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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河大周边的小饭馆比大饭店要多得多,好些都是附近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开的,价钱实惠便宜,卖盒饭的地方也不少,吃得比学校食堂还要饱,至于那食材的来源,就不大好说了。食堂里就算承包出去,也都有些讲究的。要弄钱胡来,也不能吃相太难看。
毕竟那学校食堂老师院长都在里面吃,就是校长能在小包厢里,那也要顾虑到老师的孩子什么的。要是伤到一个,那这承包就续不了了。
外头就没那个顾忌了,也就是吃不死人就好了。
权紫不大在外头吃饭,李青宝盛意拳拳,她也只得点头,却说:“得挑个干净的。”
“干净不干净,你能用眼看出来?那用的食材要是病猪病鸡的,你吃也吃不出味儿来。”
李青宝的话让权紫更是不想去了,好在他又说:“你瞧不出来,我能瞧出来,走吧。”
金河大对面一溜的小饭馆,外加出租小楼,那里头不知住着多少对情侣。都是不想在学校里住着,在外头将就的。
还有两处诊所,都是以接打胎业务为主的。还别说,就这项业务,每年都能吃个饱饱的,赚得盆满钵满。
李青宝对金河大的周边太熟悉了,知道哪家小饭馆的快餐有良心,哪家没有。
先和权紫回科里把条子消了,就径直顺老路来到一家饭馆前,就看那饭馆叫四海饭馆。外头一个摇着蒲扇的痴肥汉子,光头上身,赤着膀子,就在那里坐着,满身的五花肥也不怕把人惊着。
这饭馆里的快餐不便宜,比学校里的贵得多了。就是跟左近的饭馆比都要贵出两块以上。
可就是这贵,才显得有良心。食材来源不同,真就是五块钱能吃三荤的,谁信那食材是正经来的。
多半都是从外县里的村子杀的病猪上买的,不然怎么可能,在这学校外头开个小饭馆一年就能在市城买栋楼。
用屁股都能想出来的问题,却还是每天在各处小饭馆那里排队买快餐,吃火锅的人络绎不绝。无它,就是学生都存了侥幸心理,就是食材有问题,就会落在我头上?
食物中毒也不是那么容易中奖的,再说了,年轻,抵抗力强,怕他什么。
反倒是这四海饭馆里的人少,连队伍都没排成,倒也跟李青宝他们出来晚有关。这都快一点了。
那痴肥汉子就是老板,外号就叫海哥,李青宝以前来金河大时就跟他认识了。
海哥一瞧李青宝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哟,你小子又回来了?”
“我可不是胡汉三,我现在就在金河大工作。”李青宝绷着脸说。
海哥总是热情万分,以前还没这样胖的时候,打饭都归他管,总是给李青宝多几块肉。现在却由她的老婆在打饭,这本来就是夫妻店。
那站在饭屉前的瘦弱女人就是海哥的老婆。
连海哥一半的身材都不到,模样倒是清秀,听海哥说,他老婆内秀。
内秀怎么回事的,李青宝就没接着打听了,不过海哥被他老婆管得服服帖帖的,倒是他读书的时候都知道的事。
“做老师?”海哥讶意道。
“毛,做校工。”李青宝歪歪嘴。
海哥就奇怪了:“你上次来不是在那什么集团做研究室主任吗?还说要提工资的,一年都二三十万了,怎么跑来做校工?”
权紫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不着调的家伙还有那么辉煌的历史。
李青宝矜持地说:“那活不是人干的,再说那集团有日资背景,我呢,又是个纯正的华廖人,不说愤青吧,也得干点的别的,不能帮他们研发东西……”
海哥听着就差击节赞叹了,连连点头,等李青宝拿钱出来,他就咦道:“不对啊,那家集团不是咱省里的国企吗?怎么成日资背景了?”
“咳,不好说不好说。”李青宝摇头。
海哥挤眉弄眼说:“我也不问你工作的事了,你是个潇洒人,就这小妹妹,是你女朋友吧?”
