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唐长兴二年(公元931年),孟知祥出兵取忠、万、夔等州。翌年,东川董璋与西川孟知祥发生冲突,董璋出兵陷汉州,孟知祥迎战大破之,董璋退还梓州,为部将所杀,孟知祥遂有两川之地。
后唐天成二年(公元927年),唐册封马殷为“楚国王”,“楚”始建国。翌年,“楚”攻江陵,高季兴请和。“楚”以江陵位于中原与“吴”、“蜀”之间,存之可为悍蔽,乃与之和。“楚”攻“南汉”封州,败退。“吴”攻“楚”岳州,大败。天成四年,马殷命子马希声知府事,马希声遂大权尽掌,听信谗言,诛杀马殷谋臣高郁。长兴元年,“楚国王”马殷病亡,马希声继嗣。长兴三年,马希声死,其弟马希範嗣立。
后唐天成二年(公元927年),唐因高季兴夺水运蜀中财物,发兵攻江陵,旋因疾疫缺粮而退兵。天成三年,“荆南”高季兴死,其子高从诲嗣立。翌年,“荆南”高从诲请附唐,唐明宗任为荆南节度使。
后唐长兴三年(公元932年),“吴越王”钱镠死,遗言嘱子孙善事中原,其子钱元瓘即位。
后唐天成二年(公元927年),“吴”大丞相徐温死。“吴王”杨溥即皇帝位,改元乾元。以徐知询为侍中,领诸道副都统、镇海、宁国节度使,徐知诰都督中外诸军事。天成四年,徐知诰留徐知询于扬州,不许还金陵,徐知诰遂专吴政。“吴”改元大和。长兴元年,吴相严可求死。长兴二年,徐知诰出镇金陵,其子徐景通留江都辅政。
后唐天成三年(公元928年),唐封王延钧为“闽王”,王延钧度二万人为僧,闽中多僧。长兴二年,“闽”奉国节度使王延禀自建州出兵袭福州,败死。王延钧复信神仙之术,宠信道士陈守元。
后唐天成二年(公元927年),“契丹”耶律德光即位,耶律德光乃耶律阿保机次子,攻袭述律后和兄长突欲后自立。天成三年,“契丹”再陷平州。义武节度使王都起兵造反,唐明宗遣唐庄宗义子齐州防御使李绍虔攻之,李绍虔本梁指挥使王晏球,降唐后唐庄宗使改今名。契丹救定州,为李绍虔所破,契丹人残暴不仁,屡扰乡民,素为百姓厌恶,契丹败军余众受卢龙兵及农民邀击,得脱者仅数十人。
翌年,定州将士开门降唐,王都*而死。唐明宗使李绍虔复其名王晏球,并授天平节度使,再迁平卢节度使,后移镇青州。
后唐天成三年(公元928年),“大长和国”大将军杨干贞杀其主郑隆禀,伪立赵善政为主,称“大天兴国”。“大长和国”亡,共二主、二十六年。翌年,杨干贞废赵善政,自立“大义兴国”,“大天兴国”仅存十个月。是年,唐册封甘州回鹘权知可汗仁裕为顺化可汗。后唐天成五年(公元930年),爱州将领杨延艺攻陷“南汉”交州。
后唐长兴三年(公元932年),唐明宗赐唐庄宗义子卢龙节度使李绍斌复本姓,改名赵德钧,令御契丹,并以其子,驸马、汴州司马赵延寿为汝州刺史,再迁河阳节度使、宋州节度使。赵德钧先构筑良乡、潞县两城,又构筑三河,以通蓟州运路,阻击契丹骑兵攻扰。
因契丹屡扰云州一带,唐明宗以石敬瑭为河东节度使赴镇,石敬瑭遂调“从马直”侍卫亲军都虞候刘知远随行,任都押衙,委以军事。郭威从刘知远,亦往河东。自张全义死后,郭威投“从马直”,隶属刘知远,为侍卫军吏,因其武功卓绝,略知兵法,深得刘知远的器重,令其督率亲军。
在场众人说到胡人当道,汉人弱势,皆是一脸无奈。
孙君仿点头道:“所以,现今的官场不进也罢!所学只足记姓名而已!游历天下,天马行空,与安期、黄石辈论出生之法,安岂能与世脂韦汩没?出入生死、轮回人间哉!”
陈抟听罢众人之言,顿时如醍醐灌顶,蓦然醒悟。一时间,只觉海阔天空,神智空明。当下,谓众人道:“今日得闻大道,茅塞顿开。抟愚钝若此,汗颜之至!”
