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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怎么要动手了?”
老杨冷笑道:“他成了软货,还怪是我表哥家里的老鳖头的问题。”
老牛头阴着脸说:“不怪你那酒怪什么?我本来也少说是一晚上三回的战斗力,现在连硬都难了,不喝你那酒倒好……”
“我让你喝了吗?是你求着我带你去,我表哥那酒是随随便便给你喝的吗?”老杨也瞪起眼来:“自己的问题怪到我身上……”
“我草你姓杨的!”
老牛头大怒,扫起椅腿就要砸,李青宝一抬手就把椅腿给夺下来,虎着脸说:“吵什么,还要动手,都是一个科的,好看吗?”
“还是李哥说话在理,你说他……”
老杨说到一半就被李青宝给瞪回去了:“你也是,那老鳖头是不错,但那也得看人,我昨天就想说,老牛头是玄阴体质,他要喝鳖酒的话,有八成可能会阴阳相撞出问题。”
“什么?”老杨没听明白。
李青宝也不解释,看老牛头失魂落魄的模样,就斥道:“不就是软嘛,明天我给你找个药,包你一周都硬梆梆。”
“一周……?”老牛头惊道。
“咳,到时你自己把握兑水喝就好了。”李青宝咳嗽道。
那辉瑞的药再加茶水他都花了一夜才消化掉,那普通人不得硬一周吗?到时还要抓些人来试验瞧瞧。
把这两人都给劝住了,李青宝就问白家纯有没有条子。
“软院那边说让你去一趟,”白家纯低声说,“好像那个毛副院长到后勤处投诉你了,李处长让我转告你要小心些。”
“毛歪子?”李青宝冷笑说,“我还没说他和叶萌搞不正当关系的事呢。”
白家纯嘿笑道:“叶萌在软院挺有名的,不单是毛歪子,跟好些学生还都胡来……”
李青宝眼睛转了几圈:“这事你有证据?”
“没有,都那样传呢,”白家纯摇头,“李哥,你要不愿去的话就算了……”
“我还怕他?”李青宝讥笑道。
白家纯忙说:“李哥当然不怕,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他要搞事,可不是我,退让不是不行,可也不能做软货吧?”李青宝摇头说。
一听软货,老牛头就抬头看过来,他现在那心里虚得很,昨夜被埋怨了整晚,说的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投江自尽。
大摇大摆来到软院行政楼,就看权紫在楼下训大基。大基怎么说个头高,身强臂壮的,被权紫训得满脸通红低着头。
“你说你,怎么也跟那人学,训练也不参加了,是不是上次超常发挥,你就尾巴翘起来了?你那是超常发挥,你还指望每一次都超常发挥?你现在才进校队多久?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主力位子吗?你用心一些,不然等你权姐一毕业,就没人罩着你了……”
大基唯唯诺诺地低头。
李青宝就牙疼地走上去:“那人那人,我没名字吗?”
权紫余光早瞧见他了:“怎么?又有东西要让你修?没带工具来吗?”
“修什么?还不是毛歪子和叶萌告状,我就过来修复一下杂物科和软院的关系。”李青宝撇嘴说。
“是这事,说来也跟我有关系,我和你一块上去。”权紫就撇下大基要走。
“行了,我来就够了,等会儿又拿毕业证的事卡你,要真拿不到,难道还要我帮你安排工作?”李青宝翻翻白眼,就走进了行政楼。
大基问:“权姐,李哥能帮你安排啥工作?”
“校工!还能有啥?”权紫瞪他眼,就推他说,“没课就去篮球馆训练!”
