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见兄弟二人又不接话,便明白自己的这个主意不合他们的心意,但是她自己又很喜欢这个主意。她认为自己出身是个女人,天生是个弱势群体。所有男人都该让着她,何况这两个男人还是她的丈夫与小叔子呢。为了达到目的,她又开始使用她的特殊武器了。
“相公、二叔,你们到底肯不肯来啦,我想要与你们比赛吃烧饼呀。”潘金莲说完还朝武大郞抛了个媚眼。
虽然兄弟二人对潘金莲的智商不敢苟同,但是他们经受不住潘金莲的红色炸弹攻势,双双举手投降,然后面色沉重地答应了潘金莲的要求。
在看到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之后,潘金莲虽然不敢开怀大笑,但也是笑逐颜开。尽管她还没高兴到手舞足蹈的地步,但全场就属她最为活跃。因为规则早就被武松想好了,就是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谁吃下的烧饼最多,谁就是冠军。潘金莲一面叫下人拿来香炉与檀香,一面招呼武大郞与武松兄弟二人,包括她自己坐到那个放有比赛用的烧饼的桌子旁。
这个桌子呈正方形,三人各占了一边。另外使了一个下人作为裁判,占了另外一边。那个下人坐在潘金莲的对面,下人的左边坐着武大郞,武松则是背向大门。
不一会儿,被武大郞踹了一脚的那个小厮拿了香炉和檀香过来,并放到了裁判的面前。裁判点燃了一支檀香,并把它插到香炉中。然后他硬硬地叫了声“开始”,三个人便立即动作起来,特别是潘金莲,手嘴并用,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武大郞与武松现在根本就没有吃烧饼的兴致,他们之所以来比赛,纯粹是陪着潘金莲玩玩的心思。动作上,他们也就是做做样子,所以也就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潘金莲就不同了,她是个好胜心比较强的人,而且她又饿了,因此她吃得很认真,也吃得很快。
当武大郞与武松兄弟还在慢慢地扯第一个饼的时候,潘金莲已经吃完三个饼了,且没有掉下一点残渣。这一幕把大家给震撼了,以致兄弟二人都忘记把扯掉的碎饼往嘴里送了,而是停在了半空中,嘴却一样张开着。
潘金莲知道自己的吃相有点难看,但是她管不了这些,其根本原因是她管不了自己的肚子。她越吃越快,前一个烧饼还没嚼完,后一个烧饼就被她的手给送到嘴里,有几次她差点把自己手指给咬着了。
看着潘金莲狼吞虎咽的样子,武大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觉着自己真的是饿着潘金莲了。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过,他从筐中拿起饼给潘金莲嘴中送去。不仅如此,他还让他兄弟武松也一起拿饼来喂潘金莲,以减少潘金莲因为拿饼而浪费的时间。
到后来,兄弟二人渐渐感觉吃力了,因为他们喂饼的速度已经渐渐赶不上潘金莲吃饼的速度。无奈之下,武大郞不得不叫下人一起来喂潘金莲吃饼。这举动,把这些下人乐得暗暗发笑,他们还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人。在武大郞的命令下,一个一个的下人也加入喂饼的大军。你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场面是多么的壮观与可笑。一群拿着烧饼的人,站在一个女人周围,同时喂她吃烧饼,而他们喂饼的速度竟然还跟不上那个女人吃饼的速度。
在最后一个烧饼也进了潘金莲的小嘴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各自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虽然累得气喘吁吁,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在吃了全部250个烧饼后,潘金莲的腹部竟然没有胀大的倾向,从外形上也根本看不出她吃了250个烧饼。潘金莲舔了舔嘴唇,尤自有些意犹未尽。如今没有烧饼可吃了,她只得打住了再吃的念头。况且,她本来已经饱了,只是很怀念那个味道。
俗话说:饱暖思**。潘金莲吃饱了,武大郞也吃饱了,今天又是他们的大喜之日,所以他们一起走了。武松也吃饱了,但是没人管他,所以他也只能孤独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与空气作伴去了。
第二天,武松正吃饭的时候,发现潘金莲搀着他大哥走过来了。这时候的武大郞,与昨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只见他双眼发黑,脚步发虚,行走的时候抖个不停,身量竟然比昨日也要矮了一些。相反的是,他旁边的潘金莲则是一脸的娇媚,眼神发光。
大哥,你要保重呀,武松给了武大郞一个关心的眼神,武大郞则以苦笑回应。
