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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姑父说完,我心里也慌的很,忙问谢老头该怎么办,谢老头回了里屋拿上几件家伙,就跟姑父出了门,我赶紧的跟上,却被他拦住,说:“你在家照顾懒懒,跟着跑干什么?”
我死命都要跟着去,姑父找谢老头说的事情,可是关乎我姑妈的性命,谢老头死都不让,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就跟他吵了起来,谢老头被我弄的没辙,也就同意了。
在路上的时候,姑父就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他说前天晚上刚熄灯休息,姑妈睡在床上就感觉肚子有些疼,原本以为是生完孩子后正常反应,没成想连续疼的两个小时,而且越疼越厉害。
姑父见姑妈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心急的不行,就给姑妈弄到了医院,医生做了检查后也没查出啥,开了些药就让姑妈带回家吃,肚子虽然不痛了,可到了今天早上就出了怪事。
早晨起床的时候,姑妈的肚子不知道怎么就变大了,跟当初怀孕了似得,姑父就问姑妈有啥感觉,姑妈说有个东西在肚子里动,这可给姑父吓的不行,赶紧的跑来找谢老头。
就这么聊着,便到了姑父家,这次并不是在医院外面的早点摊,姑妈生了孩子后,需要人照顾和静养,姑父给姑妈弄到了老家,谢老头站在姑父家外面抬头瞅了瞅屋顶,过了好一会才领着我进屋。
到了屋子里,我就见着两个老人,估计是姑父的父母,见着谢老头来了,赶紧拉着谢老头说话,说啥她儿媳妇肯定被啥玩意缠上了,谢老没多说,就问姑妈在哪间房,姑父领着我们走到了后房,说:“屋里休息呢!”
谢老头点点头,让我们往后靠点,他从布包里拿出那晚用的罗盘,这会指针也正好指着姑妈的房间,谢老头抽了口冷气,对姑父他们说:“这两天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两老人就摇头,姑父想了会,说:“特别的事情也没有,刚出院那会我媳妇回来还不适应,每天早晚都会头疼一会,其他时间都没事,该不会有问题吧?”
姑父老娘就说:“这不碍事,我以前生养你的时候,也有过头疼病。”
谢老头也拿不准主意,就说:“我得进去看看才知道。”
姑父赶紧的开门,谢老头抓着门把手轻轻的推开一条缝,眯着眼睛就朝里瞅,那模样跟偷窥似得,我好奇心起来也想瞧两眼,眼神刚转过去呢,谢老头砰的一声给门关上。
没想到谢老头会有这反应,给我吓的往后一弹,差点撞到了身后的两老人,姑父见谢老头表情有点难看,就急着问他怎么了,谢老头说:“你们在医院有没有遇着啥事?”
姑父说:“没啊,挺正常的啊!”
谢老头让姑父仔细想想,过了会姑父老娘咦了声,说:“我想起来了,儿媳妇右手虎口的位置,有一排牙齿印,为民是不是你咬的?”
姑父一愣,赶紧的说:“娘,说啥咧,我咬她手干啥!”
谢老头吸了口气,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你们准备一辆娃娃车,赶紧的!”
姑父还想问要娃娃车干啥,被谢老头一催,他就跑到隔壁家借了辆,娃娃车就是一岁大孩子推着玩的车,木头做的玩具,可以帮助孩子练习走路。
过了几分钟姑父回来后,谢老头让姑父把车放在大厅,然后谢老头从布包里拿出几根红线,分别系在车的把手上,又让姑父拿了一个毛线团,接着谢老头把红线绑在毛线团上,推开房门就丢了进去。
我问他这是干啥,谢老头说待会瞧着就行,过了一会儿,我就见着谢老头手里的红线慢慢的变直,最后绷的紧紧的,谢老头眼睛里有了光,很干练的样子,我和姑父他们看着红线变直,全都惊讶的说不上来话。
谢老头慢慢的放松红线,摆在大厅里的手推车被拉了过来,车子一动,它前面有个小玩意就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红绳也在这时候松了下来,紧接着敞开的房门唿的下被打开,一股子阴冷的凉风吹了出来,就像是突然站在制冷空调底下一样。
我往边上靠了靠,谢老头顿时松了手里的红线,从包了拿出一个红色的布兜,紧接着大厅手推车就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也没见着人推它,就瞧见它在屋里转悠,我有些慌了神,寻思难不成是个小孩缠着姑妈?
