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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
很模糊，却又很清晰。
仿佛什么也感觉不到，但是却能够感到自己的存在。
当什么也感觉不到的时候。
很舒服。如同什么也不用思考，要将意识彻底放松。
当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的时候。
停止的思考便会自己擅自地进行起来。
我是什么？
活着的生物？纯粹的意识？
我为什么会存在着？
我又是怎样存在着？
我只是想知道这一切，可是不管我怎样思考着，都是无法明白。
就像在迷宫里一样，不断地乱跑，却找不到出口。
当我跑到死胡同的时候，思考便会不自主地停下来，好像累了后渴求休息一样。
意识不断地重复着活动跟停止。
连时间也察觉不到。
“阿时，阿时……”意识在模糊与清晰之间，我感觉到有声音响起。
既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在身边发出。
是谁的声音？阿时又是？
“阿时，阿时……”
意识感受着声音的呼唤。
阿时，一次又一次听到这两个字的发音，让人在意的感觉开始包围着我。
记忆如同电影一样，在我的意识里回放。
阿时，那是她对我的称呼。
刚才我竟然会想不起来，明明是那么的熟悉。
我到底是？……
犹如刚刚从深深的沉睡中醒来，意识一片模糊，却又渐渐开始清醒。
“梦……宁……？”我的意识叫出了她的名字。
“喂，科学家。你就只有这种水平？陪我热身完就支持不住了？我可还没有跟你玩够！”时用蔑视一切的语气，嘲笑着眼前在喘着大气的科学家。
塞恩斯没有反驳，脑里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本来他没有察觉到我们是在拖延时间，对我们是很大的优势。
时间越久，司徒大小姐唤醒他的几率就越大。
但是世事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现在那位大小姐也只是静静地闭着眼，没有丝毫成功的迹象。
拖得太久了。
塞恩斯看了看文诗，她依然保持着瞄准的姿势，没有放松。
从表面上看，跟最开始时候的动作完全一样。
然而，文诗的武器是枪，子弹并不是无限的。
估计也快用尽了吧。
如果失去了她的支援，恐怕形势会急转直下。
不利因素也不只是文诗那边。
塞恩斯服下的药物，药效也快到了。
身体已经开始被副作用影响，动作渐渐迟缓了下来。
对于依靠着强化过后的体能去作战的塞恩斯来说，这才是最大的危机。
剩下的药丸还有3颗。
连续服用的话，身体会开始适应药性而导致药效减弱，而且效果越强的药物，对身体产生的负担也越大。
即使是现在，塞恩斯吸收了的药量，已经超出了安全用量不少了。
这样的情况下还继续服用，恐怕不是简单的全身痉挛，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相反，如果顾及药量而停止使用，药效一过，毫无疑问自己会被时撕成肉碎。
真是让人头痛的选择呢。
在内心自嘲过后，他没有半点迟疑，吞下了最后的3颗药丸。
唯有赌一次了，将一切都压在那位大小姐身上。
药效估计还能坚持20分钟左右，身体能够得到最大提升大约是在11分钟后。
在这里输了的话，一切都会结束。所以哪怕只能多坚持1分钟，我也要搏一搏。
塞恩斯压上了最后的赌注，再次对时发起了攻击。
“我已经明白了，你还是先离开吧。一直这样链接着，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
尽管没有身体的感觉，但是我却清楚地意识到梦宁对我点了点头。
“你一定会赢的，我相信。”话语结束后，我感觉到梦宁从这里离开了。
完全没有了身体的感觉。
看来果然是被‘他’控制了，我这是失败呢。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醒来呢，废物。”
他出现了，那个代表着本我部分的自己。
脱离了身体，我也无法依靠视觉。
我并不是看到他出现，而是感觉到此时他就在我面前。
“你这个胆小鬼，一直逃避下去不是更加适合吗？”
“的确，我是一个胆小鬼，一直都害怕着。”我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在意识里说着。
“但是，在你控制身体的时候，模糊的意识中，让我明白到了。不管是你还是我，都错了。”
“错？别笑死我了，是非黑白这些道理，只不过是根据人类发展出来的规范来判定的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对或错，有的就只是如何满足自己的欲望，这点而已。”
“所以我才说你错了。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野兽，正是因为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规条。无视这些东西的你，讲到底也只是没有进化完全的动物。连人也算不上。”
“切，真是好笑。难道一直被那些规条所束缚着的你，就是比所有人类都进化完全的生物？别自大了，废物。只会逃避的你又能做些什么。”
“不单是你，我也错了。我也并不是圣人，盲目地遵从所谓的道德，跟你所说的一样，只是被束缚着。正如琴弦一样，要弹奏出悦耳的旋律，不能过松或者过紧。单纯地代表着本我的你和单纯代表着超我的我，都是错误的存在。”
“这就是你沉睡的时候想明白的？别笑死我了，弱者被强者吞噬，强者利用弱者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有什么不对？大自然所定下的规则是绝对的，我只是遵从自然而已。”
“果然，跟你是无法沟通的。”
“没错，想要夺回身体就拿出实力出来，弱肉强食才是是永恒的真理。”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抱着了另一个我。
并不是身体上的动作，而是意识里的拥抱。
“你想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我感觉到他在挣脱我。
“不用白费气力了，对于同为这个意识世界主人的我们，是无法否定对方的行动的。就让我们再次合二为一吧！”
梦宁睁开了双眼，由于一直身处昏暗的环境，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
她所看到的，是自己完全没有估计到的景象。
时被打倒在地上，痛苦用左手痛苦地按着头部。
塞恩斯则是站在他的面前，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而文诗则把枪放下了，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了起来。
“可恶的科学家，这个就是你的意图？”从语气里，能够听出时的不甘与痛苦。
“你发觉得太迟了。不过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
就塞恩斯的意愿，的确是不会伤害时。就算是塞恩斯想杀死时，也已经无力做到。
药效已经开始减弱，尽管现在时痛苦着，但是要确实杀死他的话，塞恩斯现在的力量还是不足够的。
不过对于塞恩斯来说，这个结果已经是很让他满意了。
药物的副作用已经开始侵蚀塞恩斯的身体。
塞恩斯看了看梦宁，对她微微地一笑，如同在称赞她做得好一样。
离他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看来。
看着眼前的时，塞恩斯心想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科学家。就算我要消失，也要把你一起拉到地狱里！”时疯狂地吼着。
就在下一秒，按着头部的左手，把长长的刘海拨开，露出那暗红色的左眼。
“你的未来已经在我眼里，去死吧！”
塞恩斯马上反应过来，作出了回避的动作。
只是身体的弱化让他的动作变得比之前缓慢了很多。
“没用的，你以为能够从既定的未来逃走吗？”拿着小刀的右手，对着塞恩斯的心脏刺了过去。
那是用奥尔哈钢改造过的利刃，塞恩斯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金属的威力。
如同时所宣告的一样，无法回避。
难道真的到此为止了？
抱着绝望的心情，塞恩斯心里反问自己。
就在千钧一发的一刹那间。
流光时的脸部差生了变化，疯狂彻底地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对眼前状况的茫然表情。
“真是让我久等了，拍档。”
听到了塞恩斯的话，时仿佛马上了解到眼前的状况。
然后会意地回答道：“确实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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