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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编吧,海鹏,”慕容青嗤笑道,“门主,你别信他,他爸他妈都还活着。他爸在胡风做收发员,胡风外迁后,现在去红莲报社做门卫去了。他妈呢,在三塑料厂做清洁工。工资虽然不高,但给他教学费什么的是够的了。自己想混黑道,成天找借口。”
胡海鹏一呆,冷汗都下来了。
李青宝对他没兴趣,慕容青同意他来良家,自然摸过他的底。
“哦?你编这谎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啊,”李青宝眯着眼笑了,“那女孩呢?”
胡海鹏浑身一颤,突然跪倒在地:“我就想见识一下,想多赚些零花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吧,放过我家千千吧。”
他在家里跟千千说让她来良家坐台,良家是个算干净高档的场子,客人也都有素质,可要落在连慕容老板都敬畏的恶魔一般的这人手里,还能有个好?
“千千就是他那个女朋友,叫冯千千,昨天刚来上工,才刚读高三,成绩倒是一般,可上个三本还是没问题,家境跟他差不多,门当户对吧,两人泡在一起,都坏一堆了,”慕容青轻笑一声,对他说:“跟你说吧,雷暗昨天下午前被抓了,雷帮也毁了,你怕还没收到消息吧,在我这里做事就老老实实的,工资也不会少你一分,好好读书,别尽想着走捷径,黑道嘛,也不是人人都能混的。”
胡海鹏心里一震,他万万想不到,李青宝说能只手将雷暗收拾了,雷暗真就马上报销了。
雷帮怎么说也是盘踞在金河数载,在五大帮会中有数的黑道啊,在这两人的眼里竟然连个屁都不算?这两人到底什么来路?居然猛成这样!
“你去把冯千千叫过来。”李青宝目光扫向站在墙角的另一位少爷。
那少爷早被对话惊得呆滞了,被这一喊才醒过神来,急冲冲的往外跑。
“门主,你真对那个女孩有兴趣?”慕容青小声问。
不说廖菲妃单小莲,就是丁芸都比冯千千相貌漂亮身段要好,况且叫来你能干什么?手上嘴上过下瘾吗?
一身紫色牡丹花旗袍的冯千千进了包厢,后头还跟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脸上粉倒不多,看得出要是年轻几岁也是个二三品的美人儿,可现在却有些放纵过度的苍白病态,眉目中也带着些疲态。
“小碎,你下去吧,”慕容摆摆手,对李青宝说,“是妈妈桑。”
李青宝微一点头,就看到冯千千站着都在发抖,于是笑了:“你俩既然那么怕我,你这姓胡的小子还敢编瞎话骗我,是不是觉得这生活太美好了,要给自己找些挫折?”
胡海鹏看冯千千来了,着急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跟您学功夫……”
李青宝和慕容青都愣住了,这家伙脑子怎么长的?偷钱包,被碎了肩胛骨还想拜师?
“嘿嘿,有意思,这小子真有意思,是吧,门主?”慕容青笑着说神仙宝座全文阅读。
等他看到李青宝脸上跟结了霜似的,立刻笑容一收。
“想学功夫,你可知道我这不是江湖上的门派道上的黑帮,”李青宝冷然道,“而且就你的品性来说,也绝对不能入我门里……”
“您的品性也不怎样……”胡海鹏小声嘟嚷道。
包厢里立时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到,冯千千吓得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她差点尿出来了。
这饭能乱吃,话是能乱说的,李青宝一根手指头都能把水果刀给熔了,他要怒起来,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先在慕容这里磨磨性子吧,你的话倒也没错,我品性是不怎样,”李青宝不屑道,“可老子比你好多了,你连三观都摆不正。就你那偷东西手艺来说是不错,但你连人都不会看,我的钱包偷是偷着了,可我马上就发现了,那就变偷为抢了,抢我的东西,你能打得过我吗?等你把三观摆正了,我再考虑吧。”
胡海鹏脸露喜色,当下就要磕头,李青宝拦道:“我可没说要收你,你这头先别磕,还有你,冯千千,慕容,给她做个领班,要赚钱就只能靠陪酒坐台,像什么话……”
正说着,电话响了,李青宝一接起来,五官都快挤一起去了,放下手机就说:“搞什么嘛,我又不是医生。”
电话是廖菲妃打过来的,大小姐好不容易低声下气一回,却被李青宝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回去再说,她嘴嘟着半小时都没放下来,等看到他进了大门,才蹦跳过去说:“你架子越来越大了,我的话也不听!”
