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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书记,上次你说要给我介绍个女朋友的,一直忙也没有见面,有空的时候还要麻烦你安排一下呢!”
“好啊,这是好事啊!我联系一下,不行这个星期六有空大家就见见面。”陶旭东热情的说。
“那,那女孩子的情况能说的具体点吗?”
“放心吧!女孩子又漂亮又大方,江州客运段工作,老头子就是客运段段长黄浩云。人家当了十几年的段长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各方面的条件绝对好。”
闻之是客运段长的女儿,孙登云喜出望外。客运段在铁路可是路子野的单位,至于黄浩云,孙登云也听说过,是个做了十几年的老段长了,前一阵子还风传要调到分局的,只是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操作成。而且因为客运段人员多,摊子大,自然权力也大,所以和水电段这个小段段长的威力是不能比的。
“那如果对方方便的话,就星期六安排见个面吧!”孙登云连忙说道。
陶旭东挂了电话,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孙登云也是走了狗屎运,黄浩云当了这么多年的客运段段长,家里底子可是很殷实的,光房子就有三四套。如果能做上他的东床快婿,确实是要少奋斗很多年的。
想着早点把这个事情落实下来,陶旭东立刻就让老伴去黄浩云家跑一趟,他本身和黄浩云不是很熟,倒是他老伴和黄浩云的爱人在一起跳广场舞,来往颇多。之前他也是听老伴说起这个事,“黄浩云的丫头黄雅丽也25了,也到了该找婆家的年纪了,可是丫头性格倔强,客运段的她都看不上。地方上的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陶旭东这才想起了孙登云和徐易差不多在合适的年纪,但像黄浩云家这么好的条件,自然是不会便宜了徐易那小子,所以才有一次和孙登云提起过这个事情。
在陶旭东的催促下,他老伴董桂兰稍微收拾了一下,就下楼朝黄浩云家走去,他们两家都住在江州这边的铁路小区中,当年建好之后分给科级干部的“汇杰雅苑”。所以不几步就到了黄浩云家。
“佳慧,我是为雅丽的事来的。”黄雅丽的母亲张佳慧一拉开门,董桂兰开门见山的就说道。
“嘘……”张佳慧连忙把他拉向一边的沙发,让她禁声,因为他们是瞒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黄雅丽在给她找对象的,有的时候,一听她妈妈说相亲的事,黄雅丽立刻就在家里赌气,不吃饭。可是女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不解决对象的问题,自己和老黄都心里不踏实。
“小伙子怎么样?哪个单位的?”张佳慧轻声问道。
“江州水电段副段长!”董桂兰还是改不了声音大的毛病,只是说完她反应过来,连忙捂住了自己嘴巴,看坐在远处的黄雅丽没有什么反应,才放心的想,幸好小姑娘没有听见。
其实坐在桌子前面看杂志的黄雅丽早就听到了这句话,她一看自己老妈接待董桂兰两个人这么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在谈自己的事情,直到董桂兰说了“江州水电段副段长“,她就基本确定自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她并不是不想找男朋友,长夜漫漫的时候,她做梦都想有个徐易一样的男人会在自己身边,在徐易拒绝自己之后,她也陆续接触过一些男孩子,可是在她眼里,不是太稚嫩,就是太老气横秋,再也难以让自己产生见徐易时候心动的感觉。
“咦,等等,怎么是江州水电段副段长,这不是徐易么?这小子,难道回心转意了又不好意思自己说,所以托人介绍,走正规的组织渠道了吗?”黄雅丽手里拿着杂志,嘴角却挂满了微笑,她怕妈妈看出来自己高兴的表情,连忙用杂志盖住自己的脸。
这一切看在妈妈眼里,还以为亲爱的宝贝女儿又要生气了,迅速的结束了谈话,她送走了董桂兰,轻轻的坐在了女儿身边,说道:“丽丽,我们这个星期六去见一见吧,江州水电段副段长,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名叫……”
“我去!”没有等妈妈说完,黄雅丽就干脆利落的回答妈妈道。
“徐易小子,你等着吧,见面的时候我要装作不认识你,还要好好修理你,你现在的耳朵会不会发热啊?”黄雅丽在心里笑道。
徐易的耳朵当然不会发热,他正为明天的换电缆的事规划着,重新开挖更换电缆可是一项麻烦的工作,自己可再也不想在电缆上面在生出什么麻烦了,这次一定要把好电缆的采购关。
随后的几天里,徐易就带着江州西电力工区的人,再雇上一队民工,就把江州西站这五、六公里的电缆重新挖了出来,计划是要把主要的给信号供电的电缆换掉,次要的就只能等以后经费充足的时候再说了。
年后的天气虽然暖和了许多,但是却阴晴不定,昨天还热的像阳春三月,今天一下就寒风萧瑟了,还带着点小雨,徐易放心不下,怕下雨天江州工区的人会放松了施工进度,他带上技术科副科长马子阳就到工地看看去。
