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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痕捂着胸口、看着面前的常凭裳、不知是受了内伤还是什么原因、一时间竟一反之前狂妄的态度没有说话、倒是游正涛先向台下的常剑心行了一礼、接着转身看着常凭裳、一脸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常庄主的千金、想必是在下我游家堡的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常姑娘、还请常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台下的常剑心也连忙说道:“凭裳、游堡主都已经给你赔不是了、还不快下来。”
谁知常凭裳看也没看常剑心一眼、只是冷冷的看着游正涛:“姓游的、你们游家堡的人总是仗势欺人、今天我就要代苏州城的百姓好好教训你!你出招罢!”
说罢、常凭裳手中剑势一动、便飘然朝着游正涛攻去、游正涛看自己百般礼让、这女子却还是咄咄逼人、自知再不出招恐怕真的要吃些亏了、当下也是身后长戟横于胸前、微微一抖、迎上常凭裳手中的长剑、挡下了这一剑、借力向后跃了几步、站稳身形、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常剑心虽然担心女儿、但是自己深知常凭裳的性子、知道她既然上台了是绝不会下来的、只得在台下紧张的看着。
徐痕此时缓缓对游正涛说道:“师兄、既然这常姑娘一定要和你一决胜负、何况我又受了些伤、那你就代我比试把、如果你输了、亦算是我在这擂台上输了。”说完就转身向台下走去、微微顿了顿、又好象突然想到些什么说道:“如果游师兄你胜了、还望对常姑娘手下留情。”
游正涛听着他的话、忽的一愣、自己这个师弟从小骄傲、武功底子也好、在师兄弟中也是最优秀的、师傅对自己这个儿子更是宠爱有加、所以徐痕从小到大是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今天徐痕竟然替一个仅一面之缘的姑娘说话、这实在让游正涛心里有些惊讶。
虽然惊讶、但是游正涛嘴上还是答应了一声、可是常凭裳却脸上怒色难掩、这徐痕太过自大、竟然说让眼前这个胖子对自己手下留情、好象自己打不过他们齐天殿的人一样、想到这、常凭裳又是一阵不快、还没等徐痕走下去、就又挥剑掠向游正涛。
游正涛还在看着徐痕、却感觉不对、忙回神定睛、挥舞手上方天画戟、横向直劈常凭裳、常凭裳看长戟来势太凶、不可硬接、忙收回剑势、微微侧身避开枪锋、剑改直刺、直攻向游正涛左臂、游正涛避之不及、忙疾步后退、常凭裳哪肯放过他、脚下步法不停、径直向前挥剑猛刺、虽是女子、但是剑法卓然、也真不愧是论剑山庄的大小姐。
游正涛见常凭裳攻势如此凶、也不再退让、当下一边退、一边挥戟又挡下一剑、手中长戟随势向常凭裳脚下刺去、常凭裳反应极快、脚下微微用力一跃、整个人顿时飞起在空中、手上剑气不减、身形漂于半空向前压去。
游正涛实在没法、长兵又不象短兵一般灵活、怪只怪自己开始大意、让这女子近了身、这时被她长剑紧逼、手中方天画戟根本施展不开、但是师弟徐痕连挫三大对手、现在整个齐天殿的荣誉都系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游正涛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当下脚下用力、身形不退反进、手中长戟在手中疾旋、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墙、直接迎上常凭裳的长剑。
这长戟的飞旋来势汹汹、直接将常凭裳的长剑打歪、常凭裳身体猛然落地、快速向后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形、两人的距离顿时拉开、游正涛抓住机会、大喝一声、猛然向常凭裳冲了过去、手中长戟狂舞、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常凭裳挥剑抵挡、但是游正涛哪给她喘息的机会、长戟势如破竹、直挥的她节节败退。
