日后西武必有剑山门一席之地。”元起见二人意志消沉,已然没有了拼搏之心,不禁直言将其喝醒。
二人闻言一惊,莫说胜败,未战而退已失先机,如何再战?不论胜败,战过且知。此刻被元起一言点醒,精神焕发,抱拳而言:“惭愧,惭愧。此时论定败局还真尚早,他日,就算不敌元极宗,但凭我等全力相搏,不留后日之憾。已足矣!”随即话锋一转:“元兄,单兄我等小酌一番,如何?”
“好。”元起朗声笑道,转向覃天云问:“天云可同去?”
覃天云摇摇头:“尚感力乏,且天云还有些许琐碎之事。”话完,便向四人欠身以示歉意。
待四人走后,他才从怀中将自黑水池底得到的兽皮地图拿出,若按蚩少暮所言,那黑剑若是巫族重宝必有先机,奈何黑剑已毁,或说这图出自黑剑,才是真正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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