权紫不等李青宝回话就说:“什么女朋友?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就带到我这里来吃饭?我都没看他带过几个女孩来,那要有关系的话……”海哥促狭地笑了起来。
李青宝干咳一声,就拿起票走到打菜的地方。
回头还要去告那叶萌的状,起火锅什么的,就不吃了,午饭本来就讲究简单扎实,填饱肚子是第一要务。
权紫没来过四海,一走到那菜堆前,口水就掉下来了。
烧鸭、荷包蛋、蓑衣蛋、炒三丝等等,各种各样的家常菜和卤味混在一起,成一股能让人的嘴都看着合不起来,光是想想这些菜的味道都舌底生津。
李青宝买的票是四荤一素的,可权紫瞧着什么都想尝尝,真是饿晕头了,他就转头给海哥打个手势,说是等下补钱。
海嫂就给拿出饭碗来打饭,还看着李青宝说:“李兄弟,你上回带来的那女孩呢?”
李青宝对权紫没啥想法,就笑说:“早分了。”
心头也有些黯然神伤,从她在苗寨离开后,就没了她的消息,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权紫就看了李青宝眼,让海嫂每样菜都来一点。
海嫂笑道:“你这新女朋友的胃口不小呢。”
“她是运动员,还好不是练举重的。”李青宝笑道。
权紫就白他眼,捧着一大堆的菜走到饭馆里去找坐位。
位子好找得很,来得晚了,到处都空着,权紫才要坐下,就看角落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软院的副院长,管日常事务的,姓毛,外号叫毛歪子。
另一个就是叶萌,两人还在吃着饭,起了火锅,却在吃的时候凑得特别近,就跟情侣一样。
权紫就蹙起眉,本来还嫌李青宝说叶萌的话过份了,现在瞧来,还赚他说得不够狠了。
李青宝跟着进来,就也看到叶萌了。
“那男的是谁?”李青宝问。
他跟院长级别的打交道的少,权紫就小声说:“毛红河,外号毛歪子,他眼睛是歪的,你注意瞧。”
李青宝就斜眼去看,果断歪的。
倒不是斗鸡眼,斗鸡眼是往中间歪,他是往旁边歪,两个眼睛在玩八字腿的感觉。
“叶萌结婚了吧?”
“嗯。”
李青宝不清楚,权紫清楚,叶萌早就结婚了,她老公是在金河一家外企做部门主管的。挺清爽的一个男人,面目瞧起来也不可憎。
就不知他对娶了这么一个招惹是非的女人怎么想。
瞧毛歪子和叶萌在一起坐着磨耳朵,李青宝就知道这告状是不成的了。
他还没厉害到让软院的领导相信他,而不信毛歪子的地步。
却也要给她个教训,别以为校工就好欺负了。
还在想,权紫就低声说:“瞧过来了。”
李炅就看毛歪子和叶萌的目光扫过来,叶萌微微有些惊讶的样子,想是自己这么快就从阶梯教室出来觉得还不够。
也亏得让学生去找老师要了钥匙,不然真就得等到下午上课了。
毛歪子那眼睛也真够诡异的,要是晚上的时候,再昏暗的地方,再来个灯照着,胆小的看到了那可够呛。
这种生理有缺陷的一般心理也不正常,倒不能怪他们,主要还是正常人瞧他们的眼神不一样,那就让他们觉得自卑,连带着长大后心理也就不正常了。
所以说太监一般都是变态,但也有不变态的,少。
毛歪子是不是太监李青宝不知道,可他看过来后,就跟叶萌低头磨脸的说了几句话,就提着酒杯走过来了。
“知道学校对于谈恋爱的学生怎么处置吗?”
李青宝扒着菜,看也不看毛歪子一眼,权紫说:“谁跟他谈恋爱了?”
“权紫,你也是学生会干部,连你也不遵守学校规章,是不是不想要毕业证了?”毛歪子冷声说。
这学生除了开除就怕毕业证拿不到手,除非是家里有关系的,那找工作不得先看毕业证四级证,那四级证不一定有用,毕业证却是极要紧的。
毛歪子拿这威胁权紫,权紫脸色一下就变了,她刚要张嘴反驳,就被李青宝用筷子挡住。
“我说姓毛的,我还没说你跟叶萌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呢,”李青宝翻着眼皮子说,“你跟她一个有夫之妇上床,你就不怕她老公找你?”
