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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的宿舍,瑞希推开门。将里面还在玩牌的瑞奇和范迪吓了一大跳。
他们慌乱的将床铺上的牌收起,无奈与慌张弄得越糟糕,还有好几张牌都飞到了地上,铁定已经被柴玉龙的姐姐看到他们在玩牌了。
瑞奇反应最快,忙大喊一声:“姐姐好!”明白过来现在需要打感情牌的范迪紧跟其后:“姐姐好!”
瑞希没有应声,扫了一眼柴玉龙对面床铺上散乱的叶子牌后,小心的将柴玉龙放到他的床铺上。学校规定不许任何赌博活动,被发现了就是离校的惩处,但是这些东西都是没人告发就视而不见的规定。瑞希看见了,只是又在心中增添了对自己弟弟的告诫内容而已,自己一定要劝告他和这些不良舍友保持距离。
还没有等她说那些临走时最后的叮嘱,一个惊讶的声音便传来:“柴玉龙,你的后背好了么?中午被鞭打那么久,我记得都出血了啊,怎么现在还穿上了衣服?你看衣服贴在上面,好像都和后背长住了一样。”
不知道瑞奇是因为害怕而转移姐姐注意力的柴玉龙抬起青紫的脸颊,惶恐的看着姐姐的面容,在心中怒骂:瑞奇,我操你妈的嘴贱!柴玉龙心中暗恨,自己熬了一路,一直忍住不疼出声来,不就是不想再让姐姐看到难受吗。这个多嘴的家伙真是可恶!
果然,刚才叮咛一番的瑞希,因为柴玉龙一直老实乖巧的认错出声嗯答应而高兴的面孔,霎时又板了起来。
“脱下来。”姐姐严肃的命令他。
柴玉龙还想打个花腔糊弄过去。“不要了吧姐姐,人家会难为情的。我已经到了宿舍,你就回去吧,我的舍友和我关系很好的,他们会……”
“脱下来让我看。”瑞希的声音中有些颤抖,柴玉龙沉默了一阵,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疼痛难忍,一定糟糕透了的后背。
最终在自己舍友的注视下,他还是像被操控的木偶一样,被姐姐轻轻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瑞希看着柴玉龙纵横交错的鞭痕,上面有的变为青紫色。有的皮肉翻卷开来,暗红色的干涸血痂将伤口封住,因为自己的撕扯又开裂,流出鲜红色的血液。
柴玉龙光着上身,感到一阵尴尬难堪。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一直冷眼旁观他们的一举一动。看那些农民是怎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劳耕作,那些和自己一样小的人也不得不割草喂牛,捡拾柴火,给家人生火做饭。每个人都是忙碌充实的生活着,他们的每一次劳动后都能有看得见的收获,因而他们精打细算的幸福的生活着。
但他不用劳作,因为他是年幼的贵族。因而他是不幸福的空虚着,因为他没有自己认为值得做的事情。他只是每天无聊的呆坐着看天上云卷云舒,在想着什么物质与意识的思辨,时间和空间的割裂等玄之又玄,宇宙中上下四方为宇,古往今来曰宙的世界构成等似乎越想越弄不懂的东西,让自己的精神腾云驾雾的向上遨游远走,脱离这毫无归属感的世界。
后背上一股混合着冰冷与疼痛的触感传来,接着是姐姐颤抖的声音:“疼吗?”
“还好啦。”柴玉龙无所谓的回答,背对着她的脸上一阵皱眉扭曲。
姐姐留下一句“你等我回来,我去拿药。”就噔噔蹬的跑出了宿舍,留下柴玉龙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瑞奇,心中是止不住的愤怒:“你胡乱说话,是想死一次吗?”
没有被背叛过,不知道被他人背叛后痛的心如刀绞腹如刀割。
没有被遗弃过,不知道被世界遗弃后心中绝望无可恋的悲凉。
那一刻柴玉龙是真的起了强烈的那种想要将瑞奇扼死的杀心。自己今天很温暖,很舒心。在名义上的姐姐胸口怀抱中,有种久违的,让他简直热泪盈眶的归属感。现在姐姐的那种欢快的心情被破坏了!
