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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好久,少年望着那篇蔚蓝的天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旅途重新开始,老人和少年驾着马车,一路穿山越岭,跋山涉水,朝着遥远的刚果钠公国进发着。
旅途中,失去了活泼热闹的妹妹,总有点淡淡的乏味,不过林哲向来就心神平静,自然不会在乎这点,林哲修炼魔法,已经跟老修斯特说明了,老人听到了索罗斯竟然能修炼,要成为魔法师了,老人更加高兴,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于是老人默默赶着车,尽量让马车不显得颠簸,不打扰“索罗斯”。
林哲在颠簸的马车上修行着,试图进入精神凝练的那种奇妙境界,平常魔法师精神的修炼都在绝对静寂的环境中,避免外界的一切打扰,因为精神非常敏感,外界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好容易集聚的精神转移注意力,从而脱离冥想境界,再者,精神力的修炼非常危险,试想一个魔法师在小心翼翼的运转自己的精神力转化灵魂,突然受到外界的刺激,精神力失控,触及灵魂,轻者精神衰弱,功力大退,重者伤及灵魂,从此白痴疯狂也有可能,难怪精神修炼奠基者修尼顿感叹——“这是和死神面对面的华尔兹。”所以像林哲这么胆大包天的修炼,魔法史上找不出几个。
但是林哲并不知道这些,面对马车的颠簸,林哲只是在心中默默朗读古诗,读诗以静气宁神,这是林哲早就在大学时期就经常运用的诀窍了,所以现在林哲驾轻就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几篇古诗下来,林哲原本波动的心思慢慢如湖水般宁静下来,像大海一样深沉宁静,像天空一样虚无空旷,在静静的虚无中不知呆了多久,嗡的一声,林哲霎时就进入了深奥的冥想境界,而在外界,只过了短短的几十分钟!在十几分钟之内,进入深度的精神冥想,这份修炼天赋可算得上是天纵之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静气宁神,进入冥想中虚度多少光阴。
林哲心神宁静,在某个瞬间,世界想涟漪一样散开,于是林哲在一次“看见”了宁静的大海,在一次“看见”辽阔的星河。只是大海颜色灰黄,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看见的金光汹涌,天上的星河也都黯淡无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转瞬就灭。真脆弱啊,这是林哲下意识的念头,这大概就是灵魂世界了,要通过精神修炼来加强,让它们唤醒活力,林哲突然和期待,要是大海在次金光汹涌,天上银河璀璨生辉,到那时,该是多么惊人的力量?
“平心静气,幻想虚空,化成天地,生生不息……”林哲脑海中流淌过狂帝——凯撒修炼的精神炼法《万物呼吸》,幻想自己化成天地,在天地万物的一呼一吸中,自己的心灵仿佛在水乳交融中慢慢滋长……
而在灰色大海这黯淡星河的林哲不知道自己慢慢飞升,化成一轮明月,在一呼一吸间,月亮一盈一缩,散发出三千光线,照亮这个天地,而灰色大海和黯淡星河,在月亮光线的照耀下,似乎在慢慢恢复……
就这样,漫长的旅途中,少年不断在车中静坐冥想,锻炼精神,而简陋的马车则一路迤逦,奔跑在茫茫无际的地图上,渐渐接近白色地图的边界,也就是商盟帝国的边界。而边际的那边地图,赫赫用鲜红的颜色涂满了每一寸角落,象征着那边的世界充满鲜血,杀戮,混乱,黑暗……
凡尔赛城是商盟帝国镇守西边的重镇,被誉为帝国盾牌上的图腾,它作为镇守西边的要塞,雄关漫慢,自古到今不知震慑了多少暗藏的野心,威慑着多少觊觎的红眼。为帝国的繁荣提供了最大的保护。而帝国对凡尔赛也毫不吝啬,每年帝国财政都要划出相当大的成分,帝国财政部部长曾经私底下向亲王努克-雷纳德抱怨,“每年送往凡尔赛的金币,足以堆满普通公国的国库!”