“知道啦。”大基嘟嚷句就走了。
一进院长办公室就看叶萌在和院长咬耳朵,毛歪子倒不在,看到李青宝进来,叶萌就站直身体,冷眼看他。软院的齐院长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
叶萌穿了件齐x超短裙,包裹着她那已略松驰的臀部,上身是件ol小西服,只能堪堪将腰遮住一些,腰也不再像十几岁的女孩那样纤细,但腰身还算不错。有些成熟女人的丰韵,却也不至于过胖。
往齐院长身旁一站,倒有些像他小秘。
齐院长是上个月才来软院的,原来的软院院长升做副校长了。他是外聘过来的,对软院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听毛歪子来告状,说是李青宝和权紫在阶梯教堂里滚地板就很是不悦。
叶萌又来说,他就打算先把李青宝叫过来问问看,要是情况属实的话,那说不得要严肃处理。被叶萌贴着咬耳朵,齐院长年纪也不算大,才三十九岁,跟叶萌相仿,就有些麻痒。
要不是李青宝敲门进来,还不定会发生什么。
他对学生要求严格,对自己倒是不怎么要求严格。
李青宝坐下他就说:“你怎么也是学校的正式职工,有编制的,怎么能跟学院里的女学生胡来……”
“胡来什么了?”李青宝打断他的话,冷眼看向叶萌。
叶萌脸色也冷,冷中带着丝得意。你以为威胁两句我就不能怎样你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就算你将我的事说出来又怎样,你有证据吗?
齐院长被打断话,有点不痛快,但李青宝不是学生,是学校里的校工,是职工,不能用学生那一套来对他。
不过,抓着李青宝和权紫滚地板,那也是能让李青宝被开除的事了。
李青宝也知现在情况严重,本来以为叶萌就是胡说八道,说是对她不尊重,害她摔倒什么的这一类的,谁知她和毛歪子玩得那么大。
“你和权紫,就是校篮球队那个领队,”齐院长脸一沉说,“在阶梯教室里做什么?”
“权紫说阶梯教室的灯坏了,让我来修,这都是有条子的,你不信可以去查,”李青宝冷声道,“条子在后勤处那里。”
齐院长看他说得振振有辞,就转头看向叶萌。
虽说叶萌卖骚,他也受用得很,但是事情该是怎样还是怎样,这涉及到软院的名声,还有权紫和李青宝两个人,一个他还不怎么能管得到,要闹大了是要提到政教处去的。
“我亲眼看到的……”
“哪只眼睛?”李青宝哼道,“你把我和权紫锁在教室里,我可是有人证的。”
叶萌一下语塞,她昨天就去找那个帮开门的老师了,可那老师也是校工。管软院各教室钥匙的,算来还是李青宝的同事。
人家为什么帮你做伪证?
她拿毛歪子出来吓人家,人家才不理会,你软院的副院长,平常是要给你面子,可你管得到校工吗?
这下李青宝提起来,叶萌就说:“齐院长,你别相信他说的,什么把他锁在里面,那去开门的人是杂物科的,跟他是同事,肯定是帮他的。”
李青宝听这话就咧嘴笑了:“叶老师,我可没说人证是谁,你就知道是谁了?”
叶萌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智商低失言了,就看向齐院长。
齐院长也不傻,一下脸就沉下来:“你可以走了。”
李青宝起身冷眼一扫:“这件事还没完,我也是要名声的,你们明言乱语污蔑我,等着我起诉吧。”
吓人谁不会?慕容青那边还有几个帮着原来金河黑道告状的大律师,正好用得上。
齐院长一僵,就说:“不用搞这么大吧?这对你和权紫也没好处……”
“我告她,放心吧,不会牵扯到软院……”
齐院长心下苦笑,瞧不出来这校工还知道法律,回头就瞪叶萌,你也是的,你惹这种人做什么?
等李青宝一走,叶萌就嗲声腻到齐院长的大腿上,超短裙折起一截,花白的大腿,就在他的腿间摩擦。
这下弄得齐院长那火头就上来了,也不管刚才是不是被叶萌坑了,惹怒李青宝,到底还是个小校工嘛。
就是知道些法律,要告人那也得看看谁的关系厉害些。
齐院长在公检法那里可是认识人的。
手就伸到叶萌的衣里用力掐了几下她的胸部,就说:“小骚货,你这回可是给我添麻烦了,你说怎么办?”
叶萌咬唇含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还不都听您的……”
齐院长奸笑一声,就看李青宝提着摄像机进来,那门关着的,那锁头很响,李青宝却推开时连点声都没有,更不用说敲门了。
齐院长和叶萌一下愣住,赶紧想要分开。
就看李青宝冷笑道:“齐院长,我知道你喜爱这位叶老师的身子,但你知道她跟毛歪子也有一腿吗?”