“你乱说什么?你有证据吗?”毛歪子一看就不是经常碰到李青宝这类人的,一下就有些慌张。
“证据?我需要证据吗?”李青宝突然站起来。他个头比毛歪子要高七八公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以为我没证据我就没办法了,我找几个兄弟跑到叶萌丈夫的公司去宣传,再让人到学校去说,我看你俩怎么办。”
李青宝一副流氓架式,毛歪子一下就慌了神,转头就看向叶萌。
李青宝声音不小,叶萌是全都听到了的,脸色一下就白了,起身说:“我要找学校领导开除你……”
“你去找吧,想要开除我的人多了,你李爷还不一样在学校里?”李青宝哼道,“我倒要找软院的领导问问你俩这算怎么回事。作风不正,这算是为人师表?”
叶萌指着李青宝:“你,你你……”
就看她身子一软,竟然倒地晕了过去。
没本事就别出来吓人好不好?
毛歪子看着李青宝抱着叶萌掐人中,他倒是真委屈,李青宝指责他跟叶萌有一腿,其实没那回事,他是那样想来着,可叶萌勾人很有分寸,就是让他心里有念想,可偏偏呢,就不让他达到目的。
这本事说来也算上层了,但论到胡说瞎扯威胁人,那拍马都赶不上李青宝。
毛歪子虽说长相有缺陷,但在象牙塔里,一直大家都让着他,觉得他是个可怜人,他也就这样才慢慢地被提到副院长,做到这里也算是到头了,还想要再进步,那院长是轮不到他的,院长可要经常去外面,他那长相学校里的人不说,外头人可会拿来说笑的。
李青宝掐了半天,叶萌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就想哭。
被诬陷的感觉就是这样悲苦,李青宝也难得安慰她,本来就是她错在先。也不觉得抱着她有什么舒服,倒能看到她确实没用胸垫,就把她扶起来。
“这事就算了,我也没那闲心跟你们斗,姓毛的,你也别想卡着权紫的毕业证,不然嘛,我摆明了说吧,就你这操性的,我回头叫你把你剁了扔山里,你连哭都没地方哭。”
毛歪子听得背上生寒,这校工都什么来头啊,怎么比那些黑道大哥还流氓。
李青宝又对叶萌说:“你就好端端的做人吧,没事勾引那些学生做什么,不管你存了什么想法,你这作法就让人不耻,为人师表,就你这俩人这样的,教出来的学生还想好了?”
毛歪子和叶萌都低下头。
把柄被掐,想不低头都难,李青宝就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权紫:“我就不回学校了,还有事,他俩不会找你麻烦。”
权紫就愣愣地看着李青宝出去,海哥笑着说:“又唬人?”
“一半是唬,一半是真,真惹得我火上来,杀了也就杀了。”李青宝歪嘴笑道。
海哥也是光棍一枚,道上混过,人也杀过,浑不觉得什么,就笑笑目送他走。
赶到宁海居就看吴葆葆提着一个保湿饭盒站在门口,把车开过去,李青宝就笑:“你啊,老给我炖汤,我这满肚子都是水了。”
“你不喜欢吗?”吴葆葆轻咬嘴唇,哪里像是快三十的女人,说是二八年华都有人信。
可那丰满的身体,娇媚的神情,却是十几岁的女孩学都学不来的,不经事没有阅历,有的东西真就不会在举止上表现出来。
李青宝给她拉开门,就托着保温饭盒问:“啥汤?”
“火腿冬瓜汤,诺邓火腿,上回看舌尖上的美食,特别让人给买的。”吴葆葆一撩长发,就坐在副驾驶那。
李青宝把关门上,把汤先给放在后座上,才上车。
前几天就跟吴葆葆约好,要带她到铁壁寺上香,她信佛,铁壁寺呢,她也有好几年没去了。都忙着生计,信仰早就扔下来了。
现在却要捡回来,毕竟日子宽松起来,铃铛也很懂事了。
要说这整个金河哪里的香火最旺盛还得说持捉金钱戒的铁壁寺,真正的佛教徒都去那里。
李青宝瞧她都不看前面,侧着脸瞧自己,就笑:“怎么了?”
