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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年轻男子的话、鬼奕才和舒风二人都是脸色铁青、显然这话对他们二人是极大的侮辱、台下的人也顿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嚣张、就连远处的虚慈大师都站起身、看着台上。
“你为何不遵守大会的规定比武还未分出胜负便私自上台?”常剑心忍不住站起来冷冷说道。
“怎么能说我是不遵守规定?我看他们二人实在是啰嗦、打到现在还分不出个胜负、实在懒得等下去、我直接一个对他们两个人便是。”那年轻男子看了看常剑心一眼、便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常剑心显然是被他狂妄的态度激怒、但他毕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好与这小辈计较、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哼了一声、说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不知是哪位高人门下弟子?”
那男子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慢慢走到擂台另一边、看了看对面的鬼奕才、舒风二人、才又转头看着台下的常剑心、重重地说道:“映天山齐天殿徐痕!”
台下的人都是左右相顾、显然大家都没听过这个名字、这时、一直皱眉看着台上没说话的虚慈大师缓缓站起身、看着齐天殿掌门徐傲天说道:“原来是徐掌门的公子、不愧是少年英雄啊!”虽然表面是赞赏、但是语气中明显带着些怒意。
齐天殿众人方向、最前面位置上的徐傲天只是冷冷的看了虚慈一眼、缓缓说道:“虚慈大师过奖了。”接着又看着台上、道:“痕儿、既然上台了、就露两手给各位前辈看看把。”
徐痕站在台上、只是轻蔑的冲着鬼奕才和舒风冷笑一声。
众人看着这父子二人、都是面面相觑、都知场面尴尬、没人再说话、墨儿凑到了林义宣耳边、轻轻的说道:“宣儿哥哥、这个人可真是讨厌、竟如此自大。”林义宣听完忙示意墨儿不要再说下去、便专心看着场中。
虚慈大师看到这父子二人的样子、也是面露不快、没再说话、坐了下去。
常剑心看了看鸦雀无声的众人、轻轻咳了一声、道:“既然徐掌门和徐少侠都这么说了、鬼少侠、舒少侠、你们二人就以二敌一把。”说完、也坐了下去。
台上徐痕举起手中银枪、向前直指二人、轻蔑地开口道:“早听闻‘北书南剑’是武林年轻一代的翘楚、小弟不才、想凭手中‘摄魄’银枪领教二位高招!”话音刚落、脚下就向前冲去、长枪直指二人攻了过来。
正当他冲来之际、鬼奕才大声喊道:“舒兄弟让开!”说罢手中惊天一笔便随身而动、飘逸的挥洒迎向徐痕的长枪、舒风连忙退到一边、虽然徐痕让他们二打一、但是江湖比武历来是一个对一个、以多欺少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这种事、他们二人还是万万不愿做的。
只见徐痕一声怒喝、身体轻轻跃起、在空中疾转身形、银枪寒芒一闪、随着身体转动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挥向鬼奕才。
“鬼大哥、小心!”舒风看着这长枪劲势不弱、但却似是招里有招、忍不住为鬼奕才担心起来。
鬼奕才并不慌乱、手中狼毫疾动、以飘逸字形为招、险险挡住了这极为凶狠的一击、徐痕凭着长枪被挡回之势、再次反向回身、同时身形落地、银枪以正面直刺鬼奕才胸前、鬼奕才见难以收回手中狼毫、忙稳住身形、向后疾飞、徐痕枪势不减、一路带着风卷残云之势直逼向前、待鬼奕才退到擂台边缘、自知无路可退、矮下身形、狼毫重拍擂台、身形飞跃半空、在空中运气内力、向下一笔挥出、迎向随即攻到的长枪、霎时间擂台上一阵轰鸣、尘土飞扬、看不清台上到底情况如何、台下的人都发出惊呼、这两兵相接、气势万千、却见气势还未尽、鬼奕才就从擂台上重重飞了下来、摔倒在地、正欲爬起、却已口吐鲜血、再也站不起来、周围的人忙上去扶起了他。
常剑心也连忙走到鬼奕才面前、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说道:“请少侠去后庄好好休息、常某派人去请大夫来为你治伤。”说罢交待了身边下人、便转身看向台上徐痕、道:“只是擂台比武、徐公子何必出手如此之重!”
徐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抬头、显然不愿意和他多说、常剑心一脸怒色、若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这时怕已上台去和徐痕这晚辈动手了。
舒风站在台上边缘、此时担心鬼奕才伤势、忙看着他开口问道:“鬼大哥、你...”