齐院长脸色一变:“毛桐?”
“不是他是谁?”李青宝笑道,“没想到软院正副院长享受一个女人……”
“你别胡说,我刚才是腿上受伤了,才倒在齐院长的怀里……”叶萌强辩道。
李青宝笑得更灿烂了:“你以为我进来才录的吗?你瞧瞧那窗户。”
齐院长和叶萌看过去,就看那窗户不知何时有了个小洞,大约拇指食指环起来大小,正好能把摄像机的镜头放在那里,当即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别的我也难得说了,这视频要是到齐院长的夫人和叶老师的丈夫单位里一放,”李青宝嗑着牙花说,“那时候就看两位的家人怎么说了。”
叶萌还好,她老公虽说收入高,可是个怕老婆的,真要闹起来,她还能捏他命根,让他低头就范,认了这个绿帽子。
齐院长就不行了,他是个怕老婆的,她老婆个性彪悍不输河东狮,这真要闹,那不得身财名裂才算。
“你说要怎么办?”齐院长到底还是做官的,清楚李青宝不会把事情做绝,那样他名声破了,软院的名声也破了,跟着金河大也顺带抹黑,那学校领导也不待见他了。
“你们这破事我不会出去说,你,叶萌,明天我转到你这里来读研,到时论文什么的……”
“都由你的意思办。”齐院长帮叶萌答应。
叶萌脸色不好,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还能怎样?就郁闷地点头。
“你们也别拿权紫来做文章,她是我朋友,当然,跟你们这种关系不一样,”李青宝笑道,“但她要出事,你们一个都别跑。”
齐院长和叶萌交换了个眼色,都是颓唐至极。
李青宝吹着口哨心情轻快的走出行政楼,看权紫还在那里搓手,一副有心事的模样。李青宝上楼,她就打听消息,知道叶萌的算盘后,她心头大怒,可叶萌是老师,她又是学生,毕业证还被掐着,也不能像李青宝那样狂妄。就在下面等消息,希望李青宝能给她个惊喜。
看到李青宝一脸轻松,她就松了口气,迎上去说:“没事了?”
“没事了,他俩个二货。”李青宝撇嘴说。
权紫拍着胸口就出气:“谢天谢地。”
“我倒是说真的,你要是想要找份好工作可以来找我。”李青宝笑道。
权紫的组织能力还算不错,长得又漂亮,就是做行政或是策划,在单丹青,或者是秦岭的手下都是极好的。也可以从秘书做起,有李青宝在,也不怕被做成了小秘。
“你能给我找什么工作?也要让我跟你一样,本科毕业还在学校里做校工吗?”权紫嗤之以鼻,“我就是再不行,也能做个白领吧?”
“嗯,小白领,到华为去,成天累死累活的,小心过劳死。”李青宝笑道。
“滚你的,”权紫瞪眼道,“就要去华为?我到外企去不行?”
“只要不是日资就好。”李青宝说着就大步走开,省得权紫动手动脚的。
她比廖菲妃的力气虽小不少,可真动起手来,那也是往死里打的。
还没走回科里就接到白媚的电话,那头一副喜滋滋地声音:“师父,那配方弄到手了。”
“啥?辉瑞那药的配方?”李青宝喜道,“你等着我。”
跟白家纯打声招呼,看老牛头也在科室,就说:“你别着急了,就这两天的事,我就能找到个能让你死过翻生的药。”
老牛头有气无力地说:“能硬起来就好,唉。”
李青宝也不安慰他,就出门开车跑良家去了。
胡海鹏就站在门外,在跟守门的小妖聊天,看到李青宝,忙迎过去,接过车钥匙扔给小妖,就带他往里走:“大师姐二师兄在等着师父。”
“我知道。”李青宝笑说,“你也来。”
包厢里慕容青在看着一部连续剧,白媚则在摆弄着茶几上的一些成品药,还将这些都分别放在数个药瓶里。修士还是喜欢用这种古瓷瓶,瞧着要舒服得多了。
现在有些中成药也用白瓷瓶装的,里面也做成药丸的样子,但真要那种古时的丸药,药丸都不好看,现在却在外衣上做得漂亮,功效却未必好。
李青宝进来白媚就说:“这些都是成药,药方在那边。”
李青宝看到茶几旁放着的一张白纸,“就这个?”
