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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元香才不肯信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这算下来都快一个月的时间,她该有多煎熬。就算这夷洲到临安隔着一段距离,先前晋礼也能七八天的来一封信报平安,给他讲些临安的趣事,诉说他离家的思念,但自揭榜后大半个月里也没来一个字,“骚狐狸精呢,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骚狐狸精把我们家晋礼迷成这样。”
这时候她正在火头上,晋礼才不敢去解释岳珏和月月的事情,只得指了后面的几人给他介绍,就听得她三嫂“呀”地一声尖叫,忙松开了环绕着他腰的双手,嘴里还在啐他,“你这是要死,带人进来也不告诉一声。”
陆不同等人装作没看见,也没听见。晋礼心里笑笑,这回他怨得不轻,四个大活人就站在他身后,她却视而不见,想是思念他心切,一副心思都在他身上,这才没注意到他身后的好几个人。
三嫂虽然做了妇人打昐,也是那成熟的身段,只是眉眼里还是那少女般的神情,她这半嗔半怒的神情,倒把晋礼看得呆了。
三嫂还把他当作孩童来看,也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只是他今曰忒也大胆了些,竟然当着这许多外人这么直直地看她。脸上不由得有些热,拿眼横了他,“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只是她这一说完便知失口,连那耳朵根都红了。晋礼也没移开眼睛,这是他重生以来笫一次真正看见她,想起她这段时间为他牵肠挂肚又日夜里担惊受怕,喉头不禁有些哽咽,“三嫂你瘦了,连下巴都尖了,不过比以前要好看。”
常元香听他哽咽,也是感动,这孩子终于长大了,知道关心人,还知道说些好话,她心里也是一美。
晋礼一一为三嫂介绍众人,常元香也一一谢了众人,只是陆不同等人可受不起他这大礼,在他三嫂面前也不掩饰,“三嫂好,在外面我们假托了是公子的救命恩人,实则公子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毕恭毕敬地朝她深鞠一躬,虬千韧等人也是如此。
常元香见众人面上诚恳不似作假,听得众人又随得晋礼称呼他三嫂,她不过大晋礼七八岁,陆不同看年纪怕都五六七十了,只躁得她面红耳赤。吩咐了紫娟在院里给众人看茶,一只手揪了晋礼的耳朵就往屋里拉,晋礼疼得哇哇直叫。
丫鬟紫娟这会忙着跟陆不同解释,“夫人就是这样,这次受了这么大气,怎么着也得给公子一点教训。”陆不同他们也是无奈,这公子的家事他们可帮手不上什么,哪怕是里面喊打喊杀的他们也不能做声。
里面这会真的喊打喊杀丁,常元香气他给骚狐狸精给迷了,又拉了几人进来给他圆谎,想必是晋礼拿钱来买了他们,她就拿着那鸡毛掸子狠了心往他臀上抽去,一边又哭着,“你这该死的家伙,给骚狐狸精迷了眼晴,还买了这些人来骗我,你也不想想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你真要是死了,我怎么对得起你娘,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晋礼可不好受,这鸡毛掸子老往一个地方招呼,也疼得龇牙咧嘴,偏偏他又不能躲闪,只得由着她去发泄,心里也是很痛心。
三嫂一边哭着一边抽他,只是后来心头之气消得多了,手上的力气也就弱了,这会竟开始心疼起他了,也不避那男女,拉开了他的裤子,看见红肿一片,掸子的痕迹分外清晰,心里又是气苦,“你这死人,就不知道躲一躲。”
常元香拿药往他臂部敷上,药水刚接触到那疼处,痛得他要咬了牙,三嫂刚才真是气昏了头才下那痛手。看他骤然缩了身子,常元香也是心痛,一手扶着他,侧着身给他细细上药。
闻着三嫂身上的香味,又给她发丝拂在手腕上,特别是她左手扶在他小腹上,晋礼难抑了心猿意马,下面那家伙完全不听使唤地发怒起来,这要是给三嫂发现,他不知道该囧成啥样。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得扭捏了身子,想要躲过这一难关。
常元香见他都上药都不太配合,没好气地责备,“都这样了,还不给我站老实了。”她这含着怒,右手不敢用力,左手去发了力,要他老实些。这会左手在他小腹处感觉有东西咯手,伸过头来一看,却见晋礼前面的大蛇顶开那下身的兜裆布,露出狰狞的头来,顶上还闪着丝晶莹。
