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东方文周如此摸样,诸葛醉山依旧决然,丝毫没有后悔之意。
“大哥,让我先来教训教训他,势必让他后悔今日的选择。”东方书云此时也是一反常态的怒容满面,看向诸葛醉山的眼神满是不屑之意。
未等东方文周有何表示,东方书云对着诸葛醉山鄙夷地招了招手,一副未将对方放入眼中的样子。
东方书云站前几步将东方文周护在身后,冷笑道:“诸葛醉山,这几年来你在东武盟隐藏的好深啊!在下在盟中数年之久竟然没能寻到你踪迹,莫非你是充当了他们的‘黑翼杀手’了?”
诸葛醉山并不搭话,默不作声地直视着前方,一副无言以对的样子。
“哼,不回答就是承认了,原来你如此冷血!当年我大哥对你的兄弟之谊,连我这个做弟弟的都要眼红三分。如今你背信弃义甘为东武盟走狗,真是让人失望万分。当年你突然失踪,我兄长连续几日彻夜无眠四处查访你的下落,费尽心力而无怨无悔。没想到你竟然是投奔什么东武盟去了,而且还助纣为虐攻打我靖南武林。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连我这个作为知己之弟都感到蒙羞,更不用说我大哥了。”
“事已至此,书云贤弟你也无需再说这些了,各为其主而已。我东武盟的逆天盟主一心想将武林统一起来以消除武林的纷争,这不是为武林造福是什么?而他们幽朦山谷对我们几派总是打压,还乱杀无辜,这算什么?况且逆天盟主本也无意为难天下武林之人,只是情势所逼而已。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才是英雄所为,以后等到武林统一之时你们就会知道逆天盟主的苦心了。”诸葛醉山对东方书云之言丝毫不放心上,激扬道。
眼见诸葛醉山的激扬之言,儒雅中年也不由赞许的多看了几眼,对于这个智囊的一丝猜疑之心顿时烟消云散。
诸葛醉山一向是以睿智和忠义而著称。二十年前诸葛家和东方家也都只是小家小派而已,而他们这一代人却都心怀远大抱负,英雄相惜之下两人引为知己。
之后,在家族兴衰中他们相济相持,诸葛醉山和东方文周更是相交莫逆。尔后他们还与丐帮结盟,两家和丐帮几乎不分彼此了。经过数年的奋斗,才得以有他们两家和丐帮的崛起。
诸葛醉山的叛逆虽已成事实,但还是让东方文周难以接受。几十年的生死之交转眼化为泡影,这多年的暗访换来的却是敌对的结果,怎不叫他痛心疾首。
相比于东方兄弟两人,一旁的方脸大汉西门谦却显得理智了许多。他那无悲无喜的方脸更显威严,不怒自威之下更多了几分威慑之力,让人无法摸透这张刚正的脸庞之下究竟还隐藏着什么。
西门谦面无表情地向东方书云点了点头,朝前走了几步。
东方书云也只是稍稍回首后就手按剑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原本看起来有些文弱的身骨已不复存在,多了几分刚毅的霸气和一些难以形容的决然。
诸葛醉山眼见东方书云那种义愤填膺的神色,不由感慨万千。
当年的小孩已然今非昔比,东方书云的武功进步之神速出乎了他的意料,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竟然能有不弱于他和东方文周的武功就足以让他惊叹了。
在诸葛醉山的内心深处并不想与东方家的人为敌,然而情势所逼之下他也不得不从腰带上取下羽扇,做好了迎敌准备地轻摇起来。
与此同时,东方书云只觉一股异常强大的气势席卷而来,仿佛要将自己吹倒般刚猛异常。
东方书云急忙抽出长剑运劲直指诸葛醉山,数道秋意般冰凉剑气徐徐飘出。
气劲方到半途突然方向一变,迅若惊雷地狂扫儒雅中年而去。
儒雅中年随意地一挥衣袖,轻易地将飘来的几股诡异的剑气一扫而尽,脸现不悦之色道:“哼,萤火之光竟敢与日月争光,小子你也太小看逆某了吧?”
“盟主恕罪!属下一时不察,竟让人偷袭盟主!”一旁的诸葛醉山急忙转身,胆战心惊地恭谨躬身道。
儒雅中年淡淡额首望着书生打扮的东方书云,颇有几分遗憾地说道:“小子,不要以为读了几年书就知道什么叫‘忠义仁孝’了?任何事情都要懂得变通因果,否则将很难在世间立足。当初你投奔于我,现在却叛离而去该如何说呢?看你小子有几分可取之处,如果你愿意就此忠心投奔于我,老夫可以对你的无礼之举既往不咎,对你的叛逆行为宽恕不究。否则……”
“痴人说梦!”东方书云如同见鬼一般地注视着儒雅中年,似乎非常忌惮的样子。
方才东方书云突袭所用招式,是东方家族不传绝技之一“斗转剑气”。此招威力虽没有多强却可以毫无征兆地改变轨迹伤敌,若稍有不察极易偷袭得手,没想到竟然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击溃,怎不叫他吃惊。
东方文周也是一脸的惊愕之色,吃惊之余对儒雅中年的忌惮也多了几分。东方书云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在全力一击之下却丝毫未果,换做自己也是不过如此而已。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求了。诸葛兄弟,你就去陪你昔日兄弟叙叙旧吧,不要让本座失望了。”儒雅中年遗憾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他解下腰间佩剑稍稍一看后抛给了诸葛醉山,温言说道:“这把长剑剑名‘无痕’,虽非什么削铁如泥的宝剑却也是剑中极品,用这把剑为我斩敌吧。”
在他那真诚的表情之下,一丝不易觉察地冷笑飞过嘴角。
“多谢盟主赐剑。”诸葛醉山手忙脚乱地接过长剑,受宠若惊地躬身谢道。
祭坛上天离子突闻此剑之名眼角不由一跳,一副对此剑知名已久的样子。
“无痕剑!莫非就是百年前威震境外的杀人狂刃?据说此剑极其嗜血,中剑之人非死即残。百年前执此剑的魔头‘狂舞’极其好斗,死其剑下的武林高手不计其数。后来据说被剑圣追杀千里,之后此剑和魔头同时失踪。没想到今日此剑竟会再次重现江湖。”天离子脸色阴沉无比,语气沉重地述说道。
“天离前辈也识得此剑,本座真是佩服。不过此剑也只是复制品而已,真正的‘无痕剑’已经传给了南幡了。”儒雅中年笑颜以对,打了个哈哈说道。
天离子不由多看了几眼无痕剑,思虑万千。他并不相信儒雅中年,更无法就此释怀。
无痕剑,剑柄式样鲜艳,在血红底色上几个骷髅头赫然惊魂。剑未出鞘却隐隐中散发出丝丝血气,骤见此剑任谁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三分寒意。
默默不语的灰脸老僧也惊讶地盯着血色宝剑不放,愁思道:“邪恶之剑重现江湖,从此江湖再无宁日了。依老衲看来,此剑血气如此沉重,即使不是魔剑本尊却也相差无多了!”
“大师气度不凡,可是佛缘派方丈玄水大师?”儒雅中年被人看破心思,再次打了个哈哈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不置可否地反问道。
“不敢,老衲正是玄水,一个方外之人而已。”玄水大师慈祥一笑,只是微微额首谦逊地打了个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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