鬼奕才伸手打断他的话:“不碍事、江湖儿女、一点小伤、算得了什...”话还没说完、又是猛然吐出一口血、看的众人是心惊胆战、鬼奕才自己却并不在意、稍稍缓了缓、抬头向台上站着的徐痕抱拳道:“徐少侠一身枪法攻势如风、技艺超群、在下连一招都未使出、就被打下擂台、实在是自愧不如。”说着、又看了看舒风、眼里透出一丝担忧、便由下人扶着向后院走去。
舒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回头怒视着徐痕、手上的剑都不觉的用力握紧了些。
徐痕倒是一脸嚣张的站在那看着他、如同打伤鬼奕才的不是他一样、两人就这样注视了一会、徐痕缓缓开口道:“接下来轮到你了、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把你送下去?”
“哼!好大的口气、即使今天我舒风败于你枪下、也绝不向你这等狂妄之徒认输!”夺命书生舒风举起长剑醉清风、胯下摆出清风剑势、剑尖直指徐痕。
许衡冷笑一声、身形一动、银枪随身而至、刹那间便攻到了舒风身前、舒风转手挥剑上前、挡住以至身前的一击、随后嘴里大喊:“清风剑法!”
只见舒风手中长剑焕发出琉璃异彩、随后舞动起来、倒不象是人在握剑、而是剑在随人而动、人剑周围慢慢扬起微风、虽然风势不大、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台上的瞬息变化、徐痕斜握长枪看着风势中央舞动的人、微微皱眉、随后大吼一声、直跃半空、手中长枪疾舞、随后枪随身形下落之势、向着舒风猛然劈下、舒风身形陡转、以诡异的角度躲开了这看似凶狠的一击、随之手中长剑剑走偏锋、抓住徐痕劈下长枪时露出的破绽直刺他胸前、徐痕虽惊不乱、以惊人的速度收回长枪、用枪尾险险挡住这一剑。
舒风这一击略占上风、却不敢大意、手中长剑快速收回、后退几步、脚下一蹬、重新向前掠去、同时身体前倾贴地、长剑借力再次以诡异角度直攻徐痕下盘、徐痕猝不及防、无法抵挡、只得向后退去、舒风单手撑地向前、剑势依然不减、徐痕一面后退一面低头以枪尖抵挡舒风的醉清风长剑、但是长枪必然没有长剑灵活、而且那清风剑法剑走偏锋、说不出的诡异、渐渐的徐痕已经抵挡不住、只见他怒吼一声、抬起手中银枪、放出下盘不再防守、后退两步、长枪倒举、猛然向下方的舒风刺去。
舒风没想到他竟会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招式放手一搏、急忙收起剑势、撑地的手臂微微用力、身形掠起向后飘去、谁知徐痕一击不中、竟立刻拉回长枪、直冲向向后掠去的舒风、手中长枪紧追、枪法大起大落、变幻莫测、舒风只得握剑苦苦招架、那“摄魄”银枪竟是刚猛异常、震得舒风握剑的手臂都一阵阵酥麻、不过几招、舒风手中醉清风便被震得挣脱手去、在空中飞舞几下便掉落擂台之下、失去了长剑的舒风疾速后退、转眼已到擂台边缘、连忙挥手弹开长枪、徐痕趁势一脚将他踢下了台。
徐痕停下身形、长枪在空中挥舞一圈、背于身后斜握、一身傲气、看着台下的舒风、舒风站起身微微叹了一口气:“是我输了。”
说完转身过去拿起醉清风就走回隔江楼众人处坐下、很多台下坐着的前辈也都是一阵阵惋惜、隔江楼的弟子们都是怒视着台上的徐痕。
楚御寒一直紧紧注视着擂台之上、此时头也不回地对身后弟子说道:“早就听闻齐天殿里的弟子使得武器都是枪、戟之类的长兵、武学招式向来刚猛、却从未亲眼见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徐痕的一套枪法使得是淋漓尽致、一旦抓住机会对手就被攻得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林义宣等人都被刚刚的比武震撼、此时都是目瞪口呆、对楚御寒的话不置可否。
徐痕傲然立于擂台之上、一身轻甲散发着微光、煞是帅气。
“还有哪位大侠上台来比试!”
一时间场中竟是无人敢站出来、徐痕扫视众人、面露得意之色。
普渡寺众人中、一个年纪不大的和尚站起身、走到虚慈大师身边、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说道:“师傅、弟子有意上台领教那徐施主的高招。”
虚慈大师微微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去罢!记住、出家之人、不可有争强斗狠之心、点到为止即可。”
“弟子知道了。”说完、那和尚转身看了看台上的徐痕、并未以轻功跃上台、只是缓缓走上擂台。
“小僧普渡寺空劫、乃虚慈大师座下弟子、还请徐少侠赐教。”空劫向徐痕鞠躬行了一礼。
徐痕并不多话、身形一转、转眼长枪已攻向空劫、空劫双手合十、颂了声佛号、回身右手出掌、以刚猛内力将徐痕刺来的长枪打偏、同时身体微退、左边衣袖顿时鼓起、似是极为阳刚的内力蓄于袖中手臂之上、待徐痕再次攻到、空劫左掌使出、掌上透着浑厚内力、竟生生以一掌抵住那“摄魄”银枪。
“佛旨纶音!”空劫以掌与徐痕对峙、脸上已然缓缓泛出金光、如同真佛一般。
“盘龙七探枪!”