“都是些化学工程式,我也瞧不懂,师父是学化学的,能看懂吗?”白媚问。
慕容青那边也把电视关了,挤过来看。
“不难懂,唔,这是啥子工式?”李青宝头有点大。
只能看出有几个分子,但看不出来合起来是个啥,就把药方先收起来揣怀里:“你试过了,效果怎样?”
“只是让个客人试了,那客人也是个萎靡不振的,”慕容青说,“来咱们这里也是老客户了,也是吃了辉瑞的新药也没用,就拿了些绿药过来兑在里面,再适量的兑了些水,他家伙一用就开心了。马上买单去别的地方找小姐了。”
良家可没小姐,来这里都是享受正规洗脚按摩的,谁要胡来,就别想在金河混了。
能带人来良家消费也是挺有面子的事,这地方不是会所已比一般的高级会所还高档了。
“海鹏,你也吃一份瞧瞧。”
胡海鹏脸就是点绿,哀求道:“师父,我吃这个能行吗?千千那边才生小孩,还不许我碰她,又不让我在外头找小姐泄火,这要硬起来了没个地方消化……”
“你没手吗?”慕容青瞪道,“这还要问师父?”
胡海鹏直挠头,光用手也不能解决问题啊。可看李青宝那阴阴的目光,忙拍着胸口就上来拿了颗药丸,把胶囊给拆开,倒在茶杯里,兑了绿茶就喝。
片刻后,胡海鹏就捂着裤裆跑了,这药性着实上来得快。
李青宝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我拿这药方去找秦岭看看。”
京泰的业务很广,这辉瑞的药虽说有专利保护,可用类似的药来替代,再拿到市面上卖,又兑了绿茶,那就跟辉瑞原来的药不一样了,功效还强。
就不知对身体有没有害,但李青宝才怪得管。
这要能在京泰的药厂上弄出来再上市的话……要是国外那药要批得要很长一段时间,比如临床实验什么的,倒有许多门派跟一些药厂合作,但那些都是秘而不宣的事。
李青宝也不知有多少家有参与。
但这药能上市,就全球六十亿人来看,那不知有多少有那方面的问题,到时少说也是上百亿美元的市场啊。
一年不定都能分几亿,李青宝想想都想笑。
“不如直接给廖成彰打电话,这么大利润的事,秦岭也不能拿主意,最后还得跟廖成彰说。”白媚说。
李青宝点头说:“今天秦岭还让我打电话给廖老板。”
说着,他就拿出手机拨号。
廖成彰那低沉的声音传来:“李青宝?”
“嗯,我这有个药,撑阳的。”李青宝把那药说了遍,很明显能感到廖成彰不淡定了。
饶是京泰再强,一年上百亿美元的市场,还是心跳加速。
“那方子你让秦岭……不,你现在就用传真传过来。”廖成彰说。
“嗯,慕容,你拿传真机传,廖老板,传真号是……”
廖成彰说了一遍,慕容青那边就拿药方去传。
“我是不太赞成偷方子的……”廖成彰看着书房里的传真机响起来,缓声说,“不过嘛,正人君子死得少,外国人坑咱们也不少,坑下他们也没啥。”
廖成彰很对李青宝的脾气,所以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你的作法我很赞成,我会让下面的人分辨这个方子,尽快拿出成品药,再送到市面上销售,这里面嘛……”廖成彰想了想说,“算你30%的股份。”
李青宝笑道:“多谢廖老板。”
电话挂断,廖成彰忘了找他什么事了,一时想不起来,就摇头作罢。
李青宝将桌上的药给拢了下,拿了几瓶:“科里有个家伙不行了,得给他用一用。”
白媚掩嘴笑:“谁啊?那么惨?”
