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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叶元华所料,不过五天的时间,陶旭东就找马子阳谈话,“考虑到技术科的比较辛苦,新设备不断上马,需要一些学历比较高的年轻人,你现场经验丰富,文武双全,现在段里正大力开发多种经营,就去多经当个副书记吧!”
多经部门以后前途未卜,现在铁路又面临裁员下岗的窘境,以后会不会被裁掉,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况且多经的工资路局只承担60%,剩下的要靠自己找,而目前这个体制下,又能经营出什么起色呢,所以那是一个职工都不愿意去的部门。
看着陶旭东虽然貌似平易近人,却坚决的眼神,马子阳知道多说无益,他本是个宁折勿弯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大山沟里的安溪呆那么多年,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轻蔑的问道:“什么时候走?”
看到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陶旭东的心里一抖,以为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直到看马子阳没有异常,他低头吹了吹杯中的茶叶,得意的说:“越快越好吧,你把工作交接一下,尽快到多经那边吧!”
马子阳看着陶旭东的背影,恨恨的在心里骂道:“小人得志,看你的嘴脸。”再一想想徐易,心中暗道:“徐易还是缺少强烈的进取心,所以有些能抓住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更多的时候似乎有些无心插柳,初始也许恰巧会有些机遇,可是越往上走,这样的心态肯定是不利的,有合适的机会还是要激起他的斗志才好。”
马子阳收拾好了东西,想来和徐易道个别,因为多经的办公室是和他们工厂在一起,在老段部的培训基地,距离现在的新段部有不少距离。往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再到段部来的机会肯定少了。
到了徐易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到徐易正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他轻轻的敲敲门。
“老马,快过来坐!”徐易朝他招招手。
“徐段长,我就不坐了,我是来和你道个别的。”马子阳低沉的说。
“怎么?你要走?到哪儿去?”
“刚刚陶旭东和我谈过话了,到多经,做支部副书记。”
“啊?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我找他去!”徐易一下子站了起来。
马子阳伸手抱住徐易道:“徐段长,你不要这样,人家可以轻易的回答你是正常的人事调整,这是他们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你没有理由多说些什么。”
马子阳的话也警醒了徐易,这是他们职权范围内的事情,现在人家是段长,陶旭东是书记,党政领导商量好的事情,自己一个区区的副段长,能说些什么呢?
他用力的一掌拍在身前的办公桌上,气愤的道:“你已经是今天走的第二个了!”
“怎么?还有谁?”马子阳惊诧的道。
“薛立强,已经让他回工区了。”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技术员,这也要整!”
一时间两人都坐在了沙发上,相顾无言,毕竟就像马子阳说的,正是人家职权范围内的事情。
“徐段长,孙登云、陶旭东和你都不对付,你还打过陶旭东的小舅子,他们都是一对心胸狭窄的人,往后你可要多多保重!”临走的时候,马子阳心情沉重的对徐易轻声道。
整整一天,除了马子阳以外,徐易的办公室里再没有走进一个人,徐易明白人家的想法,现在和自己走的最近的几个人走的走、离的离、叛的叛。哪还有人敢和自己接近呢。
下班的时间终于到了,徐易却不想像往常一样的回到顶楼自己的宿舍里,在段里呆了一天,徐易感受到难以名状的压抑。
“还是出去走走吧!”徐易想,当然不好再叫别人,他心里也清楚,现在这个形势,自己叫上谁也许就是害了谁。
换下了上班的衬衫西裤,徐易换上了一套米色的休闲裤,配上粉蓝色的T桖,自己对镜子看了看,也觉得有些满意,少了几分成熟,增了几分帅气。“是啊!整天想着工作,想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自己不觉都老了。可我还没有结婚呢!”徐易想。
平时出来走的时间少,偶尔一个人出来逛逛,还真有些不知道去哪儿好。随便找个地方填饱了肚子,天色就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火车站地区并不是特别繁华,除了昏暗的路灯,甚至都没有几处有霓虹灯的地方,能让人感受到夜生活的气息。
徐易正苦恼自己想找个能浪费时间的地方都没有的时候。转过一个路口,就见一个装饰成大树的房子前面攀满了五颜六色的灯光,走近前去,才发现在大树似的房子正中央非常巧妙的开着一扇门,写着“渡口”酒吧。
这个名字起的好,徐易在心里道:“很多人的一生都是在此岸,很多人的一生都在期待着能渡到彼暗却不得,很多思念的爱人、情人不得相见,不就是缺少一个人生的渡口么?”