“听了,我在慕容那儿,车程要四十多分钟,我这不到三十分钟就赶回来了,闯了五六个红灯,估计驾照又要吊销了,还要去求丁大警花帮忙,还不算是听话吗?”李青宝挠头苦笑。
本来廖菲妃听着是挺高兴的,听到丁芸的名声,她笑容就僵了:“成天丁大警花丁大警花,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是不是背着我勾搭在一起了?”
“真难听,什么叫勾搭,”李青宝换好鞋就冲客厅里坐着的秦岭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小声说:“要勾搭我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把你勾搭上?”
“老流氓!”廖菲妃心里略微一甜,嗔骂道。
“呵呵,小李,这回让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你会治病不?”秦岭起身把李青宝叫到沙发上坐下后问。
李青宝心想,你都让廖菲妃在电话里直接把我叫回来了,还问会不会治病做什么?
“略会。”
秦岭一怔,忙问:“这略会是什么意思?”
“秦先生知道我给大小姐炼的固体丹了,这炼丹一道我不敢说是精通也能说是熟练,炼丹嘛,自然也有跟药剂学相关的地方,治病嘛,也就是懂一点了。”李青宝看到楼上有瓶饮料,想也不想拿起来就喝。
秦岭错愕的瞧着那瓶饮料,转头又看欲哭无泪的廖菲妃,心想,那饮料小姐才抿了口,可这也有点那啥了。
“能再详细的说一下吗?”秦岭关心的还是治病的事。
“这样说吧,这骨折外伤我是一把好手,那回我中了枪伤,用的灵肌膏不说能包治百种外伤,几十种也是没问题的,至于中风痛风高血压心脏病,我也有些把握,不说痊愈,治个七八成好,也是手到擒来,”李青宝信心十足的说,“尿床砂眼视力矫正也能行吧。”
本来听着前头廖菲妃都瞪大了眼,心想他本事倒很杂啊,却也能耐颇高,听到后面,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会治什么?”
“男性专科妇科月经不调白带过多不孕不育……”
廖菲妃那脸红得跟个火球一样了,就听李青宝说:“这些都不会。”
“不会你说个什么啊!”廖大小姐啐了口道。
“倒不是那些病,”秦岭听他瞎说也笑了起来,“是我父亲,他最近睡觉的时候老觉得床下有响动,我看了下是有个蚂蚁窝,可那蚂蚁爬动的声音再响,也不会让老人觉得跟马嘶一样啊,换了个地方睡也是一样,只要有些风吹,那就睡不好。我爸年纪大了,这睡眠不好,精神一下就垮了,住院了一段时间,就算是窗户关得再好,他都觉得动静很大……”
“是不是闹鬼?”唐叔跟个幽灵一样钻出来说。
廖菲妃拍着胸脯道:“唐叔,你别吓我,这世界上哪儿有鬼!”
“鬼是有的……”
李青宝一张口,全屋子的人都紧张起来,廖菲妃一双俏目也注意着他,人家山上下来的,指不定真有这一说。
“可基本上都是扯淡,”李青宝笑道,“秦老先生的病可能是神经方面的,医生怎么说?”
“找了几位有名的专家,都说是神经衰弱,有的还说是什么老人痴呆症引起的幻听,”秦岭说着就有些气了,“我爸身体一直健康得很,现在才七十不到,这些话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故意气我吗?”
“老李,秦爷爷从小看我长大的,你能治就一定要帮忙。”廖菲妃哀求道。
秦岭的父亲原是廖老的秘书,跟廖家的关系可说是荣辱与休,秦岭本身打小就跟廖成彰一起长大,叫廖菲妃小姐是种尊重,廖菲妃在他面前总不敢摆小姐架子。
“要见到人才好说,是要去京城吗?”李青宝皱眉道。
光听这些转述,就能知道病不好治,他也没打包票,这要给了秦岭和廖菲妃希望,最后希望落空,那不是要埋怨死自己了?