“说了你也不认识,老牛头,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我前回不是给他们介绍了些寡妇嘛,这家伙就跟个寡妇缠绵上了,本来还好好的,昨天吃了老鳖头泡的酒,就一下不行了,”李青宝笑说,“玄阴性的身体,老鳖头泡的酒喝起来要小心。”
白媚笑得更欢。
就看胡海鹏跑进来捂着裤裆:“师父,这怎么消?”
“这你找你二师兄去,灵气得运用得当。”
慕容青黑着脸说:“你跟我过来。”
“噢,是,是。”胡海鹏被白媚笑吟吟地看着满脸通红。
李青宝让白媚把药都装好放到纳戒里:“我估计廖老板那边最快也要一个月,你让下面收集一些市面上的辉瑞的药,能买多少买多少,买断他货最好,再兑绿茶,咱们先推一批出来再说。”
白媚点头道:“我清楚的。”
“就这样办吧。”
李青宝要拿给老牛头的药收起来,起身手机就响了。
一接起来是怀铭的号码,就竖起手指让白媚先静声,就听怀铭说:“法天剑的线索找到了,可真是对不起李门主了,我还怀疑是李门主胡说的……”
李青宝嗯了声:“四佛寺那边情况怎样?”
“平了!”怀铭简洁地说。
李青宝嘿笑,心想就笑和尚那作派,四佛寺要反抗,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逃走了个大和尚,叫泷山的,是四佛寺第一高手,很不好意思,笑师叔说他说漏了嘴,说是李门主告诉他们线索的,那泷山说要来金河找你的麻烦。”
李青宝一下僵住了,真想对着手机大草一句。
怀铭还是满心抱歉的口吻:“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情况会这样,笑师叔做的也有些过份了。”
过你个头,李青宝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泷山,四佛寺的第一高手,能从笑和尚手里逃脱,实力再差也有限。
李青宝现在也只能做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了,坑爹反被坑,也不知是不是笑和尚有意把那泷山给放走的,把金河这锅粥再搅合得沸一些。
现在局势已经很不乐观了,金河已是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
“你托庇在明武宗下,就想大树底下好乘凉吧?可你知道金河到底还是我烛门地盘,你一念宗就一个人,明武宗能保全得了你?”李青宝寒声道。
怀铭也不多说什么,含糊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李青宝要迁怒到他,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这身为明武宗的外系,也只能按明武宗的意思去做事,终是不成还要帮着李青宝。
将手机放下,李青宝的脸阴沉得很,白媚也不知说什么好,刚才的电话她全都听到了。
“师父……”
“不能静等着,我和苏淑说一下,先清扫一下金河的修士,明武宗和修剑门怎么会没交上手,怪了。”
叶副靠在墙角处,听着李青宝和雷龙、苏淑的争论。
“现在人手有限,要是主动出击的话,那折损人手,到时能不能保护好廖菲妃的安全都不好说,”苏淑说,“何况,这不是告诉别人……”
她没往下说,雷龙和叶副都不知妙修之体是廖菲妃。
“我倒是没意见,留下谭兄和他,”雷龙瞟了眼跟影子也似的叶副,“就足够保险预警,要能找到将种就再好不过,我对他不会手下留情。”
不单是修士,九尾妖族的将种也在金河,要是还有别的妖族赶过来,那就是一点火星就能把整个金河夷为平地了。
“哼,光靠龙组和水门就行了?我说你是太小看那些修士了。”苏淑抱胸冷哼。
“我一点都没小看他们,我的想法是,我们主动出击的话,就会牵住一部分的力量,就算能过来也没多少人了。”雷龙说。
李青宝沉默半响,拍手说:“雷兄组织人手,我也让慕容带人过来,白媚再带一批人跟我走,苏淑你和叶副留在新湖苑,我去先清一清这金河的外来人。”
雷龙精神一振,拍板的人还得是李青宝。
苏淑白他眼,但他这样说了,也只能这样做。
……
雨点如细线,落在地上,黑暗的巷弄中躺着七八具尸体。站在屋顶上的两人手中都是血污,借着雨水清洗干净,就向转角招呼。
十多个穿着黑衣的练气修士背着长剑小跑出来,将尸体上的纳戒全都取下,完整的法剑、宝刀收集在一起,碎裂的法器也都用扫帚小心扫拢,装在背上的布袋里。
两人扛一具尸体,拖着就往后退走,整个过程熟练整齐,不到十分钟,现场就打扫得不留痕迹。
“想要将纳戒中的物品取出来不大好办。”屋顶上站着的白媚将手中的血污洗干净说。
“法子是有的,不行就问左禁,”李青宝冷着脸说,“杀了人东西也夺走了,却取不出来,说出去不成玩笑了?”