摩皮处士抚掌笑道:“吾辈又多一良友矣!”众人皆各“哈哈”大笑。
陈抟问道:“请问抟欲隐居修行,何处可居?”孙君仿微微一笑,道:“老夫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只是不知洞宾愿意否?”吕洞宾眼望孙老,已知其意。隧道:“孙老所言,当是武当九室岩,余得一良师益友毗邻,幸何如之?”寂空禅师道:“即是同道,不妨开怀畅谈。”
孙君仿微皱眉头,道:“适才说到了‘讲武经’,依各位之见,封遇春真的能将之公示天下吗?”何昌一道:“他也许想借着七十大寿之机,大会群雄,重申自己武林霸主之位。”杜光庭接道:“这‘讲武经’博大精深,或许他难以驾驭,因此才愿将之现世,亦未可知!”谭峭道:“当年,封遇春‘泰山封顶’之战,以韩知古之绝世刀法,尚不能伤其毫发,可见这‘讲武经’定非凡物。”
寂空禅师忽道:“贫僧曾听师父说起,中原有一个很神秘的帮会,叫做‘无为盟’,行事诡秘丝毫不下于明教,其帮众大多散落民间,从事着各种营生,无异于常人。但是,一旦有所行动,他们会很快地聚集在一起,共同举事,令人防不胜防,最让人担心的却是他们好像隶属于契丹。”
众人都曾隐隐听说过这个“无为盟”,但都不甚了了。因之从未做过任何危害武林之事,亦未有过什么惊世骇俗之举。所以,参详多时,亦是满头雾水。
寂空禅师又道:“契丹人觊觎中原之地久矣!听说现今契丹主耶律德光雄才大略,文治武功,高人一等。他在黄龙府聘请了一批武学高手,据说各个武艺精强,还专门建了一个衙司,名为‘凌云阁’,专事刺探中原之情、谋杀中原之将。”
李琪笑道:“又是金陵‘消息门’的风小哥给你的消息吧!”寂空禅师笑道:“可不是嘛!风氏的‘消息门’垂名江湖百余载,属下几乎遍及天下,他手中的一本‘江湖薄’,记录了无数的江湖风云,那可是无价之宝啊!”王秋叶神情黯然地说道:“这‘讲武经’现世、‘凌云阁’出世,江湖之中,又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了。”
寂空禅师手捻佛珠,道:“善哉!善哉!王兄菩萨心肠,有目共睹。如果江湖中人都能如王兄一般,这武林岂不安生了。”王秋叶当年收服了两个为恶多年的草莽盗匪,使其弃恶从善,修心养性,至今为江湖中人津津乐道。
众人谈古论今,说天道地,不知不觉,已是日出东方。
于是,执手道别,相约有缘再会。王秋叶惦念门中之事,率先离去。何昌一与杜光庭赴蜀中,言欲寻一处僻静之地修真,相携而去。吕洞宾拉住陈抟之手,道:“咱们上武当。”谭峭呼道:“同去!同去!”三人遂一同下山,前往武当山。
少林寺,方丈室。
摩皮处士面色凝重地道:“张全义一生戎马,性格刚毅,他没理由被乱军吓倒,何况还有其‘关东虎狼军’卫护左右,除非他遇到了足以使他心神大乱之事。”寂空禅师凝思片刻,道:“三位与家师相交亦有数十载,他老人家圆寂之时,交给‘齐王’一个包袱,会不会与此有关?”孙君仿沉吟道:“难道和翠微禅师的身世有关?”李琪目光冷峻地沉声道:“现在是时候告诉寂空了,还是由孙兄道来吧!”
孙君仿目光渐渐深沉,望着寂空,缓缓说道:“令师翠微禅师出家前是一位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俗名叫做黄巢。”寂空禅师虽然明知自己将听闻一件惊天动地之事,但仍然被此匪夷所思的结果所震慑。
“黄巢当年揭竿而起,入主长安城,开创‘大齐’国。可惜,‘天补帮’帮众说到底不过是些盐枭,尚不足与唐军对抗,因此,最终功败垂成。”孙君仿不无唏嘘地道。
“黄巢最后被逼入了泰山狼虎谷,身侧只余数名亲信,且各个带伤。黄巢本欲横剑自刎,以谢天下。林言拉住了他,道:‘黄氏不能因你而绝,反正黄邺已死,不如用其人头献于唐军,或许尚可保留黄氏一脉。’其时,黄邺已伤重而死,黄巢不忍其尸身落入唐军之手,而一直带在身侧。黄氏兄弟相貌极其相似,不是亲近之人,很难辨认。就这样,林言割下黄邺的人头,径投唐军,并声言是自己杀死了黄巢。林言武功卓绝,曾杀死无数唐军。唐军见其投降,怕被赦免,竟将其杀害。林言为了不使唐军有所怀疑,引颈就戮。”说到此,孙君仿不由落下泪来。
如此忠义之士,却蒙受千古奇冤,世代骂名,怎不令人扼腕叹息?摩皮处士、李琪已是眼角潮湿,寂空禅师的泪水更是滚滚而下。
孙君仿止住泪水,续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黄巢艺高人胆大,竟在洛阳南禅寺剃度,出家为僧,而后住持宁波雪窦寺,忏悔前生,潜心修佛,终成一代佛法大师。几十年来,翠微禅师游历于名川大山,徘徊在古城小巷,交游天下,竟无人得识其庐山真面目。”
“后来,张全义在南禅寺只见了他一个背影,就断定他是自己的主人‘黄王’黄巢。只是,他的体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身材胖大的完全走形,一脸的浓髭更是肆意地疯长,居然连眉眼都被遮住了。因此,张全义误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但他的心里,却始终放心不下,二十余年来,费尽心机,百般试探,可黄巢竟然连毕生所学的武功,都彻底地颠覆了,而改练称主长安时,得自凤翔法门寺的‘天龙伏虎神功’。”孙君仿悠然道。
“张全义当年叛巢,乃迫不得已,后来情势急转直下,他也只有将错就错。但他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将他抚养成人的主人黄巢。即使在‘梁’为‘魏王’,在‘唐’为‘齐王’,位高权重,享尽荣华,亦难以使其释怀。”摩皮处士接过话来说道。
“所以,张全义得到你转送给他的包袱里,肯定有能够证明翠微禅师身份的东西,这应该才是张全义身死的真实原因。”李琪一语中的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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