“我越是瞧你就越喜欢……”吴葆葆真诚地说。
到底不是年轻女孩,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
“呵,我也越瞧你就越喜欢。”李青宝身子微微一侧,就在她胸前摸了把。
吴葆葆穿的湖绿长裙,胸前是织着像是对襟般的白色花饰,从锁骨下到腰间的弧度极为惊人,腰上再配了条白色的腰带,更显腰身,若是站起,那臀后的曲线也极明显。
纯纯的一个祸水,放哪里都能让男人目眩神迷。
“你还没……”吴葆葆低声问。
有过约定,李青宝自是清楚她问什么。
一提这事,他就气恼,硬是最后那一层窗户纸般的分界,就是很难突破。但想想,要是按正常情况,怕也用不了多久了。
“没多久了,你耐心些,别急色得像个见了蜂糖的熊宝宝。”
李青宝冲她一笑,吴葆葆就眨眨眼,按住他放在排档上的手:“我等着。”
李青宝心知肚明,也不知上辈子修的桥铺的路,是不是从金河都到京城去了,才能得到这些绝色女子。
光是吴葆葆,要是寻常男人,只要有她,怕不都是欣喜若狂,连睡都睡不安稳了。
瞧她那如天使般的脸蛋,还有那纯净中带着一丝妩媚的大眼睛,电光四射,再加上生活松驰后的装扮,就说她是那些贵妇都有人相信。
但更多人会觉得她是大学生。
车开到铁壁寺山下,李青宝下车交了停车费,就拉着她打开后备厢盖,坐在后座上,直接拿着火腿冬瓜汤就喝。
“在这里喝?”吴葆葆瞧着四处过来进香的信徒那投过来的或羡慕或嫉妒或是疑惑的眼神,脸也发起烫来。
“就是有保温饭盒,到上面怕也冷了,”李青宝嚼着火腿说,“这汤真好喝,但是……”
“但是什么?”吴葆葆紧张问。
“比这个还差些。”
李青宝轻笑将,将汤放下,就在众人注目中,抱着吴葆葆侧首深吻。甜腻的津液,如瑶池玉露,从她的嘴里滑过来,香甜粘稠,味美至极。
“讨厌!”
本是个成熟风情的女子,做小女孩的娇憨状,李青宝笑着拧了下她的鼻头。将保温饭盒收起,便往上山走。
两人偕肩而行,真如神仙情侣,瞧得那周遭的人都投来嫉恨的目光。
李青宝自是满不在乎,吴葆葆也不是情初女儿,抱着李青宝的胳膊,就往山上去。
铁壁寺住持怀铭是托庇于明武宗之下的一念宗传人,除吴葆葆来上香自是心甘情愿,却也知怀铭是明武宗留在金河的耳目。
来到寺前就闻到从大殿前广场处飘来的阵阵香火味。不捉金钱戒,要是别的寺院,守也不是守不得,但就不如有明武宗雄厚财力的铁壁寺了。
跟别的寺院不同的是,寺门外没多少卖香烛的摊子,这铁壁寺虽说是在山顶平坦处建的,但寺墙几乎都贴着山边了,没什么可供站脚的地方。
但没什么不代表什么都没有,还是有四五摊卖香烛的摊子,间杂还卖着纸钱。
铁壁寺也看得比较开,到底让信众从山下扛着大堆小堆的香烛上来,那也说不过去。
那身体强健的就算了,那要是年迈的怎么办?家里年轻的又不帮忙扛,那不得累吐血?
李青宝瞧那看门的小沙弥,年纪大约也就十来岁,握着扫把边扫地,边就往那些穿着清凉的女施主身上瞧。
心想,这些小沙弥别说守戒了,戒律能不能背完都是回事,至于那些女施主也没什么道德啊,还有低下身去逗小沙弥的,罪过。
李青宝和吴葆葆走到寺中,一时成了亮点。
连那合什装样子的和尚都有横眼过来打量的,眼里还射着惊艳的光芒。
吴葆葆提着个袋子,从山下走上来,着实小喘了一阵气,胸脯一高一低的随着呼吸起伏,本就是雄岸的地方,让那些人眼睛都快睁得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了。
她硬要背着上来,说是这样才心诚,李青宝想劝也劝不来,这种信仰是一时难以让她转变的。
“不知能不能见到住持,听人说,往年这时候都是会出来的。”
“你真想见?”李青宝笑问。
“知道你能耐大,你帮我引见一下吧?”吴葆葆一听就知道李青宝认识住持。
李青宝笑笑,伸手招过一个小沙弥:“你去把怀铭叫过来。”
怀铭?小沙弥一时没反应过来,随之怒道:“你怎么可以直呼住持的大名?”
