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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义宣正在苏州城一间客栈的房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门刚一打开、里面的人还未出来、他就挡住了门口迎了上去:“大夫、我师兄的伤怎么样了?”
“恕老夫见少识寡、此等毒、老夫还闻所未闻、一个上午的时间、毒性也不蔓延、只到手臂中间处、而且从脉象看、这毒也不会危害性命、只是右臂疼痛难忍、我看公子还是另请高明、老夫是无能为力了。”一个白须老大夫说完就轻轻摇了摇头、继而走了出去。
林义宣侧身让开路、给大夫行了一礼、店小二刚好拎着水壶从旁边经过、热情的凑上来说道:“公子、你一个上午已经找了三个大夫了、刚刚我给你介绍的已经是苏州城里最好的了、连他都没办法、我看你还是赶紧找到下毒之人要解药把、也免你师兄多受苦痛啊。”
林义宣谢过小二、连忙走到房里、看到陈立风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显然是非常的痛苦、右臂在外头、整个手臂好象比清早时候更紫一些了。
听到林义宣进来的声响、陈立风慢慢的睁开眼、动了动嘴、却疼得没说出话、林义宣忙上前扶他起来靠着、满脸焦急的说道:“陈师兄、你先忍忍、相信那两个女子还在城内、我去找到她们、向她们索要解药、你等着!有什么事就吩咐小二。”说完、就替陈立风掖了掖被褥、转身就要向外走。
“义宣、找到她们之后、杀了她们!”身后躺着的陈立风只低声恨恨的说出这句话。
林义宣并未回头、只顿了顿就走出了房间。
“掌柜的、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子来住店、她们一个穿白衣、一个一身绿衣、还有两个随从。”林义宣眼前这间客栈的掌柜看了看他、见不是来住店的、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
林义宣又慌忙走出客栈、轻轻一跃就到了对面的房顶之上、林义宣这九年多来在门中武功平平、在首房弟子间也只算是极差劲的、这一点倒是让门中长老们很是惊讶、当年林义宣入门时、他们看他资质不差、又是江南林大侠的儿子、都以为他会有所作为、谁知这几年下来、林义宣对门中武功掌握总是不能得心应手、冰心拳和冰心掌都只练会了两层、连墨儿都练到了第三层、不过冰心剑法、他们两都是一点练不会、这点他们倒是相同、但是林义宣却唯独轻功练的超凡卓群、在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现在以楚御寒的脚力也未必跟得上他半刻、此时、林义宣就在苏州城房顶的砖瓦之上飞速掠过、街上的百姓看到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林义宣一边飞掠、一边低头看着下面的人群、这时候正值正午时分、又是下着濛濛小雨、街上的人还不算多、但是下面大部分的人手上都打着纸伞、林义宣实在难以看清楚面貌、于是又从房顶上轻轻飘了下来。
他脚尖刚一着地、只觉背后一阵劲风、似是一件兵器从身后飞来、忙回身脚下用力向后飘去、这才看清飞来的是一把油纸伞、整把伞还带着些雨水疾速转着朝他打来、迅猛至极、他虽惊不乱、一边疾速后掠一边向后斜下身形、手掌伸向伞柄下方以掌心拖住伞、待速度慢下忽而手臂用力向上、将伞推到空中时右手抓住伞柄、随后稳住身形、才看到刚刚从身后将伞打来之人。
林义宣身前不远处站着的正是昨日在街上碰见的那两名女子、那常凭裳今日穿的是一身红色衣服、她旁边的女子仍然是一身碧绿、好象对这颜色是情有独钟、此时她正面无表情的打着一把伞、看着林义宣、而常凭裳却是一脸笑意、歪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样子就是她用伞打向林义宣、不过不知怎么今天却没看到昨天那两个随从。
还未待林义宣开口、常凭裳已慢慢走到林义宣面前、一把抢下他手中的伞、然后戏谑的开口道:“喂、你是在找我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本小姐啊?”
“昨日是我师兄弟二人有错、还请二位姑娘不要跟我们计较、我师兄脾气是差了些、但他并无恶意、还请二位看在我们并没什么怨仇、赠予我解药、让我师兄免于痛楚。”林义宣双手抱拳、低下头说道。
“既然没错、那为何你师兄自己不来道歉、却让你出来找我们?”常凭裳依然是不依不饶。
“姑娘、我师兄手臂已中你们的剧毒、此时已是疼痛万分、连走路都困难、正在客栈休息、还请姑娘不要计较。”
这时那绿衣女子也缓缓走了过来、冷冷的道:“那毒不会伤人性命、只会使中毒之处疼痛难忍、你不必着急、你师兄这般自大、也活该他受受痛苦。”
“那如何才能赠我解药、还请姑娘告知。”林义宣看着这绿衣女子的眼睛、不禁觉得她的眼神与陈立风有几分相似、也不禁心里一寒。
常凭裳无所谓的说道:“当然得等到本小姐高兴了、等我气消了、你再来找我们罢。”说着、就欲和那绿衣女子转身离去。
林义宣看她的样子是不打算给解药了、当下气愤、恨恨的道:“姑娘不给也罢、我也不愿受这般侮辱、我就不信找遍全城的大夫没法医好这毒!”