“大哥,你的喜酒我也喝过了。看到你成家,我也放心了。我没有后顾之忧了,现在是该我出去闯闯的时候了。”武松轻握着他大哥的手。
“兄弟,你这就要走了,不在家再多住几天了?”武大郞尽情地挽留着武松。
“不了,大哥,我要出去干出一番事业。大嫂,好好照顾我大哥。”武松说完,就要大步而走。
“等等,兄弟,我有东西给你。”武大郞急急忙忙跑向了厨房,然后又急急忙忙地跑出,手里拿着一个用油纸包好的物件,递给了武松。
“兄弟,这是我昨天特地留给你的烧饼。想家或者想大哥的时候,就看看这个烧饼,就像看到你熟悉的大哥一样。”武大郞眼中噙着热泪,抓着武松的手舍不得松开。
武松颤抖着手接过了这个烧饼,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在贴身的衣物中,贴在了胸口位置,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大哥的深情厚意使得他张不开嘴,离别的愁绪让他吐不出声。他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见两行泪花毫无顾忌地夺眶而出。
时间来到了一年后。
在外闯荡了一年后,武松还是一事无成。生活的艰辛让他不由想起家中的大哥大嫂来,他便想回去看看他们。
这天,他来到了回家的必经之地景阳岗。此时已过晌午,而武松还是水米未进,自是又渴又饿。忽然看见前方有家小店,上书三个大字:“唐人斋”。他心想,这名字倒是取得挺别致,但不知道里面内容怎么样。先且不管这些,吃喝要紧。
此际,恰有一个瘦瘦的小二出来招呼他:“客官,里面请。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管叫,这里面都有。”
武松也不回话,径直走了进去,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大哥大嫂,武松心情就特别的好,他准备放开怀抱大吃大喝一顿,把剩下的钱都花光。
“小二,过来!”他向先前接待他的小二打了个响指。
那小二马上跑了过来,低头哈腰着说:“客官,我叫张三,你想要点什么?”
“有什么好酒好菜都给我上来。”武松表现得非常阔绰。
“别的没有,小店最好的菜是酱牛肉,最好的酒是杏花村。”小二很敬业。
“那给我切二斤牛肉,来三坛酒。”武松摸了摸钱袋。
“三坛酒,这么多?一坛就是六碗,三坛就是十八碗了。”小二想了想,“客官,我不能卖给您这么多,我最多卖给您半坛。”
“为什么,张三,请给我一个充分合理的理由。”武松有点生气了。
“我们小店前有一块石碑,上书‘三碗不过岗’,难道客官您没看见吗?”张三反问着武松。
“笑话,什么三碗不过岗。不就是只老虎吗,有什么好怕的。我在这景阳岗上来来去去这么多回,怎么没看见它出来咬我呀。”武松压根就不相信这座小山上还有老虎,一年前他还是从这山上下来的呢。
“客官,这是真的,我没有骗您。这只老虎生性狡猾,已经伤了好些人命了,算起来都有几十条了,而且死的都是那是自恃强壮、不听劝告的独行侠。为了人们的生命安全,知县大老爷规定:要过岗,巳午未,且组队。我们小店的杏花村酒,后劲大,被人俗称‘出门倒’、‘透瓶香’。寻常人喝了三碗,就该昏昏欲醉,哪里还过得了景阳岗呀。”张三苦口婆心地劝说。
“休得啰嗦,叫你拿来就拿来,哪来那么多废话!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怎能相提并论。你们都说三碗不过岗,我偏要喝它个三坛,照样过这景阳岗。”武松大出狂言。
武松吃过了酒菜,提了哨棒,便走出了小店,欲往景阳岗行去。张三还欲待拦阻,却被他一个耳光煽翻在地,脸上留上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张三疑他此时酒劲已经发作,再拖下去更加捞不了好,便任他自行离去。
武松大步走去,走不到几里,就来到冈下。路边有一株大树,被刮去一片树皮,上写“景阳冈有虎伤人,单身客人不得过冈”等字样。武松看了,不觉又是一阵冷笑,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往山上走。这时已到申牌,正是初冬天气,日短夜长,一轮红日渐渐下了西。又走不远,来到了他以前歇过脚的一座山神庙。山神庙还像以前一样破破烂烂的,只是庙门上新添了一个告示,上面盖着红彤彤的大印。武松看了,方信山上真有老虎虎。想回到小店住了,又怕被张三耻笑。又转念一想,怕他个什么,只管上去看看是不是真有老虎。
此时,杏花村的后劲发挥作用了,武松的酒劲便渐渐涌了上来。他踉踉跄跄地到了冈上,太阳已落下西山。他四下一张望,别说老虎,连只兔儿也没见到,便放下心来。他又行过一片树林,来到一株古松下,下面有一块光溜溜的大青石,正是睡觉的极佳去处。武松倚了哨棒,就在大青石上睡下来。他刚刚躺倒,忽然一阵狂风刮来,吹起无数枯枝残叶。狂风过后,从那树林中呼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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