“你这不是说傻话,难道我还要叫他的小名?”李青宝好笑道:“我认识他,你让他出来就好,就说是李青宝来了。”
小沙弥争不过李青宝,就回头去找怀铭,心想太师父会出来才怪了。
谁知一跟怀铭说,怀铭就从禅房跑出来,脚步飞快的来到李青宝跟前,合什道:“李施主好。这位是……”
“这是你铁壁寺的信众,我的女人,吴葆葆。”李青宝说这话的时候不无揶揄。
但怀铭虽说是跟着明武宗混,可还是很有修养,微笑跟吴葆葆合什问好。
“住持,住持好。”吴葆葆有些激动。
李青宝就说:“笑和尚那边有什么动静,找到法天剑的线索了吗?”
怀铭脸色微变,伸手就往旁边一指:“李施主,吴施主,这边说话。”
吴葆葆用疑惑的眼神去看李青宝。
“这怀铭是修真界的人,有没有佛法修行我不知道,他禅修本事是不错的。”
毫不客气的拉低了吴葆葆对怀铭的尊重,意思无外乎说这怀铭也就是修真界的混子。
吴葆葆听得大惊,怀铭和铁壁寺在金河的名声太响,谁能想到也跟修真界有关系。
“要按修真界的说法,神佛也是存在的。”怀铭说。
“哼,神佛是存在,在我心中,不是这泥塑的玩意儿。”李青宝不客气的顶回去。
怀铭微笑不语,不跟李青宝再争,来到厢房廊下就停住脚:“笑师叔有消息了。”
李青宝眼睛微微睁开,看着他:“法天剑的线索找到了?”
怀铭摇头:“这正是笑师叔想让我问李门主的,法天剑的线索不在四佛寺。”
怀铭目视着李青宝和吴葆葆离去,心想着李青宝说的话:“法天剑就着落在四佛寺的身上,笑和尚找得不仔细没找到,若想迁怒于我,我就在金河等着。”
瞧他那神态表情倒不像是作伪,但笑师叔真没仔细找吗?四佛寺都快翻遍了吧。
怀铭摇摇头,只能将这情报回复笑师叔,转头就去摸电话。就是修士,无论禅修剑修,那什么隔空传音说来都不如手机电话来得方便。
送吴葆葆回家,就在客厅里,上下其手,任意轻薄,她倒也知李青宝其实比她还苦,也就随他的意去了。吃过晚饭才赶回单家别墅,就看谭风水站在门外,一副愁容。
“咋了,谭兄。”
李青宝迎上去就问,谭风水算是关系特别亲近的了,可说他的事就是李青宝的事。
“菲菲下午和廖菲妃打了一架……”
“咋弄的?”李青宝转着钥匙的手指都停下来了。
廖菲妃那大小姐脾气不说,轩辕菲可算是鬼精灵也有点不着调,但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啊,都一张床上说过一夜的话。
“廖菲妃想和她比比谁强。”谭风水叹道。
李青宝听明白了,说来也是憋闷出来的,成天就在游泳池边练,又不想换泳衣下去玩,这房顶四处都是三大部门的人,那不是给人看便宜了嘛。
烦起来就没事找事,李青宝撇嘴说:“谁赢了?”
“廖菲妃……”
“……菲菲也算是快金丹了,廖大小姐赢了?”
李青宝惊得嘴张得能塞进去一只手臂,这要是轩辕菲赢的话,那能说得过去,廖菲妃嘛,她修还没修几个月呢,就能打得赢轩辕菲,她现在实力最多就是筑基初嘛,再加一身怪力。
“她跟菲菲打的时候,一下爆火丹,一下爆炸符,还扔出许多乱七八糟我看都看过的东西。”谭风水苦笑道,“就是我,要是一下这样弄,我也手忙脚乱了。”
“不是不让她炼爆火丹的吗?”李青宝问道。
“她炼过吗?”谭风水惊道。
“不是蛮……”李青宝说着就捂住嘴,又把八镜傀儡阵里的事给弄混了,就说,“那些东西哪来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从纳戒里取出来的。”谭风水说着就看向李青宝。
李青宝一怔后忙打开纳虚通戒,摸了一遍,就要骂娘。黑着脸就往里面走。
“嘭嘭嘭!”