那绿衣女子听到这话又转身说道:“我焚花宫的毒、岂是别人说解就能解得了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医治的法子。”
林义宣心头一惊、焚花宫在江湖上可是人人闻风丧胆、他曾听大师兄琴箫说过、焚花宫地处南疆、是个非常神秘的门派、听说只收女弟子、这些女子个个擅长用毒、毒药、毒粉、毒烟种种都有、并不都是致命的毒、重有夺人性命、轻便让人浑身痒痛、甚至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焚花宫的毒只有焚花宫弟子能解、她们的毒以及解法都是从不外传的、再加上焚花宫的人很少踏入中原、所以江湖上的人对于焚花宫的毒都是没法、不过听她说这话、林义宣又觉有了转机、便认真的盯着她、想听听她所说的法子。
绿衣女子顿了顿、看了看他的样子、轻轻的道:“把右臂砍下来便是了。”
林义宣没想到这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竟这般歹毒、顿时心生恨意、道:“既是如此、那我只有得罪了。”说着、运气一阵寒气就要出招。
没想到那蛮横脾气的常凭裳看他这样、竟然不生气、只是笑了笑、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道:“慢着、本小姐今天不想打架、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替我做一件事、我就让表姐把解药给你、怎么样?”
林义宣看了看她、此时的常凭裳举着油纸伞、伞上的雨水依稀的自伞边落下、隔着水珠看她的脸、还有刚刚她将伞飞出之时淋到的些许雨水粘在脸上、稍稍弄花了妆、这时脸上却带着一丝嫣红、不知是妆花的原因还是什么、林义宣不禁恍了恍神、只瞬间、就定住精神、道:“姑娘且说、看我能否做到。”
“放心、此事不难、我和表姐今天想在这城内逛一逛、买些胭脂水粉、你替本小姐打着伞、给我做随从、从现在一直到晚上供我使唤、本小姐心情好了、自然将解药给你。”
林义宣哪曾做过这些、但是想着师兄正在受痛、还是忍住:“好、但请姑娘不要刻意为难我、做一些侮辱我的事情。”
常凭裳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转身将伞递给林义宣、林义宣接过伞、和她们二人一起往前走。
“你别跟我离这么近啊、离我远点、你现在是随从、出去淋雨去!”常凭裳嫌弃的推了推林义宣、林义宣只得无奈的走在伞外、任凭细雨打湿肩头。
一路上那绿衣女子倒是不多话、只是随着常凭裳左右看着、常凭裳倒是对什么都新奇、什么样的摊子都要去逛上一逛、林义宣紧张的走在常凭裳的斜后面、生怕雨淋到她、到时又惹这个大小姐发脾气、不时觉得鼻中闻到一股淡淡清香、应是她身上传来的、伞下微风缓缓吹起她的头发、轻轻的拂在林义宣的脸上、林义宣不禁又分了神、其实她不任性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这样想着、不禁脸上泛起微红...
江南多雨、来得快却也去得快、到了晚上、雨渐渐停了、只剩砖瓦上还有稀稀雨水零散滴落、在一家酒楼里、两个女子都逛累了、正坐在桌前看着刚上来的饭菜、小二在旁边上完菜、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义宣、脸上的表情全是不解、大概在想着这身打扮的年轻公子也不象是个随从、一边正吃着的饭菜的常凭裳看了看小二、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旁边浑身湿透的林义宣、摆了摆手、道:“你也坐下吃点把、别被别人说我连饭都不让下人吃。”
林义宣心中担心陈师兄的毒伤、当下道:“二位姑娘、这已到晚上、我答应你们的事已经做完、还请二位依言赠我解药、我好回去救我师兄。”
常凭裳看了看他、摇了摇头:“算了、真是不知好歹、表姐、你把解药给他把。”
绿衣女子闻言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递给林义宣、也不看他、只自顾自的轻声说道:“涂在身上中毒处、一盏茶的功夫紫肿便可消去、休息两日不要乱动、也就不再有疼痛之感了。”
林义宣对这两个女子真是有些恨意、此时拿到解药、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听她说完就立马转身走出这家酒楼。
常凭裳看着他匆匆离去的样子、鼓着嘴有些生气:“表姐你看看、拿到解药马上就神气起来了、连招呼都不打就如同躲瘟神一般走了。”
“你呀、就知道任性、把人家整的还不够惨吗、他师兄惹了你、遭了罪、连他也被你使唤来使唤去、你爹真是把你宠坏了。”绿衣女子微微笑了笑、宠溺的替她擦了擦脸上化了的妆、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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