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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星稀月朗,夜鸟欢唱。
林昆置身于天地间,感受着磅礴的天地之气,有一丝神秘,带着点点亲切,仿佛与山川江河慢慢同化,能清晰的感受到草丛中的小虫小心翼翼地游走,能感受到水中鱼儿成群而眠,能听到小草树木低沉的呼吸。
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境界,竟让人有飘飘欲仙之感,玄幻无比。
秦玉儿如同一个仙子,在月下伫立,不染凡尘,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一点一点融入天地,看起来是如此和谐,或许这便是前辈所说的天人合一之境吧。
惊雷响彻,云层迅速朝京城汇集,遮天蔽月,除了灯火,不见半点光亮,雷声滚滚,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劈在皇宫之中,林昆睁开眼,看见这诸天异象,不知发生何事,慌忙与秦玉儿赶往皇宫。
有皇帝御赐腰牌在手,出入无阻,此刻又是一道惊雷落下,声闻百里,连大地都在颤抖。
林昆拉住秦玉儿发足狂奔,自从感悟到天地元气后,他的修为一日千里,里许距离不过弹指间。
满目焦痕,一座大殿化为焦土,火光冲天,又一道惊雷劈落,瓦砾纷飞,殿内一人纵声长啸,林昆听得分明,除了林艮还有何人,心下着急,便要冲进火海。
林艮似乎心有感应,声音透过重重火海传出:“昆儿莫要进来!为父无碍!”
林昆生生止步,忙找到站在一旁的皇帝询问情况,皇帝道:“朕也不知何事,不过前几日与他交谈时,他仿佛提到过大劫将至。”
林昆百思不得其解,置身于外,难窥门径。
忽然间林昆觉得身边的天地元气紊乱起来,迅速朝火海中汇集,空中云层翻涌,又是一道惊雷落下,如虎啸龙吟。
林艮大喝一声,只见火海中泛起一阵刺目的强光,与惊雷相撞,一股气浪以它为中心迅速扩散,火苗呼呼作响,往众人扑到,眼见火势涌来,林昆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手印,双手翻飞,印成,喝一声“破”,万千元气随他手印与火势撞在一处,轰然消散,众人心有余悸,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无边热浪,纷纷退出数丈。
林昆一阵迷惘,云层翻涌,似乎有所感应,在林昆头顶集结,林艮大喝一声,拔地而起,飘然若仙,右手一挥,一道屏障在林昆周身集结,林昆忽然感觉天地元气忽然被阻隔在外,林艮声音传来:“昆儿,我虽不知你有何际遇忽然跨越武道巅峰,但你根基未稳,万万不可随意借用天地元气施展仙法手印,否则招来天劫,万劫不复。为父只能陪你到这,剩下的路你自己走,为父在另一个世界等你,保重!”
随着屏障的形成,云层忽然失了目标,再次汇聚在一起,道道惊雷朝林艮劈下,林艮身在空中,右手紧握,一柄元气巨剑在手中荡漾着澎湃的能量,巨剑向天,劈向那滚滚而落的惊雷,轰轰巨响,林艮被砸落在地,又复高高窜起,一下一下迎了上去。
黑云终于淡了,前后一共九重惊雷,林艮早已筋疲力尽,他脸上带着疲惫与兴奋,身影越来越淡,朝下看了一眼,对林昆笑了笑,化作一道光影,直冲天际,天空打开了一道口子,九色光华缭绕,花瓣飞舞,花香缭绕,便连凡间也一阵郁郁芬芳。
林艮便这样走了,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世界,以这样一种惊天动地的方式,民间纷纷传说,天降异象,定是神仙下凡与皇帝讲经说法,华夏定将国运昌隆,却不知华夏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一直以来,人们都习惯于认为大海茫茫,无人能跨洋而来,但现在却有一群金发碧眼的人,乘着巨大的铁船,漂洋过海,他们看中了中原的繁华,喜欢上了华夏的富饶,他们想要占为己有,他们选择了侵略。
当善良的华夏人还在惊叹这铁皮船如何稀奇,这些人长得如何怪异之时,来自海上的这群人已经将炮口对准了华夏。
皇上还在做着安详万年的美梦,却被一声声炮声震醒,这是何种恐怖的武器,竟跨越如此远的海域落在华夏的土地上,那些洋人举着冒火的短棍,竟轻易地将华夏军士的生命收割。
曾经万军难破的铜墙铁壁,在炮口下如同摆设,硝烟弥漫,这些来自海上的怪物,竟拥有足够与华夏匹敌的实力,生灵涂炭。
刚刚平定了来自胡人的动乱与威胁,却遇到了越洋而来的魔鬼,万千华夏武士,竟在这些魔鬼手中失去了生命,这是何种可怕的事实,却是那么残酷的摆在面前。