谢老头拿着布兜跟着手推车后面,嘴里也不知道嘀咕啥,猛的一扯手推车上的红线,我还没明白是咋回事呢,谢老头立马给红色的布兜系上了口,然后用红一张符纸封住,对着姑父说:“行了,没事了!”
姑父还不相信,问他说:“这就完事了?”
谢老头点着了旱烟说:“待会给你媳妇擦擦手!”说完话,谢老头就拿出朱砂,扣了点放在碗里,参合白开水就端给了姑父,把她虎口上的牙印擦掉,那玩意就不会跟着你媳妇了。
姑父留我们吃完饭,谢老头说家里还有蛋蛋得早点回去,姑父和他父母跟谢老头道了谢,我们便出了门,在路上的时候,我心里还迷糊的很,就问谢老头说:“咋回事啊,你收的那玩意是不是个小孩?”
谢老头说是,我又问他说:“姑妈在医院到底是怎么了?”
谢老头就告诉我说:“医院有很多忌讳,尤其是在妇产科,有些小子还没出生就夭折,然后灵气不散聚集了起来,你姑妈就住的那间病房,估计就死过孕妇,发生了一尸两命的冤孽。”
听谢老头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了点,开口说:“那孕妇死了,舍不得孩子没出声,就咬着刚才那女人,让孩子进了那女人肚子,想再次灵魂重生?”
谢老头点点头,说:“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是生不下来的,被寄托的女人肚子只会越来越大,如果我们去迟点,估计她就会胞爆而亡。”
我想想还真是惊险的很,到了家蛋蛋和懒懒坐在大厅,见着谢老头回来了,蛋蛋就问他爷去哪了,谢老头把事情给说,然后问懒懒说:“你事情我也想好了,过两天就离开这里吧!”
懒懒有些吃惊,说:“我还不想走!”
懒懒这话让我有点想不透,问她这是为啥,好的时辰是不等人的,懒懒也没吭气,就干巴巴的坐在那儿,谢老头问我有啥打算,我说不知道,寻思老子都不知道回去的路,就算有打算都不行,正郁闷的时候,蛋蛋突然开口说:“卫哥,之前有人来找你,让我告诉你一声。”
我心里好了奇,在这里连个鬼都不认识我,还有谁会找我呢?我就问蛋蛋是谁找我,蛋蛋说不知道,告诉我说:“那人穿着黑衣服,还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扇,他站在外面没进屋,就听见说话声!”
我问他有没有问那人名字,蛋蛋说:“没,我说你不在家,他就走了,给你了口信说,让你这两天去城隍庙找他!”
我心里顿时就明白了,铁定是八爷上门找我,谢老头和懒懒都没说话,我郁闷的很就靠在边上抽烟,谢老头拍了拍我肩膀,招呼我睡房,我问他有啥事,谢老头说:“你救了蛋蛋一次,我没什么可帮你,这道符你贴身拿好,不要拆开,挂在脖子上就行,切记不管遇到啥事都不能拿下来,除非万不得已。”
搞不懂谢老头这是干啥,我就点头收下了,是道黄纸符扎成的菱角,穿了跟红线我就戴在了脖子上,晚上也没多说话,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大概是半夜的时候,我就听见有人喊我名字,三长两短的音调,映着月光我就迷糊的瞧见床边站着个人,不知道是头发还是啥,挡着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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