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颜轩中还是原本的那样清幽、安静,鲜少有人来往,就连下人们也不似别处那样三五成群的谈天。
冷凡坐在内屋中间桌子帮的木凳上,银清则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还躺在床上的洛麒。从锻炼结束后,洛麒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相较洛麒而言,凛麟和凛铭在锻炼结束后不久就醒了,原本伤势最重的巴桑鲁也恢复的格外快,只是听说的朗明的伤势最重,似是心神受了重创,短时间内难以苏醒了。
银清看着床上眉头微皱的洛麒,脑海中还都是冷凡将他背回来时的场景。自己精心为他准备的长袍已经破烂不堪,右腿内侧、整个右臂处的布料都消失不见,脚上没有穿鞋,满是泥土和蓝紫色不知道从哪来的液体。一头乌黑的头发上面还满是蓝色的枯叶和土黄色的沙尘,感觉像是被人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一样。
经过一番熟悉后,整个人看上去不仅精神了许多,时隔半月仿佛完成了男孩到男人之间的蜕变,身子越发挺拔,肌肉越解释,脸庞的棱角越发分明,一层细密的胡须虽然被刮去了,却还留下一层青黑色。
“今天是你生日,你哪怕就醒一会儿呢!”银清小声的对着洛麒说。
听到这话的冷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到洛麒身边,“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你忘了你有什么事要在今天做了吗?”
就在这时,那面琉璃镜上面泛起淡淡的荧光,一个身着素衣,面容清丽的女人出现在镜子中。
“将他身上的那金蟾壳拿开,那墓灵神卵会轻缓的吸收他身上的土灵力。”
听见这突然柔和女声的两个人明显吓了一跳,无论是谁还见自家镜子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时
都不会淡定。
冷凡很快反应过来,毕竟她曾经恍惚在这镜子中见过这女人,况且这女人长的清理脱俗、虽然身着素衣,身处一片幽暗之中,却依旧难以掩盖她骨子里的超凡之气。
“您是洛麒的母亲!”
那女人点点头,也示意冷凡动手按照自己所说的做,“土灵力性温擅养,若非那墓灵神卵一直吸取,且他现在格外虚弱,应该是能醒了的。你将那卵放在这镜子前,我虽无法对麒儿调用灵力,供给这两个小家伙还是没问题的。”
冷凡按照那女人所说的做,一旁的银清却依旧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女人,不知道说什么。
洛麒醒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恍惚间他看见屋里的镜子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时整个脑子嗡的一声。赤着脚飞快的跑过去,“娘!娘!”
那镜中女人微笑着,“多大了还这般鲁莽!”
洛麒用手不停的抚摸着那镜子,似是能感觉到里面女人的体温一样,“我们只能这样见面吗?”
“我与你见面于你没有任何好处,怕是还会让人非议,若非这琉璃镜整个金灵都无人知道它的功效,我断不会与你见面的。”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洛麒说的坚决。
“你将来还要面对很多事,都要拿出这种坚定与勇气才是。”看着洛麒渐渐湿润了的眼眶,“都这么打的人了还哭什么。”
洛麒用袖子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从小你就不在我身边,我……”
“我本是土灵部落的公主,被迫嫁到金灵,好在你父王算是一代英雄也不枉当初骄傲如我。那些日子倒还算是舒心,知道有了你,整个金銮城乃至真个金灵都为此事震怒,觉得不能让你出生。无奈之下,我只得选择你一出生便离开你,那段日子我整天以泪洗面,不想泪水落
地后形成了这面琉璃镜,无论我身在何处,只要你在镜前我都能看见。”
洛麒像个小孩子一样耐心的听着,原来这么多年她真的一直看着自己,念着自己。
“原本我真想让你永远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造化弄人,你有你的使命要去完成。”
“使命?是就您出来吗?”
“想必你已知道我在那岩芝山中,不过无论是谁都救不出我,我也不需任何人救。”
“那是什么?”洛麒心中越发诧异。
而那女人似是不想再提此事,“当日叫你土灵灵诀的人是跟随我多年的婢女,虽不是奉我的命令,也是得到我的暗许。不过后来被你父亲所杀,当然你不要迁怒你父亲,以我在岩芝山的能力是完全可以救下她的,不过似是她厌倦了这暗无天日的生活,用灵力抵御我帮她凝聚的屏障,寻个解脱吧!”
原本洛麒还以为当日那人便是自己母亲,却不料并非如此。
“我和你父亲毕生夙愿就是五大部洲能相互交融,消除隔阂。却又都是身不由己,只怕要你帮我们完成了。”
“我?”
“是!记住,现在你所见的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无论何时不要轻信任何人说的话。包括我和你父亲!”
洛麒看着镜中表情明显变得冷酷的女人,不由的微微一惊,似是母亲所经历的一切绝不是她口中三言两语那般简单。
“你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你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你的使命就是成为改变这个世界的人。”那女人说完这句话,琉璃镜中影像飘忽,洛麒眼中只剩下还挂着丝丝泪痕的自己。
一个因为终于见了母亲一面而满脸泪痕的男孩儿,一个将要改变这个世界的男人。
表面上的锻炼已经因为那“紫茎蓝藤妖”的突然出现而告终,但是关于储君的继承权之征并没有结束。
大公主方面,掌握兵权的殷家已经渐渐挑明了在帮她拉实力,虽然利用大公主抵制皇后的目的人尽皆知,在成功说服了银氏一族之后也有不少人支持。另一方面凛麟在这关键性的锻炼中表现突出,又皇位的最佳继承者嫡长子大皇子,深得白族支持,而母后乌祖尔和整个乌氏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时间整个金銮城都笼罩在到底该站在哪个队伍中的阴霾之下。
只不过结果老早就已经尘埃落定,只不过金领王那句“和我去灵渊”只有凛凰一个人听见,而以她的高傲怎会告知别人。
金銮城“金乌鸾阁”中,乌祖尔坐在那张“荣枯仙藤”编织的椅子上,小口喝着父亲为她带来的“黑红色”汤药,若非这藤椅清香之气甚弄,怕是整个宫殿之中都会闻见那药的腥苦之味。
“这药越发难喝了!”乌祖尔喝完之后眉头微皱,“不过好在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没有白费。”
“这是自然,若以你的心智还办不好这些事,可哪还有天理可循。”乌荆克说话竟有几分客气、奉承之意。
“当初岩芝那个贱人受宠,我只是想用凛麟断了的那条腿是皇上对我心存愧疚,稳固我的后位,却不想这冷血的家伙如今顾念他们的父子之情。”
“不过,既然他带凛凰去那灵渊不是明摆着到时候皇位还是会回到她手上吗?”
“这就要靠你了,她在灵渊五年灵力能长进多少,你就得帮凛麟长进得更多。再说,五年,改朝换代,甚至弄它个天翻地覆都够了。”
“皇上不在,那殷家的权势也算到头了,银氏现在不足为患,倒是那白家根基深厚我们还是要防着一些的。皇子之中也在没有可以和凛麟抵抗一二的了,我们可以先整顿一段时间了。”
乌祖尔轻笑了两声,没有再言语。心中却早就盘算好了这五年中她如何一步步的掌控这个部洲,如何让每一个人都向自己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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