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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动小爷的货也就罢了,还敢动我的人,到我与会会他们。”
说着,吩咐管家备马,也不顾管家和商行伙计的劝阻,执意当天只身赶过去,出城后在马脚上贴上自己画的纸符,让马跑起来如同起飞一般,到达涵阳驿县城的时候,离城门关闭尚有半个时辰。
朱炎找到顺风客栈鲁七居住的房间,一个姓吴的伙计守在旁照顾,看见朱炎进房连忙起身行礼。
鲁七也睁开眼睛,张开口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嗬嗬”之声,半个字也说不清,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朱炎问道:“请了大夫没有?七爷现在伤势如何?”
那伙计几乎带着哭腔答道:“我们已经将城里最好的徐大夫请过来,但是徐大夫号了半天脉,也查不出结果,最后连诊金都不收就告辞走了,现在七爷神志不清,话也说不出来,少东家,您可要做主呀。”
朱炎安慰了伙计几句,在鲁七床边坐下来,把住他的脉门,输入一丝太元仙力检查身体。
太元仙力循脉门,进入鲁七的身体,在他的催动下,沿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分别运行了一周天。
这就发现,每条经络中各留有两三股异种真气,壅滞气血运行。
足太阴脾经自隐白入后,循商丘上小腿内侧,沿胫骨后,交出足厥阴肝经前。
上箕膝骨内侧,前边进入腹部,再经冲门、中极、关元三穴,络胃一路至心中交手少阴经、一路过腹至大包、一路经中府散入咽、舌等处。
下手之人在关元、中府二穴之间,留下阴毒真气,以壅滞经络,莫说寻常大夫根本探不出它们的存在,就是武学高手,发现它们也不敢轻易动手驱散。
因为留在经络里的真气习性游移不定、一触即走,如不能断其退路,聚而歼之,则势必窜入其他经络中,如此循环反复,不但受制者苦不堪言,施救者也会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查清楚原理,施救起来就容易得多。
“洞天太虚经”是以修炼之术为主,总序论述的原理中,就明确指出人体的一切徵状,都可以通过以仙力梳理经络来治愈,所以“洞天太虚经”里没有单独的医术篇,医理多散在修炼经文中。
朱炎根据这个原理,思度出几套施救方案,自信有十分把握。
他打发伙计再去请个大夫过来,等房里再无他人,立即关上门,回身用道术让鲁七睡去。
迅速地做好必要的准备工作,他伸手虚空画道符,拍进鲁七体内,鲁七身上马上泛起了一层白光。
白光很快从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的体表起始穴道,和终止穴道里渗进去,然后沿经络走向两头夹攻。
道符之力神妙无比,化解异种真气,如同滚水融雪般容易,留在他体内异种真气,前后夹攻无处可逃,很快就被全部消灭。
伙计带着他请来的大夫过了一刻钟赶到,此时鲁七已经熟睡,大夫号脉后确诊他并无大恙,开出些温补的药品,收下诊金告辞走人。
朱炎送大夫出门时,额外送上五两银子在他手里,请他对鲁七的伤势保密。
大夫虽有些不解,但银钱人人都爱,又不需承担什么风险,自然是收下礼金并满口应承保密。
朱炎送走大夫,回到自己房里,将伙计叫进来,问道:“七爷是怎么受伤的?动手的人你看清楚没有?你细细给我道来。”
“少东家,昨天清早商行收到讯,一批珠宝货物经过涵阳驿县时,被官府扣住,七爷知道您这阵子公务较忙,所以不许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您,带了我和老李快马往涵阳驿县处理。”
“走到县城外二十里的树林时,突然从林子里出来五个人把我们拦下来,七爷好像认得其中的一个人。”
“对方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七爷没两下被他们打翻在地,我和老李被他们在身上点了一下,就浑身酸软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个人,在七爷身上指指戳戳了半天。”
“他们五个人可真怪,做了拦路伤人的勾当,却没有抢走我们身上的财物,我和老李手脚能动后,马上过去看七爷的伤势,这时候他就说不出话来,我和老李请过路的人帮忙,将七爷送进县城,老李回京城报信。”
朱炎眉头一皱,“七爷认识其中一个人?他是谁?七爷说什么没有?”
“没有,七爷只说了一句‘是你’,对方就冲了上来。”
“那五个人长什么样?”
“领头的人个子很高,脸色苍白好像正在生病,还有一个稍稍矮一点的,七爷也认识他,另外三个五大三粗,大概身高五尺多,满脸凶相。”
“他们在整个行凶过程中说了些什么?”
“他们一开始都闷不作声,上来就动手,不过临走的时候,那个领头的人说,要想治好七爷的伤,就得让少东家您三天后亲自到城南土地庙去见他,所以我们才给您报信,他还说,只许您一个人前去,要不然他就绝不再露面,七爷如果没有他的解救,活不过一个月。”
朱炎点了点头,如果不解除禁制,鲁七的确很难活过一个月,刚才检查完鲁七的身体,朱炎甚至有点佩服对方手法的精妙。
看来下手的人,绝对是个武林高手,可那会是谁呢?平白遭此无妄之灾,恐怕不是简单之事。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接着问道:“你知道珠宝被扣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具体什么原因我们都不大清楚,只知道有人报官,官府就扣押下商行的货物,七爷受伤后,我们再没到官府去过,一切都等少东家来了定夺。”
朱炎沉吟一会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地服侍七爷养伤,他这两年操心太重,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余下的事让我处理。”
伙计担心地道:“少东家,我们还是报官吧,那些人明显是冲着您来的,您万金之躯,没必要犯险。”
“我自有分寸,你只管照顾好七爷,不能出差池,还有,七爷的伤势你要严格保密,要是从你嘴里泄漏半个字,我绝不轻饶你。”
第二天一早,朱炎先到房间里探视鲁七,昨晚他在鲁七身上施了道术,让他好好地安睡,所以此时鲁七仍在昏睡当中。
看着他明显留下岁月痕迹的面庞,记起他当年拼死保护自己的情景,心下感慨良多,越发坚定替他讨回公道的信心。
从鲁七房里出来,朱炎直接奔县衙,递上自己的名帖进去,很快差役将他请进后堂。
涵阳驿知县三十多岁,看上去是个精明强干之人。
主宾双方见礼落座,寒喧了几句后朱炎主动道:“大人,晚生此次不揣冒昧前来拜访,是有件事想要打扰。”
知县笑道:“朱大人想必是为了被扣的珠宝前来吧。”
朱炎喝了一口茶道:“这……的确是为了此事,请问大人如何知道的呢?”
知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朱大人来得好快,下官也是昨晚才收到龙大人发过来的急件,信中已经将你的身份讲清楚了。”
“哪个龙大人?”
“太子府,龙灵龙大人。”
朱炎心里在咯噔一下,“怎么扯上太子府了?我前几天刚刚拒绝太子府的招揽,过了没两天,商行的货物就被扣,其中会不会有关系?”
知县继续道:“不瞒朱大人,我是前科三甲同进士出身,蒙龙大人抬爱,推荐到太子门下,前年放了涵阳驿县正堂实任,龙大人在信中反复叮嘱,让我对贵商行的案子多多关照。”
“案子?这批珠宝牵涉到什么案子?”朱炎很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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