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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虎呆立不敢动,方才李桃花的第一剑恰好从她头顶激射而去,将她一头青丝打散,那用于固定发髻的梨木簪子坠落在泥泞官道上。那蛛网蓑衣被水珠龙卷透体而过,恰好跪地滑行停在她跟前,宋稚虎现在自然已经明白这位弹指玄机的藏剑宫道士就是在江湖上扬名已久的“桃花剑神”李桃花!
苏锦鳞驱马走到宋稚虎跟前,轻声说道:“把青龙帮卷进这场是非本不是我意,但事已至此,等到了灵州,我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宋稚虎对苏锦鳞却是冷着脸回应道:“再怎么补偿也救不回我青龙帮四十几条性命!”
苏锦鳞心想,若是这娘们知道青龙帮从接下这单生意开始就注定了会是这般地步恐怕会更恼到想杀了自己吧。
经过官道一战,再也损失不起的青龙帮一行终于安稳的到达了灵州城。看着灵州城高大的城门,青龙帮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神色,实在是太过于危险,即使是帮里的一品高手的公卿独孤青木也受了内伤。
灵州郡主李白虎的翠花侍女领着百余骑早已在城门冒雨等候多时,苏锦鳞示意紫凉放了李白虎出来。
李白虎经过苏锦鳞马前的时候出声邀请道:“世子殿下什么时候来小女子府上一趟,有些东西想给殿下看呢!”
苏锦鳞抽出剑鞘拍了拍李白虎的翘臀,笑道:“会去的!”
李白虎对苏锦鳞的轻薄却只是红了红脸颊,并没有生气。一旁的宋稚虎却是在心里大骂苏锦鳞登浪子,大色狼!
李白虎骑上翠花牵给她的雪白龙马,一骑红尘进了灵州城,翠花和身后百余骑紧跟其后。
宋稚虎也身骑白马领着青龙帮进了这号称“灵气甲天下”的灵州城,问过路后终于摸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灵州城城备谢将军府。宋稚虎给门房递过宇文敬敏的书信后,那门房通禀后,走出一清瘦的银发老者,脚步急促,宋稚虎赶忙迎了上去,老人应付着眼光在宋稚虎身后的青龙帮中四处搜寻,直到和苏锦鳞四目相对后,终于安心,吩咐门房将青龙帮安排妥当,将青龙帮里受伤的人也安排妥当,请了医师给看护,宋稚虎的义父宋老帮主一路行来只剩下半条命,也被人给安排妥当。
之后苏锦鳞、宋稚虎、独孤青木被老人请到了大厅里。大厅里有四个十七八的丫鬟在一旁伺候,老人等三人坐下后说道:“敬敏早年和我师出同门,如今虽说天各一方,但情分深厚。北都王苏越进蜀地,敬敏北都城中得势,这趟生意对于他恐怕雪中送炭多过于锦上添花。老小儿不管如何,一定给他卖个好价钱!”
苏锦鳞起身就要做辑致敬,老人扶上去:“你是敬敏的儿侄辈,愿意为你叔叔出力说明你心性敦厚,敬敏愿意用你也说明你有些才华。你喊我声谢叔叔,咱侄叔俩也算亲戚了。”
苏锦鳞的身份自然是苏越给他安排的,此时苏锦鳞也是情深意切的喊了声:“谢叔叔。”
谢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一旁的宋稚虎说道:“我亲自去点点货,倒不是怕数目对不上,只是毕竟事关重大。”
宋稚虎起身忙回道:“谢将军请便!”
谢老头嘴里嘟囔着转身往外走:“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什么将军……”
晚上谢老头请苏锦鳞、宋稚虎、独孤青木吃家宴,至于另一边的李桃花众人则被紫凉带去灵州城首屈一指的酒楼“仙气近”吃饭住宿。青龙帮众人则被谢老头安排去了灵州城青楼里吃酒,说不上是灵州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但也差不了哪去,一路上刀光血影,见多了荒野戈壁的青龙帮众人哪会在乎这个,只觉得这谢老头厚道至极。
谢府上已经用过宴的宋稚虎、苏锦鳞、独孤青木三人在丫鬟的引导下回去谢老头给安排好的房间。三人的房间并排,苏锦鳞在中间,左边是宋稚虎,右边是独孤青木。
路上宋稚虎冷着脸,默不作声。苏锦鳞扭头问道:“不会是在为青龙帮去青楼吃酒的事生气吧。”
宋稚虎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可方才喝过酒的宋稚虎此时脸色通红,这一眼倒是在苏锦鳞看来有些风情万种的意思。
木讷的独孤青木此刻开口道:“大小姐,青龙帮这次生意危机重重,大家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子的怨气和憋屈,谢老爷子出钱带大家去青楼吃酒又何尝不是帮咱青龙帮疏导怨气,宋老帮主至今昏迷不醒,青龙帮上下都得靠小姐你才有一条生路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人心!”