“不用,我爸已经转到市一院了,”秦岭说,“金河市一院的神经专科在全国都有名的,这里空气也比大城市要好,我也在金河方便照顾。”
“那要是方便的话,现在就过去看看吧?”李青宝问道。
“那再好不过了。”秦岭忙让助理去准备车。
市一院从来都是人山人海,跟超市打折似的,那县乡里赶上来求医的人排的长龙,能从挂号处排到大门外去,就连高级护理病房都住满了人,不是秦岭面子大,连张病房都休想弄得到。
秦老先生是前一周住进来的,院方已组织了几次专家会诊,都没能统一意见,大家各有各的看法,唯一确定的是这病很难治。
虽说六十多岁不到七十患上老人痴呆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由于环境恶化,污染严重,好些地方十几二十岁患癌症的都不鲜见了。
像那些重金属污染患的放射病更是一堆都是,可就算是老人痴呆,也不会出现一点风声就说是万马齐鸣的状况,而看秦老先生的模样,那脑子还是清醒得很的。
“秦总,”市一院的副院长神经科专家方均向看到秦岭带着人来,忙下楼来,“秦老先生的病还没能拿出合适的治疗方案,惭愧啊。”
“嗯,我找了位朋友过来帮看看。”秦岭拍着李青宝的肩膀说。
方均向一瞧李青宝就皱眉了,李青宝横瞧竖看都绝不超过三十的模样,连他们这些在国内医界威名素著的老专家都没定论的事,叫个嘴上无毛的过来就有用?
方均向心里不屑,嘴上倒是客气:“请问这位医生高姓大名?”
“我不是医生,我叫李青宝,是廖家的保镖头子。”
廖菲妃掩嘴偷笑,秦岭也不禁莞尔,这自封称号他都不知说什么好。
方均向一听更是轻蔑,一个保镖就算是在战场上血火里杀过来的,最多懂些外伤内伤的急救活,跟他这种浸在神经学里三十年的教授专家怎么比?
“既然是秦总请来的,那请吧。”
方均向一脸淡然,那冷漠的模样,就连廖菲妃都感受到了。
“喂,老李,你可别丢脸,我看这姓方的丈夫不大顺眼,估计人家本事也大。要是你没把握的话,就别治了。”廖菲妃关心道。
“放心吧,我脸皮厚,他要笑话我,那就由得他笑话吧。”李青宝耸肩道。
你脸皮厚,我还要脸呢,你打着的可是廖家保镖头子的招牌啊,廖菲妃看他往病房里走,也只得跟了上去。
这病房比京城的特级病房差了些,但装饰上别出心裁,都用的横条似的白色木板装的墙壁,看起来也不如单刷白漆的墙壁那么的单调。
秦老先生躺在病床上,但他们在走廊上说话的时候他就醒了。
李青宝瞧他瘦得颧骨高高突起,腮帮子下陷,像跟佛家画的那种饿死鬼差不多,按秦岭的收入来说,把他爸养成个大胖子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应该是这病把他折腾得够呛。
“爸,这是小李,是廖老看重的人,在医学上也有些造诣,我请他来给您看一看。”秦岭轻声说,他声音一大,在秦老先生那听着就跟打雷一样。
本来秦老先生跟方均向一个想法,可一听是廖老看重的人,这心态就变了。他这一辈子可就服廖老一人,无论是从人品还是为官上来说,廖老一直是他的标杆。
“廖老看重的孩子,那肯定是不错的了,”秦老生生呵呵的笑道,“你是学中医还是西医的?”