“谁啊!”廖菲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大小姐!”李青宝咬牙切齿地说。
门嘎嘎地打开,露出张倾城绝美的小脸蛋,眨着眼一脸欢欣地说:“你回来了?快进来!”
李青宝看到那脸,满腔的怒火消了一半,对她生气可真是很难做得到的事。
“黑着脸干什么啊?对了,今天跟菲菲打了一场,她输了,她还哭了,真是个小孩。”廖菲妃嘻嘻地笑说,“今天还多亏了你的东西,你有功,本大小姐有赏。”
李青宝哭笑不得,我有功?大小姐你知道你消耗的那些东西都能占领一个非洲小国了吗?
换算成人民币,少说也值得一亿啊,那还是成本价,要拿到承德黑市拍卖的话,还得翻两倍。
“心疼了?”廖菲妃伸头去看李青宝。
倾城容貌触手可及,饶是李青宝见惯也都心下怦然一跳,往后偏了一下,让让说:“没……”
“我就知道嘛,菲菲才多大啊,你要是心疼她的话,那……你也太邪恶了。”廖菲妃缩回脑袋,用手支着下巴说。
李青宝:“……”
她的意思像是李青宝跟轩辕菲还有什么似的。
“想要什么说吧,只要本大小姐能满足你。”廖菲妃双手拍着膝盖说。
她膝盖不像别人,连一点黑灰都没有,跟那小腿肌肤一样乳白,浑然一色,最难得的是没有瑕疵,那地方最容易磨伤,却是半点也没有。
若是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摩挲,就是大德高僧也会动凡心的吧。
瞧李青宝出神似的,廖菲妃就低下头去瞧他眼睛,就看他像是醒过来似的一愣,两人眼神一高一低的撞在一起。
“你在乱想什么?”廖菲妃回避他那夺目的目光。
“你说要满足我,我是很难满足的呢。”李青宝笑道。
“你别做梦了!”廖菲妃咬了下嘴唇,就起身要将李青宝往外赶。
“我做什么梦,大小姐,你告诉我嘛。”李青宝坏笑着问。
“你给我出去!”廖菲妃用力推他,硬将他推出门外。
等上门,廖菲妃就背靠着门,捂着胸口轻拍,刚才李青宝那眼神太可怕了,这家伙,说满足就真什么都遂了你的意?做梦吧。
李青宝还得帮廖菲妃收拾手尾,跑到轩辕菲那儿,小丫头眼眶还是红红的,一看他就抓着他用腿踢:“死大叔,谁让你乱给东西给廖菲妃姐的,我差点都被你害死了。”
瞧着轩辕菲那小胳膊小腿的都红肿起来,还有的地方泛黑了,李青宝就硬受了她几腿,把她抱起来,想要扛到蛮蛮那边。
就感到她那小臀压肩的感觉也不错呀,粉嫩的,说来也十多岁了呢。
轩辕菲可不干,用手就去抓李青宝的头发。
蛮蛮起身说:“别跟她闹了,我说你也是的,怎么什么都放在通戒里?你不有别的纳戒吗?”
“习惯了,”李青宝讪笑着将轩辕菲交给她,“我已经移了些东西去别的纳戒里,你瞧……”
说着竖起手掌,得,左手五根手指都戴着纳戒,出去的时候,都认为他是暴发户。
轩辕菲下来还踢了李青宝小腿几下:“坏叔叔。”
“你就怪我吧,我说到底也就是个保镖,我能拿她怎样?”李青宝满脸委屈,“总不能拿根绳子栓着她吧?”