在未知面前,人是充满畏惧的,那些会魔法的洋人,让人胆寒,皇帝忧心忡忡。
有人冒死从洋人手中抢来会喷火的短棍,却发现这短棍在手中失去了作用,皇帝见到这收割生命的短棍,却无人能使他再度爆发出火光,皇帝是迷信的,他觉得,天要亡他,这批人是天下派下来的使者,他认命了,一病不起。
林昆看着这奇怪的棍子,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这不正是那个红毛鬼口中所说的杆嘛,能百步穿杨,取人性命,哪有天要亡华夏,人只会葬身在自己的无知中,林昆从魔鬼手中抓了一人,想要细细审问,却忽然发现言语不通,大觉沮散,秦玉儿道:“小家伙,或许,我父亲识得他们的语言。”
秦良羽自从那次战役后,远走他乡,曾离开华夏,四海游历,识得多种语言,此番见到秦玉儿曾与她说起一路遇到的趣事,多有提及外邦人的语言。
林昆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忙要令人四处打探秦良羽踪迹,秦玉儿却道:“不必找了,我父亲已经来了,是他让我告诉你的。”
皇帝忽然感叹世事难料,在国难面前,这昔日与自己有隙的军师,挺身而出,在这位妙手神医的帮助下,皇帝又重新站了起来,不但身上的病袪了,便连同这心中的隐疾也消了大半。
有了这名博学的军师,终于让众人重燃了信心,一蹶不振的士气再度高涨,华夏人用兵如神,有神鬼莫测之机,又岂是这洋鬼子可以领悟,信心一起,各种兵法纷至沓来,这喷火的短棍,这轰鸣的大炮,岂还能在华夏的国土上肆虐,虚虚实实,叫这群洋人摸不着头脑,假假真真,让这群鬼子眼花缭乱。
这短棍大炮不适于近战,这一缺点一经军师点破,专克制这门武器的战法层出不穷,这短棍大炮需要填充弹药,这一缺憾成了这群洋鬼子的致命伤,即使有再好的轮转机制,也经不住神出鬼没的武林高手的突袭,玩暗器,玩陷阱,华夏人是这群人的祖宗,哪容他们放肆。
当这群人吃够了苦头,再也不敢在陆地上放肆时,竟驶着铁皮船从黄河进入,大破华夏水军,铁皮船一字长龙,沿途烧杀抢掠,林昆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这群洋鬼子自寻死路,我等便让他有来无回。”
皇上与秦良羽不解其意出声相询。
黄河本就水患成灾,下游处鲜有人居住,此番这群洋鬼子一来,更是四处奔逃,哪还有百姓,这黄河水治理本来就不利,多处地方偷工减料,一旦决堤,下游必定遭殃,这时林昆忽然想到了天牢中遇到的张子忠,过了这许久竟将这么一个人才忘记,忙将他请了出来,张子忠重见天日,感恩戴德,忽然听到皇帝令他水淹七军,被吓了老大一跳,问清缘由后,信誓旦旦地道:“皇上放心,老夫定叫这群鬼子有来无回。”
这黄河堤坝本就是他一手设计,但被贪官搞得乌烟瘴气,此刻能推倒重来,又可建功立业喜不自胜,当下领了众军士指明地点,开始破堤工程。
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更何况这人为破堤,虽非雨季,但黄河蓄水量充沛无比,决堤后如怒龙排空,嘶吼而下,沿途摧枯拉朽,那乘坐与铁皮船的洋人还未来得及得意便被这滔天黄河水打落河底,喂了河神,当真成也水上,败也水上。
大患虽除,皇帝意识到了海上的危机,毅然花掉另一半老有所养筹措的经费,组建水师,林昆将身上的航海图贡献出来,庞大的水师浩浩荡荡往海上远去,消失在天地尽头。
若干年后,华夏定将强大无比,屹立于世界之巅。
如今国库被挥霍一空,成了皇帝的又一心病,鬼才徐思然上次虽然出了一个馊主意,这次却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建立钱庄,鼓励百姓将钱存入钱庄,给予一定利息,便可以筹集到一大笔可观的资金,皇帝一听,破口大骂:“大胆!你这次不但不赚钱你还送钱,败家!”
徐思然慌忙继续解释,筹措到的资金可以以抵押的方式转借给其他人,收取更高利息,这样急需用钱的人大有人在,也可以用于国家经营,以钱生钱。
皇帝一听,好像有些门道,虽然想法还不太成熟,但却貌似真实可行,忙问林昆意见,林昆仔细思索半响方道:“这次,他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徐思然自信满满,道:“我主意多的是,只不过有的见不得光而已,嘿嘿。”
皇帝绝倒,徐思然这货用好了是左膀右臂,用不好是祸国殃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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