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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手法要练到这种程度起码要一年。柴玉龙练了一两个月就炉火纯青,原因是他的“肉体操控能力”。举个例子,柴玉龙将他的小拇指弯曲时,他的无名指除了被扯动时晃一下以外,绝不跟着弯曲,普通人谁能做到?柴玉龙的手指每个都好像是独立的个体,要不是这里的人类进化的还不完全,手指与手指之间还有相连的蹼,柴玉龙只用三个手指就能玩转牌堆。
这一天外面又下起了雪花,屋子里的气氛却十分紧张,其余三个人跟了一轮后已经飞了。他们也有牌,可是看看场上这赌注,太大了,不敢跟啊!
“二十,不开!”亚当拿牌的手都有点抖,底钱加上的注,现在下面有将近六十枚铜币,而柴玉龙要是再不开,亚当都没钱上注了。
“我开。”柴玉龙扔下铜币,哗哗作响中:“你是什么牌?”
“三四五顺子,你要比它大那你赢了。”亚当紧盯着柴玉龙看,生怕他说出个你输了三个字。
“CAO,我是对儿。”柴玉龙将牌摔在床上。
亚当将钱一把搂回来数都不数:“再来一局吧!”赢了钱后他十分的兴奋,催促着众人下注,浑然忘记刚才说玩完这把就睡觉的是谁了。
“不了,你们玩儿吧,我要睡了,困死了。”瑞奇打个大大的哈欠收拢数着钱币。
一直点着头快睡着的范迪急忙喊道:“我也要睡。”抓起钱就往上铺上上,两枚铜币没拿他都没看到。刚才要不是各位都玩兴正浓不让他去睡,他现在美梦都该做上了。
今天执勤的巡逻队队长莱茵和休格他们认识,所以今天他们玩到了深夜还大吵大闹的也没人来管,亚当和休格干脆两人挤一窝睡在了范迪下面的那个空床铺上,反正不会有人检查他们自己的宿舍。
“亚当你一把就回本啊,这一局赢了六十个吧。”随着资金的注入,尤其是今天休格借了两百铜币,亚当拿了一百五十枚铜币,瑞奇有一百枚,范迪有三百枚。众人的胆子越激越大,柴玉龙都在这上面载了两个跟头。
根据柴玉龙的观察,休格的牌要是单十,他就会只上一枚铜币试探一下,要有人跟立马就飞了;亚当的行情则是对子三枚铜币,单十直接就飞,不喊话。现在他们有了对四就感一股脑的狂上,将柴玉龙的几把对十都吓走了。
不过漫漫长夜,柴玉龙成功的用十枚铜币的本赢了一百个,要不是亚当输惨了,柴玉龙怕他一气之下不玩了,这个局子撑不起来,柴玉龙才不会故意输给他呢,那把他的牌是一张单九。
“屁!”说起来亚当就气愤:“今天你们都来牌,就我一个人输,我现在都输一百了!”柴玉龙为了激起他们的赌欲,坐庄时有时故意将好牌发给他们,自己就拿个烂牌,假装气愤的将牌摔出来让他们看到,这样就撇清自己一发牌自己就拿大牌的事实。
看他们一个拿对九一个拿对十的在那里上钱,柴玉龙的心就美得冒泡:再上点儿,再多上点儿。欲望的口子开了就很难合住,虽然今天柴玉龙只赢了一百个,但明天呢,后天呢,只要这个局不散,柴玉龙的钱就能滚滚而来。
柴玉龙赢钱的方法其实很简单,自己拿对六时给别人发个对五对四,一帮人这就开始上注!上大注!一把捞完后柴玉龙就消停一会儿,这样来来回回大半晚的赢了一百七八十。可是亚当输惨了,有一局柴玉龙给他发了三张二,结果范迪是三张六,这结果真是……
柴玉龙的本意是让他赢的,有输有赢局才长久嘛,可是真不知道该说亚当点儿背,还是说范迪的运气太好,那一把亚当输了差不多一百枚铜币。
躺下后柴玉龙有点心奋的睡不着的感觉,总觉得哪有点不对,脑子一会儿想着今天的实验很成功,以后自己也能过上吃一半火腿肉扔一半火腿肉的日子了。又想着过去了三个月,只发现苏珊一个“同类”,该不会是就我们两个幸运儿吧?又想着要是母亲和姐姐知道我赌博的话,会不会告诉父亲,父亲的口头禅可是“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虽然这话谁都没当真,可是与他短暂相处的日子中,柴玉龙能看得出他说这话时的认真劲儿。
乱乱糟糟的听着休格的磨牙声,柴玉龙猛然想起自己今天的例行锻炼都忘做了!
