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中年听到此处不由得摇头叹息,似有些许失望的样子。
也就在此时,他忽觉几股煞气传来,直透心肺的寒意让他不由暗暗打了个寒战。他惊愕地抬眼望向了煞气传来之处。
只见在玄水大师身后,三个貌不惊人的灰袍老者正好奇地紧盯着他。这三人虽都是出家人,一身僧衣朴实陈旧却也掩盖不了那透露而出的凌厉煞气。
“这三位想必就是无相、无色、无慧三大神僧了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看三位的气势,就足以傲视天下武林了。靖南真是卧虎藏龙!”儒雅中年情绪有些激动,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玄水大师询问般地转首望向身后三僧,却也不敢稍有不敬之意。
儒雅中年淡淡地看着这一切,询问道:“听闻三位神僧被门下弟子暗算而身负重伤,不知是否是真?”
“阿弥陀佛,几年前派中确实出了几个叛徒。时至今日已是往事,他们早已被逐出师门。莫非他们都是施主的心腹?”三僧中的一个身材不高的童颜老僧微微一笑道。他双手合十,收回了那冷厉的目光,竟有几许慈和之色浮上面庞。
“恐怕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你们佛门弟子是什么样子的本座已经见怪不怪了。”儒雅中年沉默了片刻,突然脸上厉色一闪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一颤的惊人之语:“看来你们都没有弃暗投明的打算了。为了武林的安定,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一时间,幽谷祭坛四周的各派之人都嘈杂一片,议论纷纷。
而东武盟人却表现得沉寂了许多,他们纷纷取出各自的得意武器,一副就要冲锋陷阵的样子。
虽然里面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高喊了两声,却引来了群情激奋的冷厉目光。他们的举动显得是那么的训练有素,仿佛只要愿意幽谷一方破灭只在举手之间。
诸葛醉山手捧血色长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向儒雅中年靠近了几步,神情急切地说道:“可是……盟主,您在出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难道不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了吗?毕竟在这里的人很多都是昔日的好友,就这么都杀了,属下……”
“诸葛兄弟你太天真了,他们哪有把你当成自己的兄弟?若有,也不会执迷不悟地背叛你们之间的友情了。”儒雅中年诚恳地劝说着诸葛醉山,宛若一个长者的敦敦教诲。
诸葛醉山似乎还有些懊悔,然而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在一会的掂量之后脸上浮出了几分歉然之色,沮丧道:“盟主说的对!为了武林的将来,醉山会尽力辅佐盟主完成大业。”
“嗯,本该如此。诸葛兄弟,本座知道你是一个重情之人,更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不仅是你,还有你身旁的这些兄弟,你们都是天下武林的希望。你们都能为天下武林的福祉而抛弃个人荣辱,将来他们都会理解你们的。”儒雅中年畅怀高喊道,对诸葛醉山似是非常看重的样子。
显然,儒雅中年的话语进一步激起了东武盟盟众同仇敌忾的意气,一时间整个祭坛之地都群情激扬。众人都跃跃欲试,在他们眼中,美好的将来仿佛就在眼前。
冷眼旁观许久的腐竹上人双目泛光,显然也受到了感染。他走前几步,伸手拍了拍诸葛醉山的肩膀,道:“盟主说的对。当断不断必自乱,有得必有失,舍小义而就大义才是男儿之本色。我们就差这一步了,以后武林能否真正安定就看今日一战了!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再这里打住,否则以后将会留下终生遗憾,也会被后人所耻笑。”
在他阴沉的神情之下说出此番激扬的话语不免有几分诡异,腐竹上人怪眼一翻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说过什么。
儒雅中年眉头一皱,显然也为腐竹上人这番言语而顿感不适,然也只是稍稍异色一晃就恢复了原先那副儒雅之状。他微微一笑,四下一阵瞭望,不知寻找什么东西。
“多谢腐竹佐盟提点,索性在下未再误入歧途。大家都是为武林造福,时间会证明一切。不求后世留名,只求问心无愧。”诸葛醉山仿佛在一瞬间想通了许多,他轻笑着抱拳诚挚一礼,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神色也已豁然开朗。
腐竹上人也只是微微一点头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默然的神情。他冷漠地盯着幽谷几人,俨然已将对方当成了瓮中之鳖囊中之物了。
诸葛醉山眼看形势已经无法自控,当看到东方书云那副鄙夷的目光,他已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和东方世家的决裂已成定局。
诸葛醉山手持血色长剑走出了东武盟阵营,步履轻浮间似是还无法放下。
与此同时,东方书云也不甘示弱走上前去,面对血色长剑他不由得也凝重了几分。
东方书云的佩剑虽也是不凡,然而相对于无痕剑却大大的落于下乘了。
祭坛中的天离子突然开口喊住了准备出手的两人,声若慈父般祥和令听者感动:“东方少侠且慢动手!贫道见你似乎没有趁手的武器,如果你还看得起我的这把破剑,不防拿去用用。”
眼看战事将起,而东武盟主如此豪气地借出了魔剑助阵,天离子心想之下也准备拿出自己的佩剑相借了。
天离子向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侍者打扮的幽谷门人小心地捧着一个鲜红长盒走上前来。
一见此盒,众人不由得都猜想连连。若是曾经去过幽谷议事大厅,就会惊奇地发现此盒赫然就是一直供奉在正堂的七盒之一。
见到这些大小盒子任谁都会好奇盒中所藏何物,却无从证实。至今为止这七个盒子依旧神秘。而此时天离子却要拿出其中一宝,怎不叫人期待。
天离子轻轻地打开鲜红长盒,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取出了一把破旧不堪的暗黑色长剑。长剑剑身锈迹斑斑,毫无生气。剑上更有几道可悲的裂痕和缺口,仿佛饱经风霜的老人满目沧桑。
当看到此剑,所有在场之人不由有些失望,这分明是一把已经失去了灵气的破剑,哪里是什么奇兵。
即便如此,也没人敢说此剑之不是,毕竟能让天离子如此谨慎的物事绝非凡品。
天离子手持长剑轻轻一挥,剑身轻震,声若蚊蝇仿若无声,与剑的外观相得益彰。
当听到此剑那蚊蝇般的声响时,天离子不由得感叹万分:“当年贫道持此剑时剑上就满是锈迹,三十年过去了还是如此。”
天离子注视破旧长剑片刻后,突然抬头望向了东方书云那文弱的身形。他单手轻轻地一抛,长剑向东方书云激射而去。相比于长剑本身,长剑飞跃之势反而更让人称叹。
东方书云急忙转身侧开,右手向前探出想要抓住剑把,然而剑身的运行轨迹实在匪夷所思,一闪之下已经飞过身侧。然而他转身要追回长剑的时候,瞬即目瞪口呆。
东方书云惊骇地发现长剑竟然悬浮在他的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无声无息仿佛原本就是放在眼前一般。
儒雅中年微微一怔,随即脸色渐渐地阴沉了下来,却也多了几分的凝重之色。
破旧长剑在掠过东方书云之时诡异地方向一转绕过了东武盟阵营周围,一闪之下又飞到了东方书云身后。这分明是在威胁,仿佛在说只要他愿意,东武盟数百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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