常凭裳渐渐招架不住、常剑心在台下看的也是心乱如麻、从小到大他对常凭裳都很是宠溺、比武比输了倒是小事、可是刀剑无眼、他是生怕宝贝女儿在擂台上被伤到、何况常凭裳之前对游正涛那般相逼、估计那游正涛也是要借此机会好好出口气的、自己女儿从小又极为好强、要她认输怕是不可能了、这样想着、常剑心不觉握紧了手中的剑、想在常凭裳不敌的时候上台出手将她带下来。
而坐在远处凛心门众人中的林义宣此时也是同样紧张、他虽然和常凭裳相交不深、而且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这个大小姐极难相处、甚至让人觉得有点不可理喻、可是经过了晴儿的事之后的相处、林义宣发现她还是挺有正义感的、也非常容易被感动、有时候、倒有几分让人怜惜、也不知这样的女孩为何总是脾气这么坏。
琴箫看了看林义宣额头出汗、觉得自己这个师弟有些不对劲、忙探过身问道:“师弟、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大师兄、我没...没事。”
墨儿听到琴箫的话也急忙转头看着林义宣、待林义宣对她笑了笑才放下心来。
而一旁的陈立风只是冷冷的斜眼看着林义宣、又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台上的那女子、眼里寒光一闪、却没有说话。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为常凭裳捏一把汗的还有个人、徐痕此时带着伤坐在他爹徐傲天的身边、此时脸上担忧之色难以掩饰、双拳紧握、死死的盯着台上二人。
眼看着长戟再次攻到面前、常凭裳手已被接连的招式攻得生疼、眼前长戟又是带着疾风由左横扫而至、常凭裳看来是再难以躲过了、正当常剑心打算出手之时、台上游正涛却突然想起徐痕下台前说的话、险险停住攻势、长戟在常凭裳腰旁骤然停住、当真是凶险万分。
“常姑娘、承让了。”游正涛双手握抢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看向台下众人。
正当台下常剑心等人都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常凭裳却在游正涛身后大喊一声:“谁让你手下留情了!本小姐才不要你让我!”说完轻喝一声、手中长剑疾舞、幻化出数道美丽的剑光、随后归为一道剑芒直逼游正涛。
游正涛听到身后声音、忙回身挥戟相挡、谁知这是常凭裳虚刺一剑、剑势陡转、向右刺去、游正涛此时已是苦不堪言、面对这已经近身的长剑毫无办法。
齐天殿的弟子都是使用长兵、大部分也都是身着轻甲、这游正涛已经下山回到苏州多年、身上虽已没有穿师门的轻甲、手臂上却是还习惯的佩戴着银甲护腕、此时也是长戟不易收回、只得左手护住胸口、想用手臂轻甲挡住这一剑。
哪知常凭裳这一剑又是剑势骤停、猛然收回握剑的右手、借着收回之势长剑向后摆、两腿回旋横扫向游正涛、游正涛再无可避、脸上连中常凭裳两脚、手中长戟再也握不住、整个人直接被踢飞到台下。
“她偷袭!这不能算数!”
“已经输了、竟还不认输!从背后偷袭算什么比武!”
“快下台来!”
顿时、台下众人叫骂声一片、徐傲天站起身、和齐天殿、游家堡众人一齐走到游正涛身边、游家堡的人扶起自己的主子、徐傲天也是怒视着台上的常凭裳。
虚慈也是缓缓站起身、走到常剑心面前、向着常剑心行了一礼、道:“常庄主、令爱这场比武恐怕不能算数、常庄主是通情达理之人、还请常庄主给齐天殿和游家堡一个交待。”说完、所有人也是将目光转到常剑心身上、都看着论剑山庄的庄主是不是要偏袒自己的女儿。
常剑心忙向虚慈大师回礼、又转身向徐傲天微微欠身表示歉意、徐傲天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说话、常剑心看了看众人、抱拳说道:“小女不懂规矩、扰乱了大家的兴致、破坏了比武规定、这场自当是游堡主胜了、常某这就将她带下去重重责罚。”
虚慈大师却笑了笑、颂了声佛号、说道“常庄主言重了、责罚倒是不必了、只要比武公正、我相信大家是没有什么好可说了。”
众人看到常剑心并未偏袒徇私、普渡寺的虚慈大师又这样说了、当下也都没再说话、这时、台上却传来常凭裳的声音。
“爹、女儿没输!这里不是擂台嘛、掉下去的是他、是他输了!”常凭裳一脸倔强、但面对台下这么多人、眼中还是有些委屈。
“凭裳!你!”常剑心是快给自己这个女儿气死、都怪自己太宠她、现在让他在武林中这么多英雄好汉面前丢脸、论剑山庄的名誉在武林中一直是响当当的、此时常剑心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常姑娘说的不错!是我们输了!”
