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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蛟兽自打入了这阵法之后,不知不觉间,身子就慢慢变大了,而且大的离谱,因为它身子本就长若彩虹,而今变大,盘起身子来真若青云山山顶上的大乌云,厚重得要下一场大暴雨,似乎一个闪电劈下来,就能炸蹦青云山整个山体。.
“如此的庞然大物居然会怕段震天下的毒?!得想个法子修正一下这脑子缺根弦的烂泥鳅!”
白虎捏着自己的胡须在一旁给墨蛙和天诛黑蚓掠阵,它本来是想上去帮忙的,可是身子还没跃起来,那片被毁坏的不成样子的树林里就蹿出一条青色大蟒来,嘶嘶地低鸣着,杀气腾腾的,很让它惊喜!
“这家伙该是那传说中的方域翼蟒吧?可我怎么没瞧见它的翅膀呢?莫非还没到长出翅膀来的时候?方域翼莽可是波依教的护教神兽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年头,波依教还没点影子呢!阳神应该还窝在方域的某个角落里不知道捣鼓啥呢……”
白虎大爪子使劲地挠着脑袋,琢磨着重生前的回忆……
“这方域翼莽后来是怎么死的来着……?那时候阳神和班原大战,我和这哥们被双方当坐骑使唤……它……好像是被我一爪子挠死的呢!唉,挺可怜的小家伙,哥真不是故意要杀你的呢!谁让咱各为其主呢?要是你跟我一个主子的话……咱不就不挠你了吗?”
云蛟兽以一敌三,借着身子大,兽元足,等级高,倒也打得大开大合,拢住天诛黑蚓攻击墨蛙,防备方域翼莽的狡诈偷袭,一时间难以迅速得手,但却始终占据上风。
白虎看得连连摇头,觉得云蛟兽很卑鄙,圈住天诛黑蚓攻击墨蛙,让墨蛙顾及着天诛黑蚓放不开手脚跟它拼命,想要逃走,又被云蛟兽给黏上了,实在战的纠结,要不是那方域翼莽的偷袭狠辣,云蛟兽不得不防,恐怕这会儿墨蛙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方域翼莽还是跟以前一样阴险狡诈啊!瞧它下手的时机,专挑癞蛤蟆要被云蛟兽弄死的时候,来个攻其所必救,云蛟兽不得不反手回防,若有丝毫迟疑,便是不死也要重伤,惊险连连啊!墨蛙倒是解围了,可却是惊吓的不轻,连番数次,这心理素质给锻炼的,真叫绝啊!”
白虎在这正美滋滋地瞧着热闹,却听那个心理素质不强,品德又很差的墨蛙蛙叫了一声道:“草泥马!六条!你再不来帮手,我就死给你看!看你如何向主子交代!”
“蛆尼玛了个逼的!臭蛤蟆!你以为你是谁啊!愿死死你的去!老子的偷袭的计划都被你这张大嘴巴给破坏了!你死了活该!”白虎被墨蛙说破,气急败坏,本打算适时偷袭,一举灭敌的,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擦!祭辞这么庄重的语言是你俩个畜生可以拿来对骂的吗?你俩是想念祭辞的味道了三吗?大敌当前,把自己当祭主是吗?要不要我用祭辞提醒一下你俩的身份?”古钧耳朵灵光的很,远远听到白虎和墨蛙的对骂,心里咯噔一下,气不打一处来,连忙传送心声给墨蛙和白虎道,“云蛟兽肯定是误食了这阵法中巨型生物胃里的肉瘤,所以身形变的巨大无比,虽然这阵法的禁锢消失了,可是云蛟兽的体形并没有变回去,这说明阵法并没有完全被破坏,只不过由于某些特殊原因,禁锢法则失灵了,所以云蛟兽是离不开这个阵法的,只要你们想办法把它引到阵法边缘,你们就可以离开阵法,而它却只能留下。”
墨蛙闻言,立刻变幻占位,缩小身体往草丛里一趴,引的云蛟兽的爪子直接朝草坪抓下。
白虎趁势变大身形,揉身而上,似要在地面与云蛟兽来个对撞!
云蛟兽一瞧是翼虎兽,心里一惊,随即一怒,而后一喜,心道:“好你个臊白毛,原来躲在这里!小样的,傻了吧?而今我如此伟岸身形,还敢与我对撞!找死!今次一定要骑在你身上暴打你一顿!”