消耗的能量变为内能通过汗水流出而消散在空气中,柴玉龙就这么没盖被子的模模糊糊的不知什么时候睡去。
大雪也不知何时停了,外面白茫茫一片,雪面反射着粼粼的的阳光,偶尔有几只下来找食的小鸟在上面跳来跳去,可是你不能指望史密斯会晚来那么一小会儿让你多睡哪怕那么一丁丁点儿。
嘎吱嘎吱声传来,鸟儿们都被惊动,扑棱扑棱的拍打着翅膀飞走。
“下来,快下来,起床了懒蛋们,今天艳阳高照,是个跑步的好日子!”
跑在队尾,柴玉龙还是觉得精神恍惚,四体酸软。克里斯蒂娜看他跑的摇摇晃晃的便凑过来:“柴玉龙,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和史密斯请假吧。”
“没事,”柴玉龙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和史密斯请假,你是想让我吃鞭子吗。你不要说话了,两步一呼两步一吸要坚持不能中断。”
雪像条洁白的丝绸厚棉被包裹着大地,初阳就在众人的面前冉冉升起,反射的阳光渐渐有些刺目。
耳旁可以听到克里斯蒂娜的呼哧呼哧喘气声,渐渐的又慢慢远去,世界开始摇晃变形,好像火焰在灼烧空气一样,眼前的视界面不断地扭曲着。柴玉龙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这样做他的步伐就会混乱,好像脚找不着地面。眼前的世界不断的扭曲,变红。
柴玉龙努力的超前跑着,眼睛有些干涩,好像进了细沙一样。眨眨眼,泪水横流,眼睛却越发的疼痛,闭眼后柴玉龙又是一列跌差点摔倒,他不得已只能不停地眨眼,希望泪水能将这该死的沙子冲走。
“柴玉龙,嘿!柴玉龙!老师!老师!!”与柴玉龙并肩跑着的克里斯蒂娜最先发现柴玉龙的不对之处。她先是坚持的两步一呼两步一吸的跑着,可是柴玉龙却渐渐的落在了后面。虽然放慢脚步可以更舒服些,可是现在自己本来就是第三梯队的人,不努力的锻炼身体就赶不上别人,被别人偶尔的调笑都会令自己的内心充满愤怒。
当陌生人与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再转身看自己时自己的第一反应是他(她)的眼神是在嘲笑我,那是怎样的一种难堪!现在怎么能不努力地向前追赶呢!
克里斯蒂娜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要破戒说话,却猛然间看到柴玉龙的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的神情狰狞着,她被吓坏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懒鬼想要偷懒吗?”史密斯甩着鞭花跑过来。
“今天的早训结束!重复今天的早训结束!大家整队步走回学校!回学校!”史密斯大喊着发布着命令,声音响到跑的再远的同学也能听得到。听得出这是每天都要在楼下喊着早训的史密斯的声音。
出现了和平时不同的状况,大家都小心的聚在一起,一群人和一群人不断地打着招呼询问出了什么事,不知不觉的聚拢成三堆。而柴玉龙早被心急的史密斯抱着朝学校跑去,克里斯蒂娜想要跟上去,却见到了令她怔神的一幕,老师跑着跑着口中不知念叨了什么,居然就被一股旋风刮着飞起来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史密斯的身影已经很小了。
柴玉龙做了一个梦,自己坐在一辆老旧的面包车上的副驾驶座。路况很不好,车辆行驶在乡间小路上,前方的路边还有一些老人在下棋。邦的一声响,一颗石子被轮胎挤压的打在树干上,更多的石子向两旁激射而出。
车子颠簸的走着,柴玉龙想看驾驶座上的到底是谁,但他看不清,这个人一会儿红的要渗出血一会白的刺人眼。
柴玉龙转过头想说话却说不出,这时车子驶过下棋的人身边,小石子像子弹一样扑向这群人。一切都变得缓慢,柴玉龙能看到像子弹飞行的石子的弹道,也能看到老人们满脸的褶子惊骇欲绝,像鬼一样。
血液在扑哧扑哧声中飞溅着,后方一个莫名其妙不受影响的孩童却淘气的抓起一把小石子朝车子扔来。
柴玉龙能看到那石头朝自己飞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渐渐的变成核桃那么大,他想躲,身子又不能动了。
他仿佛灵魂离体一样看到自己天蓝色的瞳孔骤然放大又收缩,被颠起的长长的白金色头发还在缓缓下落,遮住了那开车的人的身子,但那张脸……
石子越来越大,仿佛遮天蔽日。光洁的鹅卵石毫不留情的射入柴玉龙的眼眶,仿若刮骨的剧痛瞬间冲破了喉咙的封锁,柴玉龙大喊出声:“啊……,眼睛!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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