没有丝毫的犹豫,徐易走近了渡口酒吧,“进去喝两杯吧!也许这个渡口酒吧能带领自己心的航船驶向彼暗,忘却这几天心中不愉快的事呢!”徐易在心里想。
于此同时,在江州黄浩云那个140平的大房子里,黄雅丽正气愤的对黄浩云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太无耻了,我从小就讨厌两面三刀打小报告的人!”
“雅丽,你都结婚了,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好不好,这是官场,这是政治,没有无耻不无耻之说。况且信上说的也不是无中生有。”黄浩云语重心长的说。
原来,刚刚黄雅丽在整理房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孙登云和陶旭东当初写的关于徐易的举报信原稿,上面有孙登云修改的笔迹,这才气愤的对黄浩云报告。
“怎么,爸爸,你知道这个事?”
黄浩云点点头。“那你分明能看的出这个事是什么情况,是徐易看那一对母子生活无着,为他们争取的救济,徐易更不可能贪污了这个钱,当时这个事情在江州的很多铁路单位都知道,”黄雅丽道。
恰在此时,下班的孙登云推门而入。黄雅丽看看孙登云、再看看父亲黄浩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陌生,特别是孙登云,自己从没有计较过他到今天和自己没有真正的洞房过,至少自己觉得他在事业上还是一个成功的男人,直到现在,自己才知道他的段长位置是怎么来的,自己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枕边人就是打小自己最讨厌的两面三刀,阴招迭出的坏蛋。
“雅丽,你到哪儿去?”孙登云看自己回来,黄雅丽情绪不好,还要往外走。
“我出去走走,你不要管我。”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了,飘过来黄雅丽的这句话。
下楼,一直向右,顺着舒缓的鹅卵石小路走过三百米,穿过小小的公园,就来到了自己熟悉的老地方。“渡口酒吧”自己是这里的常客,一是因为近,一是因为自己喜欢它贴近自然的风格,从本质上说,黄雅丽是个洒脱的大大咧咧的人。
推门而入,和熟悉的门童点了点头,门童却跑过来道:“雅丽姐,你的老位子上今天有人了,要不我给你换一个位子吧?”
黄雅丽转身远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蓝色上衣的帅气男人独自坐在自己的老位子上喝酒。黄雅丽今天心情不好,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坐在酒吧的这个位子上,俯视远处缓缓流动的长江。仿佛让一弯江水来带走自己的糟糕心情。所以她冲门童摇摇手道:“我先去和他说,让他换一换!看行不行?”说着迳自走了过去。
“是你?”徐易和黄雅丽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徐易笑着道。
“是啊,倒是很少看你到酒吧来哦,怎么?心情不好?是为段长的事情吗?”黄雅丽关切的道。
徐易怔了一下,毕竟段长现在是她的老公,她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徐易还是有点不明所以。
“我鄙视他们的行为,你知道吗?举报信是孙登云和陶旭东写的。”黄雅丽接着道。
虽然黄雅丽不说,可是徐易已经在心里度量过很多次,能够写信的也就这两个人而已,黄雅丽说出来只不过是让他的判断更加确定而已。他苦笑了笑,还是举杯道:“谢谢你,雅丽!”
黄雅丽叫过服务员说:“来,先拿一打啤酒!”
徐易之前已经喝的颇有些迷迷糊糊,所以打趣的道:“怎么,喝这么多?女汉子啊?”
黄雅丽却洒脱的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陪你散心呢,来,不醉不归。”
边喝边聊,一打啤酒一会儿就尽了,徐易已经摇摇晃晃,他正挣扎着要走,迷迷糊糊的黄雅丽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之前是我陪你的,现在才是你陪我,我今天的心情也不好,你不会这么狠心吧马上就走吧?”
再叫来的一打啤酒却无论如何也喝不下了,直到临近午夜,两人才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酒吧的大门。
门童走过来,关切的叫道:“雅丽姐,你们没事吧?”
迷糊的黄雅丽边努力支撑着徐易边朝门童道:“小弟,麻烦你给我们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头晕的不行了。”
忠心的门童给这个平素很好的雅丽姐在酒吧边的酒店开好了房间,直到把东倒西歪的他们挨个扶了进去,关了灯后,才放心的离开。
徐易直感觉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最终躺在一个什么地方才安定点,晕晕乎乎的一个翻身,身边一抱却是一个温热的女人体,丰满的大腿、圆润的胸部、滑腻的皮肤,自从和亲爱的方灵那快乐的一个星期后,徐易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抱着一个女人了,他凭着梦中的本能摸索着压了上去,身下的女人发出了诱人的呢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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