“你要能栓着她就真好了,”蛮蛮没好气说,“快些把肖道成给找到,解决这个麻烦吧。”
“解决也没用,她还是妙修之体,现在谁都想将她抓住。”李青宝苦笑道。
“婶婶,什么是妙修之体?”轩辕菲问。
“就是……”蛮蛮差点就说出来了,“你别问这个。”
轩辕菲嘟着嘴一脸不满意,转身就往楼上跑。
李青宝和蛮蛮这时也没说话,等了阵,就竖起耳朵听楼上的动静,听到她真就进了房,也没再窜到窗下偷听,蛮蛮才开口:“廖菲妃在灵气的运用上天份不差。”
李青宝嗯了声,若是一般人就是给他用那纳戒中的玩意儿,也不一定会使。李青宝可没样样都教过廖菲妃,当然,一些要紧的防身物品还是教过她的。
毕竟她身上也收了几样,若是他和谭风水慕容青他们抽不出身,她又遇险,就能拿来防身。
“天份高,就是性子……”李青宝摊手说,“大小姐嘛。”
“你知道她那性子就让着她些,”蛮蛮笑说,“我当初遇到谭哥的时候不也一样刁蛮得让他头疼。”
李青宝心想你就现在也还是个刁蛮的货啊,但他也不想蛮蛮跟谭风水的恋爱史,就起身说:“嫂子,你多安慰安慰她,我呢,也去教训一下廖大小姐……”
“你怎么教训?”蛮蛮好笑地问。
李青宝想想,可真也没什么法子,不说廖菲妃的身份吧,现在还要倚仗些廖成彰,再者呢,她那娇憨的神情一做出来,他全身都软了,硬起来教训,咳,还是等金丹吧。
“我跟她说道理。”
李青宝说完转身就走,省得被蛮蛮奚落。
蛮蛮在后头说:“她听才是啊,她不听的。”
回单家别墅,在门外就瞧见雷龙,阴沉着脸,像是家里死了双亲外加儿子也淹水里挂了。
“沐老师被关禁闭了。”
“噢,”李青宝随口应了声,又停脚说,“沐老走了也好,将种刚到金河来了。”
雷龙瞳孔一缩:“人在哪里?”
李青宝突然想起来,沐瞎子不在,雷龙更是青出于蓝啊,要是他和将种对上的话……眼转子一转,就堆起笑容说:“人跑了,但我让慕容查查不定能找到。”
雷龙盯着李青宝的脸看了半晌,才说:“我也会让人去查,要是李兄能先找到的话,你坑沐老师的事就作罢了。”
说完,雷龙就跳回屋顶去了。
李青宝想,你妹的,你就是不作罢你能咋样?
现在不是跟雷龙斗嘴的时候,他就哼地一声,走进客厅。
单丹青坐在沙发上翻着堆积在茶几上的文件,电视上放着金河新闻。最近金河最大的新闻就是不时出现的爆炸还有地陷,莫名其妙的到处都是,比北方某市还要热闹。
异事科虽说跟市委沟通过去了,让宣传部盯着些社会上的流言。
但宣传部不大给力,想要通一口径,也最多能管着那些报社,再管管论坛就算不错了,那通过微信、qq传播的流言早就沸沸扬扬了。
还有不少说是末日预演,到处都人心惶惶的。按修真界的作法,这已经算是过多介入凡人的世界了,但现在那些跟凡人富豪合作的门派不在少数,克守古老法制的都几乎没有了。
崩坏的世界还能求什么?
李青宝刚要和单丹青说话,廖菲妃在二楼间招手把他叫过来,背着手扭捏说:“本大小姐有功必赏的……”
“嗯!”李青宝瞧着娇憨的她,微微一笑,就看大小姐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碰了下,伸过来点点他的额头,满脸通红的跑回房里。
李青宝着实愣了一下。
额顶有着淡淡的清新香味,是她唇上的味道?李青宝摸着额头,这就是她说的奖赏?唔,倒是味道不错,要是能直接吻上来就更好了。也就幻想了一下,李青宝就打消了念头。这种若及若离的暧昧,大小姐的那矜持的小心,就算是突破金丹也不容易能滚床单吧?