“我学化学的……”
李青宝一张嘴,方均向实在没能忍住,笑出了声,等秦岭瞪过来,他才捂嘴摇头。
一个学化学的来治病,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但在秦老先生的眼里,李青宝这叫诚实啊,一种极难得的品质了。
“学化学的好啊,化学跟医学也沾边嘛,现代医学哪里能离得开化学,”秦老先生笑道,“想想以前欧洲的科学家吧,好几位不是医学、化学、物理都能拿得出手的?我看小李你是谦虚了。”
这老头有点意思,至少胸怀还是有的,没瞧不起人的意思,李青宝想着就说:“还是先给秦老先生把个脉吧。”
说着他手一抬,伸出手指直接搭在了秦老先生的手腕上。
不到片刻,秦岭就看父亲身子微微一抖,脸色突然红润起来,他顿时一惊:“李青宝,我爸这是……”
李青宝把手抬开,就看那红光一下消失,他刚才是从灵力直接冲到秦老先生的身体里去探病根,这法子还是看书看来的,试过几次倒是屡试不爽。
“这病,不好说!”
方均向本来见着秦老先生的模样,有些震撼,听他这一说,就冷笑道:“自然不好说,院里的专家可都还没有定论……”
“病我不知该叫什么,但我能治。”
方均向一时愕然呆住,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什么病也能治?
廖菲妃、秦岭一下大喜:“怎么治?”
“慢慢治!”
“五行相冲?”秦岭听着脑子晕,“怎么解释?”
“简单说就是秦老先生体内金木相克,”李青宝比手划脚的说,“这两种物质堆积在体内沉淀久了,就冲突起来了,一发生冲突就产生了新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会幻听,那我也不明白。”
李青宝本就不是学医的,修真一脉有学医的,可他虽说学杂可也没有涉及那一类,典型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站在走廊边上的方均向冷声道:“李先生说的是中医那一套,五行相生相克之理,但连病都没定下,就先定下治疗方案,是不是胡来了些?”
他说的话还算克制,毕竟听李青宝自报家门是廖家的人,不给秦岭面子,也要给廖家面子。
“喂,我说方院长,你没听老李说吗?金木相克,这不就是个病名了?”廖菲妃有些无赖的说。
方均向只当她是李青宝的女人,看也不看她一眼,自也不屑争论了。
“这金和木的物质是怎么沉淀下来的?”秦岭问道,他也想弄个明白。
“不是常有专家说缺铁缺锌吗?这人体就能看成是个小五行循环往复的空间,任何一种物质偏多就会生病。那铁和锌就缺金,木嘛,蔬菜类大半都能算属木,”李青宝笑着解释,“有的家长老让孩子多吃青菜,但这青菜吃多了也不好。我就看过新闻,说一孩子打小爱吃青菜,最后那肤色跟外星人一样。”
廖菲妃听得身子一哆嗦,这得多绿啊。
“我爸倒是很爱吃青菜,还是自己下地种的,”秦岭说,“他退休后就自己在京郊弄了三分地,种些萝卜、白菜、辣椒什么的,说是既绿色环保,也不怕有污染。肉倒是吃得越来越少了,可真没想到是这方面的病。”
方均向越听越是皱眉:“那按李先生说,不是只要让秦老先生多吃肉就能把病治了?”
“也不能一下就多补,过犹不及,就跟那一年没油水的,一喝一碗水,胃也受不了,一下就能喝死过去,得慢慢来,先喝些肉粥吧,”李青宝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这样一个月下来就差不多了特种兵在都市。”
“无稽之谈!即使是中医的说法金木相克,那也不会产生幻听的病症,”方均向冷哼道,“你一个保镖,懂什么治病,秦总,我看秦老先生还是在医院里先住一段时间,院里会确定病症拿出一个治疗方案来的……”
“这话我已经听了一星期了,”秦岭粗暴的打断他的话,“老人痴呆,老人痴呆,你看我爸哪里有痴呆的样子。我看你们就是一帮庸医,人再给你们治,没病也得治出病来。”
这话说得极重,方均向脸红脖子粗站在那里反驳也不是,毕竟秦岭的话还是有些理的,院方确实花了一周都没什么作为。
“让秦老先生出院,外头的空气消新些,最好能找个凉快些的地方消暑,只要能熬过最初的一星期就行了。”李青宝趁机建议道。
市一院是不错,高级护理病房更是平常人求之不来的,但秦老先生的病住在这里也治不好,不如找个地方透透气,从养生上来说,也是多接触大自然的好。
“嗯,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办住院手续。”最后一名秦岭是对助理说的。
方均向气得指着李青宝的鼻子说:“我倒要看你能不能治好,要是治不好的话,早晚还要送到这里来。”
这话就让秦岭很不爽了:“方院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诅咒我爸吗?我虽不在金河人,在市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卫生局的马局长我也是认识的。”
方均向打了个寒颤,有气无力的低下头。
“这医生除了需要有妙手回春的一双手外,还需要有医德,”李青宝奚落说,“我在金河活了二十多年,听说市一院神经科常常有人病好了,还被安排住在院里,用些不痛不痒的高价药……”
“你信口雌黄!”方均向急了起来,“我们现在用药都是经过物价局和卫生局批准的低价高效药,病床很紧张,怎么可能病好了还把人留在院里?”