这时、一句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众人忙朝着说话的人看去、顿时大家都是微微惊讶、齐天殿的掌门徐傲天更是万分吃惊、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儿子说出的话。
徐痕却并不在意别人这样看着自己、捂着胸口轻轻咳了一声、慢慢说道:“常姑娘并未认输、也没掉下擂台、不能算作输了、不管我师兄是不是手下留情、都是他先掉下了台、是我们输了、常庄主不必自责。”
“痕儿、你疯了?你不帮着你师兄说话还帮着外人?”徐傲天再也按耐不住、一脸不解的问着自己的儿子。
“爹、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再说了。”说完、并不理睬众人、而是看向常剑心:“常庄主、是常姑娘胜了、你还是继续主持比武把。”话刚说完、就不管不顾自己走回座位坐下。
虚慈看了看徐痕、赞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常剑心道:“既然徐少侠都这么说了、那还请常庄主宣布比武继续把。”
“这...”常剑心面露为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徐傲天看着局面已经这样、便冷哼一声、说道:“呵呵、常庄主还是宣布你女儿胜了把、令千金还真是武功盖世啊!”说完、便转身带着众弟子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了、语气里尽是嘲讽之意、说的常剑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游正涛听着自己师傅和师弟说的话、也是没有办法、摇了摇头、走了回去。
虚慈看了看常剑心难堪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台上作为裁判的南宫羽、南宫羽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是闭着眼睛养神、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南宫少侠、还是请你宣布比赛结果把。”虚慈颂了声佛号、对南宫羽说道。
南宫羽微微点了点头、向着众人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斗胆替常庄主说话了、这场、是论剑山庄的常姑娘胜了、还有谁愿意上台来挑战。”
虚慈转身走了回去、其他人看到局势已定、也都没再说话、都纷纷坐好、等着下一个人上台、常剑心看了看常凭裳、常凭裳却是略微有点生气不看他、常剑心对自己这个娇纵的女儿实在是没办法、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转身回去坐好。
墨儿看着台上的常凭裳、对楚御寒说道:“爹爹、难道他们不怕别人说他们论剑山庄胜之不武吗?”
楚御寒微微笑道:“人家齐天殿都没说什么、你在这瞎担心什么、又没我们什么事、别人胜与败、与我们何干。”
林义宣听着他们两的话、眼睛突然瞟到陈立风、却发现他正准备站起身、想着以陈立风的性格、应该是不会有兴趣上这擂台之上争什么名头的、可能他还对苏州城内的事情耿耿于怀把、当下觉得有些不安、自己这个师兄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了解他的、陈立风这个人从小就给人不易亲近、师门中也只有墨儿、琴箫、林义宣他们几个看过他露出过笑脸、其他师兄弟都有些怕他、不愿和他多说话、林义宣想着如果陈立风此时上台、那定是要报苏州城被常凭裳二人下毒的仇、刚刚若不是游正涛有意手下留情、凭常凭裳的功夫是赢不了他的、而自己这个师兄的武功、依林义宣看来尚在那个游正涛之上、而且以陈立风一贯的风格、估计不打断常凭裳的一只手是不会解气的。
想到这、林义宣心下一横、抢在陈立风之前站起身来、走到楚御寒身边、陈立风和众师兄弟都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楚伯伯、宣儿向上到台上领教一下这常姑娘的功夫、希望楚伯伯允许。”
楚御寒也没想到林义宣竟然会想要上台去、看着他足有几秒钟、才开口说道:“你去罢、记住、这次论剑大会只是为了让你们增长见识、打不过不要紧、认输便是、不要让自己伤了。”
“宣儿哥哥、你要记住我爹的话、千万要小心啊!”宣儿也一脸急切的说道、林义宣看着她和琴箫担忧的面色、对着他们笑了笑。
陈立风看着自己的师弟、知道他是不会想着帮自己出口气才上台的、何况、以林义宣的武功、上去恐怕是占不到便宜、一时间也是猜不透林义宣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原本紧皱的眉头又深了一些。
林义宣见楚御寒答应了、便又冲关心看着自己的众位师兄弟们笑了笑、脚下微微一跃、便直接飞上高台、站在常凭裳面前、台下众人看到是凛心门的人上了台、之前常凭裳又是胜之不武、这两人此时站在台上、台下一时间竟是鸦雀无声。
常凭裳没想到上台的会是他、原本心情就不好、这回心情更差、那么多人跟自己做对、没想到这个心里还把他当个朋友的林义宣现在也跟自己做对、顿时目光冷了下来。
林义宣并没看到她的脸色、只是微微行礼、大声说道:“常姑娘、在下凛心门林义宣、想和姑娘过上几招。”说完、又皎洁的冲着常凭裳笑了笑、用只有常凭裳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我只是上来过个场、你可别动真格的、我等会假装不敌、自己下去。”
常凭裳听着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刚那徐痕和游正涛瞧不起自己、没想到这凛心门的弟子也瞧不起自己、竟然说他自己下台、好象他们不让她她便赢不了似的、当下心里大为不快、手中长剑一转、大喊道:“少废话!纳命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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