“小李。”
单丹青在楼下喊,李青宝就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来。
“剪彩仪式还行,那个丁小琪……”单丹青尝试着问。
丁小琪被沐瞎子杀掉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就是在新湖苑的事,说这些事的时候又没瞒着他,单丹青的耳朵又没被人堵着。
他虽说对丁小琪没啥感情,但终究同枕共眠过,就想问个清楚。
李青宝就把来拢去脉说了遍,就连利用丁小琪的事也没瞒他,看他脸色有点黑就说:“单叔,你可能觉得我做得不对,我倒是想过要随便找个小姐来的,但沐瞎子的要求高,不是女明星他都没兴趣。但我也没想到他会把人杀了,后来借他杀了丁小琪把他逼走,也是顺势而为……”
“我能理解。”单丹青脸色转好,微笑道。
终是金河首富,在这座城市能发家不难,做首富却是有枭雄心胸才能做到的。想明白了,那胸中郁结一下消去,瞧李青宝的眼神就更不一样了,大有激赏之意,拍着沙发让他坐到身旁。
“小莲的事……”
李青宝差点跳起来就逃,偏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知你卖女儿有一套,也不带追着要往上送的。
“单叔,说句实诚话,我树敌过多,而且我比较花,小莲跟着我的话……”
“这些话你也别跟她说,”单丹青微笑道,“成功的男人外头哪个没有三个以上的女人。她母亲死得早,我在外头也养着女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话你也跟我说?李青宝额角流汗,就听他继续说:“我呢,算是看得明白了,我们啊……就是你嘴里的凡人,在你们眼里真就是随便杀戮,跟那鞋底的蚂蚁没有两样。要不把她交给修士,我怎么能放心?”
单丹青还要再说,李青宝就起身:“明天我还要去学校,单叔,这些事改天再说吧。”
看他落荒而逃,单丹青的笑容变得诡秘起来,托着茶杯,慢慢地送到嘴边。
唐叔在厨房那头瞧着单丹青,眉目间有些隐忧,紧握了下抹布,摇摇头还是到杂物间去了。
隔日李青宝才起床就被客厅里的笑声吸引,就推门而出,站在楼上看着客厅里和单丹青谈笑风生的秦岭。
“若是你我二家合作,项目倒是大有可为,现在虽说是房地产的低潮期,但你我二家嘛,都各有优势,战略合作关系也早就建立了,这件事,秦兄也不用特意过来嘛。”
“哎,总要来瞧瞧大小姐,有段时间没来了,心里不安啊。”秦岭笑道。
李青宝慢慢从楼上走下来,先洗了把脸,才来到客厅里,拿单丹青批复的文件,自是要和秦岭打招呼的。
“廖总让你抽空给他打个电话。”秦岭说。
“嗯,我知道了。”
李青宝点点头,就捧着文件往外走。
单丹青手指在茶杯上划圈:“廖总的事我一直帮着在看着,李青宝倒是没什么异常的……”
“异常自然是不会有,廖总那边也是有考虑才让单兄这样做,”秦岭沉声道,“廖老既然说要把大小姐托付给李青宝,自是有考虑的,考验他一下也是必要的。”
单丹青沉默不语,话是如此,该做的他也都会去做,却未免苦了自家女儿。
单小莲虽说成天嘻嘻哈哈的,她的心思他做父亲的还是懂的。
“小莲那边,廖总也会给她引见一些京城大家族的孩子,”秦岭宽慰道,“总不能让她受苦。”
单丹青勉强一笑,轻抿了口茶,看向驶去的大切诺基。
李青宝啊,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先把文件送到公司,再回金河大,杂物科那边已吵作一团。却是老牛头跟老杨在吵。
“喝了你表哥那什么老鳖头酒,我一夜都没抬头,被家里女人的唾沫星子差点啐死了,你说什么一喝了就能威风凛凛,我呸,哄小孩呢,你看这下怎么办!”老牛头急得脸都涨红了。
这男人最要紧的就是能不能抬头的事,要是不能抬头,就是再有权势和金钱,那也没用。这既是心理问题,也是生理问题。
老杨看他怪他,就冷讽道:“你不是原来就不行,我才带你去我表哥那喝老鳖头酒的,我是一片好心,你现在倒把你的问题怪到我头上来了。”
“不怪你怪谁?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我现在会这样……”老牛头都快哭出来了。
别说那寡妇,就是他现在看那岛国片,都一点作用都没有了。连欧美片都没兴趣,他……完全不行了。
白家纯看这俩人在吵,也是头疼,他想劝劝,可看老牛头那眼神都给吓得退回来了。终于等到李青宝来了,就抓着他说:“李哥,你快劝劝他俩,这都快要打起来了。”
老杨倒还好,他是在提防老牛头动手,老牛头呢,手边就是根折下来的椅腿,伸手就能拿到,脚边还有一把铁锤,那玩意儿抡起来杀伤力更大。
李青宝赶紧一插身就站在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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