所以,就在高达三十多米,城墙连接著名的阿尔卑斯山山脉和阿尔泰山脉的巨大城池,就像一只盘踞在峡谷的猛兽,震慑四方,所以当林哲乘着简陋的马车出现在凡尔赛城巨大城门口的时候,就像一只蚂蚁在仰视着巨龙。蚂蚁般微细林哲望着巨龙般的城池却突然想起一句话
“我看见,我征服。”
……
凡尔赛城极度繁荣。
帝国每年花费重资,倾泻在凡尔赛身上,让这座帝国盾牌上的图腾更加明亮华丽,而凡尔赛也报之以李,用充沛的税收堵住了任何有异议的议员。这其中得益于大陆各种著名商行的投资驻足,大陆第一商行“黄金天平”在这里建立了最大的拍卖所,最大的奴隶交易所,最大的武器装备店,甚至是最大的妓院。而其他商行也不甘示弱,纷纷利用自身优势,让各种场所像烟花一样四处开放,像以俊美著称的精灵一族,在此建立了凡尔赛城最大的魔法商店,而以豪爽闻名的矮人一族,则修葺了一座座武器商店,还有狡猾地精的商店,各种雨后春笋般耸立的建筑,让这座军事重镇反倒想是帝国版图西边的经济政治中心。
林哲和老修斯特,穿着寒酸的衣裳,稍加盘问后,在有着“黄金之路”的香榭丽舍大街逛着,在杜克尔城,这身还算不错的衣裳在这里活脱脱像乞丐。不,就连乞丐都穿的比他们好。
林哲注意到,这里没有乞丐,没有一个人拿下自尊,伸出尊严换取一两枚金币,这里有非常多的街头卖艺者,不,也许卖艺者侮辱了他们的身份,林哲看着全神贯注,感情投入的歌唱者,还有专心致志的画家,感觉他们是艺术家。
周围的人们也都非常有礼貌,人们文质彬彬,发出轻微的探讨声,他们谈吐文雅,举止有礼,并且从探讨的内容上看,他们绝不是外行。并且,在每个人表演结束,都会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善意的口哨声,在表演者弯腰谢礼的时候,人们都会慷慨解囊,林哲注意到,他们给钱的时候,都会蹲下贵族的身体,不动声色地满足表演者的尊严。
这就是真正的贵族么?林哲头一次对这个世界上的贵族产生了好感。
林哲也掏出一枚金币,轻轻蹲下,放进刚刚演奏结束的音乐家的礼帽中,音乐家是个中年人,胡子修的好看极了,在弯腰谢礼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林哲,而谢礼之后,却看到穿着寒酸衣裳的少年在对他点头微笑,于是中年礼服大叔微微一笑,从高高的礼帽中,抓起一把,胡乱地塞到林哲手中,并且温和且轻快地说:“生活不易,不是么?”
林哲哭笑不得。
对这座城市感观甚好的林哲,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浏览着,玲琅满目的商品,看着富丽堂皇的商店,林哲感觉到自己的剩下的几十枚金币真是少的可怜。
路过一家家装修豪华的商店,却突然看见了一栋颇具自然气息的高楼,仔细一看,这竟然是一株完整的巨树,巨树枝桠斩尽,中间镂空,形成一层层宽阔的空间,林哲数了下,竟然有十三层!而房屋里头,装修的极其符合自然清新,一走进店里,像是突然走进了森林!
如此惊异的体验让林哲耳目一新,在店里,商品摆放随意,却隐隐具有某种艺术手法,墙上,也就是树皮上绘有神秘古朴的图案,让人深深着迷。
“远方的客人,欢迎来到‘自然者之家’,您可以随便看看,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一声轻柔典雅的女声响起,像是空灵的百合在婉转,如此动听的声音惊醒了入迷的林哲,林哲转头,却看见一个美妙动人的倩影在柜台处,笑语盈盈地看着他,一绺靓丽的青发飞瀑般飘洒下来,远山般的黛眉,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瑶鼻,玉腮含羞,小巧的唇,白皙如凝脂的娇靥晶莹如玉,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雪肌嫩泽如柔蜜,身姿修长,恍如天使下凡。
国色天香!
这是林哲第一个念头,这简直就是造物主的杰作!
这是林哲的第二个念头。林哲敢肯定,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即便是那些明星,跟眼前这个倩影想比,也都是庸脂俗粉!
美的太纯净了。
林哲满眼的赞叹,突然想起一句诗,“她走在美的光影中,像夜晚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满天”
这便是以俊美著称精灵族么?
难怪连无法无天,狂妄无边的凯撒都温柔地轻吟:”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你。”
对于林哲的目瞪口呆,精灵族的少女习以为常,仍然礼貌地打招呼:“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林哲想起自己口袋里的百枚金币,这点金币能买什么东西?镇定的林哲没由来地一阵心虚,怎么办?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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