铁路边的路雨天并不好走,所以到了离施工地点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徐易就下了车,和马子阳打着伞,走向了工地。
长江边的土质本来含水充沛,再加上又一直在下雨,所以地下的出水加上雨水汇合起来,电缆沟里的水已经没过了小腿,陈卫兵他们正在抬抽水泵过来准备抽水,看到徐易已经站在工地,从他身边经过的陈卫兵微微欠个身子,想和徐易打个招呼。
谁知就这稍微一松懈,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了沟里,而他肩上的水泵也即将掉下来砸着他自己,正在这时,徐易眼疾手快,迅速扔了手里的伞,一脚踩在水里,一把扛住了即将倒下的铁制水泵。
陈卫兵吓的脸色苍白,连忙接过徐易肩上的水泵,不住道谢,可是他的危险是解除了,但是看看徐易的身上,已经满是泥水,不成样子了。
“徐段长,这是我的工作服,你先换上吧,总比身上湿透了的好。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徐易说完,把陈卫兵的工作服套在了身上。
两人正在说话的当口,一辆越野车慢慢的沿着崎岖的土路开了过来,直到到了陈卫兵身边的时候,才嘎然停止,飞溅的水花使得挖沟的十来个人身上不同程度的都溅上了泥水,大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愤怒的看着从车里下来的人。
车门开了,一双穿着白色的运动鞋的脚首先伸了出来,找到一个稍微高一点没有水的地方站定,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中等身材的大胖子从车上滑了下来,只见他打着一把碎花的雨伞,手上戴着有个硬币大小的老板戒,看到了陈卫兵,他招招手道:“陈工长,你过来一下。”
陈卫兵不知是谁?也不知何事?拍了拍手上的泥水,茫然的走了过去。
马子阳悄悄的凑近徐易的耳边道:“他就是陶书记的小舅子黄富贵。”
“哦,那到底要看看他要干嘛?”徐易悄声道。
看到陈卫兵走了过去。黄富贵抽出了一支中华烟递了过来,道:“是陈工长是吧?早听我姐夫提过你,你是江州西工区的老工长了。”
“请问你是?”陈卫兵不明所以。
“我姐夫就是陶书记,陶旭东陶书记,我是他小舅子,兄弟黄富强。”说完,他抬了抬自己戴着老板戒的手,理了理自己打了摩丝,油光可鉴的头发。
“哦,你好你好,不知你有什么事?”陈卫兵虽然心里明镜儿似的,这个电缆就是他供货的,可是既然出了问题,没有听说段里去找他,他还有什么理由来找自己?这实在让人费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吧,陈工长,你们这段电缆反正也没有用了,所以我想你们能报废给我,至于你们这段新电缆的供货,我去找段里,找老余谈。”黄富贵道。
“那你就把这个报废电缆的事一并和余段长去谈吧!”陈卫兵边转身离开边回头说。陈卫兵的心里想:“你这小算盘打的也太精了,这五公里的电缆,至少报价要10万块,你提供了细一半的电缆,价格便宜一半不止,现在又想把这换下来的当报废再收回去,下次水电段再采购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用上,这一来一去,十几万赚进,可是亏得是自己这班小工人,没日没夜的在这里干活。”所以当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撂下这句话。
“你,不识抬举!”黄富贵气急败坏的道。“别给你脸你不要脸,老子跟你说一声是给你们面子,捏死你们还不是像捏死只蚂蚁一样。”
陈卫兵听到这里,转身愤怒的看着这个又蠢又胖的家伙。
“你干嘛?瞪着我干嘛?还想动手不成,你不想在铁路干了差不多。”黄富贵点了支烟,悠然又自得的看着一边怒火中烧的陈卫兵。
陈卫兵虽然气愤,但终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想的事情比较多。如果动了他,以后陶旭东肯定要找自己和江州西工区的麻烦,早听说陶旭东实个气量极小,眦鉏必报的人。所以陈卫兵放下了已经捏紧的拳头,甚至还用目光制止了一个准备上前教训他的年轻人。
黄富贵看到陈卫兵的样子,心里得意洋洋,早知道这些在铁路体例内被驯服了的人是掀不起大浪的,就应该对他们狠一点,可是姐夫居然不相信,让自己低调收敛一点,如今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嘛!
恰在此时,他看见人群中一个小伙子眼里满含杀气,渐渐走近了他,他并不说话,也没有在他脸上看出愤怒,走过来的速度也不快,可是奇怪的,黄富贵却觉得心里一寒。看着他穿的是个工人的工作服。他才安下心来。
“小伙子,你要干嘛?你应该才上班不久吧?你就是个小工人,我要搞死你……”。还没有等他说完,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的,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从头到脚都是泥浆的睡在泥水里。徐易的一个过肩摔直接让他躺在了满是泥巴的电缆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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