独孤青木这一番话让宋稚虎的怨气减少了一些,却又徒生了几分哀怨。
苏锦鳞笑道:“宋小姐,你要学的恐怕还很多啊!”
宋稚虎神游万里,被苏锦鳞打扰,美目一瞪道:“管你什么事!宇文大公子!”说罢,加快脚步走到自个的屋子,推开房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
苏锦鳞和独孤青木面面相觑,摇头苦笑。
“独孤先生早些年也应该是东玄人士吧?”苏锦鳞没头没尾的问了句。
独孤青木不可置否的“哦”了一声。
苏锦鳞屏退那领路丫鬟,停下来缓缓说道:“东玄锦皇后还只是锦皇妃,东玄的这天下还是李家的时候,独孤在东玄可是大姓。独孤家族早年以武起家,后来的侄孙却都做了文官,据说当时还出了个当上宰相的独孤公明。后来锦妃乱政,老皇帝驾崩,展开了一场大清洗,独孤家就是那时候没落的,后来锦皇后垂帘听政,独孤家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被满门抄斩,自此独孤没落!”
独孤青木抓紧手中的青木剑鞘,闭眼咬牙说道:“独孤公明是我爷爷。”
“哦。”苏锦鳞恍然大悟。“独孤余孽?”
“余孽?呵呵。”独孤青木年近天命,满目凄凉,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杀我独孤上下一百七十二口,我偷得余生,配独孤的青木剑,习青木剑法,去了离阳。”
苏锦鳞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倒是个可怜人。”说完进了房间。
在房门后将苏锦鳞和独孤青木的对话听了个正着的宋稚虎满目凄然,推开了房门哽咽着却说不出话。
“小姐,独孤恐怕不能跟你回离阳了。”
“独孤叔叔…跟我回去吧,帮我把青龙帮做成甲字号帮派。”宋稚虎恳求道。
独孤青木摇摇头,转身进了房间。满目萧索的宋稚虎独自靠着房子的朱色柱子慢慢滑下,双臂环膝而坐,目光呆滞,不觉脸上有两行清泪。
苏锦鳞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开了门,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身后,他屈膝抱住了宋稚虎,她出奇的没有反抗。
苏锦鳞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无助,轻声开口说道:“江湖险恶,那玉女关的周武成一开始看到青龙帮的货物也不是存了宇文敬敏的人情和钱财都收入囊中的心思?若不是他忌惮我的身份,青龙帮早在玉门关就被吃了个干净了。之后的那伙马贼其实是东玄官兵,一开始吃了亏自然要再找回来,所以那晚上的骑兵夜袭你们早就该想到。至于青龙帮的二帮主谷河,我也没对你说谎,他确实是勾结鲤鱼帮蓄谋吞下青龙帮,只是人心隔层皮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你看出人心险恶;还有跟我们来的那灵州郡主李白虎之所以对你这么热情是因为被我抓住了把柄,说什么假扮马贼打劫了青龙帮心生愧疚都是扯淡,人情冷暖,在于人情两字。你义父宋老帮主伤势不轻,我问过了谢老头府上的医师,约莫是撑不到回去离阳了。独孤青木此行也是九死一生的境地,之后人心散的差不多的青龙帮就只剩你一人苦苦支撑,你拿什么壮大青龙帮?又拿什么对待这江湖险恶?”
宋稚虎一声不吭,把头埋进怀里。
苏锦鳞一大段话说的口干,他出声试探道:“天冷了,回房吧?”
宋稚虎依旧没有答话,只是埋在怀里的头动了动,
苏锦鳞就大着胆子将她横抱起来,进了自个的房间,轻轻地把她放在早已被丫鬟收拾好床铺的床上。
宋稚虎别过脑袋捂紧了被子,默不作声。苏锦鳞趴在床沿上,抵住宋稚虎的脑袋,轻声说道:“丫头…”
宋稚虎脸庞通红,却并不抵抗,轻声的“嗯”了一声,话音还未落,苏锦鳞已经吻上了她的嘴唇。
大概是至今都未尝试过儿女情长,宋稚虎的动作生涩,不断躲闪。苏锦鳞早些年的时候在北都城的青楼里厮混却从来没有真刀真枪的干过,倒是道听途说了不少技巧,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他引导着比他更为稚嫩的宋稚虎,两人逐渐动了情。苏锦鳞不知不觉间上了床上,被宋稚虎紧紧的搂住,两人身上的衣服不断减少,终于肌肤相亲。苏锦鳞撑着双臂看身下的璧人,宋稚虎大抵是不堪被苏锦鳞打量,青葱十指在苏锦鳞的背上不断游走。
“稚虎…”苏锦鳞呼喊她的名字,宋稚虎微微闭上双眼,睫毛颤抖。之后苏锦鳞坚决的挺进,宋稚虎闷哼一声,双手在苏锦鳞的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夜色渐深,景色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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