徐痕收回长枪、大喝一声、手握枪尾、身形疾进、摄魄在手中飞快的不断刺出、收回、再刺出、一招未尽一势又至、可空劫只是缓缓后退、手中掌法不断、以阳刚之力挡住徐痕的攻势、并不见吃力。
待快到擂台边缘、空劫忽的定住步法、双掌夹住枪尖、以极妙招式微微一挫、便将长枪刺出的方向偏到了一边、同时脚在擂台边的锦旗旗杆上用力一蹬、一只手在胸前合十、另一只手出掌、整个人直飞向徐痕。
“佛法无边!”
这一掌威猛至极、来势汹汹、徐痕自知不可硬接、身体疾速后转、长枪横在身前护身、身体旋转着躲开了空劫这一掌、空劫直飞到擂台另一边、踏着另一边的锦旗直接掠上旗杆顶部、立在锦旗之上、仍然是双手合十、颂了声佛号。
徐痕险些失手、正是暗自后怕、哪知空劫已然再次从半空掠下:“佛光普照!”
随着空劫这一掌、擂台之上狂风骤起、四面锦旗都被吹的簌簌直响、徐痕运起全身内力、将长枪横在半空、想单凭内力硬接这一掌、台下众人都屏气凝神、好象自己在台上比武一般。
空劫掌声未停、直接拍上徐痕横上来抵挡的枪身、徐痕瞬间身形一震、向后连退十几步、再也支撑不住、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台上、空劫也从半空翻下来、接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齐天殿众人处、掌门徐傲天顿时从座位上站起、紧张地看着儿子的背影、虚慈大师看着台上两人、也是微微皱了皱眉。
空劫一脸担忧的看着徐痕、急切的说道:“徐少侠、你没事把?”
徐痕擦去嘴边血迹、竟是又缓缓站起了身、长枪朝天斜举、眼神里已经满是愤怒、瞬间之后长枪在手上疾舞、带着银光冲向空劫。
“风卷残云!”
随着徐痕的一声怒吼、他掠过的地方都已扬起尘土、如同千军万马之势直冲向空劫、空劫没料到徐痕中了这一掌之后还能站起来使出这么快的攻势、一时间只有后退躲闪、徐痕枪法不减、又如同与鬼奕才、舒风交手时一样、枪法凌厉、丝毫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一路乘风踏浪、直将空劫逼到擂台边缘、空劫见再没有地方可退、双掌运气内力、硬生生接下一枪、继而身体贴着银枪接近徐痕、一掌攻向徐痕胸前、枪柄回身挡下这一掌、随后整个人随着弹回之势向旁飞转、脚刚一着地、又一用力、整个人疾速冲了回来、空劫刚刚松了口气、摄魄银枪又带着万千霸气猛攻而来、这次枪形疾动、枪法极其奥妙、空劫再避无可避、台下的虚慈大师也闭上了眼、不愿再看下去。
“徐少侠这一枪、我是左右都躲不过了、小僧认输了。”
听言徐痕停住身形、停住时银枪直指空劫胸前半尺、空劫双手合十微微低头行礼、徐痕收回长枪、冷眼看着他。
“徐少侠实在是少年英雄、小僧佩服!”空劫说完看徐痕好象并不打算理睬他、便转身走下了台。
徐痕看了看他、却身形一晃、险些没站住、倚着银枪才没倒下、似是也受了重伤、这是台下飞上来一人、手拿一把方天画戟、扶住了徐痕、这人身体略显微胖、待徐痕站稳、才向台下众人抱拳说道:“各位、在下是苏州城游家堡的堡主游正涛、也出于齐天殿门下、我师弟现下受了些伤、可否请大家稍稍休息一下、让我师傅先为他疗伤。”
这时一女子身影从远处直接飞到这擂台之上、飘然立于擂台正中、一身粉红衣服在台上飘扬、手中长剑还未出鞘、便举起指着游正涛说道:“你就是什么游家堡的堡主?”
“不错、姑娘是何人?”游正涛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是她!”林义宣和陈立风同时喊了出来。
楚御寒回身看了看他们二人、问道:“怎么?你们两个认识这女子?”
林义宣还未来得及答话、陈立风便愤愤地开口说道:“师傅、当时在苏州城内、就是这妖女的同伴下毒害我的。”
“人家不是已经把解药给你了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楚御寒听言只是微微笑了笑。
陈立风还想说些什么、看到楚御寒已经看向擂台之上、还是没有开口。
常剑心这时在台下喊道:“凭裳、你上台去做什么?快下来!”
“爹、女儿在苏州城的时候、这个姓游的手下和女儿做对、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说完、常凭裳拔出长剑、剑尖正指着游正涛和徐痕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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