“哎呀,我就随便说说,你急什么嘛,跟个小孩似的,”见都五十多岁的方均向着急,李青宝笑了,“我听说的事也是十几年前的了,跟现在也没关系,你急着辩解,我可要怀疑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话说得方均向哑口无言,就看李青宝跟秦岭说:“秦老先生要消暑的话,我看西江就挺好。那里还有原始森林公园,几座别墅区就建江边,推门就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清新空气,京泰也有一个别墅项目在西江。”
“地产公司的事你倒是很注意。”秦岭意外道。
“陪大小姐在公司里见习,无意间看到的,等老爷子病好了,去山里猎些野猪也不错。最近那原始森林野猪泛滥,出了好几起伤人的事,已经开禁了,上回金河大那头巨型野猪没吃上,我可嘴馋得很。”李青宝笑着说。
“那就西江,”秦岭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让人先租栋别墅……”
“过一周就放假了,到时我也去那里。”廖菲妃听李青宝的描绘也动心了。
“放暑假你不是要回京城吗?”李青宝一愕。
那是早就定好的事,上回相亲相到一半,廖成彰可不太高兴,可李青宝那时受了枪伤,廖菲妃陪着他住院也没法子。
“就住一周再走嘛,”廖菲妃哀求的看着秦岭,“秦叔叔会帮我跟爸求情的是吧?”
秦岭无奈的笑道:“我试看看吧,可怜那些京城里的公子哥可要再等等罗。”
方均向听得目瞪口呆,他原想这女孩还是李青宝的女人,谁曾想她是廖成彰的女儿,幸好之前没有冲撞过她,看她那娇纵的模样,要是怒起来,他可万万挡不住。
办好出院手续,秦岭的助理就马上驾车去西江安排。
买别墅倒不是太难的事,西江毕竟是个县城,几个别墅项目扎堆,靠着原始森林卖得还算好,可大半都是投资型的,真有心住在这里的人极少。
但要把秦老先生生活安排好,不是光买下别墅就能做到的,生活用品也要细心挑选,都要用他习惯的,好在大半都放在市一院里,只要运过去就好。
不管怎么布置起来都在一两天的时间,秦老先生就先出院住进了新湖苑的别墅。
单小莲听廖菲妃说要放暑假都还要在金河多呆一周再走,而且要去西江消暑,开心得抱着她就往床上滚。两个女孩在床上折腾了好一通才喘息着坐在床边说话。
“李大保镖又立一功,秦大总管还不得再给他一些好处?”单小莲眼里秦岭就是个大总管,管内务府的,至于唐叔,那叫太监头子,她总怀疑说话尖细的唐叔是不是真的太监。
也没听廖菲妃说过唐叔结婚有小孩,说不定是被人把蛋捏碎了也不一定。
“秦叔可能会给他开张支票吧,他赚的钱也不少呢,给秦爷爷买别墅,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廖菲妃嘟着嘴说,“老李也算是争气,我看那姓方的太不顺眼了,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脸。”
单小莲捏着手里的泰迪熊说:“你不是想要李大保镖吃一亏的,怎么了,舍不得下手?”