可惜他恶劣的话语没有配上他凶神恶煞的面孔被瑞奇看到。他与范迪正收拾着叶子牌,仔细的数着它的数目,害怕少一张。他转过去的头没有看到柴玉龙做出的愤恨至极的面容,默不作声的没有回应柴玉龙的挑衅。
等到姐姐噔噔噔的跑回来,一把大力的推开门,进来大口的喘息着气,平息因快速跑动而剧烈的心跳连带着的手抖,给柴玉龙上药时。她不停颤动的手轻轻滑过自己弟弟一片狼藉的背部,给他抹上臭味弥漫的药膏。
在瑞奇与范迪都感觉难闻,跑到外面找其他人玩耍后,柴玉龙却沉浸在这温馨的感觉中。看呀,回过头去,还能看到一个人,在那里眼睛红肿的不停地在给他交代各种注意事项。
不论是十天不能见水还是衣服里面要穿光滑透气的丝绸的嘱咐,柴玉龙统统没有放在心中。他注重的只是这一刻有人关怀着他。有人将自己放在心上,这就够了。
穿越者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思想,因为思想这东西总是容易走极端,将自己逼到死路上。所以我们需要亲人,需要活着的理由。
三个月过去了,生活恢复了波澜不惊的习惯状态,再没有人因为来了新环境就晚上睡不着觉,虽然每天晚上柴玉龙压抑的怒吼和喘息声,被瑞奇和塞尔当做了睡觉都不老实的梦话,而瑞奇对此十分反感,居然有胆量抗议了好几次。
但柴玉龙我行我素,后果就是与瑞奇的关系很僵。但反正柴玉龙也没打算与他们这些小屁孩交什么朋友。对瑞奇更是极端的没有好感,只是因为成熟的思想没有表现出来。了不起打几架罢了,自己这么多年难道是白练的,会揍不过他们吗。
早饭是没有的,一天也就只有午饭和晚饭。但早上天将亮未亮时史密斯的怒吼声是一定会准时响起的。
“下来!快下来!起床了懒蛋们,今天是个早训的好日子!不要指望生病、吃坏了拉肚子等借口有用,你不会想让我上去叫你起来的!”
等大家统统出来有秩序的站好时,全知花才稍稍舒展了一点,离第一个叶纹还早着呢。三个月的生活大家的站位也都基本固定下来了,柴玉龙保持着儒家传统中庸的思想,即站在中间,绝不出头,绝不落后。
“老师的话语,我们认真听从!”男生们中气十足的喊着口号,当然这种带有洗脑意味的话柴玉龙是从来都光张嘴不喊的,这使得他至今都游荡在第二序列和第三序列的中间部位,他可不敢被人知道他从没喊过这口号。旁边的人一两次不喊口号没人会在意。
“老师的命令,我们严格执行!”女生的声音就要弱一些了,因为男女的基本比例是不均衡的三比一到四比一。
原因是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是贵族,大部分学生的父亲是男爵,男爵的后代虽然没有继承权,但是他们有能力拿出每学期十五银币的学费。
再上一层是预备役子爵,他们能够从家里拿到一些零花钱,虽然不多就是了。再上一层就是和父母都是平民的平民学生一样稀少的预备役伯爵了,他们吃着食堂另外出售的各种肉食、花样繁多的面食,不屑于和普通学生吃一样的免费大锅饭。
男爵们有能力供养子女上学,但有的人是不愿意供养女孩子上学的,他们认为女孩迟早要嫁给别人,成了别人家的人。这个世界里对女孩的轻视思想味道浓重,因此所需花费金币数额巨大的学校中,男孩儿比女孩儿多很多。
柴玉龙几乎都能预料到未来各种因抢女孩子欢心而引发的殴斗了,但是此时大家都还是毛孩子一只,就在时间的流逝中,在史密斯的皮鞭下无力反抗的不断朝前跑着。
整齐的队伍在出发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了变形,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人真的是有天赋之分的,同样的训练强度,三个月后有的人游刃有余的跑在第一梯队,有的人却只能气喘吁吁的跑在第三梯队,史密斯也只能是把握着节奏跑在第二梯队旁边。而曾今是第二梯队一员的柴玉龙如今就在第三梯队中装似勉强的向前跑着。
“克里斯蒂娜,你还好吗?要不算了吧。”柴玉龙的旁边就是荣·克里斯蒂娜·布朗,她是一名外表看来和柴玉龙一样偏瘦偏高的小女孩儿,虽然她是一名预备役伯爵,但柴玉龙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她身上。
他接近克里斯蒂娜的目的完全是一名名叫苏珊·玛丽的女孩子,但是苏珊她实在是太傲气了,除了克里斯蒂娜的预备役伯爵的名头和和苏珊是同宿舍的舍友身份使得她和她能称得上是朋友外,苏珊完全对任何人不假辞色,柴玉龙还没有试着直接接触就放弃了,但是柴玉龙选择了迂回接近。
克里斯蒂娜的小脸通红,胸口大幅度的急促喘息着。她用的是两步一呼两步一吸的频率,就这她仍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两步一呼两步一吸是柴玉龙的交待,其实就是将教官说的三步一呼三步一吸的跑步方式给改了一下而已,但是克里斯蒂娜仍然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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