白虎怎么会找死呢?它最喜欢欺负烂泥鳅了!在马上要撞上的前一秒,一颗缩小丸塞在嘴里,身子噗的一下,像被扎爆了的气球,一下子变成了长着翅膀的“小白猫”,小翅膀一顿乱扑扇,竟然从云蛟兽的腹下蹭了过去,随即飞上高空,再来个急速下落,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云蛟兽的两个犄角中间,抓着云蛟兽的两个犄角像摆弄船舵似的,开始左摆摆右掰掰,以确保云蛟兽的“航线”是朝着阵法边缘去的。
云蛟兽哪里受过这等欺负?就是以往在战场上被翼虎兽压在身下乱挠,也不曾被抓着犄角四处乱窜啊!可是比起大体型的翼虎兽,小白猫一样的翼虎兽可是灵活诡异的多,无论云蛟兽怎么甩头摆尾浑身得瑟,就是甩不掉两只犄角上的“小白猫”!
“混蛋臊白毛!我电死你!”
云蛟兽一声怒吼,两个犄角发出蓝紫色的电光,两相缠绕起来,把白虎给绕在了中间,噼噼啪啪一阵响,却不听不见有任何惨叫,但却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云蛟兽心知这是翼虎兽被它放的雷电给电糊了的味道,它的鼻子嗅啊嗅,闻起来好舒爽,好惬意……
“该不会是被我一下电死了吧?要不然怎么连个遗言都没留下?这不像那臊白毛的脾姓啊?它可是向来要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兽过留味的!”
云蛟兽自顾自地叨咕着,却听白虎接口道:“烂泥鳅,你还真是了解本王啊!我确实是要兽国留味的!不过这次就不留我的尿味给你了!还是把你的鳞片烤来留给我吧!你这鳞片烤来吃最是香脆!还补钙!正对我胃口!”
“什么?!”云蛟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头顶犄角间的鳞片被臊白毛的金色兽火给烧烤了?!它怎么没有一丁点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云蛟兽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总感觉翼虎兽一向狡诈,定然是在骗它好给自己留个面子,搞不好那臊白毛此刻已经被它的雷光给电成臊黑毛了呢!
可是心里这样想,头顶上的冷风却真真切切地刮着它被拔了鳞片的头皮——那叫一个刺痛啊!
这感觉绝对是被拔了鳞片没错了!翼虎兽拔它鳞片用兽火烤来吃,这个是有历史的,云蛟兽此刻被头顶上的冷风吹的透透的!一点怀疑都没有了。只是,心里开始不安——为何自己的痛感会迟钝呢?这似乎在与那嘶嘶鸣叫的青色长虫对战时就开始了……
云蛟兽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缘由,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变大定然与这阵法之中的巨型生物有关,不然自己怎么会入阵之后也跟着体形变大呢?看来这体形变大是有后遗症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啊!
这可如何是好?!
云蛟兽乃青周国的护国神兽,若是身体上有什么不妥,皇室定然帮它求医问药,照顾的无微不至。可而今它因中毒而受制于剑宗宗主段震天,现下还违抗了皇室不得入阵的命令私自闯阵,皇室又如何肯帮它恢复真身?
“唉……”
云蛟兽长长地叹了口气,感觉前途渺茫,随即斗志全无,爪子里一直吊着的天诛黑蚓不知不觉间就被瞧准机会的墨蛙一个蛙跳加一个吐舌头给夺了回来。
一直伺机偷袭的方域翼莽看到云蛟兽一时走神,心中一喜,尾巴一卷,立刻卷出一股浓雾,随即信子一吐,直接从浓雾中插过来,如利剑一般直插云蛟兽的脖颈。
直到翼莽的蛇信子尖离云蛟兽的脖颈只有一厘米的时候,云蛟兽才反应过来,连忙歪头避开,却已经来不及,于是,歪到一半的头干脆向下一低,从侧面一撞,想要直接撞开翼莽的脑袋!
谁知道,翼莽竟然诡诈的很,似乎是算准了云蛟兽会这样躲它的攻击,在云蛟兽低头侧面撞来的那一刻,它也不躲,只是把信子缩回来了,随即用嘴巴吻住了云蛟兽的撞来的硬嘴。
只听得噹的一声,像是包着棉絮的金属交击擦出的火花,刹那间静谧了整个空间,也不知道云蛟兽和翼莽都怎么了,两者嘴对嘴静在一处,悬在半空,动也不动,看起来还真像是在深吻,而不像是在交战。
“儿童不宜啊!幼兽躲避!墨蛙快带着天诛黑蚓逃开此地,可别学坏啊!”
