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医生是怎样炼成的 > 家中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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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五一想回家。”元化在与母亲通电话。

  “你放几天假?”

  “三天。”

  “三天!你还是在学校好好学习吧,回来了还没待几天就得去。”

  “妈,我想回去嘛,再说我好久都没回去了。”

  “呃……也是,你很久都没回过家了,坚持要回家那就回来吧。”元化的母亲迟疑片刻。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应该算是回家了吧。这天元化收拾好行囊,沐浴着阳光踏上了归途。疾驰的火车将周围的美景急速的甩在身后,来不及去欣赏,就像时间一样,在你还在想着如何去利用时间时,它已然溜走。火车驶出了平原,钻进来了山区,在山间来回穿梭,如巨龙盘绕。元化从洛阳站下了车,转汽车往自己的县城进发。汽车一路颠簸,车厢里的人似骰盅里的筛子,被幌的东倒西歪。连太阳都被晃到了山尖。不过想到回家,元化就异常兴奋。元化这时想起了费翔的歌“归来吧,归来呦……..”。

  “妈!我还回来了!”元化推门进来了。

  “呦!儿子这么快就到屋了,你先喝点水,爸正在给你做饭呢!”元化的父亲边帮孩子接过行李,边赶忙去看火上的菜。

  “爸,我妈呢?”

  “你妈去给你买东西去了,一会就回来。”

  孩子生来和母亲是最亲近的,你可能听到孩子喊的最多的是“妈!我还回来了”“妈!我渴了”“妈!我饿了”……….而与父亲的交流似乎真的只有那么一句“爸,我妈呢?”。

  元化看着屋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亲切,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家的温馨。晚饭席间元化知道父亲送他上学走的时候竟坐反了公交车,还好最后赶上了火车。父亲提到了这,元化又想起了父亲为了省5块钱而和旅馆老板的口舌,临走时又将所有的钱给自己。元化看到父亲头上白发代青丝,眼眶湿润了,他拿出了手机放了筷子兄弟的歌曲《父亲》,让父亲欣赏,并告诉父亲自己都长大了,什么都懂了,让他不要再为自己操太多的心。父亲为自己孩子的懂事而高兴小酌几樽。

  家就是这么简单,一桌可口的饭菜,几张熟悉的脸庞,但它却是幸福的源泉。

  天还未亮,元化的父亲已为探亲返校的儿子准备好了早餐,一杯豆浆,一盘煎蛋,一盘水果。早餐看似简单,但那盘煎蛋中的笑脸,和那色彩匀称的果盘,不说吃,光是看一眼都觉得诱人。父亲轻轻唤醒元化,怕惊吓到美梦的儿子:“起来吧,一会儿还要赶早班车,饭都好了。”

  父子俩来到汽车站看到要乘的车已在准备了,便朝汽车走去。

  “来,来,检票上车了啊,家属不上车啊。”

  元化进了车,透过窗子对父亲说:“爸,你回去吧!”

  “你路上小心,看好自己行李。”

  “恩,好。”元化收回脑袋,看着一车像自己一样前往征途的人。

  元化的父亲还没有走,想着儿子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才回来三天又要走。他不舍,作为父亲,多么想为孩子一辈子撑起遮挡风雨的大伞。可是不行,他们必须要去经历,一个去经历磨砺,一个去经历念子之痛。将来元化有孩子了,他也要经历父亲的现在。

  “爸,你怎么还在这!车就要走了,你回去吧,一会还要上班。”元化扭头又看到了父亲。

  “行,那你路上慢点。”父亲不舍离去,但还是边走边回头看着汽车移动,消失在地平。

  元化虽听着音乐,心中却一直有一丝莫名的感觉。或许是不想离家吧,他不再刻意去想,欣赏山色来转移思想。过了半小时,那种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元化觉得空气凝固了片刻,呼吸无法进行。一会儿,电话来了妈妈的信息“孩子,你下车吧,今天不走了,家里有事!”。元化看到后急忙回电话,那头却是挂掉电话的声音。元化懵了,有些无措。电话又响了起来,元化赶忙去接:

  “喂,大伯。”

  “元化,我跟你说,你现在下车,往回赶,家里有点事。”元化的大伯冷静的说,究竟什么事他只字未提。

  “恩,好!”

  元化下了车,拖着行李往回的路上奔,只想早点赶回去。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想找个车恐怕很难。十多分钟过去了,元化已经开始变得疲惫,或许老天觉得这孩子可怜,一辆去元化家乡的客车出现了,元化急忙上去拦下。元化在赶回家的路上,几乎接到了每个亲戚的电话,唯独有一个人的电话没有打来—父亲。元化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不敢确定,既担心又害怕。这估计是最煎熬的一次坐车。

  元化的小姨来接他下车,带元化到自己家中,元化的外婆,舅舅都在。“我爸呢?我爸呢?”元化思想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爸不舒服,挺重的,你妈和你两个伯伯护送他转院到西安医院去了。”外婆说,“你把东西放这,赶紧收拾下,带着钱,和你舅舅去西安,他们走时急也没带多少钱。”。就在元化和舅舅出门的时候,舅舅的电话响了。舅舅叹了口气,“不行了,还没上高速就不行了。让我们到家准备下”说完泪就下来了。元化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滴滴答答的流血,与泪水混在一起。

  元化的父亲躺着,身上插满了管子。元化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满身插着管子的人,就在几个小时前还在为自己心爱的儿子做早餐,送心爱的儿子上学,然而现在却……..这一切对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似乎来得有点太早太早了。元化的脑袋闪现着所有有关父亲的记忆:小时候坐在父亲肩头看烟火;父亲带自己去游乐场;送自己上大学…………..,这些只能成为元化的记忆,不,是回忆,因为记忆还可以添加新的东西,而回忆永远不能再有新的东西进去。元化和母亲拿开管子,并为父亲擦洗身体,为他更换新的衣服,以便他干净整洁的走。元化家乡的习惯,人死了要在家里放三天,让亲戚朋友来祭拜。元化守在父亲灵前,有人来祭拜就要起身还礼。元化觉得自己越来越可悲,该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还需要人来教自己,更可悲的事自己是学医的竟然连父亲的病----蛛网膜下腔出血,都没听过,或许自己只会哭吧,真是个废人。三天,这三天究竟是漫长还是短暂,漫长是因为人死了,却还要让人们再经受三天失去的痛苦;短暂是因为这将是与亲人在一起的最后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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