“我左思右想,上思下想,我想得睡觉都没睡好,可都没想到能让他吃亏的办法,你说吧,他能文能武,手段高明,狠起来比我爸那些保镖厉害得多,杀人不眨眼,还是个本科生……”
说到最后,廖菲妃也笑了:“你说他那新湖大的本科是不是混来的?”
“难说,我看你夸得他都天下无双了,”单小莲挤眼睛一笑,“但还得加一句,上坑认识娘儿们,下坑认识鞋。”
“哎呀,你又在哪里听来的?”廖菲妃笑得花枝乱颤。
“老话了,都传了好些年了,”单小莲扶着腰说,“李大保镖这回给你长脸了,除了秦大总管外,你是不是也要给他点好处?”
“你胳膊往外拐的啊?我给他的好处还不多?”廖菲妃嘟嘴道,“光是他的工资吧,你说哪家的保镖能比得上他?”
“光给钱算什么呢,人家还想要人呢……”单小莲坏坏的说。
“他做梦!”廖菲妃脸蛋一红说,“你成天帮他说这话,你是花痴了吧?”
“我就算花痴也没用啊,你瞧瞧我这胸,太大了,人家喜欢在平原上奔跑的感觉!”单小莲伸手去摸廖菲妃的胸,邪邪的笑道。
“你才平,你全家都平,”廖菲妃挡开她的手,嫉妒的说,“你那里怎么长的,都跟塞了几个馒头一样了,我这里不平,可跟你一比就比下去了我的大脑有狐狸精全文阅读。”
“这都是遗传,上回我表姐带回来的丰胸丸你不是吃了,没用吗?”单小莲挺了挺胸说。
“没用,”廖菲妃失望的撑着下巴,“现在的中学生发育得真好,跟她们比我都自卑呢。”
“还中学生,小学生都有一百多公分的了,那天上街在西岸国小我看到个小学生,妈呀,简直是挺着两个深海炸弹。”单小莲回想起来都啧啧称奇。
“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变大呢!”廖菲妃唉叹了声。
“我知道!”
突然从窗外传来个声音,把两位大小姐吓了一大跳,拉开窗帘一看,就见李青宝站在窗台上。
“喂,李大保镖,你一个大男人还偷听女孩说话?”单小莲推开窗说。
“我比较敏感,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我就想听她们说什么,”李青宝从窗外挤进来,“大小姐,这事我专业。”
廖菲妃本来臊得脸红脖子热,听他一说,破颜一笑:“丰胸你也专业啊?”
“不敢说是达人级,也是经验丰富了。”李青宝笑嘻嘻地说。
“你帮几个妹子干过这事?”廖菲妃立刻板着脸问。
“咳,不超过两个,”李青宝赶紧说,“都没超过十三岁,到十六岁的时候就见效了。”
“这也敢说经验丰富?你别吹牛,咱们清清正为这事发愁呢,你要没本事,趁早再爬出去。”单小莲指着窗户就说。
“有效有效,”李青宝连忙说,“没效我赶来吗?刚才我不说了吗?都有两个成功案例了。”
单小莲摇头道:“你那不算,人家正好在发育期,说不定不用你的办法就能成功呢。”
“大小姐,我这样跟你说吧,她这胸根本就不算大,用我的办法能更大。”李青宝不理她,看向廖菲妃。
单小莲可不服气,一挺胸挤到李青宝的身前:“你看看大不大?”
廖菲妃连拉都没能拉住她,就看李青宝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这要摸了才知道,光看,你也清楚现在这女孩的内衣能做假的太多了,胸垫啊,调整型内衣啊什么的,真是害人不浅啊。”
“你个老流氓!”单小莲挥了下拳头就坐回床边,“说吧,你的法子是什么?”
“我这法子是中西合璧,中西医结合,无后遗症,保症十天见效,一月看涨,半年后要不变大一圈名字就倒过来写的李家不传之秘。”李青宝摇头晃脑地说。
“你瞧他像不像是摆地摊卖狗皮膏药跌打酒的?”单小莲拉着廖菲妃的胳膊说,“要是办法没效,你现在力气大,把他打个下半身不能自理。”
廖菲妃咯咯的笑了几声,她倒是好奇李青宝有什么法子。
“我的办法就是一个字,揉!”