“嗯,”白媚媚然一笑,“都杀了十多人了,不休息一会儿?”
“慕容那边的情报现在整个金河有四百多修士,多半都是筑基,也有不少金丹,要不除掉,人越来越多,就越来越不好办。”李青宝握紧手中的灌天邪剑冷声道。
灌天邪剑像是欢欣起来,发出微弱的嗡鸣声。
这大半天的吸得它是够爽的了,却也没听到吉的声音,说来也有几天没听他出声了,是不是被闷死了?
你大爷才被闷死了……
草,还活着?
咳!最近有些感冒,这天气不好,你知道的……
……你一个剑灵感冒个球!
说了你也不懂,我说你这邪心四象的心法修得进度不……快啊。
换心法我容易吗?我能修得快就好了。我还是四行全开,就差一行,速度是平常人的四分之一啊,大爷。
有用功就好,吉桀桀地笑。
其实李青宝的进境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但这个速度还是远远不够。至少你得先突破金丹吧?可由于换了心法,金丹那一步之遥就变得无比遥远。
李青宝懒得跟他再说什么,胡海鹏那头又有消息,发现几个修士在东南亚大酒店顶楼桑拿房里。
东南亚大酒店在金河也算是五星级酒店里比较知名的了,主要还是里面开展的业务比较特殊。
往常别的酒店里有小姐的,都是在按摩室那头,也有直接打电话过来的。那都是外面鸡头带的小姐。
可这小姐至多也就是有些俄国妹子,东欧妹子就算了,这东南亚酒店里偏生有许多的东南亚妹子。
这就是人种的关系,东欧那边是斯拉夫人高加索人种外加混血。东南亚是马来人种外加混血,马来人本来就是皮肤黝黑的货,这黑又不像是那种有钱人在海滩上晒出来的黑,有点脏的黑。
跟那脸上抹了淤泥似的,就算是挺漂亮的女生,那也有些不符合国人的审美观。可尝鲜的人也不少,特别是来旅游的。
毕竟谁也不会试试东南亚妹子就往国外跑一趟,这金河在岭西,岭西就邻着越南。这东南亚酒店越南妹子又尤其多,来这里旅游的,特别是跟团的,就有些人提出这方面的要求,那领队就带他们过来。
这样也在旅游圈里有了很大的名声,不少的旅行团都干脆直接住在东南亚酒店里了。这样连入住率也提高了,真是一举两得。
毕竟就是外面的鸡头带小姐上门,也是要给酒店抽成的。
除非你能瞒住大堂和楼层经理,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些人眼尖得很。
李青宝和白媚赶来的时候,就有一堆的东南亚妹子正陪着个东北团往里面走。这团李青宝一瞧就明白,铁铁的东北炮兵团。
整团都没一个女人,也没小孩,全都是精壮男子,瞧着也不像是太有钱,也就是白领的级数。一个挽着个模样只能说是正常的东南亚妹子,往酒店里走。
那些妹子也会些华语,就跟他们勉强说说笑笑的。
有个男的挽的那妹子差不多才一米五高,却是有些矮胖,胸更是像两颗白杨战略导弹。那男的一脸淫邪,边走就边用手去掐导弹。
妹子倒也不害羞,在这里来卖的,都在国外,那脸皮也厚起来,不怕会遇到家乡人。倒不像是某些本地小姐,都扭扭捏捏的。
李青宝跟这团人擦身而过,就听中间有人说:“等明天就去四季酒店,那里有东欧妹子。”
“还是金河这国际旅游都市好,哪里的妹子都能找得到,”另个人说,“那东欧的不说,东北那旮旯也有,可东南亚妹子咱那里就没有了。”
“那是,东南亚的都能到咱东北去,那本事可就大了。”
这些男人都笑了起来。
李青宝和白媚的脚步极快,眼看就要擦身而过了,就有个男的突然伸手接住她胳膊:“你也是小姐?”