常元香满脸通红,这东西他虽没见过,但也知道是什么物事,一颗心怦然直跳,该死的是这手上竟然还沾了些黏黏的东西。她心头一阵恼火,这家伙竟然也胆大包天,都伤成这样了还去想那龌龊事情,心里恨得手上抓住那家伙狠狠拧了一把,“还不快把你这丑东西收起来,都不知道惹了多少祸事。”手离开的来,手心留下的粗大和火热的感觉,又叫她一阵心惊肉跳。
晋礼在那里硬撑了半天,才让三嫂帮他把药敷上,他也是未经人事之人,一张脸不比他三嫂红得差多少。只是他抑住了不去想这事,忙着去思考怎么去解释这大半个月里来的都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时候还不说清楚,就怕三嫂生了气,以后更说不清楚。
晋礼还不来的及张口,常元香倒先说开了,“回来你也应该见过老爷了,想必也知道老爷的心意了,以后你还是叫我三婶吧。”
听得这话,晋礼也吃了一惊地看着她三嫂,向来都由着他的三嫂这会竟然也给说动了,这会做起了说客,他心里自有主张,“三嫂就是三嫂,怎么会变成三婶。三嫂你忘记了我发过的誓,我要照顾三嫂一辈子。”
常元香眼里闪过泪花,拿了他的手握着,“你呀还是傻孩子一个,玉蘅那丫头有什么不好?知书达理自不用说,再大了些就是比三嫂还要漂亮几分,你要娶了她,常家的家业都归了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额。”
晋礼也不否定玉蘅这丫头的好,他也不贪图常家的财产,所以他还是坚定的摇头,“玉蘅再好,可是我们没有感情,常家再有钱财,我也不稀罕。我这回中了举人,再去打点打点,也能攒个官,再说晋家还有几十顷的田地,这会我长大了,自然可以照顾三嫂你。”
常元香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玉蘅那丫头,对你是真动了情的。她去那书塾,你不知道她偷看你的样子。你不知道,她几回跑我这里来,偷偷地跟我说那心里藏着的事情。她丫头不知道,他娘亲都不知道,偏偏来告诉我,你还不明白她的用意。”
晋礼也是“啊”地一声惊叹,他真不知道玉蘅对他用情如此之深,想起在常服府大门的遮遮掩掩,到议事厅的冷言相拒,只怕是伤透了这丫头的心。
看着他脸上有些后悔的神情,常元香又劝他,“都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让这丫头这么对你用情,你可不要负了她。我这不缺吃喝,不缺用度,身边还有紫鹃这丫头给我解闷,你就不要担心三婶了。去临安让你发誓,也只是督促鼓励你,看到你有出息,三婶这辈子也算是放心了。”
“可是,可是,”晋礼听得她如此绝情也是吃惊,虽然感动于她的付出,却又很为她不值,他只得以实情相告,要断她三嫂的念头,“只是我有宰相家婚约在身,断不能毁约。”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这一桩,”常元香显是怒了,提高了声音在那说,“宰相家的孙女也是你能染指的,你也不看看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能去高攀别人宰相家。你不知道月前宰相府的秦管家来了,跟老爷在书房了谈了一天,老爷出来的时候,看我的脸色不知道有多复杂。我也不是那糊涂之人,很明显地宰相家是要逼着我们自行毁约。他要是真有诚意来履约,早备了厚礼,又何必关着门在那里偷偷摸摸的。后来老爷也要把玉蘅许配给你,我就更加明白宰相府的意思了。”
晋礼也是吃了一惊,原来宰相府竟然来人了,再联想到常有为的所作所为,他心里也是释然,“三嫂你就放心,宰相府的孙女我是决计是不会娶的,我要娶的是岳珏姑娘。”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真的是被那风满楼的骚狐狸精迷了心智,竟然连百好千好的玉蘅都不要了,常元香这会竟然真的是怒了,“我也不管那骚狐狸精有多漂亮,又多有手段,总之我答应了你母亲要照顾你,这婚事三嫂就给你做主了,你还真的非娶玉蘅不可,那骚狐狸精这一辈子也休想要进晋家的大门。”
常元香左一个骚狐狸精右一个骚狐狸精的骂岳珏,晋礼也反驳不了她,只得按住了情绪激动的三嫂,一五一十地把他这大半个月来的遭遇道出来,当然两世为人这样的秘密他也只能深藏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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