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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越想越头大,我这智商估计是不够用了,索性也懒得继续想,闭上眼就他妈躺床上睡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我就给手机拿出来,摩擦了几下电板,希望能开机吧,床单都磨破了,也没见着有充进电去,这会我倒是希望表姐能给我打个电话啥的,心里感觉特空虚。
后半夜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白天懒懒喊我起床吃饭,睁开眼就见着纸人,一下子就吓精神了,比闹钟管用多了,吃饭的时候懒懒问我啥时候走,我说不知道呢,就跟断电一样,刷的下可能就忽然不见了,这事没准信。
懒懒被我逗乐了,可惜看不到她的笑脸,挺失望的,她说:“还跟鬼似得,说没就能没了!”
我说:“那可不,邪乎吧!”心想她要是大活人多好,都想带她回21世纪,踩着高跟穿着丝袜豹纹短裙,性感的劲儿绝对不比葛漫漫差,想到葛漫漫我心里也不踏实,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睡在棺材里没吃没喝的,想想就替她心酸。
我问懒懒有什么打算,就这么一直附在纸人身上吗?懒懒说她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其实谢老头是能将懒懒装进封魂罐,让她一直留在罐子里,但那样就有点坐牢的感觉,跟葛漫漫处境差不多,我也没同意。
我说:“你就这样附身在纸人身上,时间久了根本就受不了,万一哪天你……”
懒懒叹了口气,说:“以前我老想着投胎做人,但是孟婆不让,这会有机会重新人,我却又不想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想重新做人,难道真的想等某天魂飞魄散,懒懒轻轻笑了笑,说:“傻瓜,还没到时候吧,到了那天我自然会去。”
听她这话,懒懒心里该是有心思,我问她也不会说出来,更是猜不透,我就说:“待会我要去曹阿公家,你跟我一起去吗?”
懒懒“嗯”了声,说:“你去哪,我跟你去哪!”
我说行,帮谢老头洗了碗筷,我就跟懒懒出门了,蛋蛋身体好了就去学堂上学,白天也不在家,我将懒懒背在背上,大白天背着纸人走路,我自个都感觉寒颤,路上也没遇着人我就跟懒懒说话,问她说:“阴阳洞有没有进去过?”
懒懒听我阴阳洞,她惊讶的“啊”了声,接着说:“那地方可不是人去的,你可千万别去那里!”
我问她为什么,懒懒就给我说:“那是地狱的通道,人进死,鬼出灭,我也是听孟婆讲的,她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这会我倒是明白了点,寻思孟婆真是通过阴阳洞出了地府,接着我问:“不是说鬼从那出来就灭么,怎么孟婆能从那出来?”
懒懒说她不知道,反正孟婆经常从那出入,我也不懂,就问懒懒说:“孟婆出来多长时间了,阎王老子就没找她麻烦?”
懒懒告诉我说:“出来有好几年了吧,我灵魂刚苏醒那会,孟婆就给我弄成了纸人,具体时间也不清楚。”
估摸着懒懒对孟婆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就这么聊着天,很快就到了曹阿公家,远远的就看见曹阿公在屋子外面烧东西,好像是纸屋啥的。
我喊了声曹阿公,他见着我抗了个纸人过来,也没吭气,我给他敬了根烟,他才问我说:“行啊小子,忽悠我弟给你弄了个纸人,救你朋友。”
我笑了笑也不会说客套话,懒懒就开口说:“曹阿公,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为孤魂野鬼送房送玩伴,他们都记着你的好呢!”
曹阿公摆摆手,示意懒懒不要说了,他说:“今天你们过来,又是有啥事?”
我也不墨迹,直接开口说:“我是想问阿公您和您弟弟两魂共一体,是谢老头帮你的吗?”
曹阿公听我说道谢老头,他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转身就往屋里走,我赶紧跟了上去,怕他心情不好,给我拴在外面,到了门边曹阿公问我说:“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也没说实话,编了个幌子解释说:“跟那老头没关系,不待见他。”
曹阿公还不相信的瞪了我一眼,我再三忽悠,他才信了我的话,让我进了屋,他说:“那老头碍事的很,我也不待见他!”
我心说找到窍门了,想跟曹阿公接触,还得说点谢老头的坏话,这会我也顾忌不了那么多,说谢老两句不好也不碍事,刚坐下,曹阿公就把屋门给关严实了,他指着懒懒说:“你大白天给她搬出来,是想她烟消云散,还是咋滴?”
这会儿我才想起来,懒懒是鬼见不得阳光,尤其现在太阳大的很,懒懒就说:“没事,有纸人盖着我呢!”
曹阿公哼了声,说:“有没有事妮子你自个清楚,我老头不多说!”
听着懒懒说话的声音,还真有点不对劲,有气无力的样子跟生病了似得,我就让懒懒到阴凉的地方待会,接着我问曹阿公说:“阿公,昨晚你弟是怎么回事?”
曹阿公看我好奇就跟我解释,他就说:“当年啊,我那个我弟弟啊……”
我一听他说当年,就知道他又要跟我讲故事了,我烦的听他讲这些,也没时间听他短话长篇的说,又不好意思打断他,等他喘气的时候我就问他说:“阿公,那您弟弟进了身体,还能出来吗?”
曹阿公就摇摇头,说:“不能,白天是我,晚上是他,就跟人格分裂症一样,你懂吧?”
我点头说懂,不仅懂了曹阿公的事情,我还懂了大表姐那天真是骗我,在她屋子里玩洋娃娃的小鬼,压根就不是小表姐,她干啥要骗我呢?
曹阿公还在继续跟我说他弟弟以前的事情,我这会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跟表姐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那几件事情,那天晚上小表姐又为啥要吓唬我,还唱幽媾之往生那首怪歌呢?
脑袋里装满了问题,像是即将爆发的炸弹一样,关上门的屋子黑的很,还有那股子香烛的味道,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没等阿公说完,我就谎称还有事,背着懒懒就打开了木门,还没出门曹阿公就喊住我,说:“别让她见着阳光。”说完就递给我一把黑色的雨山。
我给他道了谢,就动身往回走,现在我急着回去,让曹老头帮懒懒做法超度,让她好有新生活下去,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下午就去城隍庙,让黑无常八爷给我弄回去,这破壁地方呆的越久,脑子里的问题就越多。
到了家谢老头还没回来,我就见着院子里有个人来回踱着步子,走进了一瞧,我就看清了那人模样,是我年轻的姑父,他见我撑着黑伞背着纸人,现在是吓了一跳,然后就给我递烟,说:“小哥是你啊,我说大白天谁这么邪乎,扛着纸人到处走。”
我也没跟他墨迹,上次的事情简直气的我肺都炸开了,我也没好脸色,问他着急的样子有啥事,姑父就说没啥,找谢老头聊聊,我哼了声不信他说的,这会我瞧他脸色黑的很,满眼圈都是血丝,跟丢了魂一样,他就问我谢老头去哪了,我说不知道,你等着吧!
接着我给懒懒带进了屋,姑父也跟着进来,差不多等到傍晚,蛋蛋跟他爷一起回来了,姑父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迎着谢老头就说:“谢老,您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谢老头也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一惊一乍的看起来滑稽的很,谢老头让他别着急,有啥事慢慢说,我也来了兴趣,就挨着他们边上听,等姑父把事情说完,我和谢老头同时吃惊的对上了眼,谢老头就说:“还能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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