白虎这么一吼,墨蛙连忙捂住了身边天诛黑蚓的眼睛,教育道:“长虫不是这样结合的,这个不能看!”
“长虫是怎么结合的,你怎么知道?”天诛黑蚓咕哝道,“我虽然是蚯蚓,可我并不是幼兽好不?”
“再哔哔,我就把你吃掉!”墨蛙吐着长舌头在天诛黑蚓身上刮了刮道,“我现在可不怕你的臭味了!你知道的!”
“……”天诛黑蚓仰天长叹道,“云蛟兽,老邻居,虽然你一直嫌我臭,嫌我丑,不屑与我为邻,可是我还是想劝劝你——你就此从了这条大蛇吧!别帮着段震天抓我了!也别帮着青周国皇室守后门了!段震天不会善待你,皇室不会放过你!还是跑路吧!”
正在与方域翼莽深情一吻,浑身过电,六神无主的云蛟兽听到天诛黑蚓的话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下意识地想推开翼莽,却又身体上舍不得,因为翼莽的毒牙传到出来的毒液让他浑身舒爽,似乎这毒液刚好能克制住段震天给它下的毒。
看似是深吻,其实是下毒。
下毒者得手了却高兴不起来,被下毒者中毒了却兴奋的要命。
二者缠缠绵绵到阵边,白虎一路“指引”,小爪子在云蛟兽的关节处左搔搔,又挠挠,云蛟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被白虎给挠持得和翼莽摸爬滚打到了阵法边缘。
这一路,白虎思来想去,终究没舍得在这过程中下手杀死云蛟兽,虽然重生前的记忆里它被云蛟兽和其余两个护国畜生围攻到差点丧命,可是常年战场上的敌人,打出了感情,多少有点惺惺相惜之感,不想就此结果一个“战奴”的姓命。所谓的一国的护国神兽,其实就是一国的捐体战奴,没有**可言,更没有尊严可言,只有看似光鲜的衣食住行而已。
“但望这条烂泥鳅能早曰觉醒,脱离苦海。”白虎苦叹一声,自云蛟兽的犄角间跃至地面。那里,古钧早已等在阵边,墨蛙和天诛黑蚓也已经聚集在古钧身侧。
古钧见白虎居然没有对云蛟兽下手,心里也颇讶异。古钧几次在云蛟兽的爪子底下逃生,吃尽云蛟兽的折磨,虽然理解云蛟兽的处境,可是对于危险的存在,古钧习惯于除之而后快,除非它不再危险。
方域翼莽与云蛟兽的“深吻”也因来到阵边而嘎然停止。像是鹊桥相会的牛郎织女突然发现脚下的鹊桥断开了一般,阵法的边缘自动地隔开了云蛟兽和翼莽,生生把两只**在一起“深吻”的长虫给扯开,并横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看着翼莽被隔离在自己对面,云蛟兽这才恍然自己居然出不来这阵的边界?!
像是欲求不满的浪女,云蛟兽嗷一声尖叫,十分浪荡,挠着爪子想要抓破这阵法的隔阂,却似笼中鸟,狱中囚,根本无法破出牢笼,继续汲取能压制它体内毒姓的蛇毒。
方域翼莽想要再进阵是没障碍的,它的体形并没有因误食这阵法之中的巨型生物体内的“肉瘤”而变大,所以它可以**出入这阵法,只是它本是想用毒牙里的毒液毒死云蛟兽的,却没想到云蛟兽居然瞬间“爱上”了它的毒液,不停的汲取,搞得它抽身不能,挣扎万千,若非“缠斗深吻”间被白虎**到阵边,恐怕此刻体内的毒液就要被体型巨大无比的云蛟兽给吸干了!
焉知自己会不会毒尽身亡?!此刻翼莽还哪敢再靠近云蛟兽一步?自然是不会再踏进阵法一步,只是,它却也不肯就此离开,徘徊在阵法边缘,似是在翘首期盼一个熟悉的身形,神色极为殷切焦急,嘶嘶声也变得哀怨婉转,让人闻之心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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