“呵呵。”白媚转头冲他一笑,就甩开手往前走。
那男的被她笑得神魂颠倒,倒不说他没见过漂亮女人,只是白媚的那浑然天成的媚态,却不是光有漂亮就能比得上的。
他就想要跟上白媚,就看李青宝突然转头一拳打在他鼻梁上,就听得咔地一声,整个脸都被打得血肉模糊。
那炮兵团的人都愣住了,几个小姐捂着嘴,一脸惊恐,有的还尖叫起来。
“我忍他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师父,要是楼上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就是发现这里闹腾,也会当做一般冲突,你怕什么?”李青宝笑道。
转身就往楼梯走,虽说在顶楼,可坐电梯也不知哪一层会停下,反倒不如走楼梯跑得快了。跑到顶楼二十层,也不过是一分钟时间。
那楼下吵嚷起来,东北汉子也不是吃素的,就想上去将李青宝拦住,可他和白媚的速度何其快,他们连李青宝的衣袖都没碰到,刚要追上楼梯,就看到几道白影,一下就不见人了。
几个相顾无语,扶起那受伤的同伴,就要去找大堂经理处理。
就瞧外头走进来个满头金发的男人,径直将大堂经理先叫过来,冲这边指了几下,那大堂经理一脸畏惧,像是怕极了那男人。
那男的瞧起来也不过就是二十岁上下年纪,那些东北汉子已不笨,想要上来问话,就看外头走进来一堆黑衣人,背上都背着长剑。
那男的自然就是胡海鹏,那些背着法剑的就是他带着的练气期的打扫战场的清洁队。
才组编完成,就一晚的时间配合就能拿得出手了,干练利落,收拾起来那叫一个快。李青宝和白媚上了楼,这边就要马上跟上去,不然可怕收拾不及让人瞧见。
他们也走的楼梯,就看那些东北汉子目瞪口呆,胡海鹏也懒得跟他们说什么。
等跑了十四楼的时候就听到一声轻响,像是子弹刺到棉花中的闷响,便加快了步伐。
赶到桑拿房就见那里已完全倒塌,房里的碎石撒满一地,木门都碎裂了,地上躺着四具尸体。三男一女,地面还裂开了一条四尺长的细缝。
“是剑湖山庄的人。”李青宝肯定地说。
这些人储物柜里的衣服都被白媚翻了出来,就看左胸地位纹着剑湖二字。若不是剑湖山庄的人,怎么会绣这两个字。
“紫雷剑君怕是已经到金河了。”白媚皱眉道。
该来的终归要来,杀了这四人也是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烛门不是好惹的。
清洁队打扫着地上的尸体,就看顶楼的楼层经理要进来,胡海鹏就笑着迎了上去,将他拦在走廊外头。
“紫雷剑君实力跟轩辕道也在伯仲之间,要是单打独斗咱们都没把握,但要是我和谭风水在一起,就算败也不会败得太难看。”李青宝说道,“让下面的人快些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紫雷剑君的下落,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白媚深以为然地点头。
李青宝就听到手机响,接起来却是雷龙的声音。跟他兵分两路,也不知他那边怎样了。
a队的人手也很精湛,特别是他带了雷组的人,配合起来实力不输这头。
“你来一趟,出事了。”
比李青宝先前击杀那七八个修士更黑暗的巷弄,地上横陈着三具尸体,周边屋顶上各蹲着三四名雷组精英。钢盔、防弹衣、手执冲锋枪,腰畔还插着x-1,就是不说话,看过去也能感到他们身上腾腾而起的杀气。
细雨早停了,在朦胧的月光下,雷龙凝视着地上的尸体,托住下巴沉思不语。
白媚低下身在那尸体上仔细观察,李青宝则拧开胡海鹏送上来的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就递还给他,哼道:“是哪一支妖族的?”