单小莲和廖菲妃一怔后,嗤笑道:“这法子谁不懂啊,清清天天都揉可一点用都没有,再揉都要破皮了……”
“小莲!”廖菲妃见她口不择言忙捂住她的嘴,却看李青宝一副眼珠子落地的失神模样,咬了下嘴唇说,“怎么揉?”
“这样……”李青宝做了个托球的姿势,“往上一抬,顺时针往内用力,左三圈,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单小莲挣扎出来说,“你要托球,你要有球才能托啊天下无双:王妃太嚣张全文阅读!”
“小莲!”廖菲妃这回是真的怒了,她真是话不忌口啊。
李青宝已脑补得咽了好几口水了,看这两人瞧过来,就说:“没球也不要紧……”
“李青宝!”廖菲妃咬牙狠瞪他眼。
“咳,那就这样,”李青宝拿自己做示范,伸手扣在自己的胸上,“一样,左三圈,右三圈,一定要在洗澡的时候揉,水蒸汽也有些用,明白了吧,你做给我看看,姿势对不对。”
廖菲妃刚想做,看到李青宝那色瞇瞇的神情,立刻醒悟过来:“你这个大色狼,就想我演给你看是吧?”
“不,绝对不是,”李青宝叫屈道,“我要动那心思,我就天打五雷轰,死了连鬼都做不成。”
“你要做鬼也是个!”单小莲啐道。
“其实光是你揉也没用,你的力道不够,我来揉就差不多,我揉个十来天吧,那就好了……”
“你滚!”廖菲妃抓起床上的娃娃,像是火箭弹似的一颗颗的砸过去。
李青宝飞快的冲到窗外说:“大不大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形状好不好啊!”
“要死啊!”廖菲妃拿起桌上的墨水瓶就扔过去。
李青宝躲之不及,被砸在鼻梁上,往后一翻栽在地上。
“不会出事吧?”单小莲探头去看,就见他翻个身爬起来,一溜烟的没影了。
“哼,砸不死他,本来还想他有什么法子,原来就是想要占我便宜。”廖菲妃怒气未消,将个娃娃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哎呀,糟糕了,他要是一直在窗外听着的话,那咱们说的所有话他不是听到了?”单小莲突然一惊道。
廖菲妃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小脸儿绯红,羞得拿起被子盖住了头做驼鸟了。
“门主,您受伤了?”瞧见李青宝鼻梁上红肿,胡海鹏惊道。
“滚开。”李青宝一脚踹飞他,直接往慕容青所在的包厢走过去。
包厢里慕容青正在招待长岭海盗社的人,这是金河五大帮会中最弱小的,做的不过是些盗电单车,砸车玻璃偷电脑包、钱包,在河上用铁勾挂船强行卖水果小吃给游客的事,大多都是金河长岭县的人,又自以为在江上无人能挡,才叫这个名。
慕容青稍稍把雷帮的事透露了些风声出去,就把人都招呼过来了。
李青宝推门进来的时候,海盗社的帮主张啸风正搂着两个小姐跟慕容青推杯换盞有说有笑。
“这位是……”见李青宝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空着的单人沙发上,张啸风就皱眉道。
“你是来跟慕容谈合作的吧?不用合作了,直接归慕容管吧,以后份子钱拿一份出来给慕容,”李青宝接过马千千端上来的绿茶,拧开喝了口说,“还有伤人的事不要做了。”
张啸风一愣脸就沉下来了,他带了四个人过来,算是亲信中的亲信,打手中的打手,虽做的是小偷小盗的事,但这些事也讲究地盘的,冲杀起来他们也不含糊。
“慕容老板,这是你的朋友吧?口气也太大了些,咱们可是合作,听说你在西市那片还开了间当铺,正好我这里要有货出手,就直接能放你那边。”
张啸风说着话,眼神还不时往李青宝那瞟,毕竟李青宝这一出场气势太大,李青宝呢,一言不发,就盯着他瞧,不过那目光也太犀利了,看得张啸风浑身发毛。