“像是灵猫一族,”白媚起身说,“但还都不到化形期。”
“这我自然知道,要是三位化形期的妖族,我带这些人手,还不够看。”雷龙闷声道。
但无端端地得罪灵猫一族殊不划算。这支妖族并非默默无闻的小妖族,千载前也是跟九尾妖族齐名的妖族中的厉害角色。
后来被修剑门连同数支修士大派,打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杀伤甚重才变成这样。
但就算如此,也不是a队在平常会轻易招惹的。
一下击杀三只灵猫,怕是要让那灵猫一族中的化形期者知道了,没好果子吃。
这样才将李青宝找过来,知道李青宝跟白媚在一起,就想从白媚那听听有没有化解的法子。
“先把尸体处理好再说,”李青宝打个手势,清洁队就赶上来,“a队连九尾妖族都不怕,还怕灵猫一族。这支妖族势力已衰,就算是有几个化形期的妖,也不会成大患。”
“师父说话要小心,这灵猫一族由于步伐轻盈,还能摒息静气十多小时都不出气,不用呼吸,所以一直是妖族中的杀手,”白媚说,“若是被他们盯上的话,那就算是金丹期,或是妖族中的化形期都要万分小心,这还是普通的灵猫,要是灵猫中的长老……”
她说着瞥了听着脸色愈发不好看的雷龙一眼。
跟九尾妖族结仇,那有沐瞎子的原因,做学生的为老师报仇天经地义,就是杀了将种,那也没什么,可这回却是无端惹上麻烦了。
“尸体处理得当,灵猫一族也很难发现。”李青宝安慰道。
虽跟雷龙关系不算融洽,但现在终究算是一队,他要是心里老是存着些顾虑,也不好任意施为。
“说得好听,”雷龙哼道,“灵猫一族我也知道一些,它们的嗅觉极为灵敏,又喜在夜间出动,这周边是不是有它们的人都不好说……”
“你要这样说,那我也无话可说,”李青宝耸肩说,“总之,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你有什么麻烦,也就是我李青宝的麻烦,我绝不会抛下你不管。”
雷龙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叹气道:“只能如此了。”
清洁队快束的将灵猫的尸体收起,要集中起来,一起火化。后头有个公共纳戒戴在胡海鹏的手指上,先要将尸体放在纳戒中。
纳戒这玩意儿也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也算是上是有品位的法宝。
根据储存能力的不同,一品到七品都有。
到了七品的话,那就不好说多少钱一枚了,那能将整座城市里的所有东西都存下,在修真界里也算是无价之宝。
李青宝手中的纳虚通戒和其它四枚纳戒都是二品的,胡海鹏那枚公共纳戒也属二品,是他从左禁那批来的,有个熟人价。
这边清扫干净,李青宝就要和白媚离开。
该说的话全都说了,要是雷龙心中还是郁郁不欢,那李青宝说不得要小瞧他。
既然拿定主意要做的事,还那么的犹豫不定,还怕得罪这个得罪那个,那还算是大丈夫吗?
告别雷龙,走出一条街,白媚转头瞧着那巷弄,低声说:“我总感觉那旁边有人在盯着。”
不说白媚本就是妖族,就是她化形初的感官也远在李青宝和雷龙之上。
“是妖?灵猫一族的人?”李青宝低声问。
“是妖,但是不是灵猫一族的不好说。”白媚光凭气味也无法判断出来。
李青宝就想起刘二了,现在将他叫过来倒也不方便,不定还会打草惊蛇,就说:“还在那边还是跟着我们走了?”
“跟我们来了。”白媚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李青宝也只得跟她装得一样,免得那暗中跟着的妖族发现。
走出四五条街,白媚就咦了声说:“好像又不见了。”
李青宝皱眉道:“跑了?”
“不知道,气味消失了。”白媚说,“我的感官虽说比师父要强,但我是白兔,要是犬族就好了。”
李青宝心想慕容的手下倒有个犬族,可也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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