李青宝心绪不宁,才有意跑到廖菲妃卧房的窗外听墙角,想要找些乐子平复一二,可谁知打新湖苑过来,这心情越来越糟,想按捺下去那有点不规矩的心跳,却没法做到。
这张啸风撞枪口上了,眼见李青宝要拿他发作,慕容青忙说:“当铺才开,口子才立起来,要等来往的人多了,再慢慢的把货送过去。”
他在李青宝的安排下,在金河待着目标主要有两个,一是把金河的黑道收了,保证廖菲妃在这一两年内不会出事,不要等出了事再补救,二是打听那最后一份材料的下落,黑市开张还有段时间,除了在良家这打探消息,当铺也是个法子,开当铺还指不定能收到些意外的东西。
来当铺的人一般有两种,一是需要钱救急的,二就是处理不用的东西的。
前者是慕容青最需要关心的,现在当铺才刚开,他就准备让胡海鹏没事过去跟着学,到时准备把铺子交给他处理。
“唔,到是这个理,但我老张还想问问,雷暗进局子了,他原来那一些事谁来接手?”张啸风不敢跟李青宝对视,眼神一直瞧着慕容青。
就算不知李青宝身份,凭直觉他都感到慕容老板比李青宝好打交道。
听他问这句,慕容青就清楚,这张啸风也是个不安份的,想要拓展自己的势力。这黑道也分三六九流,偷抢强卖无疑是下端了些,海盗社被人瞧不起,也多半是这个原因。
可要接过雷暗留下来的高利贷、地下赌场这两大盘子,那海盗社的势力就会大涨,张啸风的江湖地位也会急升。毕竟雷暗走了,市场还在的,总要有人来填补空缺。
“张兄是不是急了些?”慕容摇晃着杯里的红酒,笑道,“这事恐怕也轮不到我做主,金河五大帮,走了雷暗,除去海盗社,还有龙青、翔鹰、小吉刀会三大帮派……”
张啸风不以为然的一哼:“他们算个屁,没你开口,这金河谁敢接手雷暗留下的地盘。”
雷暗被抓不单是杀鸡儆猴那样简单,从慕容青放出的风声里,张啸风得出这个姓慕容的在警方的势力也不小,可说是黑白两道通吃。
黑道想要站得稳,手里沾血那是必然的,可光靠凶狠也没用,背后还需要有强大的背景支撑。当初雷帮在金河风声水起,雷暗一被警方通缉,雷帮声势就消了下去。等雷暗被丁芸抓走,雷帮整个分崩离析。
张啸风看出了这些,才欣然过来跟慕容青会面。
“哈,张兄说笑了,”慕容青爽朗的一笑,就听李青宝冷笑道,“慕容找你过来,谈的是海盗社并入良家的事,不是跟你分地盘的,扳倒雷暗的是良家,拼什么要给你好处。”
话说得太狠,张啸风深感李青宝不好惹,可这脸也是立时就阴了下来。
“呵呵,慕容老板是想要吞了海盗社?”
迎着张啸风投过来的目光,慕容青笑道:“若是想要留着海盗社的招牌也不是不行……”
张啸风霍然站起身,寒声道:“我老张虽不成器,这些手足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但慕容老板想要以势压人,那也太看不起人了……”
“我就是看不起你又如何?”慕容青笑容一止,顿时整个房间除了电视里放出的歌声,都静了下来。
李青宝没动手,慕容青也没动手,光是包厢里的压力让张啸风都差点跪下了,这点他比起雷暗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所以海盗社也只能小偷小摸在河上强买强卖,连在公园门口摆个摊拉游客强迫拍照的事都不赶干,毕竟那里有保安。
但李青宝的心绪已平,对这些人他也懒得再出手,慕容青就趁张啸风好不容易张嘴说下回再谈的时候,笑着给了他个台阶。
海盗社的人走后,慕容青让少爷把酒瓶收了,泡上茶递给李青宝:“门主,当铺开张那天能不能请单丹青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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